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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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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我俩各自躺在床上好几十分钟,几乎又同时爬起来。问对方:“你能睡着吗?”

再次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让登康接听:“无法入睡的病……我没听过有这种降头术。”他的话多少让我和费大宝安了几分心,可我直言,以前从没失眠这么长时间,最多也就是一晚而已。

方刚说:“你怎么知道?你这辈子总共才中过几次降头?就那一次吧。还是于先生给你落的。现在你很有可能又中了暗算,心里起急,当然睡不着觉。别废话了,你和费大宝也别再休息,马上动身去广州。转机回曼谷,越快越好!”

我俩立刻行动,退房出来乘出租车到昆明机场,订了飞往广州的票。最近的也要三个多小时后起飞,我俩只好坐在候机楼的长椅中。看到费大宝已经困得直点头,有一次还差点从椅子中栽到地面。

“要不你试着再睡会儿?”我不甘心。费大宝像梦游似的点点头,歪头就睡。我坐在旁边,眼睛也无法睁开,但还得打起精神盯着费大宝。二十分钟过去,费大宝呼吸急促。嘴里喃喃地说:“不行啊……根本睡不着……”

其实我也困得一阵阵直恶心,我想让费大宝盯着我,由我来试试能否睡着,但看到他这副痛苦的模样,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说:“看来,人在怕死的时候真是会害怕。”费大宝带着哭腔,说我并没这么害怕啊。

我安慰道:“其实你还是很害怕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说这话的时候,我都困得想躺在地上算了。打算熬到登机再说,我十分难受,掏出手机拨号,眼睛似乎也蒙着雾气,在打错了两个号码之后,好不容易拨通方刚的电话,我告诉他已经不行了。根本睡不着,现在说话都费劲。

“费大宝呢,已经昏倒了吗?”方刚问。我苦笑着说他要是能昏倒就好了,我们俩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无法入睡,昏倒不是也等于睡觉吗。方刚让我们不要急,先别上飞机,他马上就到昆明机场找我们。

挂断电话,我俩坐在椅中,个个都像僵尸似的。费大宝对我说:“田、田哥,你刚才说什么、昏倒?那你能把我打昏吗?我不行了,太难受,我想吐……”我呼吸粗重,其实也很想被他给打昏。坐在我们旁边的旅客纷纷躲开,似乎觉得我俩不对劲。

这时,有两名机场巡逻员走过来。看到我和费大宝的模样,估计是把我们当成吸毒者了。两人走过来问我俩是否需要帮助,我只好说现在就想睡觉,不要打扰我们。

第1071章达瓦

这两人再次发问,我和费大宝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回答。只感觉身体被人架起来,在耳边一个劲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请把身份证拿出来。”“你们有没有包裹,快点儿拿出来!”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双脚离地,半睁的眼睛看到好像身体出了机场,上了什么汽车,又进了什么大楼。应该是医院,因为从楼外到楼内走廊都是白色。我躺在床上,有人过来用针扎我的胳膊,这倒是让我多了一分清醒,毕竟疼。

“再……再扎,我想睡……”我说道。对方大声询问什么意思,我已经说不出话,突然感到恶心,头一歪就开始呕吐。听到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然后我又觉得胳膊上很疼,似乎被扎了针,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方刚站在旁边,而且我觉得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但头疼欲裂。方刚低声问我:“怎么样?”我小声说头疼。听到旁边有人和方刚交谈,称开始有人举报这两个人像是毒瘾发作,但经医院检查完全没问题。只是极度虚弱而已。

方刚说:“他们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得的怪病,有时候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只好让人把他们打昏,你们能治吗?”对方苦笑着说从没听说过这种病。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病房里已经没有了医生和护士,旁边床躺着费大宝,还没醒。方刚把门关上,走到病床边低声告诉我:“登康和于先生在医院对面的旅馆落脚,我猜测,对你们暗中施降头粉的人肯定还在继续跟踪。”

我勉强点点头,问他我昏迷了多久,方刚说:“医生给你们俩打了小剂量的麻醉剂,大概睡了有两个多小时吧。我心想这起码就死不了,两个小时也比没有强。”

方刚低声告诉我,他要假装出去办事,引蛇出洞,让我们不要担心。

侧头看着旁边的费大宝,我仍然感到难受无比。这期间医生来过两次,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症状。我顺着方刚的瞎话。告诉他们已经有好几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几天几夜不能入睡。那老医生对旁边几名医生说从来没见过,但见过一例永远不用睡觉的人,但并不像这名患者那样。困得要死却不能睡,这应该是属于植物神经严重紊乱。

费大宝一直没醒,医生和麻醉师过来好几次,都在奇怪为什么这人还不醒,是不是麻醉药打多了。麻醉师说剂量并不大,这人又年轻,应该早就醒了。

两人走了,我低声呼唤着费大宝的名字,但当然是徒劳的。几小时后,我又开始犯困,毕竟三天三夜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根本就不够。几名医生来看我,问我那位朋友怎么没在。我已经说不出话,勉强吐出想打麻醉剂。医生们之间开始研究,最后还是没打。但费大宝还是没醒,我看到有护士翻出他的手机打过去。似乎在联系费大宝的父母。然后抬起来两台仪器,分别接在我和费大宝身上,引了好多管子。

