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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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个人渣,我找他质问,他却说是我先把艾滋病传给他的,要我赔他十万美元,不然就叫警察抓我。”白莲发消息。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是白莲编的理由,就为了骗我给她打电话?可打个电话又有什么用,我远在泰国,她又找不到我,无非就是骂我一顿而已。于是。我拨通了白莲的手机号码,她在低声哭泣,对我说那个黑人的老婆已经承认,知道他有艾滋病,已经有三年多了。
“你也真不小心,为什么不做防护措施呢?”我问。白莲说她以前无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是有措施的,可那个男人不同意,说没感觉。两人缠绵过程中,那男人悄悄把TT给扔掉了。白莲那时候正投入,也只好妥协,希望对方是干净的,结果就这么一次疏忽,没想到铸造成大错。
白莲难过地问:“田老板。这是不是女阴神符布的副作用?如果我没请符布,他就不会有艾滋病吧?”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但卖了那么多佛牌阴物,现在我也不敢确定。都说佛牌能转机运。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呢。
听着白莲在电话里不停地哭诉,我真是无能为力,只好告诉她最后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还有希望。白莲问我有没有能强效成愿的佛牌,不管正牌阴牌还是邪牌都行。她希望十天后的检查报告能有意外。
“别这么想了,一切听老天爷安排吧。”我实在不想趁机再推销给她佛牌,白莲却苦苦哀求,说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想放弃任何机会。
我想。白莲现在无论请什么东西,只要真能临时转机运,对她来说都值得付出,毕竟要是真患上艾滋,那这辈子就算完了。最多五六年必死。而且我又想,现在正是急着赚钱的时候,再加上白莲的这种情况,是典型的刚性需求,非请不可。而且还不会太计较价格,这钱几乎等于稳赚,我把价抬得多高,只要她能想办法凑到钱,基本都能答应。当然,最多也就是几万块,要价十几万肯定也没戏。
于是我又开始动摇,白莲已经这样,再请佛牌的话,有效果她就会非常感激我。但要是没效果呢?以前我曾经在报纸的新闻上看到。某地艾滋病人成天在社会上游荡,四处惹事,连派出所都不敢管。如果白莲最终确诊就是艾滋病,她非把这笔账全都算在我头上不可。万一被她找到我的家,那就完了。
权衡再三。我最终还是没有趁火打这个劫,没卖给白莲邪牌甚至小鬼。于是我只好推辞,说可以帮她留意有什么能强效成愿的东西,让她不要急,好东西得遇。不是天天都有的,泰国阿赞师父也需要时间才能制作出这些东西来。白莲让我尽快,说十天之后医院的检查报告单就要出来。
转眼七八天过去,凡是白莲的短信我都不敢回,她打来的电话我也没接。再有陌生的号码打来,只要是广州的,我都只能按掉。后来我吓得什么电话都不敢接了,只得关机几日。那天我打开手机,进了好多短信,大多数都是白莲的。最后一条是昨天下午发来的:“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结果?对你有什么好处?”
很明显,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说明白莲基本是艾滋病无疑。但在这条短信之后并没有新的,看来白莲要么是无力再质问我,要么就是去忙自己的事了。毕竟得了这个病。就无法跟正常人一样,必须得去医院或者防治所隔离。
从这之后,我每天也都是战战兢兢地度过,生怕哪天再次接到白莲的电话,让她纠缠于我。那天,我去芭堤雅找方刚弄两条佛牌,跟他说了这个事。方刚嗤之以鼻:“为什么你总能遇到这种客户,而我却没有?”
“不可能吧,你当牌商比我久,难道全都是老老实实请牌。安安全全发财的?”我疑惑。方刚笑着说当然不是,只不过他会事先判断,要是估计这个客户请牌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也许就不做这个生意了。
我说出要结婚用钱的事,方刚说:“哦,怪不得,田七老板这是要找老板娘啦!”我叹着气,说没想到在沈阳坐拥三套房产,却还是被一个农村姑娘的父母嫌弃。方刚说那你就换人嘛,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找老婆应该不难。我说小何姑娘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再找也不见得就比她好,现在的人都很现实,尤其女方父母。
第二十三卷总要面对的问题
第1006章破罐子破摔
吃午饭的时候,方刚说:“你要不要打听一下这位客户的近况?”我连忙摇头,说躲还来不及,怎么敢主动去接触。
“以你的讲述,这个白莲小姐不同常人,她的思维方式极度感性,平时看不出来,但从做事方式也能看出几分。比如她喜欢全世界去睡男人。却就不喜欢中国男人,这种人是很少见的。现在得了艾滋病,很难保她不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来。”方刚说。
我没了主意,问他应该怎么办。方刚让我打个电话给白莲,问问她的近况,再说别的。既然有方刚这个老狐狸在,我干脆马上就打。接通后我开了免提,好让方刚也能听清楚。
那边传来白莲的声音:“什么事……”我以为她没看手机屏幕,不知道是我,就说我是田七。
白莲哼了声:“我又不是瞎子,手机屏幕上有你的名!”
