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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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走到河边,将脚上的运动鞋脱掉。
光着脚,淌水就慢慢走过去。
他对那河凫子大汉说道:“别动,也别紧张,现在听我说话。告诉她,你要把她的尸身送回家。”
“我……”大汉都吓尿了,一时懵逼,居然说不出话了。
阿赞动怒,“你还想不想活了?”
“想……”他哆嗦了一下,就跟那个女尸说道,“小妹妹,叔叔会把你带回家的,你想不想家?想不想把爸爸妈妈?你要是杀了我,你可能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只有叔叔知道你家在哪儿。”
河凫子可是有经验的人,字字句句都跟刀子一样直戳人心窝子。
女尸紧紧搂着他的手居然更紧了,张嘴还咬了他的肩膀,把大家吓得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大汉痛的哇哇乱叫,终于被激怒了,痛骂阿赞艾,“你这个外乡人,你想的什么馊主意……啊……”
“你要把她送回家,她当然要继续缠着你不放,还要把尸毒传染给你。只要你不把她带回家,你就等着被缠一辈子吧。”阿赞简直就是此道中的高手,缓慢的迈着步伐,已经是走到了女娃子的背后。
他的手触摸了一下女娃子的额头,就好像在寺庙里给人受礼一样,嘴里念着经文。谁也不知道他在念叨着什么,只是太阳很大,他的身子也在摇摇欲坠。
就见他突然咬破舌尖,朝那女娃子吐了一口血水。
河尸女娃子冷不防就被这血箭来了一下,凶狠的转过身去,结果又被阿赞艾吐了一脸的舌尖学。额头上还被阿赞艾抬手贴了一张符箓,身子顿时好像受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束缚。
在束缚之中,痛苦的挣扎。
阿赞艾蹙眉,似乎没料到河尸反抗会这么严重。
眼看阿赞艾贴上去的符,都撕裂一般的,即将要裂成碎片了。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问道:“谁有酒的,最好是老酒缸酿制的陈酒,对镇尸有着奇效。”
这时候,就见到顾彬湘把随身的形影不离的水壶取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旋开盖子,里面透明的液体兜头就朝河尸浇灌下去。
一边操作着,一边还念着三清咒。
凌轩的眸光微微一冷,摇了摇头,“真是造孽,电冰箱这小子随身带的水壶里装的居然是雄黄酒。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头脑了,河尸变得凶猛的原因也不找,就急着把人打的身形俱灭。”
虽然是这么说,可他根本不上前阻止。
看着对灵体来说滚烫如同硫酸的雄黄酒,就这么淋在河尸的身上,直接就把人家灼伤的浑身发红。
皮肤也翻起,更是一点点的被腐蚀成无物。
如此残忍的刑罚,哪怕是满清十大酷刑,也不外乎如此吧?
我心口一紧,“这是光天化日,可……可它却依旧保持尸变,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别的隐情。”
“它后脖子有一附身的水鬼,本来只要让那河凫子答应娶她冥婚,生生世世对她好。再顺势将水鬼取下……也就没事了。”凌轩正说着,我就站起来了。
活活用雄黄酒,把人家全身都腐蚀消灭了,实在太不讲道义了。
如果那女娃子真的死了,顾彬湘和阿赞艾肯定也要累计一桩罪业。
善恶到头终有报苍天放过谁啊?
我快步走过去,大概知道那水鬼的位置在河尸的后脖子上,也就是碰运气的用带有黑乾坤的手指那么一拈。
虽然看不见它,可我知道我的运气很好,一把就抓住了。
我说:“你们快放过她,她只是被水鬼控制了。”
“水鬼?”阿赞艾在平时的时候,那双眼睛也就是普通的阴阳眼,看不见从井下入侵进来的水鬼。
此刻双眼变成猫眼一般的金瞳,在烈日下,就好像黄水晶一般。
看到我手上那只透明看不见的水鬼之后,立刻就压住了顾彬湘的手腕,说道:“顾先生,这一次我们俩可能都做错了!并非这浮尸作祟,而是附身在它身上的水鬼在操控着它。”
这话言下之意,那就是他俩下手太重了。
反倒是把屈死的女孩儿,差点打的飞灰湮灭了。
顾彬湘手里的动作一滞,脸上也是懵逼的表情。
凌轩的人也过来了,他脸上一片冷意,单手抓过我手中的水鬼,“你快把金瞳眼收了,我们……大概是上当了,现在立刻找一艘包船!”