窗外的光线从明到暗,天黑下来了。这病房只有我和费大宝两人,护士每隔半个小时进来看一眼我和费大宝。我虽然困但还是不能入睡,就在护士来的时候哀求她再打些麻醉剂。护士称不能随便打,要明天再观察。

不知过了多久,看到护士进来。我开始嘿嘿嘿地傻笑,把双手举起来。似乎听到护士在耳边说“这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我觉得困意凶猛来袭,浑身无力,呼吸也开始急促,就跟白天在机场大厅要昏倒的时候一样难受。我恨不得想撞死,就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朝着墙壁撞去。护士可能没注意,就没来得及阻拦,但我根本没有力气,身体软软在贴在墙上。我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就大笑着开始跳舞。这时我看到费大宝从床上慢慢坐起,旁边的护士指着他说:“醒了,他醒了,快去叫赵主任!”

两名医生很快就来到病房,看到在跳舞的我,连忙让护士把我按住。我这时心里想到很多美好的事,对护士说:“我有三套房,我快结婚啦,怎么样?”护士一个劲劝我回床上躺着,可我怎么也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一直在哈哈大笑,同时也是呵欠连天。眼睛里全是眼泪,慢慢地什么都看不清。

虽然很难受,耳朵也有些嗡嗡作响,但还是能听到些声音。尤其是很响的那种,比如现在我就听到走廊外面似乎有人在大叫。然后是护士问“出什么事了”,然后是有男人的声音回复“不知道,好像卫生间里有个疯子。见人就打”,然后又是很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声,然后就没人管我了。

这时,觉得有个人的手掌按在我额头上,很温暖,不知道是谁,耳边响起很熟悉的、念诵经咒的声音,我困得直打呵欠,很快就躺下睡着了。

再次醒来,我从未觉得这么舒服过。半点困意也没有,仍然是躺在病床上,方刚坐在旁边,侧头看到费大宝安安静静地躺着,他父母在旁边,费母一直在哭泣,两名医生和费大宝的父亲交谈。看到我睡来,费大宝的父亲立刻走过来:“你到底和大宝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费大宝父亲脸色很难看,这时护士告诉我,费大宝昨晚自从坐起来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又躺下了。到现在也没醒。对针刺和疼痛都没有任何反应,怀疑已经进入深度昏迷。

方刚说:“他们俩只是去云南看个朋友……”没说完就被费大宝的父亲愤怒地打断:“我没问,你是叫田七吗?”方刚看了看他,不再说话。我已经明白方刚的意图。就说我和费大宝打算去云南腾冲的某乡村看望一个朋友,半路在旅馆落脚的时候,夜里就闻到特殊香味,之后就这样了。

“就是你!是你把我儿子给坑了,上次大宝戴了什么佛牌,结果非要跟女鬼谈恋爱,现在又搞成这样,要不是认识你们这些牌商,大宝怎么会总惹这种事情?”费大宝的母亲边哭边指着我的鼻子骂。

方刚站起来:“能听我说句话吗?”费大宝父亲黑着脸看了方刚一眼,没说话。方刚说,要是想让你儿子好转,就必须按他说的去做,不然就算把我们骂化了也没用。

费大宝的父亲愤怒地说:“你是在威胁我吗?”

方刚说:“我不想威胁任何人,但你们以前就见识过阴灵和巫术的力量,所以听不听在于你们。”旁边的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方刚也没多说,让费父先给儿子办手续出院,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施法才可以,比如对面的酒店客房。

医生连忙反对,说病人这么重了怎么能出院,费大宝的父亲暴怒,说现在就要出院,谁也别想拦着,否则我就打电话叫媒体来,让你们医院不得安宁。医生苦笑着说好吧,那就给你们办个转院手续,去哪家医院你们自己决定。

看着费大宝被几个人用担架抬出病房,我问方刚怎么回事。方刚低声说:“昨晚那个达瓦躲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给你们施咒,想让你们送命,登康和于先生就在病房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登康只用五分钟,就把那个达瓦给搞定了。那家伙发起癫来,见人就打,后来从三楼的窗户破玻璃跳出去,不知道摔没摔残,反正已经逃走。”

第1072章没有退路

“还真是他干的!”我恨恨地说。方刚说他要先跟费家人去酒店,让于先生和登康共同施法,费大宝才有机会醒来。

我没明白:“他比我年轻啊,怎么会一睡不醒呢?”方刚说人和人体质不同,对阴灵和阴咒的反应也不一样,并不是说年轻身体强壮就好,也许你身上戴着这条双刀坤平也起了作用吧。

方刚离开病房走了,摸着这条双刀坤平。我心想它要是真有作用,为什么那天晚上没在梦中给我托梦示警,就像和Nangya还有小杨在农村帮齐大配阴婚那次那样。

在医院躺了两天,医生对我说一切正常,可以出院了,而费大宝也在方刚的协调下,于酒店客房中慢慢苏醒,只是还有些迟钝,两天后才好转。费大宝的父母很生气,警告方刚说我们以后不许再联系费大宝,就当不认识我们,否则对我们不客气。

费大宝和父母离开昆明回无锡去了。我收到他发来的短信:“田哥,我没事,真是生不如死啊,以前从没想过不能睡觉居然也这么痛苦,以后我再也不熬夜了。等我爸妈消了气,我再去泰国看你们。你们一定要搞定鬼王那个王八蛋,等你们的好消息!”

