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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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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也是,全封闭的地下室,猫狗怎么钻进去的,难道是老鼠?我问东家的一些情况,罗姨说:“现在这个东家姓康,今年五十来岁,他爷爷解放前在上海开纺织厂,到他这辈又搞金融和房地产,可有钱了。他女儿在加拿大念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外国人,他一想加拿大怎么也比中国强,于是就夫妻移民去了加拿大,也能和女儿团聚。”

午饭后,罗姨带我上二楼,她已经整理好另一间卧室给我住。在屋里,她掏出两千块钱递给我,说:“大侄子,这是东家让我转交给你的辛苦费。说真的,我这岁数赚点儿钱不容易,你要是能把这洋房闹鬼的事给解决了,我和东家都感谢你。”

我接过钱说肯定努力,罗姨有些为难地说:“我今天请了半天假,晚上还得去给另一家做晚饭,一会儿可能要早点去,把中午的活补回来。”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中午还剩那么多菜,晚上我自己热一下就能吃。”我说。罗姨很感激,说大概晚上八点钟就能到家,我表示肯定能把家看好,你就放心地去忙吧。

下午我睡了几个小时觉,起床的时候,罗姨已经离开,我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方便,隐约听到一楼客厅有电门铃的响声,下去出门,见有个中年男人站在前院的铁栅栏门外,正朝里面张望。看到我从房子里出来,那男人表情很惊讶,还没等我说话,他先问:“你是谁?”

我笑着说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找谁啊?

中年男人说:“我找罗月珍,你是……”这时我才知道罗姨的名字,就说我是罗姨外甥女的同学,来上海办事,顺便在这里住几天。

这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我,问:“罗月珍的外甥女叫什么?”

我觉得奇怪,说:“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罗月珍的男朋友!快让我进来!”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进来,罗姨去给东家做饭,临走的时候没说她有男朋友会来找,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中年男人满脸不高兴:“还没到晚饭时间,她这么早就去了?”我说为了迎接我,她上午请了半天假,所以下午要早去。

中年男人冷笑几声:“原来是有新欢了,居然还请半天假在家里陪你,老弟,看来你喜欢玩老女人啊!”

“你会不会说话?我没功夫和你瞎扯,你真找她就打电话吧!”我冷冷地回答,也没再多理他,转身回屋。坐在客厅沙发上,就听到外面那中年男人跳着脚大喊大叫:“罗月珍,你给我出来,找了个年轻的就想甩我?没那么容易!是谁天天晚上在床上说离不开我的?年轻男人就比我强吗?不见得……”

第0113章偷情

我实在听不下去,就给罗姨打电话,把情况一说,罗姨很生气,说马上就回来。那中年男人骂了一通,自己觉得没趣。就悻悻地走了。过了半个小时罗姨回来,我说那男人已经离开,到底怎么回事。

罗姨神色尴尬,说那男人是附近菜市场卖肉的一个肉摊老板,两人平时有些私情,东家移居国外之后,那男人经常会来洋房找罗姨,有时候也留下过夜。我倒觉得没什么,这都什么社会了,单身男女同居很正常。罗姨和做饭那家人请了假,晚上不再回去,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那中年男人的事,我觉得和罗姨同处一室有些尴尬,就找借口上楼,躲在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人一闲着就容易困,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又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天都黑了。一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翻身下床到来到一楼客厅,看到餐厅的桌子上摆着刚做好的四个菜,还冒着热气,但没有人。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果汁,似乎听到有些什么声音从某处传出来,但又说不好是什么声音、音源在哪里。我在客厅里找了几圈,当走到门厅附近的时候,声音似乎大了一些。我把耳朵贴在地下室的门缝上,果然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像是男女呻吟。又像在急切地对话。

我看到地下室的门并没上锁,就慢慢伸手推开,声音更大了,很像罗姨的声音,另外还有个男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楚。我顺着楼梯蹑手蹑脚地往下走,地下室没开灯,拐个弯的时候,声音已经听得很清楚,我用手扒着拐弯处的楼梯扶手向那边看。