指尖一拈,那水鬼就化为了烟尘,飘散在空气中。
恍然之间,我才明悟过来。
岸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阿赞艾的月灵金瞳眼,这下是该知道他是张府后人的也都知道了,不该知道他是张府后人的也都知道了。
那只河漂子大概就只是一个幌子,却骗的阿赞艾在人前用了月灵金瞳眼。
黑漂子的事情大家也没心情去管了,连忙都淌水上了岸,BIE在岸边接到阿赞艾的吩咐。立刻赶去找熟悉离开这附近水域的船老大,让我们包船快点离开这里。
只要阿赞艾能够坐上去泰国的班机,基本上算是捡回一条命。
那只河漂子被雄黄酒烧的已经都差不多了,被丢弃在水中,也没人搭理。就那么白生生的裸体飘在水面上,虽然很多人扼腕痛惜,但是没人会去真的把她捞上来。
万一再诈尸了怎么办?
没人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大家也都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我们这几个人,更是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离开这个阴谋诡计诡谲莫测的黄河小村。只觉得留在这里,会遇到更多倒霉的幺蛾子。
“血……是血……”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心的喊了一声,黄河边上再次炸开了过,这次可没人在河下边。
但是原本平静的河面上,就好像煮开了的开水的一样,有巨大的泡泡的在上面翻滚。
翻滚泡泡全都是土黄色的泥水,却有一股子鲜红的血液在上面蔓延开去。
那河漂子就扑在暗红色的血水当中,我一看心里面就起了疑虑,是不是那河漂子刚才差点被雄黄酒给弄死。
现在打算要搞什么幺蛾子,来报复大家。
其他人大概也是和我一个想法,都嚷嚷着是河尸报复,要么赶紧去找黄河会的捞尸人。把尸体给捞出来,普通的河凫子,就不要为了钱做那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
下河捞已经诈尸的河飘,纯属作死。
随着黄河之上变得血涌翻浆,而且那血水根本没有因为黄河之大,而被稀释。反倒是越来越浓郁,深红一片的就好像一锅番茄酱一样。
我站在岸边上,都吓懵了。
我张口哆嗦了一句,“河漂子有那么厉害吗?居然招来那么多血水……”
这得是多么深的怨气啊!
“不是河漂子,似乎是……更有趣的东西来了。”凌轩跟我一起站在岸边,低身下去,将我牛仔裤的裤腿往上翻卷。
我这身牛仔裤是孕妇特别款,下面是收紧的小脚裤。
上面则是加宽了的腰部,穿着还算合身。
本来是穿热裤的,只是孕妇这个职业,又怕冷又怕热的。腿部又容易受寒,所以只能穿这牛仔裤包一包了。
刚才下河,牛仔裤都被弄湿了,虽然太阳一晒就干了一些。
却还是被凌轩细心的折起来,擦赶紧皮肤上的泥水,整个人也觉得清爽多了。
河水里作怪的,居然不是那个女娃子河漂子。
那回事什么东西?
BIE走过来,满头大汗的跟我们讲,“只有一艘船肯给我们包船,要十倍的价格。如果不赶时间,要不明天走吧,今天都犯了河神的忌讳了。”
“怎么连你都相信河神的什么忌讳?今天不走,我们大家恐怕是要麻烦了。”阿赞把自己的钱包给BIE,跟他说,“给他二十倍的费用,让他现在就开船。”
整个条都被然的,如同血池一样的鲜红,居然还有船只肯为了钱开船。
那我也是佩服!
