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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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灵的人也会倒霉。我说怎么个倒霉法,阿赞巴登说这个很难说,总之就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方法还是有的,只是太难操作。本来我和方刚打算是先找出方法,然后趁拉贾和其他僧侣不在寺庙中的时候,悄悄潜入进去搞小动作。现在来看不行。那寺庙不可能十天八天都没人。再说,还得找四个替死鬼用来附灵,去哪找这种倒霉蛋?
从曼谷来到芭堤雅,和方刚商量,他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晚上在酒吧里喝酒,方刚说:“看来只能暂时把这个计划搁置了,谢狐狸在新加坡接了桩大生意,但阿赞Nangya自己有些搞不定,老谢想让我跟他合伙,明天我要和阿赞巴登去趟新加坡。”
“什么大生意,要两位阿赞师父共同施法?”我问。
方刚说:“有位富商得了重病,像植物人一样,家属怀疑是有人给他下了降头,找到老谢,他和阿赞Nangya去新加坡发现确实是邪降,而且很厉害,阿赞Nangya施法几次,都是差一点,所以我得带上阿赞巴登去。这段时间你要嘱咐登康小心谨慎。因为熊导游已经从拉贾的嘴里得知他还活得很健康,并代替了阿赞尤的位置,继续和拉贾赚黑钱,他肯定恨之入骨。你最好让他去新租的那个落脚点,这样更安全些。”
我觉得有道理。就返回阿赞巴登的住所,和登康转移。他不想折腾:“拉贾已经说了,那几名导游都和熊富仁是对头,谁也不会把我的情报传出去。”
“可很多人都知道阿赞巴登的住所,而且又知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鬼王派的。”我回答,“所以熊导游很有可能会去阿赞巴登的住所寻找,那不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
登康点点头,和我出发,来到那间新租的公寓。登康问我要不要将新地址通知拉贾和那些导游。我说不用,要是有生意找上门,仍然让他们去阿赞巴登的家里。我们则乘车去接应,再返回这里。
“那不还是会被导游知道地点吗?”登康没明白。
我说:“拉贾已经告诫那几名导游,绝不能把登康师父的住所地址告诉熊富仁。这几个导游之间都是冤家,绝对不会将消息透露出去。”
和登康在新公寓呆了三天,拉贾就给我打电话,说有导游带着重病的游客,已经在曼谷机场往阿赞巴登的住所出发。马上就到。我连忙乘出租车出发,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门外等候。
不多时有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一名男子和某女士扶着中年男人要钻出汽车,我连忙迎上去,问清楚确实是来找阿赞登康施法的,就直接钻进出租车前排座,告诉司机开走。
在路上,我照旧让司机先在偏僻无什么车的路面上行驶,用后视镜观察,看有没有车跟踪。一辆旧本田轿车在后面慢慢行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踪的,前面有十字路口,我告诉司机减速,让那辆本田汽车越过我们,在路口的时候。那车继续直行,开出几百米之后,我让司机加速左转。
转过去不到两百米,又是个十字路口,我让司机继续左转,几百米后在下一个路口,仍然让司机左转。坐在后排的导游疑惑地问:“这不等于又转回来了吗?”我没说话,远远看到后面那辆本田汽车果然也跟了上来,但在第二个路口并没左转,而是右转。
我松了口气,对方果然判断错误,还以为我们要拐到另外那条平行的路上去。连忙嘱咐司机重新开回原来那条路,继续加大油门前行。车上的那名男子脸色铁青,不停地咳嗽着,旁边的女士流着眼泪安慰,根本没精力关注司机在兜圈子。
到了登康的新公寓,我把这三人带上楼,登康查看了这男子的症状,故意问他在泰国的行程。女士哭着说:“就和这位李导游玩了十几天,拜了不少寺庙,也没乱吃什么东西呀!”听口音像是台湾人。
“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和谁吵架或者发生冲突,无意中冲撞过什么鬼神?”登康随口问着。女士摇摇头,说都没有。旁边的导游假装跟着叹气,说这种事都是说不清的。东南亚有很多会邪术的人,以后千万要小心。但你们运气也算好,这位阿赞登康师父是东南亚最有名的法师,要不是我认识他,你老公都活不过下周。
把女士给吓的,差点都要给登康跪下。登康告诉这对夫妻,施法的时刻要选在午夜最好,让她耐心等等。
到了半夜十二点,登康让那名男子平躺在地坛前,开始施法。他把劳差的域耶捧在手心,那名女士看得脸发白,指着头骨说不出话。导游笑着说这是泰国阿赞师父施法用的特殊法器,是高僧的头骨,很厉害,你不用害怕。
关闭电灯,登康开始念诵经咒,不到十分钟,就听到男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坐在旁边的女士刚要说话,被我伸手拍了她肩膀。示意别出声。这时,男子用奇怪的声调大声说:“闭嘴!”
