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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35章

小说: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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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在佛牌上。这么一来,孙喜财岂不成了他妈的业余阿赞师父?

正想着,孙喜财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再回泰国。我说大概十多天之后。他说:“有两个客户把两条佛牌送回来,一个是在行房的时候戴了;另一个更狠,去郊区农家乐游玩,上旱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把佛牌掉在粪坑里了。能不能送回泰国原寺庙重新加持?”

“可以免费加持,但得等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我说。孙喜财说没问题,要给我送家里来,我生怕遇到他之后再被感染阴气,连忙推辞,他说那你来取也行,我也不想,但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正当理由。孙喜财很奇怪,问:“那怎么把货给你啊?”

我只好编了个借口:“这样吧,你让王娇明天到中街商业城门口等着,我姐明天要去买衣服,想让王娇陪着帮挑挑,顺便让她把佛牌带来。女人买衣服事多,有个伴陪着也能当参谋,你留在家里看店就行了。”孙喜财说没问题。

第二天中午,我早早就来到商业城门口等着,王娇准时到了地方,她看到只有我在场,感到很惊讶。但我比她还惊讶十倍,因为孙喜财也来了。

王娇问:“哥,我表姐呢?”

我只好说:“这个……她临时有事不能来,所以我就来先把佛牌取了再说。”孙喜财把用红布包着的佛牌递过来,我小心翼翼接过,生怕触碰到他的皮肤。孙喜财疑惑地看着我,忽然脸上又露出另一种神色,用眼睛迅速上下打量了我两秒钟。只有两秒钟,但警觉的我已经捕捉到了,我连忙找个借口说还有事,就带着佛牌离开。

在半路上,我用五毒油项链检测了这两条佛牌,没问题,再回想起刚才孙喜财那复杂的眼神,难道他能感觉得出,我体内的阴气已经被驱走了?

晚上我和爸妈商量,想带他们去旅游,问他们想不想去泰国看看表哥,正聊着的时候,孙喜财和王娇来了。

这让我十分意外,王娇虽然是我的表妹,但亲戚很远,平时和我还有些交情,但跟我爸妈几乎很少走动。现在两人一齐登门拜访,这让我措手不及。大家在客厅聊天的时候,我生怕孙喜财体内的末阳男用阴气再次感染我,甚至算计我的父母,所以我眼睛紧盯着他,脸上带着笑,左手却握紧着紫砂壶。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发现这家伙有什么异常,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紫砂壶抡过去,先把他打昏再说。

可孙喜财表现得完全正常,无论谈吐举止还是表情动作,都恢复到骨灰盒事件发现之前的模样。不光我,王娇的眼神也变了,我低头看看五毒油项链,顿时惊呆,项坠中的五毒油居然是透明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孙喜财体内的末阳男阴灵已经没有了?我还在发愣,孙喜财笑着说:“田哥把佛牌店兑给我和娇娇,到现在也有半年多,生意越来越好,我们俩都特别感激田哥。这不快到国庆了嘛,我和娇娇商量了一下,想跟田哥一起去北京逛逛,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俩人出。”

我爸连忙说:“这怎么好意思?”

第0073章故宫

王娇笑了:“喜财这人平时那真是死抠,可现在难得大方一回,说明他是真心想谢谢田哥。哥,你国庆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跟咱们一块去吧!”爸妈也在旁边一个劲让我答应,说人家小两口诚心诚意。反正你闲着也没事。

既然都这么说,我也只好答应。当晚我给方刚打电话,他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一个普通人被阴灵纠缠,没那么简单就会脱离,除非那个阴灵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或者已经往生而去。不过既然连五毒油中的颜色都恢复正常,那看来就是真没有了。

我想私下联系王娇,仔细问问情况,可又怕被孙喜财听到,只好作罢。几天后。孙喜财发短信说火车票已经订好,两天后就出发,我心想事已至此,多想也没用,去就去吧,反正孙喜财现在已经正常,我也从没去过北京,顺便正好玩玩。

长话短说。我和孙喜财、王娇三人乘火车到了北京,在西直门附近找了一家连锁酒店住下。晚上去全聚德吃烤鸭,席间我们开始订制计划,这几天要怎么吃、怎么玩才好。孙喜财极力建议明天第一站先去故宫,可我查过天气预报发现,明天是阴天。夜间还有雷电转中到大雨。

王娇说:“要不咱明天还是换个地方吧?”

