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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250章

小说: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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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骂得他连老妈都认不出,你要向我好好学习才行。”

不得不承认,我的心肠远没有方刚硬。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对客户还真就骂不出口。对于魏姐丈夫的电话短信骚扰,我只回了一条,让他把极阴古曼童子给我寄回泰国芭堤雅方刚的地址,不然今后再出什么事。可不要后悔。

骂归骂,十几天后方刚告诉我,他还是收到了这个极阴古曼童子,那时我已经来到香港。我让方刚把东西送回阿赞平度重新加持,方刚笑着说:“这东西至少还能卖几万泰铢,到时候我和你平分,怎么样?”

我笑着说好,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对于魏姐丈夫这种人,我完全没有任何怜悯,只是可惜了魏姐这个女人。她不但漂亮成熟。而且比起丈夫,她说话办事都很稳当,也理智。魏她家的这些事,基本都是她丈夫搞出来的,可出事后他只想到躲避和自杀,只有魏姐在努力想办法,最后挽回困局的也是她,可倒霉的时候,为什么偏偏在她和儿子头上,而她丈夫却没什么事?这让我感到十分不解。

很想打电话给魏姐,问问她醒没醒、儿子最后是否截肢,但一想还是没打。她在医院躺着,手机很可能由丈夫掌握,如果是他接的,那不用说。还得臭骂我没完,我又何必找这个麻烦?

从曼谷飞到香港,照旧住在陈大师朋友开的那间酒店,来到佛牌店和美瑛等人打过招呼,陈大师因为人在台湾看风水。我也就自由活动了。这天晚上,小凡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有空,晚上想请我吃饭,也有件事想麻烦。

在某茶餐厅碰面后,我问小凡:“什么事用得着我?”

第0535章灵灰阁

小凡歉意地笑着:“真不好意思,还要耽误你的个人时间,我有个朋友在灵辉阁工作,有四五年了。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事,想请佛牌保平安辟邪,可他又不懂泰国佛牌,而美瑛又没有你专业,所以我希望他去佛牌店的时候,你能帮他出出主意。”

我笑了:“这种事不是再简单不过,还用得着请我吃饭?打个电话就行!”小凡说她是第一次求我办事,当然要正式。而且这个朋友和她关系很好,所以也想正式一点。我表示没问题。只要他来之前给我打电话,确认我在店里就行。小凡把她的私人手机号码抄给我,以后方便联系。

其实,我总觉得小凡和陈大师也挺班配。小凡年轻漂亮,身材也好,为人处事能力强,心也善良。对陈大师全心全意。当然这也不太可能,陈大师有钱有名,不太可能看得上小凡这种平常人家的姑娘。

这天中午,我接到小凡的电话。问下午是否在店里,她的朋友可以请半天的假。我说没问题,让他随时过来。

两个小时后,有个约三十几岁的男人来到佛牌店。问哪位是田七顾问。交谈中得知,他就是小凡的朋友,姓梁。坐在休息区,我问他有什么需要,梁先生说:“小凡可能已经和您说过了吧,我在柴湾的灵辉阁工作,因为工作性质很特殊,所以希望能有可以起到辟邪保平安作用的东西。我那些同事们都有,像什么观音、钟馗、雷击枣木这些,也有戴泰国佛牌的。我以前听小凡说过,她说陈大师就开了一家佛牌店,还有位专门在泰国卖佛牌的田先生当顾问,就劝我去店里看看。”

“工作性质有什么特殊性?”我没明白。

梁先生笑了:“看来您对香港还不太熟悉,当然,那种地方非香港人知道的也不多。”我更疑惑了,梁先生介绍下我才知道,原来他所说的是“灵灰阁”,用来存放骨灰的,而不是我所认为的“灵辉阁”,还以为是某个公司的名字呢。柴湾有一片墓地。香港人习惯称为“墓地山”,也是香港最早的墓地之一,四五十年内的死者都葬在这里。