看到这短信,我笑着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费大宝能平安就是好事,不然我们心里都有愧,我很后悔当初不应该叫他跟我去找Nangya,现在她没找到,我和费大宝差点儿送命。不过也有收获,至少我们干掉了鬼王的这个唯一的、忠实的狗腿子,以后他再想动什么手脚,恐怕没那么容易。

没想到,这竟是我和费大宝的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从医院出来,我们四人从昆明飞到广州,再转机回曼谷。在一家餐厅吃饭的时候,登康说:“可惜没能从达瓦口中得到关于Nangya的情报,也不知道她的失踪,是否和达瓦或者鬼王有牵连。”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当然和这两人脱不开干系!”我说。接到小杨打来的电话。说费大宝给她打电话全都说了,还怪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告诉她。

我说:“小杨,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也不想让你参与,我们现在遇到大麻烦,希望牵扯的人越少越好。”小杨却是个倔脾气,我越这么说,她却越要知道,还问我们在哪里。我说已经从昆明回到曼谷,马上就去芭堤雅。

小杨说:“好吧,我在杭州呢,这就出发去找你们,到时候必须告诉我真相哦!”我气得不行,问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有什么用。小杨也很生气,说我们是好朋友,为什么有事不告诉朋友,好帮你们想办法分忧啊。

“这个事你根本帮不上忙,也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不要掺合了,以后再说。”我想挂断电话,可小杨生气地说她马上就飞去泰国,到时候看我去不去接。我气得不行,这时方刚接过电话,对着话筒大骂:“你这丫头是不是贱骨头?以为要来泰国旅游?我们是在忙正经事,没时间跟你闲扯。再说,谁和你是好朋友?别太自作多情!”

话筒那边半天没动静。我和登康、于先生都在沉默,后来听到话筒中传出小杨低低的哭声,就把电话给挂断。

方刚这番话当然不好听,但其实却是最好的办法,他很了解我,知道我说不出口,于是就代替我当这个恶人。只有这样,才能让小杨放弃来泰国找我们,也就避免了有可能被鬼王再次盯上的危险。

回到芭堤雅我们的秘密公寓中,可能是因为我和费大宝险些遇难,于先生终于明确表示,愿意和登康共同对付鬼王。而我也不可能再幻想着要置身事外。而被逼得必须准备正面跟鬼王较量。

想起下落不明的Nangya还没的世事难料,我心里就堵得慌。方刚说:“达瓦已经送命,到时候只好从鬼王嘴里掏消息了。”我心想到时候如果我们能胜,那鬼王多半也被阴法搞得非死即残。还怎么搞情报。就算能掏出来,真怕到时候他说的是噩耗。

马来小伙不管是死还是疯,都不会回菲律宾去找鬼王复命,也不太可能继续给他卖命了。我们不知道鬼王除了那小子,还有什么人可以使用。

正在研究计划的时候,没过两天,方刚却接到阿赞久和阿赞平度的电话,称鬼王托人带话给他们,不要轻易与自己结仇,否则后果自负。这两人分别表示,不想参与此事,并退回了收方刚的每人二十五万泰铢定金。

把方刚气得鼻子冒烟。我说:“退就退吧!求人不如求已,阿赞也不是神仙,同样会怕死,再加上鬼王毕竟名头太响。他们也不想收个几十万泰铢,去冒生命危险。”

这下,只有我们四人合谋搞定了。方刚先找了他在菲律宾的两个朋友,花重金让他们去南部鬼王的住所附近。一天24小时盯着他。要是人手不够,就再加,钱由我们来出。我给老谢打电话,问他是否认识菲律宾的朋友。比较托底的。可老谢似乎不太情愿参与,每次都以各种借口把电话挂断,要么是说信号不好,要么说手机出故障该换个新的。

告诉方刚,他很不高兴,想亲自打给老谢,被我阻拦住:“老谢也是怕家里人再出意外,所以不想参与任何事,别找他了。”其实,我心里比任何人都不想参与,谁放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和一个杀人无数的菲律宾降头师作对?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当然不是因为上次的降头没治好,而是心里有事。站在窗前往外看,这里属于芭堤雅比较偏僻的地区,晚上没什么路人,过的车也少,很安静。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有些人内心是无比起伏的,不光我们这四位,也包括鬼王。

方刚朋友回信,告诉他鬼王现在已经不再接生意,也不出门。但好像雇佣了一名本地人,每天负责照顾饮食起居。这人是中年男性,身高体壮。据此情报,大家研究出最后方案:与其躲着伺机下手,不如主动出击,就直接去鬼王的住所找他,他以逸待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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