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联想起之前姜先生拔汽车钥匙的动作,我悄悄伸手扳开车门内拉手,将车门轻轻推开一个小缝。姜先生走到坑前看了看,双手插兜,又转回身来,忽然车内响起门锁锁死的声音,随后汽车警报器响了两声,姜先生脸色一变。
方刚骂道:“你妈的,想黑我们!”我推开车门钻出去,姜先生大惊,那几名施工的工人也都跑过来,我连忙绕到右侧,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可工人已经冲上来,死死把我按住。他们准备得很充分,掏出束线扣把我双手双脚都牢牢勒紧,再进车里制伏方刚和阿赞NangYa两人。其中一名工人掏出胶带缠住阿赞NangYa的嘴,看来是对她比较忌讳,怕她念诵经咒下降头。
我大喊大叫,可也奇怪,这条路居然没有一辆车经过,也没有行人,难道那个施工的坑是真的?方刚大骂:“姓姜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连降头师你也敢绑,小心让你被虫子吃得骨头都不剩!”姜先生也没和我们多废话,指挥工人也将我俩的嘴用胶带封上,再将我们三人塞进工程车,关上车门。
我心里特别紧张和害怕,这是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以来第一次出事,历史的车轮没有两道辙,每个意外事件都会影响后面的所有事情,也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而这件意外直接导致我后面的牌商生涯发生巨大改变,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我和方刚还有阿赞NangYa被闷在漆黑的工程车后厢中,什么也看不见,方刚用脚直踢我,和他合作两年多,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于是我躺下来,用头连撞了几下地面,果然方刚的两只手摸到我的脸。
他用力扯我嘴上的胶带,后来从脑后勺将胶带一圈圈拽下来,这胶带质量特别好,撕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把皮也带下来了,疼得我直咧嘴。我和阿赞NangYa也用同样的方法将胶带都撕下,为了防止被司机听到,只能低声交谈。
阿赞NangYa问:“这可怎么办?”
方刚问:“如果你在这里念诵经咒,能不能对坐在驾驶室里的人产生影响?”
阿赞NangYa说:“不知道,我可以用拉胡法门试试。”她开始低声念诵,我们也顾不上考虑如果真有效果,司机被影响之后打歪方向盘,车会不会掉进沟里面。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工程车开始左右摇晃,然后猛地刹车停住。后车厢门被打开,两名工人冲进来,一看我们嘴上的胶带都没了,立刻拿来一个大号扳手,照着方刚的脑袋就是一下,把他打昏。我吓得魂都没了,但也和阿赞NangYa难逃这么一下。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某个仓库内的铁皮房间,我头疼得要裂开,仔细一看,我们三人都被用铁链拴不同的铁柱上,阿赞NangYa的嘴仍然被用胶带缠着。仓库门口有几个男人在低声交谈,姜先生正在翻我们三个人的包裹。他把我们的证件、钱包、手机等物都搜出来,放在另一个包里,又取出阿赞NangYa挎包中那个金色的拉胡天神头像,问:“这是什么东西?”
有个男人回答:“这是拉胡天神,我在庙里见到过,这些法师平时肯定经常供奉这类东西,好像是用来辟邪的。”姜先生随手把神像头“当啷”一声扔在铁桌上,看到我们醒来,就走到我面前,拿着我的手机,把屏幕展示给我:“这个叫老谢的人是谁?”
我看到屏幕上是那条我发给老谢的汪夫人地址信息,姜先生恨恨地说:“你们这几个人,做事不讲诚信,告诉你们要保守秘密,可你居然还是透露出去,这么做有意思吗?”
方刚冷笑:“你他妈的要是老老实实,我们会这样做吗?贼喊捉贼!”
