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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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切的钟灵毓秀,集于一体。
更令人惊绝的是,许问天单是以足立地,把整个欣长的身躯的力量皆系于足尖之上,第一脚临空斜飞,双手高擎,如同两翼张开,如同一只临空欲飞的羽鹤,那支玉剑被许问天倒提,紧饶右臂。
一时之间,身妙之玄妙,让其余众人是目眩神移,连喝彩都忘了。
方谪尘亦是情不自村地为自己的对手心折不已,令方谪尘心惊不已的是,这种剑式的起手式,其中所蕴含的玄妙后势,让他亦感觉到根本无从把握。
正如许问天起身势而方,如一只飞翔的鹤,方谪尘感觉到许问天周围的气流正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仿佛都情不自禁以许问天为中心,不断的收缩,周围的人隐隐有种向前倾倒的感觉。
更加奇妙的是其脚底之下,微妙的沙尘正如同被旋风扬起一般,飘浮在空中,亦不断旋围围。
在月光照射之下,投下旋围的阴影。
战云见闻广博,隐约感觉到这正是最玄的先天真气,纯粹以内息的力量,使外界产生玄之又玄的变化,不禁面上露出凝重之色,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这种先天真气是无坚不摧,攻换不克的武学至尊绝学。
方谪尘猛然记起师傅曾言及剑林的真正的至尊武学还得数天极剑罡。
那是一种武林举闻罕见的至高绝学,剑林聚几百年来的英才,始终无一人能够融汇贯通,始终无法达到圆满的境界。
有些绝智聪明之人,甚至毕其一生,亦无法参透其究境,它仿佛包罗万象,一千个人练习,就有一千种天极剑法,练到最终成就反不明其它,干脆修习其它武学也罢了。
直到这位剑宗,也就是面前这位北斗之剑之父,刚过不惑,即修炼到第八重的惊世骇欲之境,被称之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天才人物。
方谪尘不敢猜测许问天是否修习天极剑罡,练到了什么火候,但眼前许问天周围的气流产生的异常现象让他大为警惕。
方谪尘暗暗地提起同属先天真气之列的裂日劲。
顿时,风息之时,一身玄袍亦是如灌满长风的劲帆,随着起伏的衣摆,发出咧咧的风响,一头油亮的黑色,飘飞如云,气势如虹。
许问天故意等到方谪尘的气势凝聚到巅峰,一声长啸,如同九尺凤鸣,许问天以足尖为支点,飞速的旋转起来,搅动地上的烟雾,如同狂风大作一般,满天的沙尘迅速将许问天的身形吞没,许问天整个人隐身于于无形如倒立的小山一般的沙雾之中。
许问天迅速消失于方谪尘的视野,面对那如山的沙雾,就如同面对神话中的妖怪一般,没有谁能预测许问天的玉剑会从那个方向如遇般射出,旋转的风沙之间的擦鸣,让方谪尘感觉到一阵的心烦意乱。
方谪尘剧然一惊,长吸了一口气,让心头涌起的那股烦乱之意消弥于无形,仅凭灵召的空明来触觉许问天的存在。
那种感觉玄之又玄,每当许问天的心神进入一种澄清的境界之时,发现心灵对于外界的把握,有时居然比眼睛还清晰。
即使是眼睛看不到的,心灵的触觉如同无形的触须一般,依然如同用感觉,身临其境。
方谪尘一滴不漏的把握到风暴的中心即是许问天的藏身之外,许问天如同一名神通广大的巫师,操纵着风力来影响自然。
