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得承受巨大压力,生怕某一天自己没名气了,也赚不到钱。他们的心理比老百姓更脆弱,更需要寻求心灵寄托,所以大批明星和富人都喜欢拜西藏活佛为师,大把大把地将钱供奉给他们,也就不难理解。
过了两天,方刚对东北的干燥空气很不适应,就自己回泰国去了。其实我也不想开这个佛牌店,既然印尼那边的姜先生已经被人打进医院,我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真想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地当个牌商多好。可方刚劝我继续经营,他说:“泰国佛牌在内地早晚会大火特火,你的店就是沈阳第一把交椅。到时候注册个连锁店,吸引更多牌商加盟,由你统一从泰国垄断供货,想成为沈阳首富,也不是梦吧?”
听完方刚给我画的大饼,我还真有几分动心,佛牌店又不是上班,想开就开,想去泰国就把店门锁上,再方便不过了。至于成为沈阳首富,让我想起沈阳郊区那个立志要当辽宁首富的王飞王先生,心想这首富不当也罢。
那天中午,我正在佛牌里吃饭,对东北爷们来说,一个人吃饭是很无聊的事,甚至很可耻,但同学们都上班,也只好自己吃。我买了烧鸡和凉菜,就着啤酒,在店里边看电影边吃喝,这时手机响了,是小杨打来的。她说:“田哥,我躲出去了,在丽江游古镇呢,我爸成天催我去学工商管理硕士,真烦人!”
我笑问就这事吗,她说:“也不全是,有个事想咨询你。我大学同班有个死党叫张凤梅(隐去姓,只留真名),家是昆明的,和我关系可好了,就像亲姐妹那么好,唯一缺点就是长得比我漂亮。两天前我刚从她家出来,在她家住了几天,那时候她爸妈脸色特别不好。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欢迎我,结果悄悄一问,她说她姐张龙梅自从男朋友死后的半年多,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
我说:“那肯定是打击太大呗,慢慢恢复吧。”
小杨说:“才不是呢,凤梅的爸妈说,是因为她家里闹不干净的东西!”
“哪来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猜也能猜出原因,就是因为你同学她姐思念过度,有时候可能会出现幻视啊、幻听之类的症状,这种情况很容易被误认为精神病,甚至家里有鬼。”我回答。
小杨急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啊,反正我不管,我的朋友同学都知道我认识你,都知道你是泰国法师的高徒,什么邪门外道都懂。凤梅就特别想和你聊聊,你的手机号码我已经给她了,这两天她就能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必须得仔细了解情况,把知道的都告诉她,可不能糊弄。”
我无奈地说:“你是把我当成鬼神咨询师了,又不请佛牌,咨询我有什么用?再说我怎么成泰国法师的高徒了呢?”
“怎么没用,你懂的至少比她多吧,而且你是自己人,我怕她去找什么寺庙道观,甚至算命驱邪那帮人,被骗了怎么办!”小杨说。我一想也对,就答应了,但不保证能解开她的疑惑。小杨说那无所谓,只要你尽力去帮,别糊弄就行。笑着说那肯定的,你的朋友我怎么敢糊弄,昨天我还穿了你在曼谷给我买的那套天价西装呢。
小杨无奈地说:“一万多块钱的西装也算天价,唉。”然后又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已经自己在沈阳开了间佛牌店,每天在店里坐着,无聊得很。小杨立刻来了精神,问是不是遇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客户。我说:“那肯定是有,不过没有在泰国好玩,都是一些让人不省心的顾客。”小杨表示过几天就从丽江飞到沈阳找我玩,我非常赞同。