第0886章找于叔
见过很多施法的场面,我猜测又是有什么邪灵正在逸出,并附于男子身上,借他的躯体在说话。男子又叫道:“我、我没事,你给我闭上嘴!”这是什么意思?
登康提高了经咒的音量,突然,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这名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竟然吼着扑向登康,双手死死掐住他脖子:“你敢打扰我?”导游惊慌地看着我,我连忙跑过去要拽开,可没想到的是,这名中年男子看上去不起眼,此刻的力气却极大,居然拉不开。
掐着登康五官移位。嘴也大张着,我叫着让导游过来帮忙,可我俩怎么也掰不开男子的手。这名男子瞪着眼珠,恶狠狠地边掐边骂着,情急之下。我只好抓起放在旁边地板上的水晶烟灰缸,用力砸向男子的脑袋。
他妻子在旁边大叫着让我住手,我心想你丈夫都不住手,我能怎么办。这男子也真硬气,我连砸了好几下。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打到差不多第十下时,这男子才不甘心地缓缓倒下,昏死过去了。女士抱着她丈夫连声叫唤,男子昏迷不醒。我看到登康的脸已经被掐成紫茄子,半天才咳嗽出声来。几分钟后,登康渐渐恢复清醒,女士哭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登康支撑着坐到男子旁边,伸手压在他额头上,没到五分钟。那男子又像诈尸似的弹起身,再次怪叫着扑向登康。这回登康已经有了防备,闪身躲开跑出房间,我和导游只好堵在门口,不让男子冲出来,同时防止他动手掐我们。
说来也怪,这男子似乎只对登康有仇恨,拼命地想突破我和导游封门的防线,但就是不对我们动手。登康站在门外,又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导游用身体死死抵住男子,回头问:“登康师父,有没有办法啊?”
正在登康念诵的时候,那男子浑身颤抖,表情非常狰狞,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大叫着撞开我们俩,再次将登康扑倒,张开大嘴要去咬登康的脖子。登康双臂死命撑着男子的胸口,不让他咬到自己。嘴里念诵经咒,男子浑身颤抖,从双眼中流出血来,突然,导游指着登康说:“他也在流血!”
