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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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经历了看到研究所爆炸新闻的时候，所产生的那段复苏记忆，我对包括小洛和我在内的几个人的身世，产生了更加朦胧的猜测……或许……
“你想问的都问完了，下面就该到我了。”
苏汐转了转身，换了个舒服的站姿：“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你是怎么知道‘夏以月’这个名字的？”
“……”
我继续保持沉默。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我认识夏以月其实是在四年之后，如果这个时候我把真相说出来……多半会被直接扭送到精神病院去……
“没办法说么？”苏汐耸耸肩，有些可惜的样子：“那算了，换一个问题好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认识小月？”
“因为那对耳环。”我抬起头，直视着她：“事实上……我曾经和夏以月有个一面之缘，所以记得她戴着的那对蝌蚪形耳环，和你耳朵上的这副一模一样。”
“哦？”苏汐挑了挑眉，“是么。”
“你应该，不是普通的私家侦探吧。”我慢慢吸了口气，试探性的问：“我一直注意到，你手上的那双手套。四叶草的花纹，是……执、事、会的标志么？”
苏汐的眉毛跳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一些除了从容以外的东西。
“事实上，我也曾经见到另外一个执事会的成员，她带着的是月牙手套。因为和你的手套样式很相似，所以我才会这么想……”我解释着说。
“冥火月牙前辈么……”
苏汐沉默了很久，“既然你认识冥火月牙前辈，看来也不是背景简单的人，大家说话就直接一点吧。”
她伸出右手：“初次见面，执事会四叶草手套，苏汐，请多指教。”
我迟疑了一点，和苏汐握了握手：“慕容永夜，请多指教。”
苏汐抽回手，面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好了，我们还是回到最初的话题吧。你对私家侦探所下达的委托，是从我这里得到洛咖露的资料，那么让我想想，你为什么要得到那些资料呢？”
“洛咖露的背景虽然不简单，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脱离了原本的一切背景关系，独自一人生活，所以知道她的身世的人其实很少。以往虽然我也接到过很多次调查女孩子下落和行踪的委托，但那些都是男孩子们追女孩时候用到的招数，在你身上显然不适用……因为洛咖露现在才不过十四岁，而你的年龄显然超过二十，你不会是个萝莉控吧？”
“呃……”苏汐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很无语，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尽管我对四年后那个世界的小洛抱有好感，但这个世界的小洛，毕竟还只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
“嘛，看起来倒是不怎么像……”苏汐上下打量了我几遍，继续说下去：“那么问题就出现了，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恰好我在调查洛咖露下落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孩受了很重的伤，以她的身手和能力，一般人是没办法让她受伤的。所以我花了一点时间，简单调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件事情……两天前，军区出现了一起文件丢失事件，事件发生是在当天夜晚，而那个时候，洛咖露正在出门。”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当你找到洛咖露之后，可能会发现新的麻烦，也或许会有新的问题。”苏汐从提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这是我的名片，私家侦探所的地址和电话都在上面，如果有什么想要调查的东西，欢迎惠顾。”
我沉默了一会，接过名片。然后转身离开。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萨菲罗斯……也是执事会的成员么？”
苏汐愣了一下，随即干脆的点点头：“是。而且我在接受寻人类委托的时候，通常都要借助他的力量。”
“了解，谢了，再见。”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256章炼金法阵下的……羊皮卷！
S市北城区，流云街。
时间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从出租车上下来后，我费了不少周折，才终于找到了资料上所标示的地址。
流云街小区29号楼，一单元。
这一片地区的历史似乎相当悠久了，附近的街道和房屋都老旧的不像样子，楼房的布局安排也错综复杂，即使有了明确的地址，一路摸索和问路下来还是花费了比预想更多的时间。
402室的房门是紧锁的，小洛显然不在家中。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借着暴怒状态下数倍于常人的身手，我绕到单元楼后面的草坪上，三两步的加速冲刺后在楼房的边墙前高高跃起，双手双脚在墙面和窗台的凸起处几个借力，便飞快登上了四楼的阳台，一手打开窗户的同时翻身落地。
整个过程不过在六七秒之间，即使有人无意中看到，大概也只能瞥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而误以为是猫或者松树之类的动物路过。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阳台停留了一会，才打开通往里间的门。
