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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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步步出事,不然到时候小凡就算不埋怨我,她姐姐也会对我有怨恨。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我无形中就把朋友给得罪了。
第二天早晨,我接到小凡的电话,说她姐姐凌晨三点多就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到家后她就一直在发抖,小凡怎么问也不说,到现在才刚刚睡着。我问:“是生病了吗?烧不烧?”
小凡说:“身体一点也不烫。可就是不停地发抖,还说胡话。我给梁先生打电话问什么事,他支支唔唔地没说清,但我知道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啊,田先生?”
我问清了小凡的地址,准备去她家看望一下,顺便了解情况。小凡的家在深水埗附近。离我接的第一桩香港生意鹏仔的家不远,想起鹏仔,我就想起他那个短小的“唇膏”来了,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男性功能是否有恢复。
到了小凡家,这也是一间旧式公寓,在某电器市场的旁边。她把我接到家里,屋内的摆设简单而普通,但却很干净,不过也能看出家境普通。我见过小凡三四几次,都是在陈大师的风水堂,小凡总是穿着裁剪得体又大方讲究的女性职业装,漂亮性感,我总觉得她的家庭条件应该很好,至少在香港人中要排中游,可看到她的家,才知道也只是中下等水平。那时我还觉得意外,可几年后我洗手不干,来到北京打工,看到很多上班时穿得漂亮性感的女孩,而其租住的房子却又小又简陋,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没看到小凡的父母,只有她和姐姐两人。家里只有一间卧室,外面的客厅摆了张床。看来是小凡的住处,她姐姐坐在卧室床上,身体围着毛毯正在发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床铺。小凡给我倒了杯水。歉意地说:“家里比较乱,让你见笑了。我父母死得早,只有我们姐妹俩。”
“你姐姐什么时候醒的?”我问。
小凡说:“大概半个小时之前,姐姐睡觉的时候还在说梦话。”我问她说什么,小凡说,具体的记不清,因为她说得太胡乱,也很模糊,能听清的只有“是他非要我做”这句话。我问了小凡姐姐的名字,是叫小平,我坐在床头,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小平。你生病了吗?”
小平连头也不抬,就像没听见似的。我把五毒油项链在她身边晃了晃,颜色有些深,但还没到灰黑的程度,说明她只是被阴气所侵扰,还不到撞鬼的地步。想起之前在电话里给梁先生念诵的那段经咒,就开始低声念诵。小平身体一颤,微微张嘴,但没发出半点声音。
念完一遍经咒,我又问了刚才那个问题,小平抬头看了看我,眼睛里全是泪。摇摇头。我问:“那你怎么了?”
她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小凡很惊讶,说她刚才怎么问,姐姐也不说话。
我又问:“什么事不是故意的?”
小平畏畏缩缩地回答:“不是我要和他在那个地方做……”小凡连忙问做什么,小平轻轻吐出两个字:“做爱……”我很惊讶。问你和梁先生在哪里做爱了。
