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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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铁渔泪痕未干,苍然道:
“青黛,我柳铁渔对不起这两位少年英雄,对不起诸位。”
听到柳铁渔满是悔恨的声音,魏青黛本来满心的悲恨情怀已荡然无存,只凄声道:
“这不能怪杨伯,净山和谪尘听到柳伯对他们的行径称赞,即便是死了也依然会同样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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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履尘醒来之时,发现眼睛红肿的魏青黛坐在床前,挣扎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其他人呢?”
魏青黛依然以丝巾蒙着面孔,随即解下面上的丝巾,轻声道:
“不要担心,就你们两个人的伤比较重,柳堂主的家人已经救回来了。”
秦履尘只感觉头痛欲裂,皱眉忍着痛:
“谪尘的伤势怎么样?那人的阴寒毒掌十分可怕。”
魏青黛叹了口气,道:
“战堂主已经去请江湖上最有名的医生回魂李白华前来,估计明天就可以到洛城,放心吧,你们都会没事的。”
秦履尘看着魏青黛有些憔悴的眼,心疼的说道:
“唉,我伤了,恐怕会将你给累病,你一直陪着我吗?”
听到秦履尘温柔的言语,魏青黛眼里泪光闪烁,把臻首埋在秦履尘的前胸听着他的心中不,动情的说:
“只要你还活着,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无怨无悔,净山。”
秦履尘一怔,忽然忙及轻声道:
“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
魏青黛秉着呼吸,秀发的芬芳,让秦履尘依稀可闻,慢声道: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我不想问,就是等你亲口说。”
秦履尘仰着头,看着屋脊和顶梁,郑重的说道:
“我的真名不叫秋净山,这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是秦——履——尘听过吗?”
魏青黛喃喃的念了几遍,忽然记起,恨然道:
“你就是剑林所谓的叛徒秦履尘吗?”
魏青黛念了几遍之后,眨着眼说道:
魏青黛看着有些惊异的秦履尘,后者当然有理由吃惊。
剑林是武林的圣地,一直是正义的代表和化身,背叛剑林几乎算是背叛了武林,即是武林公敌,只要是武林正道人士,就有义务除恶务尽。
魏青黛一脸的平静,听到的只是芝麻小事,秦履尘忍不住的道:
“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现在几乎是武林的公敌,你不怕吗?”
魏青黛爬起知来,“卜哧”一笑,神态是那样的娇巧可爱,嫣然道:
“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在我眼里,你依然是一个正气凛然,豪气十足的少年情郎。”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才发现说漏了嘴。
魏青黛的脸上一直红到耳根,倒在秦履尘怀里,不依的道:
“你好坏,故意让人说出这种说不出口的话。”
秦履尘心里想道,你自己说的怪我,世上哪存在这种道理,同时看到魏青黛娇羞时娇俏的模样,心中更是玩性大起,笑道:
“我本来就是你的情郎吗?难道不说出来,我就不是魏青黛的情郎吗?”
