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凶灵-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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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肯定有东西,不就在你旁边吗。
我瞅了正飘在刚子对面冲他直扮鬼脸的郢盈一眼,默默的喝了口豆浆,也没说话。
“说吧,过来干嘛,还钥匙的?”
我一直独居在家,刚子的俱乐部离这不远,有时候他懒得回家的时候,就会顺路在我这蹭一宿,时间长了,我就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故而有此一问。
“没啥事,就是顺便来看看你……”刚子表情极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哪里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就昨天一晚上时间,手机就接了几十个未接电话,今天又早早跑过来,不用想就是要我请人驱灵的事。
“少来,是不是昨晚上那事,不用说了,我拒绝!”刚子这事儿,我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想给他留,这些屁事又危险又可怕,没必要为了脸面拿生命去冒险。
“哥!我都喊你哥了还不成,江湖救急啊!”刚子的脸顿时就皱成了菊花,拉着我的胳膊就不撒手,苦兮兮地道:“你要是不帮忙,我就真没法在圈里混了!”
我的早饭才吃了一半,看他吐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慌忙护住碗筷躲在一边,骂道:“滚远点,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活该掉面子。”
“关我什么事……”刚子知道自己的借口被看穿了,却还在强装道:“都是王杰在外面胡吹,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就只是冷笑,也不搭理他。刚子又啰嗦了几句,看我也没什么反应,自觉没趣,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
郢盈还在为昨晚挨揍的事生气,逮住机会就朝我冷嘲热讽:“部长可是你铁哥们,你都不帮忙……”
滚蛋!我瞪着话唠女,用口型骂了她一句。有意无意的亮了亮脖子上的五帝钱。
果不其然,郢盈看到我的举动马上就变了脸色,捂着小屁股飞了出去,在一旁冲着我直比中指。
“我知道郢佳那边还在生我们的气。”刚子摆着个苦瓜脸坐在沙发上,拿起油条就往嘴里塞,嘟囔道:“我这边丢脸事小,要不是担心那哥们性命不保,我也不会让你去求她帮忙。”
“不就是撞邪了么,怎么还搭上性命了?”我被刚子说的吓了一跳,在我的印象里,家里也曾帮人治过撞邪,也没见谁有过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质疑,刚子忙吞下嘴里的油条,急切道:“别不信,我可不是在唬你,就知道的来说,已经死了不止一个了……”
死了?
闻言我也是一愣。只是撞邪怎么会出人命?
我便明白事情似乎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就放下手中的筷子,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刚子说的是他俱乐部的前会员,一个叫做刘鑫佳的男人。
这人是个小年轻,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被分在妇产科做实习生。学生嘛,都不想在妇科混,心里就多少有些不爽,经常跟他在那抱怨。
本来刚子已经习惯睡觉之前接他一通电话了,可最近这几天突然又没了消息。
好奇之下,刚子就打电话问了一下。却不料,这一问,就打听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刘鑫佳所在的科室里,出了人命。
“靠!妇产科,出现人命很奇怪吗?”听了半天原来是医院里的事,我暗道一声扫兴,马上就没了兴趣。
医院,还是妇产科!出现人命我真是一点都不意外,不是难产就是医疗事故,电视上经常见到,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别急啊,还没说完呢!”刚子激动的又喷起了吐沫星子,大腿拍的啪啪响:“要只是个意外至于我求到你这儿么!”
我只得又耐着性子听下去。
刚子说他的那个哥们儿跟我的心理差不多,一开始也没把它当个事儿,可渐渐的,那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还要从他在医院里的工作说起……
因为是实习生,所以他干的事就比较杂,其中一项就包括值夜班,而他心理的转变,也恰恰是在一次值夜班之后开始的。
那是在医院出了人命不久之后的一天,那人正好值夜班。大概半夜两点多左右,他去二楼的病房里拿东西。
本来走廊里光线昏暗,人就容易心里发毛,又碰上下雨天,大风刮的外面树枝乱晃,映在墙上,更是让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就在这要命关头,二楼走廊的尽头,一间封着的病房里,竟传来了若隐若现婴儿的哭声……
“所以他就开门进去了?”我的眉毛马上皱了起来,这开头怎么这么像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下着大雨还能听的见,这哭声是有多大?”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傻叉。当然是扭头就跑了!”刚子一愣,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却丝毫不记得自己曾说过,那人是他俱乐部的前会员。
“真怂!”
我也是有点佩服刚子,就这还灵异俱乐部,研究灵异事件呢。一个二个真遇见鬼,吓得比谁跑的都快,都哪找来的逗逼。
“然后呢,就觉得自己撞邪,小命不保了?”
“靠!你不打断我是憋的慌啊!”刚子三番两次被我打断讲话,气的鼻子都歪了,怒道:“都说了有人死了,肯定还有别人也碰上了啊!”