姜先生说道:“不要紧,我刚才找人给老谢打过电话了,说你们三人在去往雅加达机场的路上突遇车祸,现在正躺在某医院里昏迷。那个老谢真够朋友,说马上就赶来。我怕他来得慢,还托人帮他订好机票,再过半个小时,他应该就出机场了,我派人去接,你别担心。”
我实在无语,看来我们没出去,还把老谢给搭里了。
第0226章好人老谢
姜先生让人把我和方刚的嘴再缠上,和那几个男人走出仓库,又把门关上,仓库里一片漆黑。我呼呼喘气,心里害怕极了,想得最多的就是家里人。如果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弄死。我爸妈和表哥去哪里找我?我还没结婚,怎么对得起他们?想到这里我都要哭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姜先生再次回来,撕下我嘴上的胶带,问:“这个叫老谢的,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大脑急转,心想如果他们抓到老谢,肯定就没了后顾之忧,不会这样问我。应该也不是老谢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跑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问。看来是老谢并没出现,他们心里没底。我就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在泰国我们合作了好几年,他也认识很多黑衣阿赞,专门给人下降头。”
姜先生当然明白我是在吓唬他,就说:“你可以给老谢打个电话吗。问问他在哪里。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肯不肯合作?”
方刚在旁边一个劲摇头,我笑了:“姜先生,你当世界上只有你长脑子,别人脑子里全是大粪?我帮你把老谢引来,然后你把我们四个都灭口了?那我得有多愚蠢!”
“好吧,我们会找到他,先让你们多活一天。”有人走过来,撕下方刚和阿赞NangYa的胶带,往每人嘴里塞了一张饼,看着我们慢慢把饼嚼光,又喂了几口水,这才又封上胶带,离开仓库。
漆黑中只有我们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我特别想哭。很后悔来印尼接这笔生意。心里盼着老谢能来印尼而不是在泰国当缩头乌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仓库铁门外响起嘎吱嘎吱声,十几分钟后,铁门打开,外面光线很暗,看来已经是深夜。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个又矮又胖的家伙举着手电筒往仓库里乱照,刚好照在方刚脸上。矮胖子一看是方刚,连忙跑进来:“你们居然真在这里!”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都要哭了,那就是老谢。老谢和两个男人拿着手电筒进来乱照,老谢撕下我们三人嘴上的胶带。方刚骂道:“你个死胖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们?”
老谢笑呵呵地说:“这不是来了嘛!跟车跟丢了,在附近找了几个小时才找到这里。”我咽了咽唾沫,心想这老哥脾气真冲,明明应该感激老谢的,他竟骂上了。而老谢也不生气,居然还给他解释,对于这两位,我真是无话可说。
“快把我们解开。”阿赞NangYa有力无气地说。老谢却面露难色。
我问:“你怎么了?”
老谢说:“这个……你们的客户是有钱人吧,我要是救走你们,肯定就把那客户给得罪了呀……”
方刚气得差点儿没昏倒:“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个?快放开我们再说!”老谢勉强同意了,和另外两人找来工具。把我们三人手腕上的铁扣撬开,来到外面才看到,他们是开着一辆丰田皮卡来的。
阿赞NangYa刚被解绑,马上跑到铁桌旁边,把那颗拉胡天神的神像头抱在怀里。随后我们三人出了仓库钻进汽车,一个男人负责开车,老谢则和另外三个男人坐在后厢板里,趁着夜色驶离这里。
我们在一处类似中国棚户区的地方落了脚,老谢说这是他在印尼的几个朋友,专门抓猴子的,上次我们去越南接抓十个猴王生意那次,就是这几个人抓的。虽然有一只是假猴王,被他们给坑了,但这次多亏他们帮忙,所以要求我们不要再追究。
方刚看了看我,我俩都发出苦笑。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心情追究那种陈年旧事。问起老谢找到我们的经过,他嘿嘿笑着:“我给你打电话,但你关机了,再给方刚打也是一样。我就知道不妙,于是马上按那个地址飞到雅加达。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你号码打来的电话,有人说你们出车祸在医院,让我马上赶过来,还说会给我订机票,又告诉我什么车来接机。我顺口就同意了,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就躲在机场暗中观察。那趟飞机到达的时候,我看到有辆紫色的汉兰达停在外面,就知道是他们的。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两个人从机场出来,上车就急匆匆地走了,我叫了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跟到公路旁边的树林,不小心就给跟丢了。我打电话叫来几个朋友,在树林附近找了半天,晚上才找到那间仓库,结果你们真在!”
