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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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这几年来,我们想你想得好苦啊!”
于振天握住柳铁渔的臂膀,柳铁渔满头已是白发萧萧,但依然能看到这位热血老英雄当年叱咤江湖的英雄气概,动情道:
“柳老哥,你几年不见,也老多了。”
战云和黄啸本来倒了胜负即分的关键时刻,谁也没料到失踪四五年的于振天居然突然现身,两人同时明白,比拼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可言,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收敛气势走到于振于面前,恭身叫道:
“副盟主,多谢刚才解危。”
于振天转过身来,见两人一脸的恭色,还是忍不住怒道:
“你们是越来越不争气,居然出了萧墙。”
战云想到刚才的确心底盈满杀机,不禁满是惭愧与自责,低下头去。
黄啸则有种煮熟的鸭子给飞了的遗憾,丝毫不觉,只是抬头看了一下4444身旁的柳铁渔,即是要柳铁渔解释明白。
柳铁渔早已明白黄啸的暗示,立即道:
“这不是他们的错,因为盟主和老弟的先后离去,同心盟已到了群龙无首的境地,特别是这几年,大有分崩离折之势,我也老了。这主持盟中的大事在你们不在之时,还需要他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后生来主持。所以,举行了这中秋的选盟主大会,还邀请了各大门派前来参加选拔的盛举。”
这时后面贵宾席上各大门派的代表无心大师,白衣画鸿等人早已站起,由于于振天正与同心盟自己人在解决其家务事,便纷纷站在一边,不介于其中。
等心解决完同心盟内部事后,于振天以及武林六大门派各派的代表才纷纷上前祝贺。
无心大师其实他们早就相识,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由于一个遁迹于空门,只管参禅修道,一个是忙碌于帮派要务,随后又失踪达四五年之久,这些老相识几乎十几年不见,见面之后,自是寒喧不已。
来人之中,无心大师居然同于振天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由于,他们或为空门神僧,或为三清冠羽,清心寡欲,修心养性,话语不过寥寥几句,其余门派的人物,辈份则低了一辈有余,根本没有资格同于振天攀上交情,只是久闻其名,而无缘结识而已。
一场轰轰烈烈的选盟主大会以一场意外而结束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流浪天涯(上)
由于振于的归来,同心盟群龙无首的局面随之而结束。
在同心盟的热情招待下,武林六大门派启程,踏上回归之路。
顺其自然成了同心盟主,也许这才是圆满的局面。
战云为这样的结果感到相当的满意,同众人同到风云堂,反倒是翟云等人感到一阵阵的失落,却又说不出到底少了什么。
战云看着一脸沉思的秦履尘,自盟主大会以一场喜悲难料的结局告终以来,秦履尘始终闭唇不诘,双目也是陷入沉思的神情之中。
战云问道:
“秦兄弟,这一路以来,你一句话都不说,我看了你很久了。”
秦履尘也不敢肯定心中的想法,但说出来肯定会闹起轩然大波,道:
“没什么,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对了,谪尘呢?”
战云也是此时才忆及方谪尘的事来,自昨天以来,方谪尘代战云应邹厉虹的约还未归来,战云脑袋不禁“嗡”的一声,惊呆了。
翟云、魏青黛不禁大惊失色,谁都会往不吉的一方面去猜,这几乎是唯一的结局,否则方谪尘早该回来了。
众人连忙向方谪尘的房间奔去,还未进门,便闻到满屋酒气,进屋一看时,众人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悬着的一颗心也沉了下来。
方谪尘仰面朝天,四肢写意地叉开躺在床上,被子被揉成一团糟,被他的一只脚随便地踹到了床尾,满面红光的方谪尘直喘着粗气,酒气如浪如潮,整个屋子里被酒气熏得让人作呕。
众人不禁相视而笑,秦履尘看着魏青黛不禁苦笑。
第二天,天还未亮,方谪尘还未睁开眼,被子被掀起,居然被人裹着衣服给提了起来,方谪尘睁开迷朦的双眼抬头一瞧,秦履尘笑嘻嘻地望着他,方谪尘不禁苦笑道:
“我正在做美梦,你扰了我清梦,还不陪我!”
