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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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一样。那时候我还想不通,为何那么富有先进的香港人却这么迷信,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不叫迷信,而是信仰,不管有没有这回事,至少它是对人行为和思想的一种约束和准则,而不像那些自称无信仰的人,反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鹏仔的掩护下,我在佛牌店对面仔细观察,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店门紧闭,但并没有上锁,也无闸门密闭,透过大门玻璃能看到里面的装饰似乎很高档,但货架看上去都是空的,店里有两人正在交谈,一坐一站。站着的是个女人,背对着我,但一看就知道是蒋姐。坐着的人被她挡住半边身体,看不太清,只能分辨出是个中年男人。
不知为什么,到了现在我有些后悔,不应该和蒋姐这种人结仇作对。以前一个人卖佛牌的日子多好,现在不但得罪蒋姐,她那个风水师的老公肯定更不好惹。
蒋姐和那男人在店里交谈,鹏仔一边用身体小心地挡着我,一边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看什么?”
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递给鹏仔:“你装成顾客进店里去闲逛,偷听一下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鹏仔很不情愿地走过马路,我则躲到一间超市里假装挑饮料,透过玻璃门的缝隙朝外看。只见鹏仔握着手机推门进了佛牌店,才十几秒钟,就被蒋姐转身看到了,伸手对鹏仔做了个阻拦的手势,鹏仔走出佛牌店,站在路边假装发呆。而蒋姐和那中年男人也从店里出来,那人穿着白色的中式衣褂,圆脸光头,看起来很像演员欧阳震华。上了奔驰车离去。
我连忙跑出来,鹏仔将手机递给我,嘿嘿笑着说:“不好意思,被人家给发现啦!”
在地铁上,我戴上耳机,仔细地回放刚才的录音。
中年男人:“你把那个人弄来香港有什么用?”
蒋姐:“怎么没用,至少我知道为什么会倒大霉,背后的阴气又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佛牌全都被抢走,近百万港币的货,难道你不心疼吗?”
中年男人:“我出的钱,当然心疼啦,可要不是你非去泰国大量吃货,又排挤同行,人家也不会这样整你。”
蒋姐:“你不帮自己老婆,居然还替整我的人说话?你……喂,还没有开业,请先出去!”
鹏仔:“哦,好好。”
录音很短,只有这么十几秒,信息量也不大。我立刻给方刚打电话,他疑惑地问:“难道蒋姐把鬼王请到香港去了?这可麻烦!我得问问阿赞巴登。”
我说:“我也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最近小心点。”
方刚说:“我找人问过了,那间佛牌店的老板是香港一个陈姓风水师,据说很受欢迎,香港不少星级酒店和私人豪宅,都是找他看风水修建的。”
我说:“蒋姐这个女人还真有手腕,居然能嫁给这么厉害的角色。”
方刚哼了声:“心术这么不正的女人,肯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说不定给那风水师下了情降呢!”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往心里去了。
在香港玩了几天,我准备回沈阳去,鹏仔就给我订了次日香港直飞北京的机票。第二天起床,鹏仔仍然在昏睡,我把他摇醒,说:“我得去机场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去就行,你继续睡吧。”
“我也要起来去店里了……”鹏仔脸色发白,挣扎了几天居然没起来,我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说是不是这几天陪我玩得太累,鹏仔摇摇头。穿好衣服戴上佛牌,忽然他呆呆地看着肚子。我问怎么了,鹏仔没说什么,但快步走进卫生间。
第0325章情不自禁
在卫生间里,鹏仔突然发出一声大叫,我连忙冲进去,顿时我也傻了眼。
只见鹏仔站在马桶前,内裤褪在脚下,两腿中间根本就没有男人的那个命根子。我吓了一大跳:“你、你原来做过手术?”
