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十三针-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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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向那娘们表示歉意。为了把她哄好,我认了。此时,虽然我的眼泪都已经被酸出来了,但我并没有把口中的面条往外吐,而是很努力地在往肚子里吞。
“好啦!”薛姐用筷子把那还没被我吞进嘴里的面条夹断了,说:“就吃一口便是了,算是给你这臭小子一个教训,让你知道,吃醋是个什么滋味。”
“对不起!”我一脸真诚地看向了薛姐,跟她道了歉。
“重新给他下一碗吧!多放点儿牛肉和葱,还有香菜。”薛姐扭过头跟朱芬说道。
这娘们,知道我喜欢吃牛肉,也知道我吃面的时候喜欢多葱,所以才对朱芬提了这样的要求。在不吃醋的时候,薛姐对我还是挺好的。
“今晚斗戏的魁首,非欧阳懿莫属了吧?”我校呵呵地问薛姐。
“不好说。”那娘们摇了摇头,说:“今晚斗戏,听说那彩头很大,吸引了不少高手前来。甚至有些原本已经隐居深山的高手,都给吸引出来了。”
我把嘴凑到了薛姐的耳朵边上。调皮地吹了一口气。
那娘们捏了我一下,说:“讨厌!”
“今晚的彩头,是百蛊盅。”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薛姐愣住了。楞了足足好几秒,那娘们才回过神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说的这东西。是被封印了的,怎么可能现世?”薛姐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我。
“真是那玩意儿,要不信,你晚上自己看。”我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薛姐问我。
“我妈算出来的。”我可不敢跟这娘们说是江梦告诉我的,要是那样讲了,她准得炸窝。说是我妈算出来的,这既合情,又合理。而且还能体现出,我妈很牛逼。
“梅姨的本事居然这么大?”薛姐感叹了一句,然后拿出了几枚铜钱,在那里算了起来。
算卦这玩意儿,一半丢一次铜钱便可以了。但是,薛姐这娘们,居然连着丢了很多次。连着丢这么多次,那只能说明。这娘们是没有算出来。
“怎么样?”我笑呵呵地看了那娘们一眼,问:“算出来了吗?”
“没有。”薛姐摇了摇头,说:“在卜卦这门技艺上,我只能算是有些建树,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斗戏十年才有一次,彩头是什么,在斗戏开始之前,是不会公布的。能算出来那彩头大概是哪方面的人,都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能准确算出来是什么的人。在梅姨之前,还没出现过。”
薛姐这话一说,我顿时就感觉,自己给我妈吹的这牛逼,好像吹得有些大了。
“其实我妈是先听到了消息,才算了一卦,验证了一下。没想到,她那么一验,还真验对了。”我笑呵呵地说出了实情。
“能验证出来,那也算得上是很厉害的高手了。刚才你不也说给姐姐了吗?但我连着卜了好几卦。都没卜出来。”
薛姐忙着惊叹我妈卜卦的本事去了,没有追问我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个,倒是给我免掉了一些解释的麻烦。
吃完了早饭,薛姐带着我去河边溜达了一圈,后山那里,我们自然也是去了的。
红砖房的门是关着的,魏奎并没有出来。出于好奇,薛姐那娘们走了过去,在门口看了看。
门上贴着一道符,这符看上去很新。像是刚贴上的。
薛姐是懂符的,她很认真地在那里研究起了那符上的符号。在研究了那么一会儿之后,那娘们说,这道符,很像是出自青云观。
青云观?难道是甄道长?那老道士。跑到红砖房这里来,在门上贴道符,是要干吗啊?难道,他是想用这道符,把那女鬼锁在屋里,不让她出来?
对于这个,薛姐也没想明白。
不过,天已经开始黑了,水戏台那场大戏,马上就要开唱了。
第229章:水戏台
薛姐说她得回去准备一下,于是便带着我从后山回了镇子。
现在也才七点过,天刚黑。以往这个时候,镇子上多少都还是有些人在走动。可今天,整个镇子都静悄悄的,街道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甚至,朱芬那小馆子,今天晚上这一顿,都没有做生意了。
薛姐回了那二层小楼,她本来是叫我一起去的,可我想着那是圣门的地盘,加上欧阳懿在那儿,因此便没去。
“姐姐我去去就回,你就在镇子上溜达吧!别瞎跑哦!”那娘们把嘴凑了过来,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才扭着那小蛮腰走了。
我妈出去办事,这都一整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花楼的门开了,不过院子里并没有人。以往的这个时候,老烟鬼都应该把那藤椅搬出来。在院子里一摇一晃的了啊!
