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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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半钟。他刚装好项链,收拾好战场,方刚就在外面敲门了。老谢手忙脚乱地把这二十条刚出炉的崇迪牌和那三十条真牌混在一起,确信自己也看不出来,再去开门。
“谢老板,快让我看看你的成果!”方刚满面红光地坐在床边。老谢连忙取出一个黑塑料袋交给他,方刚把五十条佛牌全都摆在床上,逐个拿起来前后看看,边看边满意地点头。
把牌装进塑料袋,方刚掏出五万泰铢,说:“客户电话催个不停,我要马上去发货,你带我去最近的快递公司吧。”
老谢接过钱。擦了擦额头的汗,方刚问:“今天又不热,你怎么流这么多汗?”老谢笑着说是老毛病,和方刚下楼来到快递公司,老谢就回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老谢心想这桩生意净赚十万泰铢还多,但他又很担心。不过转念再想,正牌不像阴牌,要用心咒开物,有的人还会有感应。正牌一般人都不会有感应,就算假的也没关系吧?
可能是因为心虚。老谢并没有立刻把那十一万泰铢的赚头汇回家,而是想过一两个月之后再说。十几天后的上午,阿赞洪班出去办事,只有老谢自己在家。为了省钱,老谢从来不吃早餐。每天只两顿饭,要是中午有人请客,他就尽量吃饱,连晚上的都能省下。他肚子正在咕咕叫的时候,方刚打来电话,说来孔敬办事,顺便看看他,再请他吃顿饭。老谢高兴极了,心想今天的饭钱又省下了,连忙下楼在一家餐厅和方刚见了面。
方刚坐在位置上,既没点菜也没喝茶,只是抽着雪茄。老谢坐在对面,笑呵呵地问:“方老板真够朋友,路过孔敬还能想着来看我。”
“那是,我对朋友一向够交情,只要朋友不坑我,我肯定是把朋友当回事的。”方刚淡淡地回答。老谢心虚地看着他,方刚掸着烟灰,什么事也没有。
老谢拿过菜单说:“嘿嘿,方老板今天想请我吃什么啊?”
方刚把雪茄按灭,说:“那五十条龙婆丰崇迪佛牌的生意,你干得很漂亮啊,赚了不少吧,今天咱俩好好喝几杯。看谁先上厕所,先去的人买单。”老谢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那我现在就得去一趟,免得输给你。”
他前脚刚进卫生间,方刚后脚也进去了,老谢嘿嘿笑:“你也做好准备啦?”方刚并没有方便,而是弯腰看着卫生间里那几个隔间有没有人,看了半天没有,等旁边那个尿尿的男客人走出卫生间,方刚走到老谢旁边,说要替他拿着背包,老谢感激地交给他。
方刚来到门口,猛地把门关上,钥匙就插在门锁中,方刚将门锁死。几秒钟后,听到老谢在里面连连敲门:“方老板,你快把门打开,别开玩笑啊!”
方刚生气地说:“谁和你开玩笑,我顶你个肺!你个矮胖子敢坑我?用假牌冒充真牌?”