门开了，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有淡淡的清新剂的味道。
不算太大的房间，七八十平米的样子，标准的三室一厅，布置很简单。
准确的说，是太过简单了些，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这里却全然没有闺房该有的样子，简单干净地……就像是一间牢房。
三间卧室中的两间是空的，另外一间摆放着一张铺着天蓝色床单的单人床，一张老式木桌，桌子上架着一副半人高的弓箭。
枫叶落之翼？！
看到那副熟悉的长弓时，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命运游戏的开始时间本该是三四年后，这柄红色武器的出现也该是那个时候，而它居然现在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小洛这个时候就已经是游戏的玩家……还是说这柄长弓本来就不是主神出品？
无从得知。
我甩甩头，把疑问暂时抛开，开始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门窗是紧闭的，从空气中残余的清新剂味道来判断，上一次喷洒的时间是七八个小时前。卧室里有淡淡的血腥，喷洒清新剂的用意，大概就是为了遮挡这些气味的存在。
而我随后发现，卧室的书桌上居然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中学课本和作业纸，几只圆珠笔放在一边，作业纸上是娟秀工整的小楷。
根据种种痕迹来看，小洛很可能是在今天凌晨的时候回来过，但不久后又再次出门了。
虽然说按照常理，一个身上带有枪伤还未愈合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该随便出门的，但小洛这个女孩……显然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六点钟，我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坐在床上休息一会，但刚刚在床沿躺下，一个轻微的响动声引起了我的警觉。
床下的柜子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单手探入储藏柜摸索了一下，掌心立刻就触到了一个棱角分明的物体。
迟疑了一下，我微微用力，将储藏柜里的东西缓缓抽出一角，才发现那赫然是一个银白色的盒装物，材质看起来像是金属的。
虽然在未经主人许可的前提下随意翻动他人的物品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金属盒子里的东西……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
见识过楚魔非的炼金法阵，我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这只银白色的盒子上面，细密的烫花纹路所构成的意义不明的图案，其实赫然是一个……微型的，炼金法阵！
虽然规模很小，但完全是炼金法阵的构造。淡淡的力量顺着银色的凹痕流淌，形成了一层天然的光幕，将盒子与外界隔绝开来，只有在距离极近的情况下，才能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潜在能量。
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以炼金法阵来安置？
这个疑问一下子从我脑海中陡然冒了出来。
但疑惑归疑惑，面对炼金法阵，我还是毫无办法。炼金法阵一旦构成完整的回路，其坚硬程度甚至远远超过岩石和精钢，只要内部完好，从外面没有任何办法打开。单纯的暴力手段，在炼金法阵面前完全无效。
当然，只是镌刻在巴掌大小的盒子上的炼金法阵，即便构造精巧了些，复杂程度也总不会超过炼金囚笼。换做身为炼金术达人的楚魔非站在这里，解开这个法阵或许不费吹灰之力，但对我这个对炼金术最粗浅的概念都不了解的人来说，就全然是无从下手了。
“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但是做不到的事情果然还是做不到……”
我心里的想法，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但是！就在此刻！一道细小、稀薄、但每一条脉络都极度清晰的白光，却在这个时候，从我的领口，慢慢向四周散发开来！
坚如磐石的炼金法阵，也就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松动！
霜狼佑护之吻！
来自冥火月牙的馈赠品，居然在这种时候……再度生效！
奇异的变化瞬间发生，银色的纹路自炼金法阵中跳跃而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高速在半空中飞快流动。色彩斑斓的光线从炼金法阵中不断四面射出，在半空中不断游走、变化，直到……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异常明亮的光团！
说起来似乎很慢，但变化的实际发生，却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随着光线的极速流转，一道“咔嚓”的脆响在半空中轻微炸开。
如同锁芯在钥匙的扭动下弹开的声音！
这一个声音之后，炼金法阵的光芒开始逐渐暗淡，直至消失。光芒完全消失的一刻，银白色的金属盒盖悄无声息的弹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物体。
一尺见方的长度、羊皮质地的卷轴，安安稳稳的放在金属盒的中央，和同为卷轴的“天堂地狱”比起来，外表显得极为平淡无奇。
但就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行细小的字体慢慢从卷轴的内测浮现，逐渐加深，最后形成了……一行清晰可见的字迹……
赫然是地狱之门第四卷！！
钥匙在金属锁舌中拧动的声音传来。
防盗门被缓缓推开，略显虚浮的脚步声飘进来，脚步声的主人随手带上了房门。