BIE拿了钱包,又跑去找那边的船老大。
这边河面上,那脸面朝下,浮在女娃儿附近居然产生了一丝漩涡。漩涡激起了水花,带着这些血水,让整个河面都变得不平静起来。
就连躲在阿赞艾小腿肚子附近的婴灵,都悄没声的爬出来偷看。
它看了一眼河面,整个人紧张兮兮的,“阿爸,好多血啊,为什么河面上有那么多的血。我好害怕啊,阿爸……”
“阿爸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阿赞咳嗽了几声,他的脸已经被太阳光晒伤,脸上是通红一片。说不定等到回去的时候,脸上的皮肤就会开始驼皮。
忽然,就从冒泡的血水里,浮起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一开始看起来四四方方的,像是一只大鱼什么的,弄得人心惶惶以为是女娃儿转世成了河神龙鱼来报复了。
丁家全家老小,已经被拉到了河边,被硬逼着求那女娃儿河漂子的原谅。
本来人家是村长,趾高气扬的。
现在只能在村名的压迫下,磕头求饶,还不断的往河里丢献祭的东西。
情况就是这么个样,当初把人害死的时候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此刻出了事是屁滚尿流的磕头求饶。
大家都一致认定了,这女娃儿要是不原谅离开。
就把姓丁的一家老小,包括村长那傻儿子,一块都扔下去喂鱼。
否则这码头以后,还怎么继续让大家赚钱了?
可那东西上浮的过程极为的缓慢,等到它彻底到了水面上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这玩意是一个大家伙,因为上居然是一副棺材,那棺材还不是木头做的,而是实打实的石头棺材。
一石头棺材浮在水面山,那可是违反物理原理的。
棺材上的血水顺着棺材表面细致的线刻流了下去,覆在河面上居然特娘的就不动了。
棺材盖上面却开始裂开一道缝,慢慢的居然裂成了两半。
盖子从来两边,坠落到了水里。
那棺材里睡了个穿着大红敛服的男子,那男子也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面部栩栩若生。五官更是精致的,好似能用巧匠用玉石仔细琢磨成的。
美的浑然天成,毫无瑕疵。
天上的一轮曜日,在此刻,特娘的都变成血日了。
“阿赞,易夫人,易先生……船家肯走了,要不要现在坐包船走?”BIE在此刻小跑着赶来了,看到漂浮在水面上的石棺。
他也是瞬间石化,脸色煞白的呆立在附近。
躺在石棺里的男子,仿佛被整个血日所照耀,却丝毫不怕正午的阳光。
嘴角缓缓的扬起,诡秘的笑着,看着就邪恶无比。
他的双目却还紧紧闭着,看着有点像假寐。
倒抽了一口凉气,BIE僵立了片刻之后,接连退后了好几步,“阿赞,阿赞艾,河底的恶鬼跑出来了,我们这样了还要渡河吗?”
BIE的以前的胆子算是大了,并不是那么会大惊小怪的人,可是眼前这一幕算得上是惊世骇俗。
要不是凌轩在身边,我浑身恶寒之下。
可能膝盖骨一软,就软倒在地上了。
谁说正午的时候阳间阳气最旺盛,一天十二个时辰,正午十二点和晚上十二点都是阳气最弱的时候。
正午看起来日光十分的强盛,实则也是一天日头开始衰败的起点。
凡事盛极必衰,到了抛物线的顶峰,势必会走下降趋势。
那个男子躺在棺材里,散发这一股浓烈的刺鼻的恶臭,似乎是看似英俊潇洒。实则已经腐烂到了骨头里,整个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蓦地,他缓缓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这……
这特么的绝壁死诈尸了,躺在棺材的死人坐起来,岸边没有哪个人是不害怕的。爱看热闹是爱看热闹,可是这种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四散逃离,人群拥堵的码头一下就空旷下来。
很多将船只停放在河边的船老大,连穿上的货物都不要了,丢下手中的杆子就跑路了。没人想跟棺材里的东西,面对面的较量。
毕竟收妖抓鬼这些麻烦事,还是交给道士做比较容易。
棺材旁边不断涌起的血水居然变成了莲花的形状,好似无数的莲花在棺材底部盛开,托举着棺材慢慢朝我们漂了过来。
坐在棺材里的男子,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双眼猩红一片。
在灼灼的血太阳之下居然站起了身子,身子似乎有些颀长,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和我们遥遥相对,他的手放下唇边,妖异的一抹唇。
双眼似乎在看着我,唇角怪异的笑愈发浓烈了。
这玩意认识我?
