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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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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他高兴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闲聊了几句。

等警员走后梁先生问我:“田七老板和警察也混得这么熟?”

美瑛告诉他,那警员在店里请的避祸弹壳,后来和劫匪枪战,子弹正卡在弹壳上而捡了条命。梁先生满脸惊讶,点了点头,当即决定去附近银行取了五千港币付给我当定金。

我是在外面直接收的钱,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陈大师,以后不在他的佛牌店里销售邪牌,以免麻烦。这桩生意我其实是借了陈大师的光,梁先生看到我在佛牌店里当顾问,就会更加信任我,这样才能成交,至于以后的事,我全面负责就是了,不能让梁先生找到店里去。

正值中午,我顺便请梁先生在附近的潮州菜馆吃饭,边吃边聊中,我问起梁先生的家庭,老婆孩子的情况。他哼了声:“女人都靠不住,早就和别的男人跑掉啦,把一个儿子扔给我,现在给酒楼的服务员照看着。”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方刚的预测能力,他又猜对了,这个梁先生的老婆还真是跟别人跑了,我决定一会儿发短信让方刚随便给我说几个号码,然后去买几注六合彩试试。

第0409章Peelu赌鬼

我问梁先生老婆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赌钱而跑的,梁先生摇摇头:“还真不是,她管不得我。有一次我俩去马来西亚旅游,找家赌场玩了几把,最后我输光但还想再开一把,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押上。那个老板还说不够。说把我老婆押上还差不多,输了就赔他睡一晚。我同意了,结果开牌还真赢了,可她和我大吵一架,说我不把老婆当人,后来就跑掉了。”

“哦……”我心想这还不跑。谁知道下次你再押老婆的时候会不会输,这也太危险了。我问:“您平时都赌哪种啊?”

梁先生说:“是赌就行,我最喜欢玩梭哈,还有21点也可以,但没有梭哈刺激。”他竖起左手,将残缺的手指展示给我看,“半年前我在越南的赌场凑了四张大牌,最后一张没钱开不起,就把小手指押上。可惜开出来没能赢。”

这时我才知道他的手指竟然是这么缺的,心中实在不理解,那些赌徒为什么要梁先生把手指押上,就算赢了,那根手指能干什么用?做卤鸡爪?我问:“听说澳门的葡京赌场很有名,您肯定也经常去吧,赢过吗?”

梁先生连连摆手:“老葡京是绝对不能去的,那是找著名风水师设计的外形,什么他妈轮盘赌桌,那就是个鸟笼,里面天花板全是刀尖,去了就是任人宰割的鸟,能不输钱吗?”

这个说法我也听过。就问:“那新葡京的外形有什么说法?听说是什么金樽莲花,吉祥如意。”

梁先生大笑:“你见过赌场有吉祥如意的?那是宝剑插在坟包上。就算输死了也不放过你!”我恍悟。原来竟是这种解释。梁先生又说,新葡京也是风云师设计的,因为三十多年来从老葡京跳楼的赌客太多,怨气大,所以新葡京才用了宝剑镇灵的格局,不然那些冤魂是不会放过何家人的。

我问:“那美国和欧洲也有不少赌场,应该没有类似风水的说法吧?”

梁先生告诉我,就算老外不玩风水,但中国人只要去赌,就得按风水的规矩来。比如威尼斯的赌场,中国人输得最多,因为那是水城,赌场周围全是河但却流不出去,水就是钱,赌客无法把钱带走,怎么赢。

和梁先生吃饭用了一个半小时,我倒是长了不少关于赌博方面的知识。不过又想,这些风水知识恐怕并不实用,不然梁先生怎么还是在输。

快吃完的时候,梁先生低声问我:“你说的入阴料和重料,是什么意思?听说泰国佛牌里面是有鬼的!”我笑着说你还真懂,就给他讲了什么叫入灵,梁先生问:“你不会搞个死赌鬼的灵魂入到佛牌里吧?”