里面传出老谢的声音来:“方老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卖过你假牌啊……”
“你还敢抵赖!客户收到货就看出有假,说有块牌的壳子没粘牢,打开用手一摸,牌身居然能压出指纹,还没有完全干透,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方刚大声道。
老谢说可能是广州潮湿,佛牌受潮后变软了呢,方刚哼了声:“好,那我先把你关在厕所里三天三夜,到时候看你会不会也能受潮变软。要是能,这事就算了,要是不能,你就在里面吃屎过冬吧。”老谢苦苦哀求,说先让他出来,一切好商量。
旁边的服务生和几名食客都傻了眼,服务生过来问方刚:“先、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
方刚把眼一瞪:“不关你的事,走开!”去搬了把椅子用力墩在卫生间门口,坐在上面看报纸。服务生没敢说话,去把餐厅经理找了来,经理一看方刚满脸横肉,金项链金表,花衬衫敞着怀,胸口全是纹身,就知道不是善茬。
赔着笑脸过来问,方刚说:“你不要管,我要把这家伙关在里面三天三夜,你让客人去隔壁餐厅上厕所吧。”
餐厅经理苦着脸说这可不行,会被顾客投诉的。方刚一瞪眼:“谁敢投诉?让他来找我说!”老谢在里面连续擂门,方刚就和没听到似的,只稳稳坐着看报。老谢隔着门说:“方老板,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方刚笑了:“可以呀,你报吧,背包在我这里,看你怎么报。除非你喊得足够大声,能让警察在办公室里听到。”
老谢开始哀求,说他发誓不知道那是假牌,否则肯定不会卖。后来又否认也是没办法,为了赚钱养家,求方刚原谅。旁边的餐厅经理怎么劝方刚都不理,他悄悄报了警。等警察到后,勒令方刚把门打开,方刚说:“警官先生,里面这个人诈骗十几万泰铢,算不算违法?你要是能帮我把钱追回来,我愿意分给你十分之一。”
警官连忙说:“你不要想贿赂我!”但明显动了心,隔着门问里面的人是否有诈骗行为。里面付出老谢那变了调的声音:“警官先生,先让我出来行吗?”
方刚掏出一百泰铢递给警官,让他们先回去,说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再说。警官接过钱,告诫方刚不要闹出人命,也不能把人饿死,方刚保证不会。
到了晚上六点多钟,方刚点了盘马来海鲜炒面,坐在卫生间门口吃着,老谢已经饿得眼发黑,他说:“方老板,你把我放出来,我退给你钱可以吗?我快饿死啦!”
方刚边吃边说:“二十条假牌,八万泰铢;三十条真牌的赚头,三万泰铢,共十一万。对诈骗的惩罚,四万泰铢,让我失去一个大客户,五万泰铢。总共二十万泰铢,你拿出来我就放人。”
老谢哭丧着声音:“我哪里有那么多,只有那十一万泰铢还在,我全都退给你……”
餐厅经理说:“先生,这人说他一天没吃饭了,会饿死的,还是放出来吧。”方刚点点头,掏出钥匙打开门,老谢坐着靠在门上,一开门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两名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看着老谢:“不会饿死了吧?”
“哪有这么快?刚才还在说话,马上就死了?”方刚骂道,“装什么死,快起来!”
老谢仍然不动,餐厅经理说:“不行,快给医院打电话,叫急救车,可不能让人死在我们餐厅啊,不然老板会杀了我们!”服务生刚要去打电话,方刚挪了挪椅子,蹲下来把那盘海鲜炒面凑到老谢面前。老谢的鼻子抽了几抽,睁开眼睛,一把夺过盘子,也不用餐叉,直接用手抓着大吃起来。餐厅经理和服务生全都傻了眼,看着老谢吃得直噎,方刚笑着说:“谢老板,要不要来杯果汁顺一顺?”
第八卷当牌商结下的恩怨
第0360章陈大师的佛牌店
“嗯嗯嗯……”老谢没时间说话,只连连点头。
方刚用手抽了老谢秃顶一巴掌:“嗯个屁,有面吃已经很不错,要不是我方刚信佛心善,非让你吃三天自己的屎不可!”
就这样,老谢乖乖吐出了还没汇出去的那十一万泰铢。还被方刚逼着又掏出两万泰铢的精神损失费。之所以让老谢赔这么少,原因很简单,因为老谢所有的银行卡里只有两万泰铢,那是他的全部身家。
从那以后。方刚就再也没找过老谢,好几次老谢给方刚打电话,想请他吃饭拉关系示好,但方刚根本不接,老谢知道方刚这人是性格中人,办事很有原则,被骗一次绝不合作第二次,也就罢了。
在泰国,老谢和阿赞洪班的合作很紧密,头半年赚的钱都给了老谢,后半年赚的钱,阿赞洪班拿出二十万泰铢,在回腾冲给洪霞上坟的时候。托村主任分给了大家,尤其是当时凑钱给自己解降的那几个人。
自从老谢戴了黑野猫胎路过和修法女灵油之后,生意明显转好。为了多赚钱,老谢会经常地给一些像我这样的下游牌商供假货,然后再找借口搪塞过去。但找他的回头客户丝毫没减少,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别说我,连老谢自己都不知道,他也在被那两条邪牌所影响着。直到被我和方刚发现的时候为止。所以对老谢来说,他既有得也有失。得到的是心智不会再受影响,失去的就是利润了。
老谢坐在院子里。边吃边给我们三人讲经历,等他吃完的时候,刚好讲到这里。方刚拍着老谢的肩膀说:“老狐狸。那次在餐厅卫生间里,你为什么不提你儿子的事?也可以少挨饿几个小时嘛!”