几分钟之后。我的眼睛才渐渐适应了黑暗,勉强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堆木箱前,裤子堆在脚底下,有个女人坐在箱子上,紧紧抱着那男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大白腿围在男人腰间。男人气喘如牛,边喘息边说:“让你找小白脸,让你看到年轻的就不要我!”看来是刚完事。

“我没找……找小白……脸,他真是我……外甥女的……同……同学啊……”女人有气无力地回答,居然真是罗姨,而我也看清了那男人就是下午来访的、自称罗姨男朋友的肉摊老板。

肉摊老板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地下室里和你玩吗?”

罗姨说:“不知道啊……”

肉摊老板嘿嘿笑了:“因为有感觉啊,咱俩的第一次不就是在这里吗?我就特别喜欢。你还找借口说什么这洋房闹鬼,明摆着就是找借口,想让我多来找你几次,对不对?”

罗姨嗔骂:“去你的吧,谁像你那么无聊!这洋房是真闹鬼,你那天晚上过夜,半夜去客厅喝水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了吗?”

肉摊老板哼了声:“那天是打雷下雨,闪电光亮造成的错觉,我以前是杀猪的,现在也天天杀鸡,就不信什么鬼啊神的。今晚我还住这儿,看有没有鬼出来。”

“不行!”罗姨连忙反对,“我外甥女玲玲的同学小田也在这儿住,让他知道了多不好。”

肉摊老板骂道:“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是你的房子,又不是他的,还驱鬼,我看他连给猫狗驱虫都不会,驱个屁!不行就把他赶走,让他滚回东北去。”我恨得牙根发痒,心想我又没耽误你的好事,凭什么口出狂言?

恨归恨,我还是不想被他们发现,就趁两人穿衣服的时候,悄悄转身往回走。走的时候我还在想,一般电视剧到这种情节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发出点儿什么声音来,我可别犯这个错误,那都是导演编的。正想着,听到脚下发出嘎吱的声音,好像是木板年久失修。我脑袋嗡的一下,刚要大步迈上去,听到肉摊老板大声问:“谁,谁在哪?”

这木板楼梯并不是完全由立木组成,而是一半立木、一半木板,底部用木板挡着。我连忙弯下腰蹲在木板后面,好让他看不着。

听到罗姨紧张地问:“有人来了吗?是不是田七?”

肉摊老板回答:“好像没人,但我听到楼板响,是不是……”他的话停住了,我心想会不会还是发现了我,正猜着,突然罗姨尖叫起来:“那有人,那有人!”肉摊老板也发出惊惶的声音:“你、你是谁?”

我蹲在木板后面,看不到他俩的动作,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在什么位置,我边蹲边爬,迅速上了楼梯来到地下室门口,然后再假装刚刚打开门,朝下面大声问:“怎么了,罗姨,你在里面吗?”

听到罗姨回答:“田七,快来救我们!”我哪敢回去,但又不能完全不管,只好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走下楼梯。我边照边小心翼翼地走,但没发现什么异常,在楼梯尽头我打开墙壁电灯,地下室一片明亮,罗姨脸色惨白,肉摊老板的脸上也都是惊恐之色。我壮着胆子四下看了看,在强光照射下,地下室除了罗姨和肉摊老板,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我这才长吁了口气,问怎么回事。罗姨胸前的衬衫扣子还没系好,露出里面的胸罩,胸还挺大,乳沟挤得很明显。罗姨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去系扣子,肉摊老板神色尴尬,我干咳两声,转身上了楼。

在餐厅里,三个人坐下吃饭,我问刚才在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事。罗姨端碗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看着肉摊老板。他不自然地说:“刚才……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影,也许是幻觉吧……”

“什么幻觉?”罗姨又怕又气,“明明看到有个穿浅蓝色衣服的女人站在楼梯板那边,别告诉我你没看到!”