我问:“也就是说,您是墓地的一名工作人员?”梁先生点点头。我大概能明白了,那种地方阴气重,工作人员肯定心里害怕,就问他是否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

梁先生说:“那倒是没有,不过有时的一些事情,还真是难以让人解释得清。比如晚上值班的办公室里会发出怪响、半夜在墓地巡逻经常看到不明的人影、有时食物会丢失等等。但这些事其实也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不过大家还是会多想。毕竟那地方特殊,所以……”

我连忙接口道:“明白了,信则有,不信则无,但在那种地方上班,还是信的成分居多。所以想弄个能辟邪压煞的东西佩戴着,就算求个心安也行。”梁先生连忙拍大腿,说一点都没错。

带着梁先生在柜台前左右转了好几圈,也给他看了不少东西,像什么崇迪、符管、魂魄勇、鬼王头、雷劈水牛角、掩面佛等物。这些都是正牌或白衣阿赞的正阴牌,也都具有辟邪的功效,价位从四千到八千港币不等。

看了半天,梁先生最后说:“我也不懂这些,你帮我拿主意吧,我相信小凡,也相信你,五千港币左右就行。”我心想。墓地那地方是极阴之地,就向他推荐了清莱某大寺庙的鬼王头佛牌。

这个鬼王指的是小乘佛教中四大夜叉之一的“他冥素运”鬼王,法相凶恶,但和钟馗一样,专门杀恶鬼。很多大寺庙都有这种法相的佛牌,当然,制作和加持用的都是正统的佛法。比如诵了几百上千遍的经粉、寺庙土、花粉之类的原料,辟邪效果也很好。

“售价五千五百港币。保证是泰北大寺庙龙婆僧制作并加持,可以试试。”我介绍说。梁先生连连点头,看着这块佛牌,最后掏出钞票递给我,我连忙让美瑛入账开票。

拿着佛牌走出店门,我送他出去,梁先生叹着气:“不知道是否能起效,要是能的话,也不枉我花这五千多块钱。”

看到他这副表情和语言,我觉得梁先生似乎并不是为了辟邪和防患于未然,而是另有原因。就问:“您在墓地工作时,遇到过很多灵异事件吗?”梁先生指着斜对面的那家冷饮店。说要是我方便的话,可以去小坐一下,和我好好聊聊。在冷饮店中,梁先生给我讲了他的事。

原来他是小凡姐姐的男朋友,几年前通过招聘启示来到香港岛南部的柴湾永久墓地工作,香港存放骨灰的墓地,官方名字叫“灵灰阁”,就像内地习惯称存放骨灰的地方为“灵骨塔”一样。

香港弹丸之地。经济高度发达,人口众多,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但人总要死,死后的骨灰也总得有地方存放。柴湾这处灵灰阁算是比较老的,有十几万个骨灰和墓碑。外面的墓碑都是依山坡而立,所以叫墓地山,而骨灰就摆在水泥砌成的灵灰阁内。虽然这些建筑和摆物都是固定不动的。但仍然需要不少工作人员维护。像打扫卫生、摆放物件、修理设施、售卖用品这些都是必需的。梁先生的工作就是负责墓地山的卫生。

他家庭条件普通,没什么钱,住的也是深水埗的旧式公寓,但梁先生胆子比较大,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在四年多前他应聘到灵灰阁工作的时候很占优势,毕竟胆大的人才不会给工作带来麻烦。

这份工作其实很简单,是个人就能做,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就行。但毕竟是墓地,中国人尤其是香港人比较迷信,忌讳这些不吉利的东西,所以在这里工作的薪水很高。至少比香港平均工资水平要高出一大截。

梁先生每天的工作只有两个内容,一是每天定时检查和清扫墓地山的垃圾与脏物,二是每月要有十天在值班室中值夜班,看屏幕的监控器防小偷和可疑人员。不光灵灰阁内部,墓地山外面也有监控摄像头,而且还是红外的,晚上看得更清楚。梁先生在这里工作的初期,并没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值夜的办公室不大,里面有台电脑,屏幕中轮流切换墓地山外面安装的九处摄像头的内容。这工作很枯燥,凡是刚接触这项工作的人,值夜守电脑时都会很紧张。因为会下意识害怕在夜间墓地的摄像头中会出现什么东西,那非吓死不可。但时间一长就习惯了,根本没有什么想象中的东西会在画面上出现,图像基本都是固定不动的,从夜里到次日白天,就和定格了一样。