方谪尘的心神剧然一震,在那一刻方谪尘准确无误的把握到许问天那穿云射日的剑,炽亮的玉剑从烟雾之是暴射而出,放射出让人眼睛刺痛的斩亮光芒,速度之快,如同惊电,呼吸之间,玉剑已到方谪尘的眉睫。
灿烂的光芒将方谪尘的面目照得如同雪白一般。
战云不禁一声叹息,默然闭上双目,他亦不忍心看到正当风华正茂,武林之中将将斩露头角的一代俊杰的头颅被那玉剑削为粉碎。
忽然,“叮”的一声脆响,长鸣如同悠远的钟声。
方谪尘在燃眉之际,长背刀如同神助一般,猛然出现于许问天剑尖之处。
两件奇兵相触,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穿透月色迷朦的夜色,也让其余的人从迷幻的情景之中惊醒过来。
许问天玉不上的力量如同爆发的山洪,充满奔腾的力量,仿佛可以毁灭一切抵挡的力量,冲决而出。
方谪尘的双脚居然支撑不住许问天剑上爆发的内力,情不自禁的随着那股强大的力量直向大步的飞退。
“蹬蹬蹬!”三大步依然刹不住那强悍的冲劲,身体凌空飞退。
众人感觉两人在空中,一个飞进,一个飞退,许问天以玉剑为媒介,将方谪尘的身体迎空推飞。
许问天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冰冷的澄净,面上不带一丝情感,无惊无喜,像一尊来自天边的飞仙一般,对于人世间的一切,露出一种看破人世后的冷漠。
方谪尘即使处于危机之中,丝毫没有露出一点慌乱,心中却如同电转,当他低垂帘之时,发现脚下的阴影,不禁心中大喜,面上却丝毫不露出一丝的波动。
凭着一份特有的灵觉,知道背后绝对有有碍物,在那一刻猛然记起告之时,惊起的栖鸟立即判断那是一株雪松。
在那一刻,方谪尘猛一咬牙,猛然一辙长刀,不顾一切的向雪松那浓茂的树枝之间飞身而入,由撤刀到扭身,一气呵成,几乎是瞬间完成。
许微在虽然作出各种预料,也未曾料到方谪尘在离雪松尚有一丈间的远距就开始作动作,不觉一丝诧异。
在那几乎是近手忽略不到的分神,方谪尘争取到一丝契机,片刻只剩下飘飞的一片衣角。
许问天莫名奇妙的一丝惊怒,身形更是如同怒矢,直向方谪尘的背影飞射,玉剑剑尖吐出逼人的剑气朝雪松席卷而去。
众人随后看到的是那株高达两丈有余的雪松的半边枝叶被许问天的剑气削得枝叶到处乱舞,其中还有一片黑色的衣角。
但方谪尘已经随在离雪松三丈开外的峡道中间,当峡间狂风扫过时,依稀可以看到他飘袂之角的破损,正是许问天那凌厉的剑的结果。
其实,方谪尘此时内衣早已湿透,刚才的行险之举几乎酿成灭顶之灾。
许问天剑术上的造谧相较于他的估计又要高深一层,当他穿放树丛之时,以为许问天再无力进攻,哪知此人全力驭剑之下,几乎牺牲一条性命,剑芒几乎是擦着肌肤而过,再慢半分,此刻的结果将是天壤之别,衣角成了替死鬼。
盛怒这下的许问天丝毫没有露出一点心神的波动,方谪尘却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锐利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许问天志在必得的一剑被方谪尘利用地形的特点巧妙的地避过了,不但毫发无伤,而且面不改色,一种失策后的羞愤,仿佛真的是对他智慧的讥讽一般。
“你刚才是否用的是裂日劲玄功?”
许问天一字一句的问道。
方谪尘这时再想不到真正引起许问天注意的还是自己刚才抵挡那穿云射日一般的剑势的裂日劲。
方谪尘当然许问天正对他狂测不已,但自问裂日劲是师傅刺日带自己隐居之后,昔日那种刚烈雄浑的气势早已收剑不少,宛如一个脾气粗暴的人,修心养性之后,也是委婉温和了。
“什么裂日劲?”