孙喜财不以为然:“阴天有什么的,咱是白天逛故宫,又不是晚上。阴天还凉快呢,连阳伞都省得带了。人家说下午五点故宫就开始清场,那时候天还没黑呢,离西直门那么近,怕啥!”我和王娇一想也对,就同意了他的建议,明天去故宫,后天开始依次去颐和园、北海、香山和恭王府。

吃饭的时候,一个在QQ上认识的北京女网友给我打电话,知道我要来北京,想和我见面,让我请她吃饭。因为那网友长相普通,身材也没什么特点,我就拒绝了。说这次是和表妹等人出游,没时间和你私会。挂断电话,孙喜财笑着问:“田哥,女网友主动约你,怎么还摆起架子了?没事儿,去吧,咱们也不是外人。”

“得了吧,抛下亲戚去会网友,我是那种人吗?不去!”我假装讲义气。

第二天,我们乘地铁到了故宫,天气阴沉沉的,但游人一点也没减少,尤其外国游客和旅游团特别地多。说实话,我从没来过故宫,以前在电视里看到天安门和午门觉得特别大,可到了现场,总觉得这些建筑似乎被缩小了,远没有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么雄伟。

在售票处买了本故宫手册,我们三人从午门进去,我和王娇边走边聊,无意中我回头,看到孙喜财站在午门附近,不住地回头往后看,我问他在看什么,他说:“哦,没什么,有个老外长得特别高。”我看了几眼,并没发现有特别高的人,也没多想,三人继续往里走。

从太、中、保这几大殿进去,先中央后两侧,连看带休息,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基本把开放的地方都走马观花地逛了一遍,包括珍宝馆和钟表馆。在符望阁的珍妃井旁边,几十名台湾游客围着导游,导游煞有其事地正在介绍:“故宫是全中国阴气最重的地方,因为明清两代这里死过好多人,什么太监、宫女、妃子甚至皇子都有。你们想想,旧社会宫里光太监和宫女就有三千多人,宫里规矩又多,一不留神就犯忌讳,就要送命。那些宫女在伺候皇帝、太后和嫔妃的时候,打个喷嚏、放个屁也要杀头,多看皇帝两眼也要杀头。就算什么错也没犯,皇帝太后心情不好,硬说你长得太丑,一句话就把你推出去宰了。太监和宫女之间也是上级压迫下级,还有那些被暗害的宠妃,珍妃就是被慈禧太后给推进这口井里去的!”

那些台湾游客围着珍妃井,虽然已经被封口,但那些人仍然朝大石头中央的小孔里看去,似乎希望能看到些什么。

导游继续说:“尤其阴天,故宫的阴气就更重了。因为阴天无阳光,鬼平时最怕阳光,只有夜晚和阴天它们才敢出来活动。前几年故宫里打雷闪电的时候,还经常有游客在宫墙上看到有一队宫女走过去呢。”

除了那些台湾游客,还有像我们三人这样的路人甲游客,都表情严肃,那些台湾游客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几名女游客甚至提出要尽早离开这里,看着这口井就害怕。导游笑着说:“不要怕,这井口已经被封死,当年还找道士做过法事,只要你不朝井边吐口水,珍妃是不会找你麻烦的!”