刚子口中的别人也是医院里的职员,是个护士,跟他那哥们相熟,那人就把这事告诉了她。没成想,一个姑娘竟比男人的胆子还大,当天晚上就奔那闹鬼的房间去了……
第52章 :前去调查
“然后呢?”
“然后就死了啊。”
“这就没了?”
“当然没了!”
刚子的故事说到这就没了,就这还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那表情像是在问你还期待听到什么一样。
“过程呢,大哥!要的是过程啊!”我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这不跟什么都没说一样么,“就这一句没了,我哪知道她是不是真撞邪死的啊!”
然而问了跟没问没什么区别。
“呃,那哥们就说这么多,我也不清楚……”刚子是这么说的。
他说的轻松,我却蒙圈了。因为就以上这些信息来看,我根本就瞧不出来是不是恶灵作祟,就算是,也不清楚是何种厉鬼。要知道医院这种场所,容易出人命,怨灵的种类也比较庞杂。这么多的可能性之下,我又如何猜的出来。
但是思考了片刻之后,我还是决定去看看情况。如果真是恶灵作祟的话,能救人一命,也委实没什么理由拒绝。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我能对付的了的情况下,毕竟我还没有打算去麻烦郢佳。
“走吧,去你那哥们那看看。”
“你答应啦?”刚子闻言便是一喜,立刻坐直了身子,兴奋道:“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怎么样,什么时候给郢佳打电话?”
“打电话干嘛?”
“当然是喊她去除灵啊,还能干嘛!”
刚子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喊她,见我在那慢条斯理的喝着豆浆,愣了好一阵,才意识到那边的路已经没戏了,直起的身子瞬间又萎靡了下去,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吧,两个就两个吧,谁让咱理亏呢。”
虽然只是说去看看情况,我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正宗的驱魔道具虽然没有,但还是能搞到一些大路货,像什么糯米水,新鲜大蒜,朱砂,八卦镜,都装了一些在包里。还真别说,这么多东西往身上一挎,心里的确踏实不少。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我们两个准备出门的时候,一直宅在家里的郢盈突然提出了要跟着去看看的想法。
“你先去车库开车,我去蹲个厕。”
我把钥匙丢给刚子,借机支开了他。看到他关上房门走了出去,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郢盈。
“你去干嘛?又不是出去露营。”
我不是个专业的驱魔师,就算答应了刚子也是仗着体内有个强大的血婴存在,自保尚且不敢保证,哪敢再带个拖油瓶。
郢盈却很自信,把腰一掐,挺胸道:“当然是去帮忙咯,你以为呢?”
帮忙,帮倒忙还差不多。一只幽灵能有多大的战斗力,我就想拒绝她,便道:“太阳这么亮,你出去了还有命在么,留下看家吧。”
郢盈也不搭腔,带着奇怪的笑容飞进了我的卧室,片刻之后,从屋里拎出一只小巧的枣红木牌出来,得意洋洋的冲我晃了晃,笑道:“我有这个。”
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她拿的是什么东西,等意识过来,顿时大吃一惊,赶紧扑了过,急道:“我靠!你个死丫头从哪里翻出来的!”
郢盈却早有准备,轻巧的避过我,呼的一下飞到了天花板上,嘲笑道:“藏的这么没创意,我早就发现了好吗。”
看着她手里的木牌,我就有些头疼。那是我特地弄来,用于存放血婴的鬼身的灵牌。却不想藏得这么严实,还是被这家伙找到了。
“赶紧下来,那不是给你准备的。”
关于这个东西,还真的不是给她准备的,那是在回来的路上,郢佳特意为我体内的血婴准备的道具。
湘西事件之后,血婴的成长速度已经超乎了大家的想象。在火车上的时候,郢佳还跟我谈过好些时间。毕竟这个等级的灵体,已经不适合寄宿在人身上,强行这样共生下去,即使它不主动伤害宿主,宿主也会被其溢出的凶煞鬼气所感染,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后果。
关于这一点,郢佳和胖子的看法空前的一致,那就是,赶紧为它另找安身之所。
我不懂养鬼之术,郢佳也不敢擅自传授给我,于是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用上好的红木,帮血婴制作了一个灵牌。
没错,就是寻常人家祠堂里的那种灵牌。
这种东西比之槐木枷还要稳定,好处是能分离出我体内的厉鬼,同时还能保证它在我所控制之内,不会轻易逃脱。坏处是,它没有槐木枷的那种束缚能力,血婴能不能附身其上,全靠自愿,外力无法干涉。基本上算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真小气,一个破牌位还你的我的。”郢盈马上就撅起了小嘴,嘟囔道:“人家被你害死,尸体还窝在这么个臭轰轰的冰箱里,连后事都没麻烦你,都没说什么,你好意思么。”
这话说的凄凄惨惨,当真有几分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意味。唬的我心头一软,差点答应下来,赶紧咬了一下舌尖,强撑道:“又特么怪我,害死你的是赵刚,不关我的事……”
“滴滴!!滴滴!!”