肉摊老板不再搭腔,只顾低头吃饭。我问罗姨看到的那个人确定是穿浅蓝色衣服?罗姨很肯定地点头。我脑子里对这个浅蓝色衣服女人似乎有些概念,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从哪里看到过。

吃饭的时候,肉摊老板一个劲和我说,他跟罗姨已经好了几个月,比夫妻还亲。罗姨特别尴尬,用眼睛直瞪他示意他闭嘴,可肉摊老板显然并没想闭嘴,还是对我说个不停。我心里暗笑,你还真把我当成罗姨的相好,我就是再缺女人,也不至于找个这么老的,真是小看人。

晚饭后,肉摊老板极力要留下来,罗姨估计是害怕,也没硬赶他走。当晚他就睡在罗姨的房间,我则住在隔壁。

当晚又下起雨来,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刚下不久,屋里就感觉温度低了不少,我连忙把窗户关上。透过玻璃向外看,这条街还是真安静,左右除了昏暗的路灯,几乎看不到什么光亮。虽然不那么热闹,但确实能让人心静,适合养心,看来那康老板也是喜欢安静的人。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怎么也睡不着,都半夜十一点多了,我还是瞪着大眼睛,毫无睡意。于是我开始打量这间卧室,床、衣柜、书柜和桌椅全是法式风格,看起来都很老旧,但很有质感,明显都是硬木的古董货。当初没毁在日本人手里,也真是幸运。

书柜里都是精装的硬壳书,大部分是外文的,也看不懂。我特别好奇地挨个拉开桌子的几个抽屉,里面只有几本信纸和墨水瓶。当我打开书桌抽屉下方的小立柜时,看到里面有个扣着放的相框,拿出一看,嵌的照片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梳着光亮的油头,穿一身白色西装,正坐在客厅的钢琴前弹奏。左侧沙发上坐着一个老爷模样的人,钢琴旁边还有个手捧果盘的年轻女仆,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对襟衣裤。

第0114章肉摊老板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似乎在客厅墙壁上也看到过这几个人。我拿着相框走出卧室,下楼来到客厅,打开电灯,对照墙壁上的照片。果然,这三个人都在全家福里面。那老人坐在前排正中,不用说,这就是那姓万的“肥皂大王”了,年轻小伙也在前排,应该是少爷,而那个年轻女仆则站在最后排的左侧边上,穿一身浅蓝色衣褂。这女仆长得白嫩福相,看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大眼睛水汪汪的,头发扎在脑后,从眼神来看,应该是个比较单纯的姑娘。

果然是浅蓝色。我心想,晚上罗姨他们俩在地下室乱搞的时候,说也看到一个穿浅蓝色衣衫的女人,难道和这个女仆有关系?

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大门和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乱响。我转身上楼进了房间。因为窗户关着。屋里发闷,我就把卧室门敞开,好透透气。正在我站在书柜前无聊地翻看那些硬壳外文书时,听到从客厅隐约传来钢琴声。因为雨声很大,要是人在卧室里关着门,肯定听不到。但我的房间刚巧开着,所以还是能分辨出来。

这钢琴声并没有曲调,东一下西一下,就像某个根本不会弹钢琴的人在摆弄乱弹。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想难道真闹鬼了?想下去看看。可又不敢,两条腿比灌铅还沉。忽然钢琴声又停了,此后再没动静。我心想还是装糊涂吧,以后像这种生意还是少接触,心脏受不了。

回到卧室,我关了灯躺下开始睡觉,外面雨声哗哗,不时还有闪电照亮屋子。心理学家说,规律的下雨声会让人更加心静,可我睡在洋房里却感到浑身不舒服。忽然门被人敲响。我吓得一激灵,连忙问谁。外面传来肉摊老板的声音,让我开门。

打开屋门,肉摊老板只穿着内裤站在门前,问我罗姨在不在我这里。我不高兴地说:“她不是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吗?怎么可能在我这里?你要不要进来搜搜?”我把身体侧过去让开。肉摊老板也不客气,走进来就找,连衣柜也拉开看。

找了一大圈,他不安地说:“老弟,你别生气,我刚才醒了去上厕所,发现你罗姨不见了,我心想我刚从卫生间出来,也没看到她啊,难道她还能上三楼去方便?我从一楼到三楼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连地下室都看了,可是哪里都没有!”