魏青黛平时哪有人敢如此对她调笑,一时之间又是惊喜又是羞怯。
有了霜雪堂和烟雨堂的支持,战云知道重振同心盟的最后一关就是闪电堂主狂刀黄啸。
黄啸知道了柳铁鱼的家眷被战云救回,此刻的柳铁鱼把原来对战云的欣赏变得更加的明显,时常到战云的风云堂同战云商讨,至于说些什么,黄啸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而烟雨堂主魏青黛与风云堂主战云最近新招的大将秋净山同是关系相当的亲密,才有心照不宣的味道。
眼前的情况基本上明朗,而且同心盟内部的人也肯定新的盟主极有可能是战云,而自己则只有服从大势,选战云为新的盟主。
黄照常考虑到这里时,眼神更为冰冷。
正文第十七章盟主大会
闪电堂里就黄啸一人站在那里,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投得笔直而欣长。
狂刀黄啸在考虑事情时,是决不允许有人打扰的,没有人可以例外。
然而还是有人不识趣,一道黑影从堂外向里面飞射进来。
黄啸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眼光瞬即投向黑影,那一丝怒意冰释,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那黑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晰的浮现出来,银色的面具,异常的狰狞,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咋见之下,还以为是地狱钻出来的阎罗。
见到黄啸独立于灯光中,躬身道:
“弟子邹厉虹见过师叔,师叔万安。”
如果是江湖人物,一听到此人是邹厉虹,并出现在同心盟的闪电堂,一定会令人大吃一惊。
因为邹厉虹的名字此刻已响彻大江南北,与方则成这样的少年英雄绝对可以比肩,原因是他是天劫门凶师的亲传弟子。亦是江湖新崛起一代的黑道年青的佼佼者。一手钩镰刀法是夺天造化,擅长三丈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出道第一个月,便上伏龙山,向伏龙山的黑道高手伏龙枪罗烈挑战,伏龙枪亦是黑道上威名久著的人物。盘踞伏龙山三十余年,威名不倒。一手伏龙七十三枪,使将出来翻山倒海。威猛天下。但是,邹厉虹在第十九招,用钩镰刀斩下其五阳魁首,使伏龙山的黑道组织从此冰销瓦解。
第二个月,循山路上到天湖湖畔,找上天湖樵隐陆子樵。
陆子樵亦是名震武林的非正非邪的江湖人物,一向单来独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是由于陆子樵的孤傲性格,软硬不吃,对于天劫门凶师的严辞拒绝,并对使者冷嘲热讽,进行痛骂,终于激怒凶师,于是命邹厉虹直上天湖。
邹厉虹终于在天湖湖畔找到天湖樵隐陆子樵。
那一战,亦是惊天动地,陆子樵的破山刀,无坚不摧。破山刀法,亦是名列天下最为刚猛的三路刀法之一。
可是碰到邹厉虹的钩镰刀以及鬼神莫测的钩镰刀法,亦毙命于他的钩镰刀下。
邹厉虹的身名更是声誉雀起,如日中天的邹厉虹趁势向白道顶尖高手禅门人物无嗅大师挑战。
无嗅大师在白道地位尊崇是最受江湖人物称道的禅门高手,不但武学登峰造极,内力深厚,更是炉火纯青,而且禅法高深,无嗔无怒。早已不为江湖的恩怨仇杀所缚,超然物外,根本不接受邹厉虹的挑战。
任邹厉虹屡次挑衅,无嗅大师丝毫不为之所动。
邹厉虹亦是非常人物,当时无嗅大师师门佛灵寺座落于深山,与世隔绝,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数十名邪道人物夜上佛灵寺,欲偷盗佛门至宝佛祖舍利子,佛灵寺众僧抵挡不住,紧急关头,邹厉虹挺身而出以钩镰刀连毙五敌,亦被邪道人物砍伤,伤愈之后,整个佛灵寺众僧对他感恩戴德,充满了感激之情,再三道谢之时,此时邹厉虹再次提出向无嗅大师提出挑战要求。
无嗅大师果然无法推迟,只好接受邹厉虹的挑战。
这一战更是辉煌,两人交战于佛灵寺门前广场。两人激战三百余战,最后邹厉虹以一招惜败。但他亦全身而退。
此战对于邹厉虹来说意义重大,虽败尤荣,从此成为黑道年轻人物最为超著的高手。不但倍受黑道推崇,同时由于帮助佛灵寺,拒退邪道人物的侵袭,白道亦是对他颇有好感,并不是把他当作纯粹的黑道人物。
当他出现于同心盟之时,而且称闪电堂主狂刀黄啸为师叔时,狂刀黄啸居然是黑道领袖人物,凶师师弟。
面带面具的邹厉虹的确是鬼出神没,来无影,去无踪。出入闪电堂如无人之境。
一直闪电堂堂内之时,还无人示警,由此可见,邹厉虹并非浪得虚名。
黄啸扶起跪着的邹厉虹,露出少有和颜,温声道:
“厉虹的进步的确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你师尊还好吧?”