他越这么说,大家越是害怕,纷纷都逃离这里。王娇低声问我是不是这么回事,我点点头:“经常死人的地方肯定阴气重,而且空旷地点也有利于鬼魂藏身,所以故宫里有很多闹鬼传说。”王娇吐了吐舌头,也有点儿害怕。

在逛的过程中,我发现孙喜财经常会站住,回头盯着某个游客看,而那个游客我觉得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我心想,孙喜财可能是在沈阳很少看到外国人,在北京老外多,所以他觉得好奇吧。

我和王娇已经累得脚底板生疼,可孙喜财似乎并不累,提出还要接着看,直到快清场为止。王娇有气无力地说:“我可走不动啦,整个故宫都看了一遍,你还没过瘾?”

“我们才逛了三分之一而已!”孙喜财笑着说。

王娇很惊讶:“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地毯式游览的吗?”

我说:“喜财说的没错,整个故宫向游客开放的部分只有百分之三十五,近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封闭的。”

王娇不解地问:“那为啥?我知道了,肯定是故宫有很多文物,平时都要藏起来,不能全都给人看。”

我哈哈大笑,指着故宫手册的某页给她看:“你只说对了一少半,不对外开放的那三分之二里,有的是安置文物用,有的是故宫管理人员办公用,还有的用来接待贵宾,也有太破旧没修好的。”

在孙喜财的要求下,我们又从东北角横穿过御花园,逛到西北角。已经是四点半钟了,这里游客稀少,王娇捧着故宫手册说:“手册上说故宫西北角当年在清朝的时候也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犯了大错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和存放物品用。”

“怪不得这里给人感觉阴嗖嗖的。”我说。

孙喜财在汉白玉栏杆上坐下,掏出十块钱递给王娇:“我又渴又累,走不动了。去给我买瓶可乐,刚才那条过道对面的什么斋里有个小卖店,快去。”

王娇埋怨道:“我说累了,你说不累;现在你又走不动了,忍着点儿,咱们赶快往外走吧。故宫都要清场了,出了门到外面再喝,这里卖的贵。”孙喜财却说什么也不走,非要喝可乐,无奈之下,王娇只好去买。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提出要去趟厕所,就和王娇一块走了,让孙喜财原地等我们。

买了可乐再回去,发现孙喜财并没有在原地等待,不知道去了哪里。王娇喊了半天,附近的几个地方也找了,都没有孙喜财的踪迹。打他的手机,竟然提示关机。王娇特别生气:“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非得和我对着干!告诉他原地等着,他非要乱跑!”

我提议:“我看咱俩最好分头找,找到了之后电话联系,没事儿,我看他就是好奇,说不定就在附近呢。”

就这样,我和王娇分头去找孙喜财。故宫西北角有很多故宫的宫门都紧锁着,推也推不开,显然是未开放的区域。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拐过弯发现在某段宫墙上的小宫门开了一道小缝,我就走过去,偷眼朝缝里看。

第0074章五种纯阴料

里面有个人影刚迈步从小宫门出去,转向左侧就不见了。我连忙进去追,从殿后传出两声咳嗽,我一咕噜爬起来,快步跑到殿后面,还是没看到人。我心里起疑。觉得这不太正常。刚警觉起来,身后有人说话:“田哥,你怎么在这儿呢?”

居然是孙喜财的声音,我连忙回头,因为心里加了警觉,就开始提防。看到有人拿着一根木棍朝我脸上打,我下意识抬手一挡,棍子打在胳膊上,疼得我眼前发黑,连忙后退好几步。那人举棍还要打,我已经看得很清楚。就是孙喜财。

“孙喜财,你要干什么?”我大喊。

孙喜财表情惊愕,可能是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那一闷棍居然没打着。我再问质问,他愣了几秒钟,把棍子扔开,嘿嘿笑着:“原来是田哥啊,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差点就打错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你他妈少来这套,刚才你在我身后明明在叫田哥!”

