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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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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自己掏路费去香港,就为了和伟铭的这位朋友见面,可万一不是什么敏感体质,或者生意没促成,那就太不划算了。思来想去,我想起上次在印尼解救陈大师和Nangya之后。为了防止曹夫人回香港之后打听出我和方刚与陈大师的关系,我们决定短期内都不去香港,以免惹麻烦。而上次陈大师托小凡告诉我和方刚,说曹夫人已经回到香港,但有了新欢,现在又过去好几个月,我觉得可以借机问问这方面的进展。

于是,我给小凡发去短信,让她有空问问陈大师。曹夫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半日后小凡回复,说陈大师去问那家侦探公司,称曹夫人前几天和那男装模特去夏威夷度假,根本不在香港。又说那两人经常出国旅游,不是帕劳就是里约,不是希腊就是埃及,玩得很开心,一个月中在香港的时间连十天都没有。

同时小凡又告诉我,陈大师称希望我能找借口把阿赞Nangya请到香港,比如以开法会之类的活动。我说:“这个可有难度,你可能不知道,阿赞Nangya之前在香港开法会的时候,遇到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可能不会来。”

小凡说:“那我要怎么向陈大师回复呢?”我心想她也不容易,就说我会找机会问问Nangya,听听她的意思,但陈大师不要抱十足的希望,因为毕竟是东南亚的修法者。不是老朋友,说请就能请得来。

过了几天,伟铭再次给我打电话:“田顾问,我那个朋友今天受惊吓住院了。”

我心想肯定又和那些什么“不干净”的事有关,否则他不会跟我说,就问怎么回事。伟铭说:“昨天她和两个人出去爬山,回来时已经很晚,其中有个人带着DV边走边录,拍了好几段三人说笑打闹的录像。今天上午他们把DV接到电视机中看回放。发现其中有一段在山角下公路边拍的视频里面有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把我那朋友吓得当时就昏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不存在的人?除了你朋友之外,另外两个人没觉得害怕?”我问。

伟铭说:“他们当然也怕,但那个不存在的人……和我那个朋友好像有关系,所以把他吓得最厉害。”我的好奇心顿时起来,就提出想看看那段录像。伟铭让我把邮箱地址发给他,我就让他记下来。

下午伟铭再次打电话过来,说刚从朋友家把DV拿出来,已经从电脑发到我的邮箱里了,视频文件不小,再加上两地网络运营商的不兼容性,发了很久才过去。我立刻打开电脑从邮箱下载,看到这个附件还真不小,居然有五百多兆。那时候的网络还没像现在这么牛,动不动就50M或100M的独享,那时候都是1M和2M为主,谁家要是有个4M就算土豪了。

足足下载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赶紧打开看,画面是深夜某公路,路上几乎没有汽车驶过,但路灯很亮。一高一矮两位年轻姑娘在路边走着,高个的是短发,而矮个姑娘长发飘飘。录像者是男性,和那位高个的姑娘边拍边聊天,说的都是香港话,我听不懂。但从那姑娘嬉笑的神态,和两人的对话语气能猜出,无非就是开心的闲扯。但另一位比较矮的姑娘却似乎闷闷不乐,双手抱在胸前,好像有些觉得冷。

三人可能是累了,停下来休息,高个姑娘跑到公路中央,在DV镜头前摆着各种姿势,两人玩得很开心,镜头不时地晃回路边,矮个姑娘蹲在路边的土地上,用手拄着下巴。录像的男子喊了她几声,矮个姑娘摇着头,看似很疲劳。

镜头就这样交替对准两个姑娘,当视频进度条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镜头无意中从那高个姑娘身上再晃开,画面中突然能看到有个穿着一身深紫色衣褂的人,笔直地站在矮姑娘身后,一动也不动,但低头看着她。几秒钟之前还没有,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第0736章老太太