“在……墓地山的阶梯上……”小平两眼无神。我和小凡顿时傻眼,万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事。小凡脸有些红,神色尴尬,我也知趣地走出卧室。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小凡坐在我对面,不知道说什么,我说:“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怪不得梁先生最近经常遇到诡异的事。你姐姐的行为异常,也和他有关。这家伙真不像话,叫你姐姐去墓地陪他值夜班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那种地方打、打野……”我也不太好意思说。
“我、我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小凡神色忸捏。我连忙说由我来打,等会我回到佛牌店就和他说,你姐姐这边应该没大事,以后不要让她再去墓地山,和梁先生也要少接触。因为他本身就被阴气侵扰,而且每天都要去墓地工作,暂时不可能有所好转,继续和他接触的话。难免继续发病,小凡连连答应。
离开小凡的家,我接到她的短信,问要不要请一条佛牌给小平戴上。我说可以,让她有空来佛牌店一趟,帮她选选。又说可以替她和陈大师打个招呼,说不定陈大师可以给她免单。
没想到小凡却回复:“千万不要。我只是陈大师的助理,店里的佛牌也是用钱进货,我不能白讨陈大师的东西。”这让我对小凡更加刮目相看,再想起那次陈大师被黑社会兴哥的阴灵附身,一个人跑到台湾去时。小凡独自跟踪到台中,既辛苦又冒险,已经超出一名助理的份内,让我觉得她对陈大师应该不仅仅是老板和雇员的感情,也许还有爱慕。
但我又想,以小凡的家境来看,收入应该也不是太多,而佛牌店里的东西少说也要五六千港币往上。按当时香港的平均薪水,小凡一个月最多也就是领个万把块钱。我对小凡这种漂亮又有情有义的女孩非常欣赏,于是就想着帮她省些钱。
我给她发去短信,说可以帮她托人从泰国带回来一条效果好的正牌。直接发货。要是去店里选,加上利润的话,卖给自己人有些不划算,不加利润。又怕会被店里的美瑛等人说闲话。小凡非常感激,说让我看着办,价钱方面只要不太贵,就能接受。
于是我发短信给方刚,让他们帮找一条能辟邪驱煞的正牌,效果好一些,又特别说明是给陈大师的助理小凡找,她姐姐中了邪。
半天后。方刚给我发来一条彩信,里面有三张图片,分别是崇迪、四面佛和魂魄勇,都是大寺庙龙婆的货。我正在看着,方刚打电话过来:“小子,你不是连陈大师的女助理也想泡吧?”
“怎么你就没和女客户做过生意?你的女客户都算泡到手的?”我哭笑不得。
方刚嘿嘿笑:“我只是问问,你用不用这么紧张?”我说我不紧张,只是你的话让我觉得可笑而已。方刚说,小凡是陈大师的,人也不错,但生意归生意,钱我还是要赚的。
我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过不让你赚钱?只是你少赚一点吧,我这边是没打算赚钱的,小凡这姑娘人很好,对陈大师有情有意,所以我没打算加价。”
方刚哼了几声:“就知道你小子见到漂亮女人走不动路,这三条佛牌最贵的也不超过一万泰铢,都是我保险柜里的存货,你挑一个吧。不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也许陈大师以后会娶她呢!”
我连忙说:“你不要多操心了,虽然我觉得陈大师不太可能娶她,但也不会见到女人就泡,我和你还是有本质不同的。”方刚哈哈大笑。
本来我想选那条魂魄勇,但之前好几名客户比如那位沈阳小偷和龙梅姑娘请到家后都没什么效果,我也有了些反感,思索再三,还是选了那条崇迪,毕竟是泰国佛牌之王。
数日后佛牌寄到店里,我约了小凡晚上在餐厅吃饭。小凡上次和我在餐厅谈梁先生的事时,穿的也是职业装,看来是没来得及换,而这次她换了一条浅碎花的连衣裙,看起来特别漂亮。
第0540章很多死者的供品
我把佛牌交到她手里,说价格是一千九百块港币。小凡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便宜?我看佛牌店里最便宜的也要五千多!”