秦履尘哈哈大笑道:
“美梦,是不是春梦,快招!还是打不赢邹厉虹,喝也喝不赢他。”
方谪尘满脸得意道:
“笑话,虽然赢不了他,却也不曾输给他,先放下我再说。”
秦履尘故意朝床上一扔,方谪尘一个翻滚,居然滚到床里,双脚一勾,被子被他的双脚勾起,恰好将他全身裹住,不再理秦履尘,蒙头大睡,任秦履尘一个人站在床边。
秦履尘无奈,只好退出方谪尘的房间,吃了一个闭门羹。
新的盟主就职,盟中的重要人物自然要全部到堂。
同心盟的堂主处于风云、烟雨、闪电、飞雪堂四分堂的拱围之中,以总堂主为中心,四堂分别处于总堂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与总堂相距离不到二里路,与总堂连连相应。
由于秦履尘,方谪尘两人新近加盟,秦履尘的巡查使且为风云堂零时所设,方谪尘更是不明不白,只是个客卿地位,两人也就没到场。
等战云、魏青黛等人到场之时,发现堂内居然多了几个穿戴迥异,中原装扮的人物,站在堂中,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引人注目。
堂中五人装扮甚是奇特,为首者,头戴金冠,一脸高贵而冷峻的气质,让人感觉到高高在上,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眼睛望着室外,虽然众多的人从他眼前踏过,或怀着好奇的眼神打量他时,他的眼神如同朽井般,那样清澈,却不会出现一丝波动,仿佛芸芸众生在也眼里根本不存在,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冷漠,这个世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的心,如同他一切已拥有。
奇怪的是被他如此冷漠而视的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无礼,仿佛他的高高在上,一直就是顺理成章,这原本就是他的应有的模样。
他一身雪白的衣装,不知为何物所识,隐泛萤光,只有风一吹动,衣衫拂动之时,光彩灼灼,异常的华丽,一柄奇形长剑索于腰间,古梅雕柄,狭长的剑身,剑鞘上的古朴风味,让人神往。
当魏青黛盈步而来之时,也不禁为此人的绝世独立的风姿所慑,冷傲之中露出的尊贵气质,如同天生甲胄一般,挺立的背脊如同一杆标枪,露出一种刚直的性格,天生是那种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
魏青黛亦是忍不住吸了口气,强自压下心头那股莫名奇妙的爱慕,定下神来,才大吃一惊,猛然想起秦履尘,此人的高贵同秦履尘的飘逸的确有异曲同工的杰出,暗自叹了口气,幸亏先遇到秦履尘,否则亦是抵挡不住此人那种逼人而来的英俊。
魏青黛从那人身旁盈盈而过之时,那人终于忍不住眼神移了一下,而仅是那一刻,魏青黛感觉到他的眼神似乎透过了自己的面纱,直视无碍地看到她的玉容,虽然那是瞬间的一瞥,但魏青黛感觉到那一瞥间,他已将她的玉容饱览无遗,不知为何,魏青黛丝毫没有感觉到被轻视的感觉,那种眼光带着一种对美的欣赏,是种远观而不是亵渎的羡慕,端庄得没有一丝杂念,魏青黛心底泛起一种因为得到赞美而欣喜的感觉。
要不是心底有秦履尘的身影作挡剑牌,此刻她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但她依然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席位上。
随后而来的正是战云,宽阔的肩膀,能扛起一座大山般雄伟,虬裂的背面如山岗般交错罗列,身体也许比不上秦履尘的高峻,但雄浑的气魄亦让人感觉到虎虎迫人,步伐沉稳有力,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自信,刚毅不拔,沉稳之中又显示出乐观豁达、宽厚,背后的黄色披风,如同飘摆的旌旗,让人觉得一种超然的领袖气质。