这话让我感到意外,就问他确定每个房间都找过,他肯定地点点头。我拿起手电筒和他一起找,肉摊老板拿着罗姨那串钥匙,我们俩从三楼找到一楼,从卧室到杂物室、储藏室,地下室也看过,就是没有罗姨的踪影,她似乎凭空消失了。

“会不会出去了,不在这洋房里?”我问。

肉摊老板指指窗外的大雨:“下这么大雨,还是深更半夜,你觉得她有什么要紧事,必须得这个时候出去办?”

我心想也对,就算有事也应该和他或者我说一声,完全没有自己悄悄溜出去的道理,是不是去找什么人了?我抛出这个疑问,肉摊老板想了想:“看来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可是她能去找谁?”

我问:“这栋洋房有后门吗?”

肉摊老板说没有,后面是有个小花园,但得从前院的侧面小路绕到后面才行。我们俩准备出去找找。先在杂物间翻出两件黑色雨披穿上,拿着手电筒打开大门出来,雨下得很急,地面都冒烟了,铁栅栏门的锁完好,说明罗姨并没有离开洋房大院。我和肉摊老板穿过侧面的小路来到洋房背面,这个小花园约莫百十来平米,种了很多月季和玫瑰,有一棵苹果树很显眼,树下是石桌和四个石墩子。

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花园里也没人,这下我俩彻底没招了,她能去哪里呢?肉摊老板骂道:“这个该死的老女人,大半夜不睡觉,难道还能长翅膀飞出去?”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洋房全景,刚才为了方便寻找,我们把所有房间的亮全都打开,忽然发现三楼左侧那间卧室的灯熄灭了。我连忙提醒肉摊老板,他也觉得奇怪,仰头对着那间卧室高喊:“罗月珍,罗月珍你在屋里吗?”

卧室窗户紧闭,我也跟着大声喊罗姨,不到十几秒钟,灯又亮起。我和肉摊老板对视一眼,连忙绕到正面进了洋房,跑上三楼,左侧卧室的门大开着,屋里空无一人。我看了看地板,毫无印迹,说明刚才并没有人从外面进来,否则肯定会有湿鞋印。

肉摊老板明显有些发慌,问我怎么办,声音也发颤了。其实我比他还害怕,但不想把我的恐惧传染给他,毕竟我对这种鬼鬼神神的场面还是有接触,他可不行,万一吓到某种程度,估计都得崩溃。

“会不会是这房间的灯接触不好,刚才碰巧犯病了?”我安慰道。肉摊老板看了看我,显然不太认同我这个说法。

我建议再找一遍,肉摊老板急了:“这洋房十几个房间都找了,怎么可能还有?”我说那你有什么好方法,要是有,我们就不找。他当然没主意,只好和我再找一遍。我们每个房间过筛子,床底下、衣柜里、餐桌下面、储藏室中,连冰箱都打开看过,估计当年日本人搜查抗日分子都没我俩这么仔细。

最后只剩地下室了,我俩在地下室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肉摊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地说:“见鬼了,乖乖,这可真是见鬼了!”

我用手敲着脑袋,坐在那堆箱子上思考,箱子很硬,硌得屁股疼。换个姿势也不舒服,正想跳下来,忽然想到箱子,就用力推开一口箱盖,里面全是旧书。我说:“把这些箱子凡是没上锁的都打开看看。”

肉摊老板无力地站起来,跟着我一起推箱盖。这些箱子大部分都上着锁,只有外围的五六只没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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