我看到登康居然也从眼中缓缓流出两道血迹,而他仍然在念巫咒。我心知不好,左右寻找能当武器的东西。导游看到屋角放着拖把,他也没客气,操起来用木棍照着男子脑袋就是一下,把杆都打断了。男子本来就被我用烟灰缸砸得半昏,现在又晕倒。
他老婆上去就抽了导游一嘴巴,说他是想把人打死,我连忙过去解释,说你丈夫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阴灵附身状态,要是不打昏,他就得把这位阿赞师父给活活掐死,女士不说话了,只抱着丈夫哭。
在屋里找出绳索,我和导游将男子的双手背在身后捆牢,登康躺在地上,不光两眼,连嘴里都在流血,两眼通红。我喘着粗气,掏出手机给方刚打电话,他和阿赞巴登得知情况后,说:“他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可是现在我这边走不开,正在和阿赞Nangya给客户施法,要每天加持。最少下周才能结束,不能中断,否则客户就得死。”
“这怎么办?”我急得不行。
阿赞巴登接过电话:“你知道于先生的地址吗?马上去找他!”我心想,从那空沙旺折腾到江西赣州龙南县,来回又得好几天。看登康的情况,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得尽快想办法,能节省一天就是一天。
挂断电话,我想起当初解决完阿赞尤之后。于先生回江西之前,曾经给了我一个他家小区里小卖店的电话,就在手机中翻出号码。可现在已经是半夜,我在犹豫要不要打,看到躺在地上的登康睁着双眼,从眼角往外流血,我没时间考虑是否扰民,就打过去。
连续打了二十几次,终于有人接了,是个老太太的声音。操着本地口音,很生气地问了句话,我没听懂,大概就是“你是谁,大半夜打什么电话”的意思。我连忙用普通话说我要找在你们小区开旧书店的于叔,他有个外甥叫阿康,是我好朋友,我俩都住在泰国。现在阿康重病在床,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我想让他舅舅马上赶到泰国去。
这老太太也会普通话。马上问:“你是说开旧书店的老于?”我连忙说没错,要不是有重要事,我也不能大半夜给你打电话,求你帮忙跑一趟,以后必有酬谢。
“知道啦!还酬谢什么?老于又不是外人,你等着,我这就穿衣服去给你跑一趟,对了,把你的电话号码念给我。”老太太很热心。
我喜出望外,连忙把电话号码抄给她,说我叫田七,于叔认识我,让他马上赶到曼谷给我打电话。要是他没有路费,就让他立刻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汇款过去。
挂断电话。我幻想着这老太太半夜跑到旧书店砸门的情景。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接到于先生的电话。我暗想,大半夜的,就算有话吧也早已关门,于先生很有可能要等到天亮再给我打电话询问。
看着登康瞪着眼睛,我连声呼唤他的名字,可毫无反应。我吓坏了,以为他已经死掉,可明明又在大口喘气。想帮他把眼皮合上,但完全没用。就这么瞪着。我用水杯接了清水,不时地用手指往他眼睛里滴水,以免干涸。心急如焚地等着手机响,可它就是不响。导游在旁边问:“这位登康师父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让他先耐心等到明天。好好看着那名男子,以防止醒来后再闹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到了早上九点,也没接到于先生打来的电话,旁边那名男子早就醒了,拼命想挣脱绳索,好在他神智清醒了许多,加上他老婆一再安慰解释,也就省去我们再把他打昏的程序。忍不再打电话给小卖店,老太太却告诉我,老于昨晚得知消息后,连夜就穿衣服背上皮包,去火车站了。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于先生听到我给他打电话说他外甥重病要死,怎么也得给我回个电话问清楚吧。他知道“阿康”肯定是登康,但之前因为方刚绑架的事,他和登康有过节,还说了断绝关系的话。后来同意参与搞阿赞尤,也是怕有人今后暗算鬼王派的人。现在听到登康有难。他居然完全不问,而是直接出发去了火车站,让我感到意外。不过,这倒也符合于先生的性格,直来直去,沉默寡言,我当然也希望他用最快速度赶到。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我终于接到于先生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到达曼谷机场。我马上让导游在这里帮我看着登康和那对夫妻,我要去机场接一位更厉害的阿赞师父来救人。