到了下午,佛牌店根本没人进。因为多喝了两瓶啤酒,我酒量又普通,酒气上涌,反正看电影也看困了,就仰头躺在靠椅上睡觉。正睡得香时,手机响了好几遍,我实在不想接,以为两遍过后就不再打了。可又响了第三遍。
我心想有可能是爸妈或者姐姐打来的,找我有急事呢,于是我睁大眼睛,醒了醒神,从靠椅弹起来接电话,却是个陌生号码,显示是云南昆明的,心想不用问,很可能就是小杨的那位大学死党张凤梅。
接起来一听,果然是张凤梅,她说话很客气:“田七大哥你好,我是杨XX的大学同学,叫张凤梅,不知道她和你打过招呼没有,她让我这两天给你打电话,可我很着急,就早打了。”
“嗯,小杨和我说过了。”我回答。
张凤梅说:“小杨说你是泰国法师的高徒,懂很多辟邪驱鬼这类事,所以我想问你点儿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说当然有。接下来,张凤梅就给我讲了她姐姐的事。
第0252章男友小侯
她姐叫张龙梅,今年二十六岁,姐妹俩性格差不多,都内向温和。张龙梅在一家高校的图书馆做管理员,工作很轻松,但她认真负责。所以校方对她也很认可。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交了个叫小侯的男友,处了两年,两人感情非常好,正在双方准备谈登记的时候,小侯却因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居然是胃癌晚期,不到两个月就死了。这对张龙梅打击极大,她本来就性格内向,这一来更要命,连续半个月高烧不退,差点烧熟。
后来总算身体恢复了,张龙梅又回到图书馆继续工作,转眼大半年过去,她慢慢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心态比之前好多了。可从某天开始。张龙梅的生活就陆续出现异常。
最初是她经常说会梦到男友小侯在梦里和她聊天,说很想念她,但不能相见,心里特别悲伤。张龙梅开始觉得是日有所思,夜才会有所梦。但后来发再见,凡是梦到小侯的时候,她居然能和小侯对话相当长一段时间。
凡是做过梦的人都知道,就算在梦里和某人有意识地交谈,顶多也只是几句而已。不可能像真实生活中那样,聊起来没完,想说什么说什么。可张龙梅就能,她可以和小侯在梦里聊个不停,直到第二天睡醒。白天就会特别疲劳,打不起精神。这还不算,小侯还能在梦里提醒她第二天要注意的一些事,比如上班别坐XXX路车,改坐XX路。结果第二天张龙梅坐了XX路车到单位,晚上看新闻才知道,XXX路车走的那条路因发生车祸而堵塞。
张龙梅非常高兴,将这个情况告诉父母和妹妹凤梅,说小侯很可能没死,或者他的灵魂仍然活在自己身边。三个人都很惊讶,但反应各异。张凤梅平时喜欢看鬼故事和关于神怪的影视剧,对这类东西比较愿意相信,但她们的父母是完全的无神论者,觉得大女儿还因为小侯的死而不能自拔。于是带她去医院开了不少镇静安神的药,强迫她每天吃。
随着时间推移,张龙梅越来越确信,小侯的鬼魂就在她家,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而且还在默默地保护着她。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发生过一件令她惊讶不已的事。
张龙梅是近视眼,某天她起床,却怎么也找不到眼镜,平时只放在桌上的眼镜就这么没了。她父母和妹妹几乎将大女儿的卧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最后还是她爸爸下楼,结果在窗户下面的草坪中找到眼镜。于是大家得出结论。肯定是昨晚龙梅将眼镜放在窗台边,被风吹落的。可龙梅很难理解,她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出门,坐几点的那趟公交车都是固定的。也从来不会把眼镜放在窗台上,如果不是故意往外扔,眼镜怎么可能自己飞出窗外?