从发型和五官来看,似乎是但中老年妇女。虽然此人在视频中看得不是那么真切,身影好像做了模糊处理,但仍然能明显看到。可录像者显然当时完全没发现,仍然在呼唤着蹲在地上的矮姑娘。

那姑娘不情愿地站起来,镜头再晃开,高个短发姑娘跑过来,扶着矮个姑娘共同往前走。而这时的画面中,那中老年妇女已经消失,似乎从来就没出现过。

视频看完了。我心想这画面确实够吓人的,之前看过不少灵异录像,比如黑衣阿赞在坟场加持阿丽女大灵,还有承德那对夫妻在灵棚前祭拜等,但像这种能把疑似灵体清楚地拍下来,我还是头一回看到。

与大多数人一样,要是换在几年前,我肯定会觉得这类视频录像都是伪造的,可现在不同了。这几年我的所见所闻,早就颠覆了自己的三观,尤其对鬼神之说已经深信不疑。所以我在看到这段录像文件的时候,完全相信它的真实性。因为一切有摄像功能的机器,都有感光功能,可以捕捉人眼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很多照相机、DV和手机都能拍下灵异画面,这不稀奇。

给伟铭打去电话说:“看完了,你那位女性朋友那天是生病了吗?”

“不是,她体质差,那天他们三个人爬了大半天的山,她累得走不动路。说已经眼前发黑。”伟铭说,“可另外两个人都很精神,还笑话她没用,她就很生气,在山脚的公路边蹲下来。怎么也不肯走,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扶着她,才搭车回的家。”

我问:“第二天在电视里看回放的时候就吓昏了?”伟铭说也不完全是,早晨起来之后,她精神很差,说头很疼,晚上还做了个怪梦,梦见有个扎着头发的老太太,穿深紫色那种旧社会的短褂和裤子,就站在她床头,说什么“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的话。把她吓醒了,天还没亮就睡不着。后来她到昨天爬山的那位男性朋友家,从电视上看录像回放时,突然看到画面中那位老太太,竟和梦中一模一样,当时就昏过去被送到医院。

“哦,这么说,她并不是能看到什么鬼魂、阴灵之类的东西,只不过有时会梦到而已?”我问。

伟铭说:“不是,她经常能看到。只是那天晚上她没回头,所以没看到那个穿深紫色衣褂的老太太。而另外那两个人是看不见的,所以也没什么反应。”

我问她以前在看到鬼魂的时候也这么大反应吗,那岂不是要经常昏倒。伟铭笑了:“她从小就是这样,害怕是肯定的,毕竟见得多,所以也不至于每次都被吓个半死。可是今天她看回放的时候才知道,昨晚她梦到的那个老太太就是鬼魂,不久前就站在她身后,还离自己那么近。那种后怕的感觉比当时撞见还要害怕,再加上可能前一天爬山太累还没恢复,所以就昏倒了。”

这倒是说得通,因为以前有人和我讲过,最恐怖的经历不是当时遇到,而是事后发现。我问伟铭那姑娘和家人有没有想过什么办法,他说:“看过不少道士,还去江西找人驱过邪,做过叫什么‘驱鬼法’的法事,可也没什么效果。说实话,她朋友不多,因为她总是说自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不是把朋友吓到,就是让人当成笑柄。她很苦恼,好几次想要自杀,要不是她还有那两个大学同学死党。估计真的连半个朋友都没有了。”

这时我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是……”伟铭停顿了一下,说,“只是好朋友吧,关系不错的那种。”

我估计有可能是谈恋爱,或者还没公开关系,就告诉他:“这样吧,我看看最近能不能抽空去趟香港,到时候再联系。”伟铭很高兴,说那样的话她会非常感激我。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想这桩生意越来越有希望。可怎么去香港呢,当然最好是陈大师能给报销。虽然这想法很鸡贼,但毕竟是商人,而且谁不想省钱呢,对陈大师来说。这点儿路费根本就不叫钱,可在我看来,好几千块能干不少大事。