听了老谢的话,我和方刚感慨不已,平时我最讨厌老谢的狡猾,背后没少骂他老狐狸,可现在偏偏却是他的狐狸性格救了自己,也救了我们三个。
阿赞NangYa特别生气,说:“我不会放过那个汪夫人,还有那个姓姜的男人!”
方刚反倒没那么生气,只是边抽烟边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恨恨地道:“姜先生明显是汪夫人的情夫,两人串通一气去搞汪老板的儿子汪海。开始她把汪海说成恶人,现在看来,还说不定谁是恶人呢。”
“那个汪海曾经在汽车里做手脚害汪夫人,可见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方刚哼了声。
老谢问:“你们之前收到定金了吧,钱在哪里?”
一提钱,我就无比沮丧:“定金是收到一万多美元,可没存银行,都在我的皮包里,全被姜先生的人抢走了。”
老谢咧嘴:“啊,全抢走了?那这桩生意等于一分钱也没赚到啊!”
“别急,早晚我们会连本带利搞回来。”方刚冷笑道。
老谢看着我们三个,缩头缩脑地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出口。我让他有话直说,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老谢点了点头,干咳几声,说:“田老弟,方老板,你们也知道。我老谢是个穷人,身上没什么钱,这次来雅加达,又机票又找人搭救你们,花了不少钱,那都是我在泰国朝朋友借的。等明天回泰国之后,你们看能不能给我点儿补偿费……”
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笑了,我心想这才是老谢,绝对不是假冒的。方刚哼了声:“我们所有的证件和物品都被拿走了,怎么回泰国!而且没解决那对狗男女,让我回我也不会回去!”
老谢苦着脸:“大不了去补办证件嘛,有钱人不好惹,万一再闹出人命来可怎么办?”我清楚老谢胆小怕事,其实我胆子也不大,这种事平生首次遇到,当时真是差点儿把尿给吓出来,恨不得马上就能逃回泰国。但现在得了救,这恨就难消,也同意他们俩的想法。要不然的话,就算回了泰国,以汪夫人和姜先生的手段,早晚会找到我们。
我说:“给那两个王八蛋下个降头,好好搞搞他们!”
阿赞NangYa也说:“让我来吧,就下个虫降。”
方刚却摇摇头:“先别急,让我给阿赞巴登打个电话过去,光报复不行,还要拿到属于我们的那些东西。”
“你是说那两万五美金?”我问。
方刚笑了:“当然不止那些。”
第二天上午,方刚联系了阿赞巴登,询问给人下鬼降的细节。方刚给我讲过,当年那个惨死的阚仔和台湾的陈鬼师父都会施鬼降,能让活人暂时失去心智,甚至听从降头师的摆布。阿赞巴登说,给普通下鬼降的话,他带着域耶就行,如果对方也是修法的,就得他师父鬼王出马。
第0227章阿赞NangYa的试验
阿赞NangYa问阿赞巴登是谁,方刚说:“他在菲律宾修鬼王派,也是我的好朋友,以前我帮过他的大忙,这些年也让他赚了不少。这个忙他肯定会帮,当然也要付给足够的钱。”
阿赞NangYa有些失落。不服气地说:“鬼降再厉害,和灵降还是有差距的。缅甸的黑法控灵术很厉害,以前听我妈妈说,我外公在缅甸是当地最厉害的降头师。他施的灵降,能让对方在几十公里以外的家可跳楼自杀,或者拿刀去杀任何雇主想要整死的人。”
我和方刚一听,觉得有门,连忙细问。阿赞NangYa告诉我们,控灵术分好几种,除了有正法和黑法之分外,还有控阴灵和活灵的区别。龙婆僧和阿赞师父加持出来的入灵的佛牌古曼,基本都属于控制阴灵的,当然还有正统佛法和鲁士法的。而控制活灵达到自己想要的任何目的,就得用最高深的黑法,比如灵降。
方刚点了点头:“几年前我在台湾就见到过控灵术。那时候阚仔和陈鬼用降头术相斗,开始阚仔占了上风,让那个叫肥东的黑帮老大用餐叉自残双眼,可最后还是陈鬼赢了,控制阚仔从夜总会跳了下去,唉!”