那人的眼神正视了一眼战云,正好迎上战云投来的眼神,那人眼睛之中立刻透露出一种赞许的眼神,让战云微感惊诧。
由于在场的同心盟各堂和总堂的人马都是于振天的老部下,同心盟一向比较疏略于严格的等阶,所以上上下下是一团和气,即使新盟主即位,也只是相互之间表达一下祝贺,向新盟主行礼,一切从简。
于振天和以前相较,虽然五年不见,丝毫不见老态,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精炼,深彻的眼神,精光灼灼,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削瘦的面庞轮廓,笔直如削的鼻梁,显得威严和干脆利落,丝毫不露妇人之仁,身材并不高壮,但异常匀称而精悍,嘴角微微翘起,微微露出不眉之意,沉静的面容,让人猜不透是喜是忧。
当于振天一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之时,总堂之内鸦雀无声,一种异常沉闷的气氛,让战云等人感觉异常的陌生,战云和于振天不过几阶之隔。战云却觉得那几阶似乎有千里之遥,遥不可及。
其余众人虽然有此感受,却又说不出什么原因。
于振天坐在盟主的那张朱红大椅之上,张开细薄的嘴唇道:
“这四五年来,为寻找一件本盟所需要的东西,我曾与盟主约好独自出去寻找,这一找就是五年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4(介绍副盟主,要插上一段话作为伏笔),想不到老盟主也是音讯全无,唉,以致五年来,同心盟陷入群龙无首之境。”
略微停顿,随即又道:
“不管怎样,我们同心盟不但要找到老盟主。同时,也要振兴同心盟。”
那堂中的五人虽然立于堂前,但眼前的事仿佛同他们毫无关系一般,只到于振天走下堂来,对着整个同心盟的核心阶层介绍说:
“这几位来自剑林。”又对着其中最耀眼的金冠年轻人道:
“这位是剑林新一代的五位剑主之一的许剑主。”
那人正是剑林之尊宗之子,之于北斗一剑许问天,许问天只是略微颔首,表示见过之礼。
堂下所有人不禁暗怒,这名剑主虽然来自武林圣地剑林,而且身份尊贵,但同心盟由于是几十年来新生的武林势力,与剑林圣地没有盟属关系,许问天的傲慢态度,立刻让所有人隐现怒意。
战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丝毫不露喜忧之色。
柳铁渔却是满脸的迷惑,作为同心盟的元老,他当然知道同心盟和武林几大门派几乎毫不相干。
黄啸则一脸的高深莫测,很难从其冷漠的眼神之中得到一丝暗示。
魏青黛一闻“剑林”两字之时,居然一惊,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许问天冰冷锋利如刀的眼神扫过堂内众人,定力稍差者立刻意志一触即溃,即使是武功高强于战云等人,意志坚定,也有种心里一禀的感觉。
众人刚才的怒意顿时烟消云散。
许问天的声音异常的冰冷,道:
“我奉剑宗翡翠剑令,特来提拿本门叛徒秦履尘,本剑生此次特来贵盟,知会各位,希望贵盟给予配合。”
堂中除魏青黛外,全都一震,谁也料不到最近对同心盟有不可磨灭之功的秦履尘居然是剑林的叛徒,即是战云也所料不及。
虽然战云诚邀秦履尘加盟之时,就觉得秦履尘有特殊的背景,由于当时一眼看出秦履尘是千里之材,根本没有想到秦履尘会是剑林叛徒。
柳铁渔想起秦履尘正是由于营救自己家人而身受重伤,如同废人,自然出身辨护道:
“据老朽所知,秦履尘不但智慧非凡,而且忠肝义胆,舍己为人,的确是少年武林英杰,怎可能同“叛徒”两字联系在一起呢?”