顾彬湘和阿赞两个人,已经警惕的分别拿出符箓。
虽然一开始两个人并不熟悉,但是此刻配合的极为的默契,他们的样子蓄势待发。手里的符箓随时都可以打出去,防备眼前这个诡秘的男子突然袭击。
我看了一眼顾彬湘,低声说道:“电冰箱!千万不要乱出手,等他出手了再出手……我们现在已经够倒霉了,一旦争斗,容易树敌过多,引火烧身。”
假娇龙谋朝篡位,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
而棺材里的男子显然和我们不是一个年代的,矜贵的敛服加身,腰间竖着黑色的腰带,腰带上悬挂镶嵌了黑玉珍珠。
看着就是个古代土豪级别的人,眼下苏醒了,应该不是假娇龙的人。
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听妹妹的,我们先按兵不动。这僵尸活的年头久,也应该不是轻易能对付的。”阿赞艾这个干哥哥,可比顾彬湘这个曾经一直追随我的小跟班听话多了。
听了我说的话,随手就将符箓收入怀中,握在掌中的小紫檀佛珠也顺势戴回手腕上。
顾彬湘看到阿赞艾收回法器,这才收了自己的桃木剑。
塞回背后的剑桥里,但是手依旧虚抓在剑柄上。
只要这个棺材里的男子一有什么动静,他铁定就会在第一时间出手。
“女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他赤红的双眼微微一眨,眼中那股红色的东西就好像薄膜一样的消退而下。
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蕴气,妖冶之中居然还有些许的依赖和想念。
邪门了!
一个千年僵尸说找老子找的好辛苦,老子才活了二十年出头啊。
这特么在逗我吧?
可我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有一种无比熟悉的,血脉连着血脉的感觉,迷迷瞪瞪的就伸出手过去,“你……你是谁?”
双手好想靠近他,触摸到他。
他身上好似有与生俱来的魅惑的力量,让人的双眼视线无法离开他的身影。
只觉得他脸上的五官轮廓,包括气度都和凌轩很像。
要不是眉眼之间有些诧异之外,我可能都会认错人。
为什么眼前棺材里的这个男子会和凌轩长得这样的相似?
恍然之间,这个棺材里的男子也找我伸出了手,我们的指尖距离的很近却迟迟没有触碰到一起,“我姓易,女人……是不是时间太久,你把我忘记了。”
那眼底的伤感,让我鼻子发酸。
眼眶中似乎有透明的冰凉的液体在滚动,我明明不认识他,却好像认识了他好久好久。更有一种不敢再和他分开的感觉,终于,滚滚热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我哆嗦了唇,看向了凌轩。
凌轩也蹙眉不已,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子,手指头摸着自己的下巴。
他似乎也在思索这个眼前男子的来历,深邃的眼眸中深沉而无法探究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身上的气势一时之间愈发的威严起来。
似乎是高高在上的神王一般,睥睨着这个棺材里诡秘莫测的男子。
我说:“我不认识你啊,你……你和凌轩长那么帅,会不会是他的兄弟啊?”
棺材里的男子到底是谁?
居然也姓易,还从河底浮起来。
棺材里的男子似乎有些惧怕凌轩的威严和气势,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的委屈的表情,却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他低着头,有些生气的郁闷道:“谁跟他是兄弟,我是……”
“他……他过来了,恶鬼要过来了……易夫人,不走吗?”BIE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了,看他脸上冷汗涔涔恨不能立时离开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