墓地山分为几大区域,每个区有一间办公室和两名值班人员守夜。梁先生经常和一位叫阿文的同事共同搭班值夜,每到他俩当班时,就要在傍晚先锁好办公室门,再拿起扫帚沿着墓地山的过道,检查各处有没有杂物,内部习惯称之为“扫道”。

这个阿文不仅胆小,还很惧怕鬼神,要不是因为家里很穷,他打死都不会来墓地山工作。每次扫道之前,阿文都要烧一道符纸,说是用来通知墓地的阴灵,他们要打扫墓道了,以免突然出现惊拢了死者。

从长长的墓道走过时,阿文还要给每个墓碑行礼,一条墓道就有几百上千座墓碑,梁先生看到阿文不厌其烦地挨个行礼,觉得很烦,经常讥笑他。可阿文固执地每次都要照做,让梁先生很不高兴,因为会耽误时间。

第0536章墓地山值夜人

那天傍晚,两人照例锁好办公室出去扫道,看到阿文烧符和对墓碑行礼,梁先生无奈地问:“我说阿文,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胆小如鼠,却偏偏要来墓地工作,不是自讨苦吃吗?”

阿文边给墓碑行礼,边收拾墓碑前面摆放凌乱的供品、纸扎、花束等物品,说:“胆小也要赚钱的嘛,不然小妹的大学学费从哪里出?”

两人把十几条长长的墓道逐个检查和清扫一遍,就需要两个多小时,然后就是回办公室。沿水泥阶梯往回走的时候。梁先生发现有个靠近阶梯的墓碑前散落着很多供品。他奇怪地说:“这地方刚刚才清理过,供品怎么会乱成这样?”

“是不是风吹的?”阿文问,但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正是盛夏。两人巴不得起风,但炎热的夜晚连一丝也没有。梁先生疑惑地走过去把供品捡回墓碑前摆好,回到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时间很难熬,监控画面没什么可看的,好在没人管。阿文弄来一部旧彩电,连着PS游戏机玩,而梁先生除了看小说,剩下的时间就只有在办公室听电台广播,或者实在无聊了,就走出办公室,坐在墓地山的阶梯最高处乘凉喝啤酒。

有时候梁先生一出去就是一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阿文问他去哪了,他就说四处转转,反正也没事做,就当巡逻了。这点让阿文很佩服,他胆子小,扫道和巡查是工作,不做不行,但没事的时候他从来不出办公室的门。而梁先生居然有事没事都出去巡查,实在令阿文另眼相看。

到了次日早晨七点钟,两人准备出来等接班的。站在阶梯前面,阿文忽然看到斜对面的几座墓碑前光光溜溜,什么也没有。他疑惑地走过去看,这几座墓碑是同一家族,声名显赫,所以阿文的印象很深。昨晚他记得清清楚楚,这几座墓碑前都摆满了供品,有酒有肉有水果和香烟,都是昨天白天死者家属来祭拜时留下的,现在怎么全没了?

阿文问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梁先生看了看,说会不会被野狗给叼走了。阿文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狗吃肉吃水果可以,但没听说过狗也喝酒和抽烟的,动物嗅觉灵敏,这两种东西它们肯定不会叼走。

几天后。又轮到两人值夜班,次日早晨,阿文特意去查看之前整理过的墓碑,发现供品又没了,有的还散落在墓道中。开始他怀疑有人来偷,就告诉梁先生怎么处理。梁先生也觉得奇怪,说下次再值夜班,要多注意监控画面。

等到梁先生和阿文再值夜的时候,梁先生出去巡视的时候特地告诉阿文,玩游戏的时候不时注意看着点儿监控画面,要是有什么发现,就立刻打电话给他。梁先生走后。阿文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看看屏幕,但屏幕中自动切换的九组画面并没什么异常。一两个小时后梁先生回来,问阿文是否有发现,他表示什么也没有。

次日两人出来,惊讶地看到供品又丢失不少。并且有家属发现了供品的丢失现象,并找到墓地负责人反应。在上司的责问下,梁先生和阿文只好说出当班时的发现。上司很奇怪,为什么几次丢供品都是在你二人当班的时候?