邹厉虹立起身来,恭声道:
“谢谢师叔赞誉,师尊他老人家已经闭关,我是奉他老人家的命令来为师叔分忧解难,二师叔亦在城外,时刻关注同心盟的动静,以帮助师叔取得盟主之位!”
黄啸听见二师兄,亦即是人称劫师的二师兄比其大师兄凶师的威望稍有不如,但残暴之名更让人心寒胆裂,不怒则已,二怒必然出手杀人,让黑白两道的人物畏如阎罗,但其武功高绝,行踪亦是飘渺无定,谁也不能奈何于他,更何况其师兄是黑道的领袖人物。触怒这种人物,小则陪上性命,大则家亡族灭,试问,这种人物谁敢对其不恐惧,而又不怕呢?
黄啸眼神之中,闪出灼亮神色,瞬即又黯然。
邹厉虹最擅察颜观色,上前问道:
“不知师叔有何烦心之事,不知弟子能否待为其劳?”
黄啸看了看邹厉虹,怆然道:
“此刻的同心盟,作为闪电堂堂主的师叔,亦是孤掌难鸣,其他两堂已经专一支持风云堂堂主,江湖人称战神的战云。盟主大会剩下不到十天。”
“如果此刻我向战神挑战,不知师叔有没有办法让他接受我的挑战,而且时间必须恰当,正好是同心盟盟主大会前夕。”
黄啸听到邹厉虹的话,惊喜的说不出话来。拍案叫绝道:
“果然好计,不魁是师兄的弟子,此计具有很大的可行性,你明天就休书一封,送到风云堂,同时在江湖上大造声势,让这件事众所皆知,让战云迫服于江湖人言,接受你的挑战。
同时,我会在盟内为你造声势,内外接合,只要到时厉虹能够扳倒战云,他就会名誉扫地,亦没有面目当这同心盟盟主。哈哈哈……”
说到此处,黄啸亦是豁然开朗,一切不可为,成为可为。
此计可谓毒辣而棘手,以邹厉虹的声名向战云挑战,在江湖上造成比较大的声势之下,以战云的地位,是受不得丝毫损耗的,要想真正的名正言顺的成为同心盟主,在黄啸的推波助澜之下,战云想逃避几乎都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选择就是应战。
到了第二天,风云堂迎来江湖上被称为回魂的李白华。
战云给李白华引路,转过一条走廊,首先是方谪尘的房间。
此时虽然将近中秋,但依然炎暑难熬,秋老虎正是逞威之时,白天的屋外,让人感觉到水份的蒸发,皮肤的干烫。
而方谪尘的房间里面更是火热,烧着红亮的炉火,盖了几床大被,方谪尘依然牙关咬得直响,还未推门,即可感觉到热浪潮涌,而且牙关相击的声音。清亮可闻。
方谪尘听到吱呀一声响,进来一个相貌清奇高冠博戴的人物。头发有些花白,自然地披肩而下,头顶的头发被一根竹簪系住,肌肤微有些干黄,显出此人历经风霜,沧桑渡世,灌骨突出,让人感觉到有些清减,但性格刚毅不拔,宁死不屈,不畏强权,鼻梁窄削高直,显出无与伦比的分明,让人感觉他外表的谦和,骨子里依然清高自许,一身傲骨,几绺青须飘然而下,仙风道骨之气,悠然而生。特别是其眼神漫不经心之时眯着双眼,仿佛对一切事都是那样漫不经心,一心只想自己的事,一到关注之时,眼神净为湖水,充满了深思的神情。
当回魂李白华食中二指抚在方谪尘脉博之时,闭眼丰暇,眼神猛然睁开,暴射的光华,让方谪尘一震,李白华剧然道:
“打伤你的人可是一个身穿特质黑衣,显得异光闪闪,面色阴沉而诡异,皮肤苍白的老人,应该年近七十?”
方谪尘料不到神医回魂李白华会有如此反应,为实地说道:
“你前面的话都说对的,但不是老人,大约三四十岁吧!”