方谪尘故作茫然不解,一脑的迷茫。
许问天锐利的眼神细细的捕捉方谪尘面上的变化,半晌之后,却仍没发现一点端倪,但亦是心有不甘。
刚才自己的一剑他若上了自己修习臻三成的天极剑罡,自信年龄与自己相若的人,或许秦履尘尚有可此能力而为之。
但此刻的秦履尘已是伤病在身,根本不可能抵挡住他轻轻的一剑,眼前此人却办到了,而且轻易从他的剑下脱离,特别是抵御自己的剑势的刀劲之上,含着一种让自己很熟悉却似乎又有些陌生的力量。
虽然隐去锋芒,韬光养晦,但裂日劲脚那种与生俱来的阳刚气质不会因为表面的改变而改变,只有裂日劲这种先天真气才会让他那凌厉无匹的剑势受阻。
但他亦有足够的理由来否定自己的揣测。
首先,裂日劲正是剑林剑殿所珍藏的几部皆为经典的武学绝技,几乎同自己修习的天极剑罡同为一层次,再者眼前此人一看即知不是剑林弟子,再次,刚才方谪尘露出的劲气同裂日劲又似是而非,远没有裂日劲那般刚烈霸道。
一向机智聪颖的许问天一时之间居然反覆被自己说服,又将自己得出的结论推翻,心里矛盾之极,实是难以辨别。
许问天望着丈外飘然自若的方谪尘,居然不顾回头朝紫衣武士那里信步而去,步伐似缓而疾,一步之间居然是一般人四五步之多。
整齐划一,宛如行云流水,潇洒不凡,这种缩地成寸的绝世功夫,让其余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了。
“我们走!”
许问天不顾紫衣人和金衣侍卫的反应,独自向峡谷的另一头踏步而去。
当许问天以及手下的金衣侍卫,紫衣武士从众人的视线里隐没之时,仅剩下方谪尘,战云等一行人。
方谪尘侧首望着战云,道:
“这小子是不是大脑不正常,明明取得优势却掉头而去!”
一脸拼凑成的严肃,突然缓和下来的气氛,让战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方谪尘即是那种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会乐观的人,绝不会介意自己的得失成败,一切自然醒转,便万事成空。
在他认为,做人不必为每件事的得失所斤斤计罗,凡事有得有失,一切的钻营不过是自寻烦恼,这是最蠢的人才去干的事情。
战云忍不住道:
“此人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却异常的冷静,那种指挥若定的气质,让我产生一种自己是否老了的疑问!”
方谪尘顽皮的笑了笑,道:
“是吗?那么你就退下来,让我过过堂主的瘾!”
战云和其它众人知道他放荡不羁的性格,除战云外,年轻的两个由于战云平时对待自己的兄弟情同手足,丝毫没有上下之别,也附和起来。
战云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禁心头狂震,道:
“我们是不是太自信我们的计划周详了,这些人离开得也太轻易了,连看下我的保护的秦履尘的闲心都没有。”
话一出口,连一向什么都无所谓的方谪尘脸上也变了色,许问天的离去,几乎找不到任何合情合理的解释,除非他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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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到片刻,即见到山腰之间的人头攒动,一色的夜行人打扮,一身的黑色布面蒙头,身形轻捷,即使栖霞山那样陡峭依然如履平地,一看即知是高手。
秦履尘看着自己周围的几十人,这群人还分辨不出这群来犯者同他们之间究竟存在多少差距,居然根本不知道畏惧,甚至都显出极其兴奋的神色。
秦履尘也不知这是祸是福,如果是自己伤势痊愈,不要说是十几人,再加上一倍,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秦履尘猛然吸了一口秋夜的凉气,指了指其中的六个,低声再对他们耳语一番。
王人立即领命而去,将剩下的二十五人再分成五组,明确地指出售了们各自地站位,甚至发箭的顺序,并明确嘱咐他们射箭之后,迅速转移自己的位置。
吩咐这批人后,再凭借地形地掩护摸到另外一组人的埋伏地方。
那名年轻人看到秦履尘亲自过来,眼神之中情不自禁露出仰慕的神色。
秦履尘看看这个聪明的,既显得紧张,又兴奋的小伙子,道: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很少见到你?”
“回九爷,我叫岳朝生,来栖霞山较晚。”
“哦!怎样,不会他娘的吓尿了裤子吧!”