给小凡打去电话,让她帮着转告陈大师,就说他要是希望阿赞Nangya能来香港,直说不行,得想别的办法。比如我先去香港以办事或坐镇顾问为由,停留一段时间,然后遇到生意的时候,尽量让阿赞Nangya接下来。这样就顺理成章了。

过了半天,小凡给我回复,说陈大师让我立刻来港,行程和小凡商定。我心里很得意,暗想能靠着陈大师这棵粗树,真是后半辈子都不愁没荫凉了。

周末的时候我飞到香港,先来到佛牌店和大家打过招呼,伟铭看到我来,他十分意外,没想到我能来得这么快。因为伟铭要找我的事,美瑛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法瞒着店里。坐在休息区,跟三位店员聊了一会儿,美瑛建议我先去医院看看伟铭的那位女性朋友,我点点头。说看肯定是要看的,但我想先回酒店安顿下来,明天再去。

傍晚的时候,我在酒店正准备出去吃晚饭,伟铭给我来电话说要请我,我当然不能让他请客,就在附近找了家粤菜火锅店。吃饭的时候,伟铭告诉我,说他昨晚去医院看望了那个姑娘,她哭着说想出院。因为在病房里总觉得头晕难受,晚上还会看到窗户外面有人影来回经过。可她住的病房是六楼,窗外怎么能有人。

我说:“你这位朋友极有可能是阴性体质,所以她总能看到正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比如鬼魂和灵体这些。”

伟铭问:“鬼魂不是住在阴间的吗?怎么……”我说阴间只是咱们的称呼。那个世界其实并不遥远,甚至和我们活人的这个世界是平行的,只不过我们看不到它们,而它们却能看到我们。这让伟铭很紧张,他坐在椅子上,左右看着,似乎也在寻找鬼魂。我说你不用费劲了,不是每个角落都有鬼魂,阳气旺的地方就不行,而那些偏僻、阴暗和没什么人气的所在。才是鬼魂喜欢的场所。但就算到了那种地方,你也看不到。

“怪不得很多人都说那种地方要少去,那我是不是得把她给接出医院?”伟铭问。我说那也是她父母的事。伟铭叹了口气,说:“她和父母的关系搞得很僵,因为父母不理解她,总说她是异类,就自己搬出去住了,租一间很便宜的那种公寓。”

吃完之后,我俩共同来到他那位女性朋友所住的医院。这是一家由基督教会所办的医院,这类医院虽然设施没有国立和私立医院那么高档完善。但好在收费低廉,如果只是普通病症,到这里来是最佳选择。

我看到了之前在视频录像中出现过的矮个子姑娘,她气色很差,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旁边。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在微微发抖,好像很冷,而这个季节的香港气温并不低。伟铭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啊”地直叫,把我也给吓着了。

“是我啊!”伟铭安慰着,那姑娘看了看我们俩,脸上满是委屈相。伟铭去问了医生,说她只是受到惊吓过度,这几天也就是一直在服用镇静安神类的西药,和护士的心理干预,随时可以出院。

第0737章到处是鬼

伟铭帮她办了手续,我俩站在楼梯口等她换衣服。十几分钟后,那姑娘换了牛仔裤和白色T恤出来,顺着走廊慢慢朝我们这边走。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她放慢脚步,身体贴着墙,眼睛盯着对面的墙壁某处一直看,边看边慢慢地走,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我仔细看去,走廊里很安静。什么也没有。

那姑娘似乎很害怕,躲过那个区域之后就快步跑过来,伟铭抓住她的手,问:“又看到什么了?”姑娘只摇着头,求他快带自己离开这里。

我们三人走出医院之后叫了出租车,直接把她送到家里。这公寓居然就在上次我给登康租用来施法的那家大厦对面,也是很陈旧的公寓楼。等了十几分钟电梯也没来,伟铭说她家住在九楼,也不算太高,于是就爬楼梯上去了。