梁先生分析,有可能是阿文经常在扫道的时候烧符纸,惊动了死者,所以它们才纷纷出来享用供奉。上司虽然是管理墓地的,但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阿文说:“很有可能!我烧的那种符纸是道家的引魂符,再说供品不就是给死者享用的吗?”

这种说法竟然得到了很多死者家属的认可,传言纷纷,都说柴湾的墓地山死者晚上经常会出来享用供品。上司心里起疑,但也没发生别的事,而且家属既然没有闹,他也懒得深究,只是告诫值夜班的人注意安全。

讲到了这里。梁先生说:“其实这种解释我是不信的,肯定有小偷,毕竟夜班只有两个人,巡查时间短。小偷趁我们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去偷供品,可奇怪的是,画面上又监视不到。最近几个月墓地有好几名同事集体辞职,人手不够用。晚上值夜班的人只能有一个。阿文那家伙胆小,晚上说什么也不敢,所以他的夜班都由我来顶替。本来我不害怕,可天天听大家讲墓地的死者半夜会出来收供品,我心里也开始敲鼓,所以才想请条佛牌。”

我心想恐怕没这么简单,笑着说:“几种阴气最重的地方,墓地和坟场要属前两位了。胆子再大的人,也不可能吓住鬼,所以你还是要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这块鬼王头的佛牌是大寺庙龙婆加持的,效果不错。只要你没做亏心事,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梁先生连连点头。

“你在墓地山,除了丢供品之外,没遇到过别的什么事情?和我说实话吧。”我忍不住问。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梁先生一再声自己胆大,丢供品的事他又认为是小偷所为,而只凭同事风传,他就害怕了而来请佛牌,恐怕不能让人信服。

梁先生很意外:“您怎么这么问,我还非要撞到鬼了才能请佛牌?”我说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也知道,神神鬼鬼这类东西马虎不得。也不能说谎,否则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我才多问了这句。

听到我这么说,梁先生眼中闪过几丝犹豫。接着再说真没有。放在两年多前,我根本无法察觉,可现在不同了。佛牌卖得多,客户见得广,我已经练就了不错的看眼色能力。于是我告诉他:“快说吧,不然以后我可没法帮你。”

这番话击破了梁先生的心理防线,他苦笑着说:“您不愧是与鬼神打交道的商人,好吧。”

那天晚上。梁先生独自一人在值班室,他不会打游戏机,那些小说也已经翻烂,午夜电台的节目也无甚新意。有时他女朋友、也就是小凡的姐姐晚上有空,会来陪他一起值夜班,可她平时工作也忙,能来陪的机会不多。

坐在电脑前,电台发出的声音就像催眠曲。让梁先生昏昏欲睡。靠椅动了一下,梁先生被晃醒,正在他移动位置想继续打盹的时候,无意中瞥了一眼电脑屏幕,看到那九块画面中,左下角的一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梁先生伸手操作键盘,将左下角那个画面放大充满屏幕,顿时精神了。他直起腰,看到在屏幕中有个人影,正缓缓地从墓道走过,走得很慢,十几步之后再转身往回走,然后还弯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墓地山的摄像头都有夜视功能,在红外模式下,画面的细节全都是亮蓝色。梁先生调成正常模式,天色太黑,又是阴天没月亮,画面什么也看不到。只好再切换回红外模式,又能看到那个人影在墓道中找东西。

这让梁先生头皮发麻,他一向不信鬼神,觉得肯定是有人搞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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