我连忙问你最近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白莲笑着回答:“我最近很好啊,这半个月我都换好几个男朋友了,昨天还新交了一个,比我小好几岁,长得挺帅的。昨晚他请我吃烛光晚餐。现在刚起床,去洗澡了。”
我和方刚对视一眼,心想她也恢复得太快,这么快就又开始投入新的感情?而且她说的是昨天新交的朋友。现在已经是中午,那男人现在刚起床,显然两人昨晚已经睡过。但白莲不是有艾滋病吗?
“你和你的新男友昨晚有没有……”我支支唔唔。
白莲说:“中国男人就是没个痛快劲,你不就是想问我和他睡过觉没有嘛,废话,我和男人过夜,难道还各睡各的?肯定有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就好,其实现在艾滋病也不完全是绝症,你可以去国外的大医院看看。”
没等我说完,一直竖起耳朵旁听的方刚突然对着手机的话筒问:“你男朋友是中国人?”
“谁在说话呢?”白莲警觉地问。我连忙说那是我在泰国的好朋友,也是牌商。
白莲反问:“为什么想知道我男朋友是不是中国人?”
方刚说:“你不是想报复吧?”
我没听懂,却听手机扬声器传来白莲的大笑,她说:“田老板啊,你这个朋友可比你聪明多了。”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懂吗?”方刚对着手机话筒大吼起来。白莲哼了声:“我男朋友要出来了,不和你说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方刚还要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
我忽然间懂了什么:“你是说,这个白莲因为自己得了艾滋病,怀恨在心,就又开始疯狂交男朋友,故意传染给他们?”方刚脸色凝重。没说什么。我惊得像被石化,半天没动地方,连忙问这下怎么办。
方刚说:“你想办法查到广州市公安局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报告这个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让她这么做!”我心里慌乱,连忙给国内的114打电话,查出广州市公安局号码,说了白莲的事。又提供了她的手机号码和外貌特征。
挂断电话后,我再也没有吃饭的胃口,方刚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用担心,警察很快就能找到她。他说:“这女人也真是他妈的奇怪,平时喜欢找外国男人,现在要报复,却专门找中国男人来祸害。怎么不去南非搞呢?反正那里艾滋病人本来就很多!”
我无力地摇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打那起,我每天都在网上留意新闻,尤其是广州的本地新闻网。怕什么来什么,这天,我看到广州某论坛中有条新闻,内容大意是某年轻女子发现自己感染艾滋病,故意与男人一夜情而报复社会。经举报后被带到公安局问话。该女子突然咬破民警手腕,现已被送入广州市艾滋病防治中心隔离。
“怎么会这样,她疯了吗……”我喃喃地说。不用问,那名民警多半也逃不过被感染的命运。白莲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报复心理?她这样做能得到什么?把屏幕上的新闻内容拍照,以彩信发给方刚。
方刚给我打来电话:“真他妈的变态,还不如不管她,就让她去用一夜情的方式传染那些男人!”我说那也不行。一夜情的男人又没犯死罪,他们回家也有可能传给妻子,那不是得有更多无辜的人受牵连。
“所以,那警察也算是牺牲自己。救活不少人。”方刚嘿嘿笑着。我完全笑不出来,心想当初要是不卖给白莲那块什么女阴神符布,当初要是我不说出女阴神附体的玩笑话,当初要是我再帮她请一块能强效转运的佛牌甚至请个小鬼。当初要是……
我后悔不该赚这份钱,不光害了白莲,也害了那么多男人和那名无辜的民警。
那天晚上,我梦到和白莲坐在那家位于广州的山东餐馆吃饭。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能强效增异性缘的东西。虽然是在梦中,我却似乎已经预料到之后的结果,连忙告诉她没有,还说你千万不能去南非找黑人。白莲奇怪地问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突然白莲扑上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有艾滋病,我现在就要咬你。说完她狠狠地咬在我脸上,鲜血直流。我吓得大叫,用力推她,猛然从梦中惊醒,坐起来发现全身是汗。
以后我再没收到有关白莲的消息。已经被防治中心隔离,估计这辈子也没什么自由。想起之前和她吃过两次饭的接触,对她印象还不错,这心里就不舒服。那天我去大城找Nangya请佛牌。顺便和老谢共进午餐,顺便说了白莲的事。
“唉,当时我要是不提女阴神的事,不带她去做什么女阴神符布的加持。估计她就不能出这种事了……”我情绪很低落。
老谢劝道:“田老弟,做生意赚的是钱,无论什么牌,咱们都没用刀逼着他们买吧?只是介绍而已。再说你这位叫白莲的女客户指名非要那个女阴神符布,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沉迷在欲海里不能自拔,就算你不帮,她也会找别的牌商,说不定请到什么更阴的东西呢!独立灵、小鬼还是山精。都有可能。说不定现在被阴灵反噬,连命都搭上啦!”