我笑了:“香港地租昂贵,加价率也高,卖五千多的那种佛,进货价最多不超过一千五,而且还有可能只是通货,也就是泰国普通寺庙出品的。这条崇迪佛是清迈帕辛寺著名龙婆师父制作并加持出来,是我朋友方刚保险柜里的存货。那家伙你也认识。我和他都没加价给你,因为你和别的客户不一样,我们是朋友。”
小凡接过佛牌,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不好意思地说:“这、这怎么过意得去……”
我笑着说:“我和陈大师是朋友,你对他有情有义,让我很羡慕,陈大师是个有福的人。”小凡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对他好,我是他的助理,当然要为他服务。
“如果你和他只是上下属关系,就不会那么积极地去台湾跟着陈大师。那只有好朋友之间才能做得出来,公司老板和雇员。是不可能的。”我回答。小凡忽然有了几分尴尬,我明白她的想法,连忙说我并没有怀疑你的人品,我相信你是个好女人。说不定哪一天,你会成为陈夫人呢。
这话把小凡逗笑了,她叹了口气:“我为陈大师工作三年多,他对我从来没有那种感情,只当我是助理而已。”我说就算现在陈大师对你没有那种意思,但难保以后没有。小凡笑着和我碰了杯,双方不再提这件事。
我问到她姐姐小平怎么样了,小凡说:“这几天渐渐恢复了,但精神还是比较差。我让她不要再接触梁先生,她还不高兴,但听了你的建议之后,她还是照做了,毕竟性命要紧。可梁先生那边怎么办?这几天他一直给我姐姐打电话,有时候说话的腔调很奇怪,阴森森的。”
“梁先生那边,有空我最好能和他再见一面,因为他这种行为,导致以后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就难办了。”我说。
小凡问:“那要怎么解决呢?”我想了想,说如果他不愿意出钱去泰国找法师驱邪,就要让法师到墓地做一场法事,但收费都不便宜。除非他辞掉这份工作,以后不接触墓地,也能慢慢好转。
“他会同意吗?”我说这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了。我只能提供方法,至于愿不愿意去做,是他自己的自由。之前他对我隐瞒了这件事,本身就是他的不对。造成什么成果,也要他自己去承担。
辞别小凡,我给梁先生发了条短信,把他和小平在墓地做那种行为的事说了,再告诉他解决方法。梁先生晚上才给我回复,说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没觉得那事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不信鬼神。我说现在应该信了吧,你不信可以,但别不尊敬,现在你把小凡的姐姐都给连累了。
同时,我又教给梁先生一个办法:“或者你明天和阿文去买些符纸香烛。去墓地祭拜一下。这也是个办法,要是能有效果,就省下不少钱。”梁先生回复说明天就去。我让他祭拜的时候带上小平,毕竟麻烦是你们两人一起搞出来的,阴灵肯定会怪罪你们俩,要是有效果,也能顺便解决小平的事,不过最好对同事们保密。不然你的脸就丢尽了。
七八天后,梁先生给我发短信,称已经在阿文的帮助和指导下,在他与小平做那事的地方和附近都烧了符纸、香烛和纸扎,还给附近的墓碑都加了供品。
不知道是祭拜生效,还是佛牌的功效,小凡打电话说,她姐姐精神明显转好,情绪也好了很多。我告诫她,以后不要让小平再去梁先生的墓地,想约会就去外面任何地方。我问她姐姐这几天是不是都戴着佛牌,意外的是,小凡说:“真不好意思,那那吃饭的时候,你把佛牌交给我,可我在乘地铁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佛牌丢了……”
“啊,丢了?”我很惊讶。小凡说她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平时也很少丢东西,可佛牌不知道怎么就是找不到。
我说:“哦,丢了也没办法,也许这佛牌和你姐姐无缘。要是这么说,那天你姐姐和梁先生在墓地的祭拜还是有效果的。没有意外的话,梁先生今后工作中遇到的诡异事件也应该减少甚至没有了。”小凡说希望如此吧。
几天过去,这天阿文给我打电话,称老梁出事了,在医院躺着。我连忙问怎么了,阿文说:“昨晚是、是他值夜班,今早我上班,敲了半天办公室的门也没人开。我透过窗户向里看,看到老梁坐在椅子上,满嘴都、都、都是血,已经昏过去了。我连忙打电话叫上司带人来,用备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把他送去医院。”
我问:“伤成什么样?什么原因?”