叫出租车到了曼谷机场,于先生仍然穿着旧夹克外套,背着旧皮包。我跑过去的第一句话是:“于先生,登康中招了。”
于先生也没多问,只是把手一摆,示意我快出发。我心想于先生这性格也真是简洁,看来聪明人之间真不需要太多的废话沟通。
乘坐出租车原路返回,在车上,我把这个事简单和他说了,于先生沉吟片刻,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不被那个导游和客户看到?”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先生隐居十多年,要不是因为听说有人法力在鬼王派之上,他才不会出头去收拾阿赞尤,也是不得已而让拉贾、熊导游这些人见到。现在给登康治病,最好还是帮他隐藏个人消息。
第0887章冥王师父
在心里盘算,忽然,我想起以前在香港,因为那个曹夫人的丈夫曹老板非礼阿赞Nangya的事,陈大师想出钱搞曹老板。我就和方刚、洪班参加一个假面宴会,分别戴上面具,我那时候戴的是猪八戒面具,方刚是唐僧。
“办法是有,也很简单,但你别嫌太搞笑了就行。”我笑着说。于先生听了我的主意,苦笑几声,没再说什么。
我让出租车司机立刻调头,去距离最近的购物商店或大型同,最后找到一家商场。我在商场里的玩具柜台买了一个冥王的面具回来,再上车回到登康的新公寓。
那导游站在门口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在给拉贾汇报。看到我和戴着面具的于先生走出汽车,导游连忙挂断电话迎上来。在屋里,于先生按住登康的脸,低声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于先生瞥眼看到旁边的那颗劳差域耶头骨,就让我拿过来,放在登康胸前,让他双手扶在头骨上。
十几分钟后,登康的眼睛慢慢合上,旁边的导游惊呼:“闭上了。闭……”我示意他也闭上,但不是眼睛而是嘴巴。于先生继续施法,最后登康喘气越来越小,沉沉睡去。
“这是什么原因?”我问。
于先生看了看旁边的那对夫妻,女士连忙说她丈夫的病还没好。我说了情况,于先生让解开那男子的绳索,我说这样不太安全,于先生说:“解开。”我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让女士解开捆着她丈夫双手的绳子。
男子盘腿坐在地坛前,于先生让我打一盆清水放在旁边,他自己也盘腿坐在男子对面,伸出右手,用手掌扶握着男子的后颈,开始念诵经咒。随着于先生念诵的时间增加,男子身体也跟着一起一伏,越来越快。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昨晚他就是这样,然后开始发疯,差点把登康给掐死。果然,男子睁开眼睛,死瞪着于先生,好像见到了杀父仇敌。他伸出手要去抓于先生的脸,我把手撑在地板上,只要他掐住于先生的脖子,我不等他掐实的时候,就冲上去一脚,非把他踹倒不可。
这时,于先生用左手迅速在水盆中抓了些清水,边念经咒。边把手掌按在男子脸上。男子不动了,于先生的这个动作重复了四次,那男子身体起伏的次数逐渐减少,最后于先生用左手食中二指蘸了些清水,抵着男子的额头,他好像很痛苦,一直说胡话,最后竟然大哭起来。于先生猛拍他胸口,把男子拍倒,再也不动。
女士连忙跑过去看。以为丈夫死了,我告诉她你丈夫没事,一会儿就好。于先生脸色也有些发白,导游问:“怎么样?治好了吗?”
于先生说:“两个小时后再看。”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那男士醒过来,和他老婆慢慢交流。于先生对我点点头,我告诉导游,这名男子体内的邪气已经驱解,可以走了。导游高兴地道过谢,让那女士掏钱,女士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撂钞票放在我面前,三人离开公寓。
看到这些钱,于先生问怎么回事,我这才腾出空,把全过程说了一遍。于先生看着仍然在昏睡的登康。哼了声,表情很不屑。忽然,我看到于先生的嘴角也在流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再仔细看才确定。于先生用手擦了擦,脸色也白的很难看。他说:“刚才那人体内的邪气很重,以我的经验,应该是那尊什么阴神像中的灵体已经不再受经咒的禁锢,开始反噬。”
我大惊,之前为了从拉贾嘴里套出阴神像的制作和加持过程,我们才说这东西时间长不加持就会失效,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