孙喜财脸上露出糊涂的表情:“啊。不可能,我真叫了吗?”我死死盯着孙喜财的眼睛,想从中看出哪怕一丝的伪装,但却看不到。孙喜财的眼神很平静,也很老练,似乎什么也没做过。

僵持了这么几分钟,孙喜财转身就走:“田哥,咱们快回去吧,娇娇都等急了。”

我点点头,慢慢跟在孙喜财后面。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儿,孙喜财掏出手机,按电源键开机,然后大声打着电话:“娇娇啊,你在哪儿呢?我和田哥迷路啦。你去神武门出口那里等我们吧……”

正说着,一名工作人员模样的人看到我俩,连忙走上来:“同志,你们怎么闯到这里来了?这不是浏览区,快出去!”我连忙说迷路了,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出禁区,又指了去神武门的路。

和王娇汇合后,她很不满意:“喜财,你说你闲着没事总瞎跑什么?”

孙喜财笑嘻嘻地说:“不是想多看看景色嘛,走吧。”

晚饭后,躺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我给方刚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方刚想了想。说:“这个末阳明显已经容不下你,连着对你下两次毒手,就是想要你的命。如果你今天被他打昏,藏在什么角落里捱到晚上,你根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很奇怪,就问为什么。方刚说:“以末阳男的特性,在故宫那种极阳极阴之地过夜。你就算不被鬼打死,也得活活被吓死。”

我哀求道:“老哥,你这回得帮我把这家伙彻底解决,花几万块我他妈也认了!”

方刚说:“你终于肯舍财救命了?那我帮你问问,对了,末阳男应该会有防备,能同意去泰国吗?你得想个办法。”

“绝对不会去,这王八蛋鬼着呢,除非把他打昏,否则没戏。”我悻悻地回答。

方刚说:“就算把他真打昏,也很难送上飞机,看来只有让阿赞师父去沈阳解决这条路。”我告诉他好像也不太保险,上次阿赞拍来沈阳处理出租司机姜哥的事,我想顺便解决孙喜财,结果郑永贵这老东西居然提前和王娇跑到丹东去了。

方刚想了想,说:“鬼虽然有他心通,但也没那么神通广大,就算能探知人心,也要离得近才行。”这让我无法理解,我努力地仔细回忆,猛然想起一件事。就在阿赞拍来沈阳的当天,王娇曾经给我打电话说孙喜财对她冷淡,我把阿赞拍来沈阳的事在电话里对她说过。不用说,王娇肯定是无意中和孙喜财提过这件事,才让末阳男有了提防。

既然这样,我就不用那么担心了,方刚答应用最快速度帮我找到愿意来沈阳的阿赞师父,到时候通知我。

在北京接下来的几天,我根本无心逛街,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让孙喜财看出我的愤怒。回沈阳的火车上,我将手机改成振动模式,果然接到了方刚的电话,我没敢接。不多时又收到短信,我躲在厕所里查看,是方刚发来的:

“沙拉武里的阿赞颂猜愿意来沈阳,要价也不太高,二十万泰铢。如果你能自己提供材料,可减五万。”

我心想,二十万泰铢约折人民币四万,心里这个疼啊。又一想,要是能省五万泰铢,那就是一万块人民币,就用短信问他都需要什么材料。方刚回复:

“年轻处女经血、未生育中年妇女下葬时所穿内裤、夭折女婴尸油、孕妇头发和阴毛、八十岁以上女死者的墓碑粉末。”

看到这条短信,我差点儿没吐了,这东西去哪儿找啊?这时有人敲厕所门,我连忙打开出来,却是孙喜财。这小子眼中都是疑惑:“田哥,你便秘啊?这么长时间也不出来。”

我也没给他好脸色,说便秘不正常吗,你连这个都管。孙喜财嘿嘿笑:“便秘倒没什么,就怕天天便秘拉不出来,那就痛苦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回到座位。

到了沈阳,我给方刚打电话,说这些东西有的在中国大陆根本没法收集,让他帮着想办法。方刚说:“那是五种纯阴料,为了省十万泰铢,你还是来趟泰国吧,在这边收集肯定比在中国容易得多。”我连忙拒绝,说自从去过邦南隆的尸窑之后,我再也不和坟场尸体打交道了。

方刚问:“你小子什么时候去的邦南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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