正说着话,楼下忽然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
“老霍,你掉厕所里了吗?!赶紧下来!!”
刚子的大嗓门很快就嚷嚷起来。那毫不顾忌脸面的话让我躲在屋子都觉得脸皮发烧,直想把电视机丢下去,砸死他算了。
“噗呲……”
飘在空中的郢盈也禁不住偷笑起来。
生怕楼下的刚子再喊出什么丢脸的话,我也不敢再在这里磨叽,便咬牙答应了郢盈的要求,把灵牌让给了她。反正郢佳也回来了,大不了到时候再请她制作一个。
“这才对嘛!”
郢盈欢呼一声,把灵牌丢到了我怀里,一个俯冲,便钻了进去。原本空无一物的木牌正面,也缓缓显出了五个黑褐色小字。
“郢盈之灵位“
看她附身成功,我也不再耽搁,赶紧把灵牌塞进背包,下楼去找刚子去了。
路上刚子跟那边通了个电话,得知他的那个哥们正好休班。我们就把车直接开到了他家楼下。有些事情,刚子说不太明白,还是直接问本人比较好。
第53章 :刘医生的回忆
见面之前,我本以为学医的都应该是那种个子高高瘦瘦,带着一副厚底眼睛的书生类型的男人。没想到刚子的哥们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印象。
这个叫做刘鑫佳的男人虽然同样个子高挑,却一点都不廋弱,有着常人难以匹及的健美身材,看上去孔武有力,不像是个医生,倒像是个健身馆教练。
进了屋,刚子帮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得知我是来帮忙除灵的,那人的精神也是明显一振,言语间十分客气,搞的我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刘医生,你先别忙着激动。”
我看这人俨然一副把我当做救命稻草的样子,心下不安,寻思着万一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再不好下场,就赶紧给他泼了盆冷水,低声道:“你这情况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帮的了忙……”
没成想我的话却让他有了误解,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哆嗦着嘴道:“我,我的情况……这么严,严重吗。”
本来就精神紧张的他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的将后背靠在了墙上,惶恐不安的看着周围,话都有些说不囫囵:“是不是它跟上来了?……没错,它肯定就在这屋里……它想杀了我……”
这反应把我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想要安慰一下,却把他吓得身子一缩,退的更靠后了。
那个封闭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把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吓成了这个样子?!
我万万没想到刘医生的情绪居然如此偏激,交谈才刚开始就被迫终结,很多想问的问题顿时都憋在了喉咙口,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刚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不要动。自己上前,好一阵安抚,才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就在这时,我的后背突然感觉一凉,郢盈无声无息的从灵牌中钻了出来,飘在了我们头顶,摸着下巴盯着那人在看。
“注意他的脚腕!”
看了没两眼,郢盈就瞧出了异常。我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在那人的裤腿下面,露出了一块紫红色的血斑。
那血斑的样子极其诡异,边缘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可怕的腐烂状,仔细去看,甚至还能发现那块血斑在缓缓向下蔓延。
可问题就又来了,这么大的一处伤口,刘医生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异常,行走间沉稳有力,完全不像是个腿上有伤的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
在刚子的安抚下,刘医生的情绪逐渐恢复稳定,看他紧张,我也不敢贸然询问,于是叫来了刚子,准备让他帮我探探情况。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我扮演的也是一个医生的角色。而刘医师反而成了患者,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情绪在。刚子是他多年的老友,交谈间,要比我自在许多。
“刘老弟,你的腿没什么事吧。怎么感觉走路一瘸一瘸的呢?”刚子很上道,话说的不着痕迹,没有露出一丝异常。
刘医生闻言一愣,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腿,诧异道:“没事啊?我的腿怎么了?”
看来的确是感觉不到。我心中便有了几分把握,估摸着不是寻常外力所照成的。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装作无意识地问道:“能把裤腿卷起来吗?我好像看到有些奇怪的东西粘在上面。”
这借口拙劣的让一旁的郢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更是觉得自己像是个有着奇怪性癖的同性恋一样,尴尬的不行。
“有吗?”然而刘医师却很给面子,真的卷起了裤腿,“没沾着什么脏东西啊?你看错了吧。”
嘶!!
在他裤腿卷起的瞬间,他们两人没什么反应,却把对面的我和郢盈两人骇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因无他,就在刘医师的小腿肚上,竟然清晰的印着一只小小的紫红色手掌印。
那掌印也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颜色深的吓人,尤其是手掌的中心地带,更是又黑又干,像是被烧焦了一样。
他们两个人却浑然不觉,翻开裤腿看了两眼,什么都没发现,就又放了下去。
片刻之后,刘医生像是回过了神,结结巴巴的问道:“霍师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点了点头。这人明显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强行安慰也不见得有什么作用,不如放开了说,也好尽快弄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刘医生,你确定自己的腿没有受伤吗?”我便又问了一次。
“别,别这么喊。”刘医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