回魂李白华不再理方谪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而行,眼神之中泛起沉思的专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方谪尘心里纳闷着,看着回魂李白华削瘦的背影,藏青色的长衫像是挂在高而欣长的身上,忍不住对这位神医生出敬仰之情。
李白华想了半天,才走到方谪尘的床前,盯着方谪尘,道:
“你离鬼门关仅为咫尺之遥,你中了魔界十大魔技排名第七的搜魂手奇功,寒毒快要侵透五脏六腑,但我不明白,搜魂术奇功中时虽然仅是阴风一阵而不自觉,但三个时辰之内必然阴毒染遍全身,连你的血液里亦蕴有寒毒,你居然遨过了两天,依然这样生龙活虎。”
方谪生听到搜魂术时,心头一震,他亦从师父刺日心中深知这种魔功排名第七的魔技的厉害,那种阴毒附体,使人冻僵而毙的可怕功夫非常阴损,伤人无形,得你发觉之时,已病入膏肓。
听到李白华说他生龙活虎之时,不禁有些好笑,一个大热天,屋里到处是炉炎,盖的被子一层加一层,照这样冻得牙关咬得直响,还生龙活虎,转念一想,虽然这样,像沉浸于冰窖,但总比一具尸体还是生活活虎得很。
李白华把上他的脉门,方谪尘感觉到一股绵长而柔和的真气由任督二脉寻入,缓缓向体内延伸,游过四肢八脉,五脉六腑,只觉得那股真气走到那里,那里就无比的舒畅,仿佛严寒的冬天,冰雪正在消融,仅作春水深荡,万物滋生,春天明媚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大地。
可是那股真气游遍之时,从源头再归源头,到了李白华的体内之时,人又重新回到冰窖之中,牙关忍不住又交击起来,让他感觉寒冷难耐。
李白华睁大眼睛,惊异地看着他,道:
“你练的一种阳刚先天真气,是否是裂日劲?”
方谪尘不禁大为佩服,回魂李白华只是用真气在他体内游走一遍,就探出他练的是先天真气裂日劲,神医果真名不虚传,方谪尘点头道:
“不错,我练的正是裂日劲,这与我的伤势有关吗?”
李白华然然无比的兴奋,双手抓住方谪法的双手,忍不住喘气道:
“他居然有了弟子,而且由我给他的弟子疗伤,真是天意啊,天意!”
方谪尘吃惊地看着这神医语无伦次的激动,与其冷峻的确有些异常。
李白华满脸喜色,神情无比激动,欣然道:
“你是刺日……的弟子,你知道吗?你师父正是我这些年寻找的拜把兄弟,快告诉我,他现在怎样?”
想不到这位神医回魂李白华竟是自己师父的知交,方谪尘忍不住黯然道:
“他老人家早已仙逝了,离今在还差八天,就是他的三周年祭,他老人正是赏完了中秋之时,离开尘世,撒手归天的。”
李白华的双手缓缓松驰下来,无力地望着对面的那堵墙,两滴清泪缓缓流下,呐呐道:
“大哥,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方谪尘想不到李白华会老泪纵横,而这位神医对自己的师父会至情至性到如此,但从未听到师父与这位神医是生死之交,只知道师父晚年之时,性情忧郁,神色亦是落落寡欢。
中秋之夜,亦即是死去的前一夜,鲜有的让他买了酒回来,一人坐在窗前,任月色倾泻屋里,独自一人自斟自酌,时而叹息,时而起身徘徊,却不肯言语,方谪尘虽然好奇,但不敢去打扰师父的情绪,那种晚境的凄凉与孤独,却让方谪尘至今难忘,那一种情景亦让他刻在脑海。
李白华任泪水溅湿衣襟,神色亦浸满情伤情悲感,回味地说道:
“你师父自走出剑林之后,就和我结交于西蜀道上,相结笃交,可以说是生死与共,患难与同,携手畅游江湖,那时何等的快意,美好的江山丽境,到处留下我俩的足迹,后来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约定公平竞争,谁取得那女子的芳心,就由谁与之偕老,另一当尊之为嫂或弟妹!”
说到那位女子之时,李白华的眼神更加温柔,仿佛又回到当年年少轻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