“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我说,“不过你不用怕,佛牌里的阴灵,只要供奉不出错,就没什么问题。短时间内你成了愿,还可以把佛牌还给我,就不用担心以后的事了。”

梁先生苦笑:“我才不怕鬼,和鬼比起来我更怕输,怕穷!只要能帮我赢钱,有鬼就有鬼,那些赢我钱的家伙,每次我都在心里说真是他妈见鬼了,现在想起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身上真的带着鬼!”

出了餐厅,送走梁先生,我给方刚打电话,问他想找哪位阿赞师父做阴牌。方刚说:“还没想好,但既然收了大价钱,就得弄最阴的料给客户,等我消息。”

下午,方刚给我发来短信:“骑鸡古曼,人胎路过和Peelu赌鬼,你觉得哪个好?”我说最好有图和文字介绍,而且骑鸡古曼和Peelu这个词我也没听过。

傍晚的时候,方刚图片发来了,分别是三种东西的正反面,人胎路过很小,只有乒乓球那么大,亚克力外壳,里面是个身体蜷缩的小胎儿,黑乎乎的干尸,外面贴着金箔。骑鸡古曼就是个小塑像,一个胖娃娃骑在大公鸡身上,外面是个透明的钟罩外壳。而那个什么Peelu赌鬼则是外表普通的佛牌,灰突突的,正面是个赤裸的男人蹲着,胯间挡着一个金属钱币,背面嵌着一个浅灰色的小硬壳。

配的文字报价差不多,都是两万五泰铢,说是三位黑衣阿赞用重料制成的。我给他打电话问:“文字介绍里面怎么没有用料?”

方刚说:“短信说不清,人胎路过这东西是越小越好,强效成愿,不光招财,什么都可以。那个骑鸡古曼是龙婆苏参的,专招横财,而Peelu赌鬼入的是一名几年前从云顶赌场跳楼而死的赌客,他生前养过小鬼,所以经常赢钱,但后来小鬼脾气大,赌客精神失常,在一个晚上赢了几十万美元之后,突然撞坏玻璃窗跳下去,好几十层楼啊,头都摔扁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问方刚要是赌钱的话,这三种哪个效果最好。方刚问:“你这个客户喜欢小赌还是大赌?在什么地方赌啊?”

“这个客户是在澳门开酒楼的,家里有钱,但我估计也输得差不多,不然也不会来找我。他应该是喜欢大赌,不光澳门,连欧美的赌场也常去。还有,你猜得很对,他押过老婆,但赢了,不过老婆吓跑了。他还押过手指,但输了。”

方刚哈哈大笑:“他老婆漂亮吗?以后赌钱找我,我最喜欢赢人家老婆!”我让他说正题,方刚说,现在亚洲的各大赌场都有镇邪的东西,比如灭魔刀、控灵咒甚至阿赞法师坐镇,很多佛牌都不能带过去,戴了也没效果,所以要问问。

我连忙问那怎么办,不是白请了吗?方刚说:“有两个方法解决,一,佛牌和供奉物不见得非要进赌场的时候戴着,在家里供奉也行,只不过赌钱的时候不在身上,效果会打折扣。二,有极少数阴物是可以在任何场合佩戴的,包括赌场,比如这个Peelu赌鬼就是。这是一位缅甸师父加持出来的牌,所谓Peelu是缅甸语男女的意思,这类牌可以入饿鬼而不是布施鬼。用料也必须要用到男女两种骨灰才行。”

我问:“那这个Peelu赌鬼里面还有女灵吗?”

“当然有,一个是那男赌客的骨灰和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这个手指专门用来捻开纸牌。另外还有他妻子的骨灰,那赌客跳楼自杀后,他妻子第二天就难产死掉了。”方刚回答。

真让人唏嘘,我又问什么叫饿鬼和布施鬼,方刚不耐烦地说:“你这家伙,做了两年牌商,怎么好像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还多?”