阿文越急越结巴:“医生说是外力的暴、暴力所致,但什么原因要问患、患者本人。他刚才醒了。我们问怎么回、回事,他说昨晚做梦,梦到有、有人骂他,为什么偷我的东西吃,你这么喜、喜欢偷,就让你吃个、个够!说完抓着很多鹅卵石塞、塞到他嘴里。等他再醒来就、就在医院里了。”
一听这话,我顿觉惊骇不已,这算什么意思?忽然,我想起之前阿文对我说过的话。那天他给我打电话称梁先生在清点骨灰盒的时候行为异常,阿文去看的时候,梁先生呆呆地指着一个骨灰盒说,这个人骂我偷她丈夫东西吃。
我问了梁先生的病情。阿文说他掉了十几颗牙,因为时间太长,已经错过最佳的续接时间,掉的牙医生说没法接回,只能痊愈后装假牙。我给小凡打电话,她和姐姐小平都不知道这件事,也很惊讶。我特意嘱咐小平暂时不要去看望梁先生,小凡同意了。
几天后。小凡称梁先生为了节省医疗费用,已经出院回家休养。我向小平要了梁先生家的地址,就去了他的家。
梁先生家里只有他和老父亲,看起来家庭条件比小凡还要穷。但奇怪的是。他家客厅地上却堆放着很多食物,有大袋的苹果、香蕉、桔子和芒果,还有占边和杰克丹尼等洋酒,成条的健牌、万宝路和七星等进口香烟,还有很多各类包装的糕点和糖果。
在梁父开冰箱帮我拿饮料的时候,我看到冰箱里塞得满满的,都是用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其中有几只明显是烧鸡或者烧鹅。但可能已经存放时间比较长,开门的时候能明显闻到一股不太新鲜的味道。
看到我盯着这些东西,梁父有几分慌乱,连忙把我让进卧室。梁先生躺在床上,对我的到来勉强动了动脑袋,我连忙示意他别动。看到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再联想到刚才看到的东西,和之前梁先生的自述:墓碑前常丢供品、总有散落的供品在墓道上、梁先生经常主动出去巡视、办公室会丢食物但从不丢贵重东西……
我问:“梁先生,你撒了谎。”
梁先生半张着嘴,我能看到他嘴里上下牙床都敷着浅黄色的药膏,浓浓的药味散发出来。我知道他现在说话不方便,就说:“我替你回答,你在墓地山遇到的那些怪事,不光是你和小凡姐姐小平在墓地中做那种事导致的,而是还有别的隐情,对吧?”
第0541章日本苹果
梁先生眼睛眨了几下。我又说:“你一再瞒我,从最开始就在骗我。我让你说实话,你就是不说。和小平做那种事可以解释为你嫌丢人,但你长期偷墓地的供品,为什么敢瞒到现在?”梁先生的手在颤抖,我说:“你不信鬼神、胆子大,但偷供品之后遇到那么多诡异事,居然还能硬撑到现在,我也是佩服。你到底想瞒到什么时候?”
这话问得梁先生哑口无言,虽然我知道他没法说话。就算能,估计也得装哑巴。梁父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模样。我回头问他:“老伯,你应该早就知道你儿子在墓地山偷供品回家的事吧,看样子,应该还是父子经常共同享受供品,是吗?”
“这个……我……我们……”梁父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我告诉他,要是再不对我说实话,那就让你儿子自生自灭了,现在是梦中被鬼打,掉了牙,但绝没这么简单。就算他现在辞职不做也没用,鬼会一直缠着他,直到鬼认为出了气为止。
我刚说完,梁父居然颤颤巍巍地要给我下跪,我连忙把他扶起来,梁先生躺在床上,呼吸加重,他支起上半身,张开嘴吐出几个词。但根本听不清。我摆手示意让他躺下,梁父的普通话很差,只能勉强听懂。他说:“田先生,你不能见死不救,请帮帮我儿子吧。他是个好人啊!”
我失笑:“在墓地工作,成天偷拿死者家属送上的供品,这也算是好人?”
梁父流着泪:“他不是故意的,墓地山的供品很多,最后全都腐烂了,很是浪费,所以他也是好心呀!”
我无奈地告诉他,给死人的供品有两种用途,一是家属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