“我回来了。”
女孩轻轻的说。
第257章红与黑的对撞！魔化小洛！
原本按照我的感知力和暴怒加成后的听觉，是可以在小洛进门前就有所察觉的。但炼金法阵和地狱之门第四卷的接连出现，以及“霜狼佑护之吻”所引发的奇异的变化，却让我一时间失去了警惕。
所以直到小洛说出“我回来了”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和样子，似乎……有些可疑。
继续坐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但现在出去对小洛说一声“欢迎回来”？呃，好像更加不对劲……
只能说，小洛不愧是小洛。即使是四年前的小洛，警觉和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出色。在进门之后的短短一秒钟之间，小洛的声音和脚步，居然完全消失了。准确的说，消失的不仅是这些，甚至连呼吸声和气息，都已经完全隐藏。
她显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的存在，与此同时就进入了类似忍者潜行的状态。这已经不再是反应速度的问题，而是一种……本能。名为“战斗”的本能。小洛这个女孩，简直就像是……天生为战斗为生的！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
飘忽不定的声音从外面的客厅传来，虽然听得出是小洛，却无法判断具体的方位。
我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把地狱之门卷轴连同银白色金属盒一起塞回储藏柜，起身提起吉他盒子，走到卧室的门前。
因为没有开灯，外面的客厅一片漆黑，小洛的身影在暗处隐现。
“别误会了，我只是……”
尖锐的破空声袭来，一道极细小的黑影从餐桌后面向我飞来，快愈飞箭！
啪
凭借暴怒状态下拔群的观察力和反应速度，我探出双指在半空中一夹，指缝间已经多了一个细长的物体：赫然是一根牙签！
“这就是所谓的功夫练到了极致，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么……”我无奈的笑了笑，刚要把牙签抛开，又是一道劲风袭来！这一次，是来自冰箱的方向，完全相反的另一个角落！
依然毫不费力的躲开黑暗中的暗器，我微微皱眉，感知全力张开！
有些……不对劲！
餐桌是在客厅的东南角，而冰箱是在对面的墙壁边，两者之间的距离接近十米。短短一瞬间跨过十米的距离，对我来说是可以做到，但也差不多是极限，而小洛……太快了！四年前的小洛，即使身手卓绝，没有经过强化的人类身体……也不可能发挥出如此迅捷的速度！更重要的是，在那一瞬间，我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气息的波动！
这不合理。
障眼法？还是隐身术？
无论哪一种，似乎都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因为感知传递回来的结果表明，这间房子里，现在分明是有人的，但是……无法确定方位。
这样说似乎很奇怪，但如果用一个比喻的话就很清楚的：就像是空气，你知道它的存在，却没办法说出它在哪，因为空气是……无处不在的！
小洛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通过另一种方法避开了我的感知，就像是……融入了黑夜！
极其微弱的破风声响起，莫名的气息再度临近！而这一次，是来自背后！！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气息，当我感觉到的时候，距离已经相当之近。而随着那道气息的迫近，我甚至连呼吸隐隐有些不畅极度压抑，而且，极度危险！！！
无数的血痕自手臂的皮肤下迸出，暴怒瞬间开启到最大化！没有一刻的犹豫，我拧动着身躯，转身飞退！
就在我刚才所站立的位置，一道黑色的闪电悄无声息的劈下！
真的是一道黑色的闪电！闪电般的速度，以及……闪电般的威势！
地板崩裂，铺设在地面上的大理石板砖碎末四处飞溅，子弹一般的打在周围的墙壁上，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
她还没有尽全力，如果那道闪电的力道完全劈在地板上，整个水泥地面都会被瞬间洞穿！
一秒钟的停顿，我看到了黑色的闪电中心，被雾气掩盖的面容下……一双熟悉的眼睛！
依然是小洛的眼睛，但却又截然不同了！不再是从前清冷如寒星般的眸子，而变成了……一轮黑色的圆月！
这是……黑月的深度解放状态！！
这个名词陡然跳到我的脑海中。
现在的小洛，已经不再是平日冷静淡然的女孩了，而是被黑月的力量所支配的……魔化小洛！！
黑色的闪电中心，小洛沉膝，跃起，身形一闪，甚至在半空中留下了一连串的残影！
死亡压迫的危机感让我的神经异常灵敏，但也只足够让我在小洛的身影达到的前十分之一秒闪避开，闪电般的影子猫一样的跃起，双手的红光交错飞出、在空中偏转，然后……轰然落下！
钢筋水泥铸就的结实墙壁上，一个红色的点状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蛛丝一般的蔓延，而后炸裂出爆炸性的力量！！
轰然巨响声中，墙壁上陡然震出一个一人高的巨大深陷！恐怖的裂痕蜘蛛网一样密布了整个墙面，触目惊心！
如果刚才我的反应再稍微慢一点，那么现在裂开的就不是墙壁，而是我的身体了！！
比闪电更快的速度！同时兼具比闪电更强的威力！
这才是黑月完全解放的力量！以人类的躯体不可能达到的绝对之强！当之无愧的……S级！！
速度超过我，力量超过我，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小洛，已经具备了杀死我的实力。我所感觉到的威胁生命的危机感，并不是空穴来风！
或许……只有将暴怒的力量同等级的解放，才能对付得了她吧……我暗暗想。
时间已经不容许再继续多想，小洛的身形已经再次飞燕一般地飘起，强大到莫名的气息在整个房间内极度膨胀，而后……轰然炸开！！
时间再一次被凝滞，所有的镜头都被放慢，连风声都变得粘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