当她出门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但校方并没有过多责怪。可晚上龙梅和家人看电视的时候,一则新闻将他们惊呆。说XXX路公交车早晨X时在某路口被一辆装满沙土的大货车撞翻,沙土埋住半辆公交车,六名顾客不幸被埋,最后窒息而死,另外还重伤数人,而那辆公交车正是龙梅每天早晨固定时间乘坐的那趟。
龙梅更加坚信。这就是小侯的鬼魂在暗中保护自己,也是他将眼镜故意弄出窗外,让自己迟到才躲过那一劫。她父母虽然惊讶,但根本不相信鬼魂之说。小侯虽然死了,可龙梅并不伤心难过,她觉得能和小侯以这种形式一起生活也很好,她拒绝所有亲戚邻居朋友给她介绍对象,甚至扬言想在某天,和小侯办一场阴阳结合的婚礼。转眼一年半过去,龙梅始终固执地这样认为,她父母急得不行,又不敢强迫她去医院,只好四处托人寻找良方,以治好龙梅的心理疾病。
她父母本不相信鬼神,但龙梅的叔叔、姑姑们都极信,还先后找了两个大师来看,结果不但病没治好,还被那两位大师骗走几万块钱。
小杨离开浙江去云南游玩,半路给凤梅打电话说要去看看她,在凤梅家里住了两天,看到她父母的精神状态和脸色,细打听才知道这些事,就把我的联系方式交了凤梅,让她向我咨询一下,到底是小侯的鬼魂真实存在,还是姐姐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
说实话,对我来说,这种事我是坚信不疑的。但放在两年多前,我听了肯定会讥笑,再告诉她快把你姐送去精神病院,拖久就麻烦了。一个没接触过没经历过灵异故事的人,确实很难相信这种事,比如龙梅的父母。
我对凤梅说:“这种事我是宁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但从理论上讲,也能用巧合来解释,光听你的讲述,我没法给你确定答案,毕竟世界这么大,巧合也是经常发生的。”
凤梅说:“田大哥,开始我也是半信半疑,可你知道吗?就在小侯癌症去世的三个多月前,我姐和他去思茅旅游,有个朋友发短信告诉我姐,说在思茅的某条街有个算命先生,算得特别灵,让他俩可以去试试,但只能算一次,多了不准。我姐和小侯就找到那位算命先生,想分别算一卦吉凶祸福。那先生看了看我姐和小侯,说我算命也要看眼缘,这小伙子和我没眼缘,不给他算,姑娘倒是可以。从面相看你三年内有个大劫,能躲过去就一生平安,不能就要命丧黄泉。至于到底躲不躲得过,要看这小伙子想不想帮你。小侯很不高兴,我姐问能不能说细点儿,或者怎么破解,先生却说天机不可泄,多一句也不说,收了五十块钱。”
“有这种事?这么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很惊讶。凤梅说没错,就是发生在两年前,三个月后小侯就去世了,那时我姐才明白,算命先生不给小侯算命,不是什么没有眼缘,而是他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所以不能说。就算说了,他们俩肯定不爱听,搞不好还得吵起来,那先生当然不想惹这个事。
我在泰国接触的大多是小乘佛教和东南亚巫术,对中国的佛家道家五行周易这些东西,反而完全不了解,也没有东南亚鬼神文化那么感兴趣,就说:“算命什么的我不懂,但也并不否认他们的灵验。看来小侯鬼魂这个事,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我心想什么算命先生这么厉害,下次我都想去思茅市,找那个算命先生卜上一卦了,才五十块钱而已。
凤梅连忙问:“田大哥,这么说你也觉得我姐不是有精神病?我爸妈成天唉声叹息,说我姐这人已经废了,好端端的怎么变成这样。信什么不好偏要信鬼鬼神神,那都是缺心眼的人才信,以后怎么嫁人,怎么生活,我听得特别反感。可我姐现在的状态确实也很成问题,不但晚上总说梦话,后来还开始梦游,有一次大半夜她穿着睡衣跑出去,在小区后面的花园里坐着,夜班保安还说看到她边走边笑着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聊天,把他都吓坏了,以为是女鬼,这可怎么办啊?”
我心想,就算小侯的鬼魂确实救过龙梅,现在的情况也对她很不利,所有人都会觉得她精神不正常。就告诉凤梅:“不相信鬼神也要敬而远之,不能乱诋毁。可就算我也同意你和你姐的看法,也于事无补。有没有试过让你姐姐离开家,换个环境?”
