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照万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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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紫尘看着墨懿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以他们现在这种情形如何选择亦是无妨,只有能有个落脚的居所她亦是听他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墨唐二人又去邯郸城内游历了一番倒是也见识到了这个战国的风土人情,终于墨懿留在那所食肆酒馆的印记一热,那几人已经酒性全散,三三两两的告辞回家了,那青衣士子更是醉得厉害,周围几人几次欲要送都被他推了回去,只见他一步一踉跄的往自己家门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处不大不小的庭院之外,从怀中掏出钥匙哆嗦着打开了门上的锁扣,晃晃悠悠的走入了庭院内,费劲的将门锁好,此时本来醉悠悠站不稳的青衣士子仿若变了一个人,虽然面上依旧酒意未散,但是双眼之中的精芒闪烁哪里有前面喝醉的模样。
脸上的轻浮狂傲的神色更是一扫而空,给人一种轻佻却又自有沟壑的感觉,眼神虽然朦胧却隐隐透出一丝难掩的悲哀。
就在他负手缓步行走之际,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感觉显现在他的灵觉之中,仿佛他被什么人盯着一般,而且此人武艺绝对是远超他的高深莫测。
心中一惊的他提起全身功力,灵觉扫射庭院四周却一无所获,只见他抱拳行礼道:“哪位高人与小子开这等玩笑?还请高人出来一见!”
忽然一声嗤笑从院落的角落传出,但是青衣士子定睛一看那处空无一人啊,心慌之下只以为撞鬼的他,拔步就跑嘴巴亦是功力灌入欲要呼救,突然一只手轻柔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整个人犹如定格一般以抬脚奔跑的动作凝固在当时。
只闻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小子不要跑了,我只是要证明给你看,我如果要杀你,你躲都躲不了。”语言韵味十足,倒是有点像北赵方言和燕国的语言,但是更有。。。。忽然想到了什么那青衣士子,脑子电光火石般联系到了刚才喝酒之事,忽然冷汗直冒。
随后拍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收,他才感觉身体又能动了,整个人不自然的摔倒在地上。
身后那人好笑道:“还装什么?如果我真想要你的小命,你早就化作飞灰了,自己站起来吧,没事少拿假面具给自己戴上,容易忘记原本的自己。”
青衣士子不好意思的跪起身来,双手垂在大腿上,低头道:“多谢前辈不怪小子诽言之罪。”他可是听过不少这种老怪物一个心情不好就将人拿去折磨或者作为试验品的消息。
“哦,你还算有点意思的,武艺在你们这一辈算得上不错了,抬起头来吧。”
青衣士子抬起头来入眼却是一对完美的不似人间之人的男女,衣装艳丽装饰不似此世所有,虽然眼前两人看上去比他还小几分,但是他知晓这种人物拿外表揣测年纪那就是找死的份,双眼中的恭敬简直满溢出来,就怕眼前二人看不出来。
这二人自然是跟着他来到他居所的墨懿与唐紫尘,墨懿好笑的看着他的表演:“好了别做这种恶心姿态了,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士子面上神情一正:“小子乃项公后人,项韶。”
第四章 元宗
“小子项公后人,项韶!”一座不大的庭院内,一人正跪着像眼前两人说着什么一般。
墨懿与唐紫尘自然不知这项公为何人士,不过看得他面色如此正经就知起码也是个名望不低的人,只看他孤身一人仆从也无,却能和公子盘等人厮混就知,出身应该不差。
“那你又落得如此下场?”墨懿淡淡问道。
“还不是楚国项家主脉欺人太甚,看我父母战死居然欲要抢夺我家基业,幸好我娘于雅公主还有几分交情,托避到赵国才勉强生存。”项韶恨声说。
“只是如此么?”墨懿却不在意的说道。
“这。。。小子。。。”项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下去。
“好了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只是正好听得你谈论我二人之事,正好刚刚动念出来游历一番无有落脚所在,看上你家了。”墨懿笑眯眯的道。
项韶一脸茫然自己这是一场大话引了两座大神进屋么?