我连忙解释说活到老学到老,谁也不敢保证能把泰国佛牌吃透。方刚哼了声:“鬼分四种,佛牌里入的灵,都是那种可以享用布施和供奉的鬼。而另外三种鬼不能用来入灵,它们什么也不吃,供奉什么也没用,脾气还臭,没几个师父能禁锢得住。但制作这个Peelu赌鬼牌的阿赞师父,就有这种能力,这类灵不用供奉,所以也没什么外力能镇得住。不管赌场里有什么镇灵物,它都不怕。”

一听这番话,我才觉得这块佛牌虽然看起来最不起眼,没想到却是最复杂的。

在我把图片和介绍发给梁先生之前,方刚特意嘱咐我,Peelu赌鬼中的赌客是在晚上九点五十分跳楼自杀的,如果戴着这个佛牌去赌钱,最晚不能超过九点五十分必须收手,否则会连内裤都输光。

第0410章梭哈

居然有这样的规矩,我也是无语了,想起我刚开始卖佛牌的时候,老同学明哥也是喜欢打麻将,请了阴牌,要求必须花光当天赢来的钱。但我想。和明哥那个规矩相比,我倒是觉得这个Peelu赌鬼的规矩更好遵守。人总不能24小时赌钱,白天赢已经够了,到晚上就收手,吃喝玩乐去消费,不是挺好的事吗?

把发给梁先生。让他自己选择。三样东西放在一起,那个看上去最没特点的Peelu赌鬼还是吸引了梁先生的兴趣。梁先生高兴地说:“这东西真的不怕赌场里的镇邪物?那不是百无禁忌了吗,哈哈哈!”

“别忘了有禁忌的,晚上不到十点钟你就得停止赌钱,能做到的话再请。”我提醒他。

梁先生说:“这个很容易,我的劳力士表又不是假货,再用手机定个闹钟,每天晚上九点四十分就提醒我,多简单!”

既然他说没事。我也不想再多嘴,当牌商就是这样,尽到告知义务就行了。

过了六七天,方刚才告诉我那块Peelu赌鬼已经加持好,准备发货给我。这边梁先生已经催得要死,我说这是订制的佛牌,加持很耗费时间,不然的话阴灵失效,你这钱就白花了。又过了几天我收到货,让梁先生来香港取,他嫌麻烦,直接把余款汇给我的户头,让我用快运寄给他。

等梁先生收到货后。我让他用附带的独门心咒开始供奉,睡觉的时候放在桌上。也不用供奉品。生意做成。虽然这块Peelu赌鬼佛牌成本高,但利润也不低,足足赚了五千块人民币。

两天后,梁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有些低沉,告诉我人在医院。我问:“生病了?”

梁先生说:“不知道啊,浑身发热,热得特别厉害,脸都是红的。可量体温却是正常,真奇怪!”

我说:“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去医院,快回家吧。”梁先生表示不解,我告诉他,阴牌和供奉者之间,最开始的时候会产生各种现象,这是灵体和人体的正常反应。除了发热不发烧之外,还有的人会头晕、头疼甚至昏睡几天,一般三五天后就会好转。

“就是说,要有个适应过程?”梁先生有气无力地问。我说没错,让他回家好好休息,用凉毛巾擦擦身体就行。

果然,三天后梁先生发短信给我,说已经没事了,一夜之间就已经恢复正常。他准备开始戴着佛牌去附近常去的那家赌场,开始首次试水了。

过了几天,我给梁先生打电话问效果,他说最近一直在小赌场做试验,倒是赢多输少,但并没感觉效果有多明显,准备晚上去新葡京试试运气。当晚八点多钟,梁先生发短信给我,说换了三张桌,总共赢到手两万多澳元。他说:“田老板,赌场里不让拍照,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有什么镇灵的东西。反正我到现在赢了一些钱,不算多,是佛牌的功效吗?”