我当然知道老谢是在安慰我,他和方刚做生意的规矩差不多,只管成交。别的不问。看到低头用叉子吃海鲜炒面的老谢,我心想,以前我总觉得当牌商卖邪牌小鬼这些东西会有报应,对身体也不好。可老谢这家伙平时卖的阴物肯定比我多得多,方刚就更不用说,但他们俩身体都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我又有什么可担心?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吃完饭我和老谢去Nangya的住所看她,但房门紧锁。老谢说有可能是去披集忙建庙的事去了。给Nangya打去电话,果然,她说正在披集西北部的树林旁,在监督工匠们改建那座寺庙。为了方便监督,她已经在披集租下临时住所,我和老谢就没有去,打算寺庙改建好之后再过去庆祝。
那天,我接到老谢的电话:“田老弟,Nangya想让我带她去腾冲,请洪班来披集,和她共同修鲁士法,你知道吗?”我很意外,说没听她说过有这种想法。老谢嘿嘿地笑着说,会不会是Nangya看上洪班了。
“怎么可能!”我失笑,“人家Nangya潜心要修鲁士法,那可是不能结婚生子的,所以你不要什么事都往男女方面想,我很了解Nangya的想法,她只是单纯地想跟洪班共同修法而已,毕竟能和她谈得来的人并不多。”
第1007章Nangya的庙
老谢有些失望:“唉,我还以为他们俩能成呢,你说要是那样的话,Nangya是不是就成我远房婶子啦?”我说你别再胡扯了,万一被Nangya听到非生气不可。
“从种种迹象来看,洪班师父对Nangya应该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虽然他话少,也从来不可能跟我们谈他的个人生活。但阿赞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洪班师父比较封闭而已。”我说。
老谢笑着说:“我这个叔儿也是真有意思,那次还把巫书咒送给Nangya。可他已经从泰国回云南半年多,还能同意再次来泰国吗?”我说这可猜不出,只能到时候看结果。
给Nangya打去电话,她说正想联系我,问问我的建议,因为她不知道洪班是否愿意来泰国继续修法。我想了想:“如果是我们去劝说,估计没戏。但如果是你的意思,而且还要亲自去腾冲请他,多半他会答应。”
Nangya说:“会不会让他感觉太勉强,很为难?”我笑着说这就不知道了,但以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除非他不答应,只要同意去,就是自愿。
两天后。老谢陪同Nangya从曼谷出发去广州,再转机到昆明。那天闲来无事,我就带着金蛋乘大巴车去芭堤雅找方刚,顺便在附近买了两只泰式烤鸡和糯米饭、啤酒等物。看到金蛋也跟在我身后。方刚皱着眉头:“怎么又把它带过来?”
“金蛋喜欢出远门,越是它没去过的地方就越高兴。你不用担心,它又不会在你家里拉屎。”我笑着说,打开塑料袋里的吃喝放在茶几上。
方刚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看来你和费大宝都有当助理的潜质。”提起费大宝,我想起他对泰国佛牌很感兴趣的事,却觉得他似乎应该选别的行业。以我这几年的牌商经历来看,要想赚大钱,就得结识更多的阿赞和降头师,接更多棘手的客户,也要冒更多的风险。费大宝出身富家,他父母肯定不愿意让他冒险做这种生意。
正在我考虑的时候,看到方刚手里拿着一只鸡腿,而金蛋就坐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方刚假装看不到,边吃边喝,而金蛋认为方刚没看到。就挪了个位置,以图引起方刚的注意。
方刚不高兴:“这家伙连烤鸡腿都吃?狗不是只吃狗粮的吗?”我笑着说它并不是真想吃,而是想跟你搞好关系,套近乎而已,方刚很不情愿地把带肉的鸡腿扔给金蛋。
这段时间,我和方刚每隔两三天就去披集,看看Nangya那座庙的施工现场。有一名泰国工头负责修建工作,这人做事很认真。但方刚仍然四下检查。我对他说,你又不懂施工,看这么仔细有什么用。方刚哼了声:“我看不懂才对,要是能让我看出问题来。那才叫问题!”
大概过了不到一周,老谢就和Nangya回来了,我跟方刚去机场接应,开车的路上。我和方刚打赌五百泰铢,我赌洪班能来,而方刚赌不能。看到老谢、洪班和Nangya三个人从机场走出来,我哈哈大笑,方刚说这钱先欠着,以后我请牌的时候再从里面扣。
方刚开车载着我们四人,从曼谷一路直接驶到披集,来在那座位于树林旁边的寺庙处。这座寺庙的外面都搭着木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改建施工正在紧张地进行着,Nangya说她已经为洪班师父找好了住处,就和她自己现在租住的位置紧邻,平时交流也方便。
在泰国有无数座寺庙,所以也有很多专门建庙的工匠,估计这也是泰国最稳定的职业之一,不光稳定。他们的收入和待遇也很好。这些工匠技艺熟练,正常修建一座中等规模的寺庙也就是十个月左右,这座由Nangya买下的寺庙规模很小,占地面积大概只有不到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据工头说,翻新工作主要就是涂色和贴墙砖与顶瓦,最多两个月就能完成。现在已经进行了三十多天,还有半个月搞定。
从寺庙到Nangya租住的公寓。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