项韶很快反应过来这说不定是他的一场机缘:“前辈需要小子自无不可,只是小子囊中羞涩,恐难以再寻居所,不知前辈能否容小子借住?”
一语之下更是将此屋主人当做了墨懿,原主人只能小心翼翼乞求的借住,墨懿被此人小心思亦是逗笑了:“你啊,小心思太多反而不好,这本就是你之居所,我们借住而已,你想住就住别打扰我们亦别透露我们行踪就行。”
“过几****去打听些事情,然后吾给你几个机缘权做借住之资了,如何?”
看着眼前项韶不断点头,墨懿恶趣味上头突然说道:“你这名字韶音虽然应了儒家孔子的乐道,到底差了些男儿霸气,不如再加一个龙字吧。”也不等项韶回过神来,拍了拍他肩膀,寻了一间看着不错的屋子自与唐紫尘住下了。
只剩项韶一人还没经受过,自家已经不是自家掌控的打击,甚至名字都为人所改,呆呆的在庭院内呢喃道:“项韶。。。龙吗?”
此后庭院之事已经过去数日,项韶哦不!项韶龙一直守口如瓶,对于庭院中来了两位最近震惊了邯郸的人物只言片语都没有透露,不过因为他突然要改名之事亦是让身边几位一起厮混的哥们有所疑问,尤其是最近几日经常不见人影,不知去哪里去了更是让他们几人心生疑窦,几人约好下次要去得他家里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而这时的项韶龙正恭敬的于墨懿说着话,这个时候端坐在上首的墨懿才有傲视十方,天地无用的绝世强者的姿态。
“前辈小子最近去打听过了,最近是有一个人麻布葛衣之人到过赵墨行馆,甚至一开始还是被人迎接进去的,不过不知为何后来里面说此人乃是盗匪,欲要行刺馆主最后被赵墨通缉了,连赵墨的馆主严平都亲自追出去了。”
“还有呢?”墨懿淡淡道。
“还有最近乌家确实派出了一个叫陶方的管家出去进货,不过回来的时候遇上了马匪险些丧命,最后还是巡查的赵国军士发现交战声,才赶跑了马匪幸好人命都无大碍,只是货物都被抢夺掉了。”项韶龙赶紧回答道。
“哦此间事情过去已经多久了?”墨懿听得此处忽然来了精神。
“已经快两个月了!”项韶龙答道。
“既然如此我给你的任务,也可以说是个机缘,你要还是不要?”墨懿忽然正视着眼前的项韶龙,眼中神芒如大海潮水般直射项韶龙的眼底,无边压力将项韶龙的自我打的左摇右摆,但是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缓缓开口道:“要!”
话语出口无边压力瞬间消失,只有那一身已经可以拧出水的衣裳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墨懿瞧着眼前这个终于显露自己本心的年轻人淡淡道:“既然你需要走上这条道路,那你就听我吩咐,等会不眠不休的赶往武安城,进入城内后寻早一偏僻所在的土地神庙,庙后有个荒芜的后院,中间是个干枯的池塘,四周围着高墙,一端还有个小石屋。”
“如果你能找到那处所在就静静等待三个月,三月内如果没有人出现自然一切休提,你自回来,我亲自教你一式算是偿还你来去奔劳之苦。”
“如果有一位穿葛布麻衣之人出现,你不着急等他开口之后,再靠你自己的能力与他游说,如果他能欣赏你自然好,如果不行你就予他说‘天下大利,天下大害’两者转换制衡,如果真的消除一个另外一个就又成了大害了。”
“如果想知道如何解决此世,就将武学传予你,待你学会以后你再带他找我,如果他想制住你,逼你带路找我,你自己解决明白么?”
看着一脸茫然的项韶龙默默点头,墨懿轻敲桌面:“那你自去吧,记住我所说的每一个字,这都可能帮你获得机缘。”
项韶龙见得墨懿赶人,自然起身行礼,自己退了下去,心理却在思量回忆着墨懿的每一句话,猜测着墨懿会给他的机缘究竟为何,还有那个葛布麻衣之人,难道就是赵墨追杀通缉之人?