鹏仔惊恐地说:“我没有。我没有啊!我的鸡鸡在哪里,我的鸡鸡啊!”他语无伦次地叫着。我连忙让他冷静,可鹏仔大哭大叫,没办法。我用他的手机拨打了999急救电话。但我不知道地址,鹏仔又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只好敲开邻居的门,问清楚地址告诉给对方。十几分钟后,急救人员上来了,看到鹏仔这个情况,他们也愣住了。先架着鹏仔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做了好几项检查,也拍了X光片,但最后医生也表示没有办法。说这种病例在香港从没有过。国外倒是听说过几例,最后怎么治疗的不知道。
在走廊里,我先打电话给航空公司退掉机票,再给方刚打去电话,耳边听到鹏仔的叫声从病房中传出来。把情况说给方刚听,他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我再打过去,他很生气地说:“你小子是不是闲得太无聊,特意来拿我消遣?我没时间陪你玩,走开!”
“你怎么不相信?我拍照给你看!”我走进病房,要给鹏仔的下身照片,他气得直骂我,我说是要发给泰国的法师,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鹏仔这才勉强同意,让我拍了两张照片。我用彩信发给方刚,他回电话给我:“还他妈的真有这种事!”
我说:“你以为我真是吃撑了逗你玩啊,这怎么解决?”
方刚问:“这个客户请了牌之后,一直都好好的,今天突然就没了小鸡鸡?”我说至少以我了解到的情况还没有,方刚让我问客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挂断电话,我问鹏仔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包括做过什么奇怪的梦、遇到过什么怪事。
鹏仔说:“哪里有什么异常,你也看到啦,我可是老老实实供奉的。”我看出他神色不对,想起那块佛牌的事,就伸手从鹏仔脖子上摘下来,用手机拍照之后发给方刚。
那时候的手机最好的也就是320万像素,和现在动不动就1200万的智能手机没法比。所以我配的文字是让他注意看女人的眼睛,不知道能不能看清。几分钟后,方刚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我说客户也不清楚,但我刚到香港那天就注意到了,那时候还以为是珐琅印的图案发生了褪色。方刚说:“把电话让客户听!”
我将手机打开免提,告诉鹏仔说泰国的法师要问你几个问题。鹏仔已经神色恍惚,我连说了好几遍,他才点点头。
方刚问:“你供奉的时候没不守规矩吧?和女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戴?有没有放在不干净的地方?”
鹏仔摇了摇头:“没有。”
方刚又问:“有没有对佛牌做不尊敬的事?好好想想,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鹏仔吞吞吐吐地说:“真、真的没有啊。”
“到底有没有?你再说没有,就让田七把电话挂断吧,我建议你到泰国来一趟,这里的变性手术做得很好。反正你的鸡鸡已经没了,做手术能省好多刀,可以打折!”方刚生气地说。鹏仔大哭起来。
我问他:“你到底做过什么?晚上经常做春梦吗?和那个女人?”
鹏仔哭着:“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我连忙问。鹏仔对我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自从鹏仔中了六合彩之后,心情大好,不但盘下一间店铺,还在楼上又租了公寓。他早就想找个女朋友,以前没钱的时候,看到稍微漂亮和身材好的女人都会多看好几眼,奇怪的是,现在他看很多特别漂亮的女孩,却都没什么兴趣。开始是以为自己兴奋过度,可发现自己只有看着佛牌上印的那个漂亮少妇时,才会有心动的感觉。
鹏仔和很多单身独居的年轻男人一样,喜欢看色情片手淫,请牌之后,他居然连色情片和杂志都不爱看了,可是看着佛牌上的女人时,体内就会有股热流在蠢蠢欲动。那天他和朋友喝多了酒,回到之家后酒劲上涌,就跑到卫生间去打手枪。忽然发现佛牌还挂在脖子上,连忙摘下来想放回卧室。看到佛牌上印的那个漂亮少妇似乎在对着自己笑,鹏仔终于忍不住,就用左手将佛牌举在眼前,右手对着上面的少妇做了那种事。
事后,鹏仔醒了酒,想起我对他的告诫,他还有些担忧。可一连几天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他也就不再害怕了。从那以后,鹏仔发现自己对任何女人都失去了兴趣,只有看到佛牌上所印的那名少妇时才会提起精神。有一就有二,鹏仔每天晚上都要对着佛牌手淫,但并没发现佛牌中印的图案有什么问题,直到我来到香港那天。
方刚冷笑几声:“看来我要恭喜你!”