许问天不禁大怒,他难以容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对他的质疑,反问道:
“你以为本剑主欺你不成?我不与你等罗嗦,我要带人走。”
柳铁渔本是烈性之人,为人最为耿直,只是因为年迈,而略有收敛,但一见许问天如此傲慢,顿时心中的那股怒火冲顶,气愤道:
“你们剑林虽然为武林圣地,但整个武林不是你一家的,你要人,人家就得给你,你还以为同心盟是你的分堂不成?”
许问天自小受惯了优待,除了秦履尘给了他一些打击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剑林那种气氛之下,养成自尊自大的脾气,自当剑主之后,更是春风得意马蹄急,何曾受到如此忤逆,立即欲拔剑相向。
顿时堂内的气氛由沉闷变得剧烈紧张,许问天身侧的金衣侍卫将自己的少主紧紧围住,同心盟的其余人也是剑拔弩张。
“慢!”正是新盟主于振天出言喝阻,于振天走到双方之间,对手下的人喝道:
“还不退回去,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盟之主,仅为口角之争就要拔刀发剑,再怎么说别人许剑主也是客人……”
“可是他们完全是以客犯主……”柳铁渔烈性子一来,据理力争。
“柳堂主!你先退下!”于振天不再称呼其为柳老哥,而称其柳堂主让柳铁渔一怔,其严辞厉语的叱喝让柳铁渔一怔之后,黯然称“是”,退到他原来的位置。
“此事恐怕有些缘故,不如许剑主给于振天某三天时间,三天以后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不知如何?”于振天抱拳道。
许问天发现堂内几十人,因为柳铁渔的受辱和被叱喝,双眼似喷火一般,毕竟同心盟人多势众,自己虽不惧,但终免不了受伤,既然人家一盟之主给了台阶,许问天是聪明人,随即恢复冷漠的语气,道:
“三天以后的此刻,我会再次造访盟主,再会!”说完,拱了拱手便扬长而去,留下同心盟的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堂中。
于振兴走到柳铁渔面前,和声道:
“老哥,请恕兄弟刚才出言不逊。”于振天叹了口气,“我们真的得罪不起剑林,他们才是武林的至尊啊!”
柳铁渔低头称是,但这句话让魏青黛和战云感觉到了他隐隐作出了另外的一个决定,两人情不自禁地对望了一眼,魏青黛不禁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居然不知作何决定。
当魏青黛向战云投以求助的目光时,战云以肯定的眼神作答,表明自己的立场,决不把秦履尘当作牺牲品。
果然过了片刻,于振天询问战云,道:
“战堂主,剑林的人称你的属下是剑林的叛徒,不知你是否知道?”
于振天的话语相当严谨,大有呵责之意,让所有人心里一紧。
战云却不急不缓地上前答道:
“秦兄弟在风云堂只是客卿之位,虽然屡次帮风云堂,同心盟度过难关,但只属于义助,他的名字还未列入风云堂的花名册,与此同等身份的还有秦兄弟的好友,人称星芒的方谪尘!”
魏青黛不得不为战云的智谋叫绝,由于秦履尘是客卿地位,同心盟自然无权来缉拿他,再加上他对同心盟有恩,助人捉拿他更是忘恩负义,而且捉拿秦履尘同时,必然得罪了武林新秀方谪尘,此人独骑杀阴山七绝,独抗倭寇,的确是个足智多谋,武艺出众的年轻俊杰,同时也很难缠。
魏青黛正佩服战云的急中生智之时,发现翟云正在他背后不停地抚摸自己的下巴,那是他在不停思索时的习惯,立刻恍然大悟,能在片刻间想出如此妙计的人,恐怕非此人莫属。
于振兴只好说道:
“既然如此,战堂主你要抱定明哲保身的原则,同心盟人心还未稳,我不希望再生事端,不要树剑林这等硕敌,散会吧!”
众人想不到他会如此寡情薄义,连秦履尘等人如何为同心盟抛头颅洒热血,身受重伤,几成废人的事也赖得询问一下。
魏青黛心事沉沉地和战云走到到风云堂的路途之上,一言不语。
“魏堂主不用担心,只要秦兄弟暂时避过风头,养好伤,相信又是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