项韶龙甩了甩头,心理暗想道:这机缘就知道没这么好拿的,必然有不少风险,而且一下就要耗费我三月时间,我还要去安排一下才好。
随后项韶龙自去安排了一下离去前的琐事,就依着墨懿所言风雨兼程的前往武安城了,也不担心墨懿只是骗他玩玩,其实他自己心理亦有思量,不论如何他来去一起三四个月的时间都能有个机缘,说不得居住在自家的那位前辈给的还更好也不一定,而且听那人说得如此详细骗人也不会拿这种把戏吧。
就算他被骗了来回这么久,那人估计也离开他的居所了,到时候他也只是耗费了些时间而已,比起能获得机缘回到楚国再取回他祖辈之物一切都太容易了,不然以以他现在的修为进度虽然不差,但是真要能打回楚国那天还不知多久。
项韶龙很快就摒去了自己烦杂的念头专心赶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二日后赶到了武安城,此时的他已经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自己胡须老常面容也不堪了,还好随身的文书在不然连城池也难以进去。
又花了大半日,他才终于在武安城一处偏僻至极简直难以寻找的一处所在,寻到了墨懿所言的土地神庙,后院所言正如墨懿描述一字不差,见得此景项韶龙内心更有底气,于是就在此处住了下来。
不到三日正当他闭目养神之际,忽然间神庙就多了人,以他的功力都未感觉有人接近不禁让他心头警铃大作,来人武艺必然高超无比。
只见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面貌古朴,神色平静,赤着双足,葛布麻衣,除了束发之外浑身无一佩饰,只见他瞧了项韶龙半响忽然开口道:“在下元宗,不知足下来自何方?”
第五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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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项韶龙得益于墨懿的恶趣味,遇上了日后或许能够改变他一世的元宗。
项韶龙听得来人如此发问先是一愣随后回答道:“山野之人而已,贱名恐伤了前辈的耳目。”
元宗微微一笑:“也称不上什么前辈,吾看你体格强健,身姿不凡,一表人才,武艺也不差,面上虽有风霜之色,但是却并没有落魄的神情,看来你只是有什么事情暂时落脚于此了。”
随后他心念一转正好这种萍水相逢之人,又兼得良资美材说不得。。。一念至此,他盯着项韶龙问道:“可有什么拿手的武艺?”
项韶龙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顺利一句话间,这位明显武艺不低的元宗就有试探自己武艺之意,按下兴奋的内心,他面上装作是讶异道:“前辈何意?”
元宗不答话自顾的往山神庙后门走去,项韶龙装作愣住的样子,不由自主的跟随了过去,只见元宗进入了那个小石屋,项韶龙虽然来此处时间不短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进入石屋看过一是志不在此,二是石屋似乎有锁,心念刚转就见得元宗拿着一对木剑出来了。
随手一扔就抛给了项韶龙,项韶龙一接剑就吓了一跳,这木剑比王宫教习给予他们训练的百年铁木剑都要沉重几分,只看剑体黝黑却隐隐有光滑流转就知道此剑非一般木材所能制成的。
元宗眼眸精芒一闪:“此乃千年黄花榴木所铸成的重剑,没想到你拿着居然还能挥洒自如根底不差,来!攻我几剑看看。”
项韶龙握剑之手不时向下摇摆显然是以自己的方式,适应此剑的重量长短,闻得此言摇头道:“吾于前辈素不相识,怎好贸然出手?”
元宗发现此言居然出于他本心,而不是一开始傻愣样子的表演眼中又多了丝欣赏淡淡道:“让你出手就出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勇气都没有么?再说凭你也想伤我?如果你能碰到我衣服我不但满足你所思之事,还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项韶龙为之愕然,然后苦笑道:“前辈有言小子如何不敢逢之?”知晓自己的小心思全被眼前这人看透了,只是不知为何他还愿意助他。
随后持剑凝神,渐渐功力提聚隐隐木剑上亦有风雷之声!