我和鹏仔都没明白,我问为什么,方刚说:“敢对着入灵牌上的阴灵手淫,全世界估计他也是第一个了,当然要恭喜!”
鹏仔大叫着用手猛揪自己的头发,我连忙阻止他,对方刚说:“大哥,你就别挖苦了,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你的客户都这么麻烦,等我问问。”方刚把电话挂断。
我在这边一个劲劝鹏仔,说不要担心,刚才说话的这位方先生很厉害,他在泰国认识很多法师,肯定会尽量帮你想办法。鹏仔哭着:“为什么会这样,以后让我怎么办?我不想变成太监啊。”
我说:“你那里只是缩回去了,又不是真的被切掉。最坏打算以后不泡女人。”鹏仔揪着我的衣领,说不泡女人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才二十四岁。我连连说你放心,肯定会找人给你治好,肯定不能变成太监。
晚上,方刚给我打来电话,我连忙跑到医院走廊里去接,他说:“这个事只有阿赞Men能做,因为当初是他用独门心咒加持的,那个女大灵也只听阿赞Men的话。原本必须要去泰国才行,但阿赞Men两周后要到旺角给一位知名房地产商的夫人解降头。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他的行程很紧,最多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给你的事主施法。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具体时间和地点,你带着他提前做准备就是了。阿赞Men收费十五万泰铢,我另加五万,剩下的你自己加吧。”
我心想,鹏仔这种香港屌丝男,从一无所有到百万富翁,就算不出事,这钱他也挥霍不了多久。回到病房,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鹏仔,说你运气真好,当初制作这条佛牌的泰国第一阴法僧人阿赞Men过几天会来香港给有钱人解降头,到时候我带着你去让他施法,大概要收费八万港币。
鹏仔惊讶地说要那么多钱?我问:“如果不是正巧阿赞Men要来香港施法,你就得去泰国找他。可他这人性格怪得很,施法和解降这种事,他每年最多只接五个,多一个也不接,香港首富来了也没用。所以说你运气好呢,你想想,花八万港币把你从太监再次变回男人,你觉得值不值?”
“值倒是值,但……能保证给我治好吗?”鹏仔不信任地问。我说不敢保证,也没人当面去问阿赞Men这句话,但如果连他都救不了你,别人也没用。鹏仔又开始哭起来,我让他不要急,半个月很快就过去。
第0326章第一阴僧
就这样,我劝鹏仔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里休息。烤乳鸽店还没开一个礼拜就又关门停业,鹏仔整天没精打采,每隔十分钟就会查看一下自己的下身,看能不能出现奇迹。可惜。奇迹没那么容易出现,直到方刚给我打电话的那天。鹏仔的小兄弟仍然像躲进洞的老鼠,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
方刚告诉我,明天阿赞Men就到香港。并给了我阿赞Men随行助手的电话号码,明天上午可以给他打。
次日我与阿赞Men的徒弟通过话,他让我们晚上十点钟准时到旺角某五星级酒店的XXX号房间去找他,再把那条女大灵佛牌带上。
我带着鹏仔出门,先让他取出八万港币,我收进自己的皮包,两人来到旺角的这家五星级酒店。敲门进了客房。是个穿着黑色衣裤的年轻男人开的门,我和鹏仔双手合十之后,说明了来意。这人正是阿赞Men的助手,客厅里坐着一对男女。男的刚把衬衫穿上。看样子是刚做完刺符。两人对阿赞Men的助手施礼之后走出客房,助手把我带到套房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胖僧侣盘腿坐在地毯上,旁边设有简单的地坛,坛里放着几颗颜色灰黑的头骨,另一侧的地上并排摆了十几个全身涂着金粉的婴儿干尸。
鹏仔从没见过东南亚的法师,再看到那些头骨和婴尸,吓得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也没想到这位在泰国被称为“第一阴僧”的阿赞Men居然这么年轻。趁着阿赞Men打量鹏仔的功夫,我和他的助手来到套房的客厅,取出三万港币交给他。
说心里话,看到阿赞Men之后,我开始有了些怀疑,这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僧侣,怎么可能是泰国第一阴僧,还给菲律宾的鬼王都刺过阴符?半点阿赞师父的气质都没有,是不是假冒的?可一想方刚不可能骗我,以他的精明也不太会被骗,难道是真人不露相?