姑娘的家陈设简单。也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卧室门开着,刚进屋,那姑娘就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卧室,一个劲往后退。伟铭连忙问怎么了,姑娘指着卧室。吓得说不出话。

虽然我和伟铭什么都没看到,但知道她肯定看到了什么,心里也发毛。其实在我们这个世界上,阴灵真是无处不在,只要不是阳气特别旺的地方,或者太阳底下,基本都有可能存在徘徊的阴灵。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怕”,只要看不到,就没人害怕这些。可这姑娘却能看到,我们知道这屋里有那些东西,也就跟着害怕了。

姑娘退出房间,怎么也不肯进去,我说:“这是你家,你不进去能去哪?”然后我看了看伟铭。他说那就去我家吧,可以和我老妈睡一个房间,姑娘勉强同意。

我们三个人站在电梯门口,门刚打开,姑娘就用手捂住脸,眼睛瞪得老大,跑向楼梯口。估计又看到什么了,没办法只好下楼。好在下楼比上楼轻松得多,出了公寓大厦,我心想这姑娘是不是精神过度紧张而造成的幻视,不可能什么地方都有阴灵出现吧?

乘出租车到了伟铭家,姑娘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才敢进去。伟铭父亲早亡,和母亲同住,她显然认识这姑娘,连忙让进屋里。听了我们的话,老太太对这姑娘说:“淑华啊。都说了你是招鬼体,晚上不要出去乱跑嘛!”

这时我才知道这姑娘名叫淑华,她坐在椅子里,憔悴地说:“那天本来是和两个朋友商量好白天出去爬山,不到傍晚就回来。可他们俩非要绕路去看什么庙,耽误好几个小时。下山的时候又迷了路,回到公路上就是深夜了。”

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在淑华身边晃几下,颜色很深。伟铭知道我有五毒油,就问是什么情况,我说:“看起来很严重,她身上的阴气已经非常重。”

“这是什么东西?”老太太问。伟铭给他妈妈讲了五毒油的功用,老太太惊讶地说原来你是法师啊,我连连摆手,说我最多只能算是法师的经纪人而已。

淑华听说我认识法师,疑惑地看着伟铭,他说:“是这样,田顾问是我们佛牌店的高级顾问,在泰国多年,对佛牌和法事驱邪这些东西特别精通,所以我就带着他去医院看看你,想跟你了解情况,也好……”话还没说完,淑华就烦躁地打断,双手在头发里用力地搅着。似乎要抓狂。

这样就没法交流了,我看着伟铭,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轻轻抱着淑华的肩膀低声劝,大意是说难道你不想解决自己的问题,不想和家人重归于好,不想让自己变得正常吗等等。淑华流了半天眼泪,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在伟铭的卧室,淑华和他并排坐在床边,我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里。听淑华给我讲她的事。

她今年二十四,小时候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后来在五岁时因为贪玩淋雨而得了重感冒,高烧八九天才好,从那以后就开始体弱多病。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再不就是惊悸、盗汗、噩梦或者夜哭,怎么调理身体也没用。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淑华经常指着某处对父母说,这里有个什么什么人。那里有个什么什么人。起初父母以为小孩子乱讲,后来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这才开始重视。

那次,家里人正围坐吃晚饭,淑华忽然不再吃,只呆呆地看着身边不说话。妈妈问怎么了,她说:“能让这个爷爷也过来吃吗?”大家疑惑地问谁,淑华指着空气说就是他啊,这个爷爷一直在看我们吃饭,他是不是也很饿。淑华的爸爸连忙问什么样的老爷爷。她说是个穿着黑袍子的老爷爷,脸上还有很多深红色的东西。

把淑华父母吓坏了,淑华爸爸的老爹死得早,她并没见过自己的爷爷,但那老头以前因为家里失火,脸上被烧过,留下很多伤疤。而且老头喜欢穿旧式衣服,下葬时淑华爸爸特地订做了一身黑色马褂给老头当寿衣。这些事淑华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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