“唉,那时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啊。”老谢笑呵呵地说,看着吃的满手油,就去卫生间里洗手。
我、方刚和小杨开始感叹,但也有很多疑团没打开。比如老谢在十六岁那年去腾冲找洪班的父亲解完邪,他们几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使得洪霞丧生。洪班的父亲为什么将傩面具藏起来不用,却骗外人说是丢了?洪班妻儿是怎么死的,他从白衣阿赞变成黑衣,这中间又有些什么故事,老谢并没给我们说。
等老谢洗完脸出来,打着饱嗝,一个劲地喊困要睡觉。小杨连忙走过去:“不行不行,这才晚上十一点多,我还有问题要问呢,比如……”
“杨小姐呀,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今天实在太晚了,你以后又不是再也不来泰国,来日方长,到时候再慢慢给你讲好不好?”老谢笑着说。
小杨本来不同意,后来在我和方刚的劝说下,她说:“好吧,等我下次再来,一定要问个明白!”老谢连连点头。
次日,方刚和老谢离开我的表哥家,各自回去了。我和小杨订的都是下午的航班,就一起出发来到曼谷,她回杭州,我则回北京转机到沈阳。
回到佛牌店,看到王娇无聊地坐在店里用电脑上网,看到我回来,她高兴得就像留守妇女盼到老公打工回来那么高兴,抱着我不松开。我心想,王娇身材好,长得也可以,要不是有亲戚这层关系,说不定还能和她处个对象啥的。
中午去饭店叫了几个菜在店里吃喝,聊起我在泰国这段时间的见闻,王娇特别地羡慕,酸溜溜地说:“哥,我这辈子都没出过国,你下次回去能把我也带上不?就说我是你女朋友,让我也长长见识呗!”
我说那佛牌店就没人看了,还得赚钱啊。王娇把嘴撅得老高,这时我忽然接到阿赞NangYa打来的电话,她对我说了一件事。说她在泰国南部的巴蜀附近边修行边游览,但这十几天经常能接到那个牌商蒋姐老公陈大师打来的电话。他说已经和蒋姐离婚了,现在孤身一人,想来泰国看看阿赞NangYa。
阿赞NangYa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和蒋姐离婚了。”
我说:“他中的情降被你解开,当然不会再和蒋姐凑合着过日子。蒋姐也就是皮肤白点儿,身材丰满点儿,长相一般,心眼也不正,陈大师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女人?以他的身份和实力,就算不娶港姐,起码也得年轻漂亮的吧?”
“嗯,这倒是你们男人的一贯作法。”阿赞NangYa淡淡地说。我连忙解释,说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让她不要以偏概全,但心里却在想,有钱有势却不找年轻漂亮老婆的男人,还真不好遇。
阿赞NangYa问:“就算离婚了,可他为什么要来泰国看我,而不是看别人?”
我心想这世界上的缘分真是太神奇了,那次为解救方刚和老谢,阿赞NangYa跑去见陈大师,最后还真把他给说通了,更没想到的是,那次会面之后,陈大师居然对阿赞NangYa有了意思?就笑着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也对男人没兴趣。但那个陈大师说他在香港有一家佛牌店,已经装修完毕,可是从泰国丢到香港的一大批佛牌被劫匪给抢走,现在也没下落。店铺的租金已经交过,不卖佛牌就可惜了。所以他想从我这里请佛牌,让佛牌店继续开张。”阿赞NangYa说。
我说:“这事我知道,他那家佛牌店就开在尖沙咀的弥敦道。店不算小,能摆几百种佛牌古曼,你恐怕没那么多牌吧?”