岳朝生一听气喘得都急了,抗声轻道:
“九爷,我岳朝生死都不怕,绝不会怕几个毛贼。”
秦履尘,不禁露出一个极其粗狼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就好,现在我给你一个关系到我们栖霞山安危的重任,但很危险,你敢不敢来挑?”
岳朝生生就一双浓眉,浓眉一扬,道:
“水里来,火里去,岳朝生再所不辞!”
秦履尘一听,不觉想笑。
岳朝生满面英气,稍显稚嫩,却满口老气横秋的江湖味,显得有些滑稽,一想到这确也算维系自己和栖霞山命运的事了。
毕竟这群栖霞山的占山为王的徒众,也算不得想像之中的那种大奸大恶之徒,反而他们的忠义耿直,虽然有时略显粗暴鲁莽,依然露出真实坦直的可爱,误打误中的将自己从牢里救了出来,自己若是救了他们等于是救了自己。
“好!你先听我说,待会儿,那些贼众就会从那石旁经边,首先其他的三十名兄弟会依次射杀其中的一部分人。但来者绝非你们可以抵挡的,所以他们射完之后,立即撤走,我要你们一律呆在原地,遮掩身形,待他们全部经过,背对你们之时,你们再将他们射成一个马蜂窝。”
秦履尘以一个询问的眼神盯着岳朝生的面庞。
岳朝生立刻明白他的话,猛然点头。
“可是,如果你们被他们发现或是不能将他们全部射杀,你们就有可能再也上不了栖霞山。”
秦履尘沉声说道。
岳朝生想了想,道:
“九爷放心,朝生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最后只有……”
岳朝生说了一半,不禁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秦履尘立即明白岳朝生定是有什么牵挂和嘱托,慨然道:
“你有什么牵挂吗?说吧,我一定会帮你做到。”
“我在山上还有个六十老母,若我不幸……望九爷代为照顾。”
岳朝生咬着牙说道。
秦履尘突然后悔自己选对了这个孝子,自己来面对厄运,心底却沉重不已。
如果岳朝生真的阵亡了,他愿把岳朝生的母亲奉为自己的老母。
待岳朝生与那二十名兄弟全都埋伏委当之后,秦履尘亲自监视,发现的确难以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才退回到巨石之后。
凭着灵敏的听觉,秦履尘听到偷袭栖霞山的夜行人正一步一步向埋伏圈中逼近。
暗自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也表现出少有的紧张,其实对于面对的一切,他远没有平进的把握,两方的实力对比他甚至没有最超码的估计,一切全凭天意行事。
等偷袭的人全都进入了射程,秦履尘朝第一批箭手打出了手势。
五支冷箭随着弦的崩响,立即听到了数声惨叫。
秦履尘清楚的分辨出,每只箭均中的,因为传来的是夹杂的着五次痛楚而呼。
秦履尘也想不到立刻会有立竿见影之效,不禁大喜,但终估不到是死是伤。
那些箭手射出五只冷箭之后,立即向山上奔逃。
有时受伤的野兽比平时更可怕,此举果然引起了那群人的凶性,丝毫没有怀疑五人奔逃时故意露出形迹其中有诈。
另一方面,他们亦恐走脱的五人回山后通风报讯,立即随形附影,向五人逃没的方向狂追而去。
几乎在他们移步的同一刻,第二批剑手得到了秦履尘的指令,又是五声弓弦先后的崩响,一名正飞身跃起的夜行人被一支劲矢迎空穿胸而过,随后又附有三声惨呼,又伤三人,射杀一人,来袭的夜行人至少伤亡近半,顿时损失惨重。
顿时,在栖霞山顶,迷朦的月色之下,迷漫着死亡的气息。
惊疑不定的夜行人惶然地目视四周,怀关恐惧的心理挥寻找着箭手的踪迹,看到十名栖霞山徒众向山上狂奔,却不敢拔足去追。
正当此时,巨石之上,秦履尘忽然现出身形,在月色之下,巨石之巅,飘拂的秋风将他的衣袂吹得咧咧作响。
秦履尘冷冷的俯视来犯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