“慢慢看效果吧,”我回答,“另外在赌场里最好不要提佛牌之类的话,以免被别人盯上找你的麻烦。”梁先生连声说好。

在香港佛牌店的日子很悠闲,每天没有客人的时候,我都是给美瑛和男店员普及佛牌知识,关店后就去香港大小街道溜达。上高中的时候看过很多香港黑道电影,对电影中出现过的一些地名很好奇,比如《明月照尖东》、《龙虎钵兰街》、《庙街十三妹》、《湾仔之虎》之类的。没事的时候,我就逐个去把这些地区都逛了逛。有人说晚上在香港的某些地区会遇到黑帮火拼,可我并没看到,还有些遗憾。

这天晚上九点半多,我在九龙红矗值囊患冶页员妫芩闶钦一亓说蹦昕础毒帕摇返母芯酢N冶叱员哂檬只鶴Q和几个同学聊天,告诉他们我在九龙冰室夜宵呢。这几个同学高中的时候也都是古惑仔迷,把他们给羡慕的不行。

手机响起,是梁先生打来的,声音特别兴奋:“田老板,我刚从赌场出来,今晚你猜我赢了多少钱?”

“多少?十万还是二十万?”我问。

梁先生哈哈笑着:“五十四万!”我心想还真不少,抬腕看了看表,正好是九点四十几分,就笑着说你还真守时,没忘了供奉的规矩。梁先生说当然不能忘,早就赢够本了,明天还可以再来,他现在要去KTV和朋友好好潇洒。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梁先生赌运奇佳,光在新葡京就赢了近百万澳元,除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不禁赌的亚洲国家之外,也去欧洲和美国赌城玩耍,手气一直不错。在某次从马来西亚回来之后,他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澳门他的酒楼作客,我答应了,反正澳门也没去过,有免费的旅游机会还等什么。我不由得庆幸自己做牌商这个行业,很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现在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到了澳门,看到梁先生的那家海鲜酒楼相当阔气,只是没什么人吃饭,冷冷清清的,仅有的三五个服务生也都是中年人,死气沉沉,只有梁先生的儿子是这里最活泼的了。

我问梁先生为什么这么大酒楼不好好打理,他把手一摆:“那都是老爸的事,我从来对开酒楼没兴趣,他一死,我也懒得管,什么时候关门大吉才好!”

吃完晚饭,梁先生带我去新葡京,我看到了这个“宝剑插坟”的大楼,里面也是真豪华。都说大赌场不让拍照,但没说不让打电话、发短信和玩手机的,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悄悄拍了照片。我也一样,摆脱不了屌丝心理,走到哪必定要拍照留念,这样以后回沈阳才有和他们吹牛B的资本。

赌场里有很多散的赌台,穿制服的荷官站在台前,等待人们过去赌。不光有年轻人,还有中年妇女当荷官的,也有外国人和黑人荷官。梁先生没在大厅的散座上玩,他算是比较高级的赌客了,是在一个有四张长条桌的房间赌的。我有些不太习惯,觉得似乎进入了拍赌片的现场,腿还有些发抖。

梁先生这桌上有两名外国人,还有个女的,不停地抽着烟,身后站着年轻小伙,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助理。

这种梭哈游戏我以前见过,那时候沈阳全城风靡纸牌赌机,现在终于看到真的了。梁先生坐在桌里,春风得意,具体我没看太清楚,不过戴着白手套的荷官一直将桌上的大堆小堆筹码用长杆搂到梁先生面前。每隔二十来分钟,就会有工作人员将筹码收走,并同时把相应的钞票放在他旁边。

从七点钟赌到九点半,梁先生具体赢了多少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那些筹码是什么面值。该房间里不时有端着饮料和酒的服务生来回走动,客人可以免费取用,不喝的也可以直接放在他手中的托盘上。

我小口抿着红酒,无聊地在屋里的四张桌上走来走去,另外三张桌也都坐满了赌客,我只记得有个中年女士,长相普通,但穿的衣服极其暴露,低胸简直都不能再低,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敢赌也敢露。

在我闲转悠的时候,看到有个皮肤较黑、头发浓密的中年男人在屋里来回走。开始我没注意,但后来实在是无聊得很,就挨个观察这屋里的每个人,从赌桌的到围观的,和我一样走动的。后来我发现这个人很奇怪,他没穿制服,却不看赌桌,只看人脸。此人一只耳朵上戴着耳机,有时嘴还会动一阵,似乎在和谁交流。

第0411章新葡京的冤魂

和这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他吐出几个泰文单词,连读起来是“还是他”的意思。我心想难道他是泰国人,在这里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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