第0253章魂魄勇
凤梅说:“没用,开始我爸妈觉得可能是房子有问题,就特意搬了一次家,从城西搬到城东北部,离得很远,至少有二十多公里。可我姐姐的症状仍然存在。”
要是这样说,那就证明那个小侯的阴灵已经缠附在龙梅身上。忽然,我又想起自己的职业来,我是卖佛牌的,何不卖给龙梅一块辟邪保平安的魂魄勇,让小侯的鬼魂远离甚至离开她,不就行了?反正那算命先生说过,龙梅那个大劫只要躲过去就一生平安,以后也不需要小侯保护了。
凤梅一听这想法,也觉得似乎可行,但她对泰国佛牌完全不懂,不知道父母和姐姐会不会同意。我说:“你父母的工作就要交给你去做了,至于你姐姐,你可以别告诉她这佛牌的作用,就说能保平安健康,劝她每天佩戴就可以。关键在于你虽然不懂泰国佛牌。但你是否相信我,如果不信我卖的佛牌有效果,那别假设都等于零。”
“我那当然相信你啊,我和小杨好得就像一个人,她自己也戴过佛牌,说是能旺桃花的。还别说,在学校里,自从她戴了佛牌,追她的男生就更多了,她家有钱,本来就不缺男友,后来就更是随便她挑。我们都羡慕死了。看来,我还真得好好编个说辞……”凤梅有些犯难。
我说:“没什么可犯难的,你爸妈为了给你姐治病,让骗子骗走好几万,我这一条正宗的魂魄勇佛牌也就是两三千块钱。而且咱们又是熟人,我肯定不会骗你们就是了。”
凤梅同意了,说今晚就和她爸妈认真聊聊,让我先发一些资料给她,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立刻给方刚发短信,问他手里有没有效果好的魂魄勇,价格大概多少,最好是阿赞古历的早期牌。方刚没几分钟就给我回了短信,说:“效果好的魂魄勇,除了阿赞古历的一期之外,别的都不如它。价格不贵,七八千泰铢左右。我保险柜里就有几条,都是05年囤的存货,等着以后卖高价的。”我让他拍几张图片发给我,方刚说他刚喝完酒,现在只想睡觉,明天再说。
我告诉他,这个客户是小杨的大学同学,关系特别好。小杨特地嘱咐我要认真对待,不然她肯定会埋怨我。
从方刚回复的短信中,我都能听出他的不高兴:“小杨的同学就要搞特殊化吗?明天再说!”
看来方刚这老哥是真喝多了,我以为论小杨和方刚的关系,他怎么也能开个绿灯,特殊照顾一下,看来我错了。也不好勉强,只得发短信给凤梅说等明天才有资料。十几分钟后,我收到两张彩信图片。方刚发给我的,是一排共四块魂魄勇佛牌的正背面图片。我心里暗笑,心说方刚对小杨和我的态度,果然还是不一样。
这是阿赞古历的特殊法相魂魄勇,不同师父,制作同种类的佛牌,法相也是各不一样。很多师父的魂魄勇都是用原料塑成简单的人型,有头有四肢而已。但阿赞古历的不同,他的魂魄勇是用古战场泥土混着一种只在东南亚才有的特殊花的花粉制成。这种花的花期极长,盛开的时候一朵凋谢另一朵又打开,几个月不停。法相也很奇特,是一个留着胡子的强壮男人,弯腰双手背在身后,赤裸上身,下面用有色的经线缠成裤子。不同的经线颜色,佛牌的期数也不同。从早期到后期,颜色以白、黄、红等代替,一个是代表不同等级的战士,另一个是颜色越浅,说明这块佛牌的年份越久,效果也就越好。
方刚给我拍的这几条有一白两黄一红,我回短信告诉他把白裤子给我留着,再把图片传给凤梅,报价三千元人民币。价格翻了倍,但我觉得并不算杀熟。因为阿赞古历的魂魄勇是全泰国效果最好的,他是清迈的龙婆还俗,修正统佛法,早年间经常在泰国各地古战场修持禅定,用泰国古法心咒将召唤来的古战场士兵鬼魂转化成法力,再加持成佛牌,属于入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