阿赞NangYa问:“陈鬼也是修黑法控灵术的人吗?”
方刚说:“不是,他是修茅山术的。”
阿赞NangYa很惊讶:“那就是中国的道术了,用道术来控灵,说明他的法力不算低。”
“管他是高是低,反正最后都被阿赞巴登搞死了!”方刚嘿嘿笑着。
老谢在旁边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我说几位,一定要搞那个汪夫人和什么姜先生吗?我看要不就算了吧。那种有钱人不好惹,万一把他们惹急了,多麻烦……”
我和方刚都瞪了他一眼,老谢立刻不说话了。阿赞NangYa说:“谢先生,从来只有降头师弄死别人。没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这个仇肯定要报的。”
为了检验阿赞NangYa对缅甸黑法的掌握程度,方刚让她先找个人试试。选来选去,还是准备在这个印尼抓猴人身上做试验。不同于降头师之间的争斗,要是给普通人下灵降,还是要收集到对方的几样东西。一是照片,二是毛发、指甲、衣物(内衣最好)和血液,三是对方的名字。
老谢虽然很不愿意,但在方刚的威逼下还是去了,他在印尼人的卧室里找到两张照片,又把那家伙脱下来几天没洗的内裤偷了出来,还在床上找了几根头发。那印尼人的名字忘了,阿赞NangYa拿出那颗拉胡天神的头部。放在地上,自己盘腿而坐。我心里有疑惑,就问:“这颗神像头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阿赞NangYa平静地说:“这是我母亲的头骨。”
虽然我心里能猜出这也是一种域耶,但听说竟然是阿赞NangYa她妈妈的人头,还是感到不寒而栗。方刚和老谢脸色也变了,阿赞NangYa说:“当初我妈妈得了重病,去世之间告诉我,要把她的头骨留下,尸体火化全部烧掉,再将拉胡咒和黑巫心经用鲜血写在上面。然后用寺庙土、经粉、母亲的骨灰和药粉混合成泥,把头骨包裹在内,外表塑成拉胡天神的脑袋,涂上金粉。最后用经咒加持半年以上,就成了拉胡域耶,法力很强。施降的时候必须要用它来完成。”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方刚问老谢:“你那个印尼人朋友在哪里?”
我探头朝外面看:“他在院子里洗澡。”
老谢担心地问:“不会把他搞成昏迷不醒吧?这家伙脾气不太好。”
“放心吧,又不是真的要搞死他。”方刚不耐烦地说。
我对阿赞NangYa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方刚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控制对方的行为按自己的意思去做?”
阿赞NangYa说:“主要是存想,还要配合小幅度的动作。”说完,她闭上眼睛,将左手扶在域耶上,把那几样东西放在托盘中,用火柴烧掉,火苗腾起来的时候,她开始念诵咒语。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外面传出铁盆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和老谢探头看,外面那个在水泥蓄水池旁边用大盆接水洗澡的印尼人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旁边另外两个印尼人正在询问他。
这时,阿赞NangYa轻轻抬起右手,做了个挥舞的动作。
外面那印尼人目光呆滞,抬手就抽了对面那人一个嘴巴,那人被打得愣了,用手捂着脸。另外一个男人上去猛推了他,阿赞NangYa仍然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