阿赞NangYa回答:“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如果方便的话,我让他直接找你算了,就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有没有了结?”
我笑着说:“我们几个人和这个陈大师其实没什么恩怨,那都是和蒋姐结下的仇,陈大师这个人,说实话还是不错的,那个绑架事件中,他还是一直在劝蒋姐放人。要不是因为有情降,恐怕他也不会同意蒋姐的做法。”
就这样,阿赞NangYa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陈大师,说这几天他就会联系我。
挂断电话,王娇问:“哥,你从哪认识的道观法师啊?”我告诉他不是法师,而是一名香港风水师,客户多,人也很有钱。想开佛牌店,让我给供货。王娇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对她来讲,香港可不像大连,买火车票说去就能去,那是个很遥远的地方,有钱人的天堂。我笑着告诉她,等明年生意好,我带你去香港旅游。
王娇特别高兴,非要和我干一杯不可。
傍晚时分,我刚从佛牌店出来,就接到一个香港区号的电话号码,心想可能是陈大师。接起一听果然是,陈大师的港普讲得还算标准:“请问,您是阿赞NangYa的好朋友田七先生吗?”
“没错是我,您是陈大师?”我问。
陈大师说:“看来阿赞NangYa已经和您说过了,那我也不多客套。上次蒋英在泰国做的那些事,给您和您的两位朋友带来很多麻烦,我表示道歉。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希望你我之间能够冰释前嫌。”
听到陈大师这么客气,我心想真正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越有钱越低调,说话越客气。就赶紧说咱们之间没矛盾,都是那个蒋姐在泰国捣乱,顺便又明知故问地问他为啥离婚。
陈大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去青城山拜道长,也不会在石阶上崴脚,更不会被旁边的女人扶住我,也就不会遇到蒋英了。这是我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好在有阿赞NangYa的帮忙,已经全部都过去了。”
我心里暗笑,假装不明白地问:“听阿赞NangYa说,您在香港有间佛牌店?”
第0361章佛牌专家
陈大师说:“那间佛牌店是在蒋英的安排下在弥敦道租的,光租金每月就要几万港币,装修也是按照东南亚风格。可从泰国运来的一大批佛牌古曼被匪徒给劫,蒋英为了省钱而没买保险,损失很大。我本想把店铺转租给他人,可一是装修也花了十几万。二是自从阿赞NangYa给我解了情降之后,我觉得泰国佛牌古曼童和降头也是桩好生意,就想继续经营。阿赞NangYa向我推荐你,说您在泰国认识很多法师和牌商。比如之前被蒋英抓起来的那两位先生。我也打听过了,香港现在有十几家佛牌店,生意虽然没有风水堂那么红火,但利润可观,还是很有市场的,所以,我也想听听您的意见。”
“佛牌生意当然可做,只不做您这个店铺投入不小,每月光租金和人工就要几万港币,那每天就得赚到五千块钱,才有利润可图。”我说。
陈大师笑了:“弥敦道是香港比较繁华的地段,人流肯定没问题,当然。我这些年也有很多客户。除风水堪舆改运之外,像什么驱邪、施法、解降头这类生意肯定会介绍到店里去,而且我接触过很多富人和明星顾客,他们都对泰国佛牌和东南亚邪术很感兴趣,也经常向我打听能不能请到。我以前对这些都不了解,也失去了很多生意机会。但有了佛牌店,今后的前景还是不错的。”
我一听,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顺便问他对佛牌古曼的需求有多大。陈大师说他也不懂,问我的意见,会提供给我店铺内部的几张照片。
挂断电话后。我接到了陈大师发来的彩信,是那家佛牌店的内部照片。我翻出手机里之前在曼谷蒋姐住所偷拍的、阴物仓库的那些照片,按照图片中的内容在纸上开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