阿赞Men的助手把钱收起来,进了卧室,对阿赞Men点点头。阿赞Men让我把那条佛牌给他,看着佛牌上面印的女人图像,阿赞Men对鹏仔说:“你对着佛牌上的女人手淫了?”
我翻译过去,鹏仔紧张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阿赞Men让他脱光衣服,平躺在地毯上,他将佛牌平放在鹏仔的胸前,又从旁边的法坛中拿出一束杂乱的黑色头发,放在鹏仔下身的那个部位。阿赞Men嘴里念诵着经咒,他念咒语的方式,和我见过的那些阿赞们都不同,普通的阿赞念诵速度有快有慢,有高有低,而阿赞Men则是念诵几句就停止,几秒钟后再念。
他念了一会儿,又打开旁边的一个黑色小陶罐盖子,伸手抓了一把灰色粉末,慢慢撒在鹏仔阴部那些头发上。然后他加快念诵的速度,左手掌心对准粉末和头发的位置。鹏仔的身体开始扭来扭去,额头渗出汗珠,两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阿赞Men继续念着经咒,鹏仔上半身扬起,双手想去摸下身,但似乎又摸不到。
这时,他下身的粉末和那束头发突然着起火来,鹏仔被烧得直喊叫,阿赞Men念诵经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来发音几乎连成一条线,什么也听不清。而鹏仔从鼻子中流出鲜血,下身的头发连同鹏仔自己的阴毛全都烧光,屋里弥漫着一股烤猪毛的味道,让我有些胃里不舒服。
火终于渐渐灭了,鹏仔的下半身冒着烟,但我看到那个部位已经伸出来了,但很小,比带壳的四粒花生没大多少。阿赞Men的助手把放在鹏仔胸前的那块佛牌拿起来,放在法坛上,对我点点头,我连忙帮鹏仔把衣服穿好,扶他出卧室坐在沙发上。
阿赞Men的助手说:“师父刚才是用泰北黑巫咒和佛牌中的女大灵商量,让她原谅供奉者,施法时用的头发和粉末,是一位横死男性的头发和骨灰。从他下身器官的恢复情况来看,阴灵并没有完全消除怒气,回到泰国后,阿赞Men还要继续加持。”我连忙问鹏仔的性功能怎么样,助手笑着说,性功能就不要想了,性器官可以露出来,还能正常排尿,就已经是万幸。
我只得表示感谢,又进到卧室对阿赞Men师父施了礼。扶着鹏仔离开酒店,好不容易才回到西九龙的公寓。鹏仔虚弱地问:“阿、阿七,我的那个出来了吗?”
“现在已经出来了一半,能正常排尿了,至于那个女性阴灵肯不肯原谅你,要过几个月才能知道,你慢慢等吧。”我没敢和他说实话,就扯了个谎。鹏仔眼里含着眼泪,说要是知道鬼的脾气这么大,他死也不会这样做。我心想现在才知道后悔,哪个客户在供奉佛牌不守规矩的时候,都不当回事,出问题倒霉再拍大腿,可惜已经晚了。
看着鹏仔这副模样,我也没心思继续陪着他,就在附近的旅行社订了当天飞回曼谷的机票,晚上就回到泰国。
这桩施法的生意,不但我赚了四万港币,还帮方刚赚了一万,到芭堤雅后,他破天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