元宗见此亦是惊讶,不想这年轻人居然有这等剑术造诣,却不知项韶龙一贯藏拙,此次受得墨懿指点前来寻求机缘内心已经开始激荡,最后发现原来自己的表演不过是随便一戳就能破的假面具而已,终于开始显露本性本心,这一朝返还本来面目剑术之上就再有突破,隐有一种冲破藩篱之感。
只是一个起手已经不同!
随后项韶龙提剑向前,如猛虎下山,剑形剑势悍勇无匹,沙场之感扑面而来,正是楚国项家流传的沙场剑法,虎威!
剑随臂走,一时间老虎的一扑二咬三铁尾,所有攻击手段就向着元宗袭击而来,更是隐隐有着饿虎的惊人杀气锁定其身姿,势要使其避无可避。
元宗眼中欣赏之色越发浓郁,心下亦是对项韶龙的身份有了判断,心动手更稳,见得来势如此凶猛的一招,却脸带笑意手上木剑迎着项韶龙剑招最为薄弱之处攻了过去,使得本来积蓄士气心意至满点的项韶龙,几番都只有半途而废回返防御。
如此一来剑势受挫,锐气便越发不如开始之时,元宗不过几剑就将项韶龙逼了回去,而项韶龙的攻击元宗更是轻描淡写的就化解的一干二净,那样蕴含功力的剑势在元宗手上却风声都没有,身上麻衣都未被吹动,甚至他本人一步脚步都没有移动,另外一只手还负在背后。
守中含攻,无懈可击。
‘卜卜’声不绝于耳,终于再攻了百剑项韶龙力竭重剑脱手而出掉落一旁,气喘嘘嘘的项韶龙颓然认输。
“前辈武艺高强,是小子输了。”项韶龙内心却一片颓唐,机缘就这么丢了,如果被自家那位前辈知晓了估计也会看不上自己这么个废人了吧,浑浑噩噩间就要转身离去。
元宗却笑道:“小兄弟莫要做如此神态,如果你能碰到我衣角才是怪事不是么?”
项韶龙浑噩之间听得此言突然神情一震,对啊自己还是被所谓机缘迷了心智,如果真是自己的机缘我能碰到这位元宗前辈才是奇怪之事了,随后他一扫颓然之气,目光炯炯的看着元宗。
元宗却并未表态,只是淡淡说道:“你先去洗漱一下,现在的样子可太过随便了,我们待你洗漱完毕再谈罢。”说完转身出去,离开了山神庙。
很快元宗又回来此时项韶龙已经打扮干净浑身上下洗漱一新,面容上亦是把胡须剃掉,活生生年轻了书岁的模样。
元宗看着脱胎换骨一般的项韶龙哈哈一笑:“这样才有些年轻人的模样嘛,你的来历我亦是知晓了一些,这样罢我知你心中所欲之事,但是我现在不能助力,这段时间我指点一番你的武艺也算你我相遇一场的缘分,你意下如何?”
项韶龙大礼参拜道:“多谢元师大恩,此后如有需要小子相助之处,小子绝不推诿。”
之后元宗虽然推脱几番不受项韶龙师名,但是言传身授无一藏私,虽言指点其实已经将一身所学尽镶传授,项韶龙有感于内对其更加恭敬有加。
某日见得元宗苦思冥想愁眉不展,他好奇上前询问才知元宗正在思考‘天下大利,天下大害’的墨家之事,项韶龙自然早早知晓元宗墨家身份只是元宗不愿多说他也并不点破,只是听到此事心中一转思及墨懿话语,又见元宗苦思难明,终于脱口相告墨懿所言。
元宗如获至宝,便要于项韶龙前往邯郸,此时项韶龙武艺已经尽得传授,亦有归家之念,只是他告诫元宗道:“元师当时与赵墨行馆有了冲突,如今他们依旧在到处找寻,还望元师与我一同小心行事,莫要漏了行藏。”
元宗本就是老江湖独自一人游历七国,自然不无应允,随后两人改换装扮星火赶往邯郸城,有了项韶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