出来了,老烟鬼出来了,他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新衣服,就像老树逢春,要去相亲似的。
“穿这么花哨。你这是要去干吗啊?”我笑呵呵地问老烟鬼。
“水戏台唱大戏,这热闹,一个月只能瞧一场。再则,今晚在唱完大戏之后,还有斗戏,那可是要等十年,才能看上一次的,可不能错过了。”老烟鬼抽了一口烟,笑呵呵地说。
“早些去,要是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啰!”在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老烟鬼便关了花楼的门,沿着那条小路,向河边去了。
有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这是锣声和鼓声,此外,还有唢呐的声音。这是打闹台,又被称为唤狗锣,就是在告诉大家,戏要开场了,赶紧前来。
我往衣带河里看了一眼,发现河面上已经腾起了水雾,朦朦胧胧的,把整个河面都给罩住了,就像是仙境一般。
河里应该有人,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但是,因为水雾实在是太浓,让人根本就看不穿,所以看不到人影。
“臭小子!”薛姐来了,那娘们的手里,拿着两张像是请柬一样的东西。
“你这是拿的什么啊?”我指了指那玩意儿,问。
“水戏台这大戏,在平日确实没什么人看。但因为今晚的大戏之后,有斗戏。所以来的人不少。因此,要是没有这请柬,是下不了河,看不到戏的。”那娘们递了一张请柬给我,说:“这是姐姐我帮你弄到的。”
“我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弄到请柬?”我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凭梅姨的本事,弄个请柬什么的,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薛姐笑呵呵地回了一句,然后拉起了我的手。走上了刚才老烟鬼走过的那条小路。
从无水镇下到衣带河边上,那是有好几条路的。这条小路,不仅窄,还是泥巴路,而且特别的陡。总之。可以说是所有的路中,最难走的一条。
“干吗走这条路啊?”我有些不解地问薛姐。
“好走的路,那是人走的。咱们这是要去看鬼戏,自然得走鬼走的路,不能走人路。”那娘们很耐心地跟我解释了起来。
一看到她这认真的样儿,我就觉得她特爱我,于是就一个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哎呀!”薛姐嗔怪了一声,然后拉住了我的手,说:“别闹!这路陡。得好好走。”
这条小路是泥巴路,昨晚刚下过雨,每走一步,都会在路上留下脚印。那老烟鬼之前不就是走的这条路吗?怎么除了我和薛姐的脚印之外,我连一个别的脚印都没看到啊?
“刚才那老烟鬼也是走的这条路下去的。”我说。
“嗯!”薛姐很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明白我想说什么。
“泥巴这么软,我们在这路上走都会留下脚印,刚才那老烟鬼路过,怎么一个脚印都没留下啊?”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了薛姐,问。
“你见那老烟鬼白天出来过吗?”薛姐问。
“没有。”我说。
“那你见他吃过饭吗?”薛姐继续问道。
那花楼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点着香。是不是说明那老烟鬼是吸香的?而且,我妈说那花楼是鬼客栈,既然是鬼客栈,人自然是不能长住的啊!还有,老烟鬼那叶子烟的味道,我闻到过,那味儿跟普通的叶子烟不一样,混合着那么一些香的味道。
“他是鬼?”我问薛姐。
“嗯!”薛姐点了点头,答道。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衣带河边上。
河里腾起的水雾,已经蔓延到河岸上来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基本上没有能见度。要不是因为薛姐此时是牵着我的手的,估计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儿。
“干什么的?”有个声音从河里传了过来,像是在问我们。
“下河看戏的。”薛姐应了一声,然后她拿出了火柴,将手中的请柬点燃了,还叫我也跟着她点。
在手中的请柬被烧成了黑灰之后,有一艘小木船,一飘一荡地靠了岸。
“上船吧!两人一艘。”薛姐拉着我走了上去。
这船的木板有些薄,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随时都可能破掉一样。还有就是,这船上不仅没有桨,甚至连根破竹杆都没有。
“没有桨,这船怎么划啊?”我问薛姐。
“不用划。”那娘们说。
说完之后,她从包里拿了些纸钱出来。在那里一张一张地往水里撒。
那娘们将纸钱一撒,这小木船立马就动了起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后面推一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鬼推船。”那娘们一边撒纸钱,一边笑呵呵地跟我说。
鬼推船?我就感觉像是有东西在后面推,原来是鬼啊!让鬼在后面推船,这玩意儿,靠谱吗?
敲锣打鼓的声音近了,前面仿佛真的出现了一个戏台,那戏台就漂浮在水面上。
这戏台是个古戏台,四根角柱上设一雀替大斗,大斗上施四根横陈的大额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方框。方框下面是大开间的表演区,也就是舞台。舞台的地面,也是木头做的。
整个戏台。从上到下,全由木头构成,怪不得其能漂浮在水面上。
“这水戏台到底是鬼弄出来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啊?”我问薛姐。
那娘们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把手指头竖在了嘴前。很小声地嘘了一声,让我不要说话。
有唱戏声从戏台的屏风后面传出,花旦出场了,这是花旦中的闺门旦,扮演的是未出阁的少女。
对于唱戏这玩意儿。我并不是特别的感冒,了解的自然也不多。所以,戏台上唱的是哪一出,我没听出来。
薛姐没有再撒纸钱了,这钱都不给了,在后面推船的那小鬼,自然就不会再帮我们推了啊!
没有鬼推,这小船便顺着波浪,一晃一晃的,晃得人头晕。
“师妹。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看大戏的吗?你怎么自己就走了啊?”身后有一艘木船,破浪而来。
虽然那船也是木头做的,但看上去,不仅远比我们这个大,是我们这船个头的四五倍,而且还很厚实,一看就是经得住风浪的。
不是两个人一艘船吗?怎么那艘船上,就只有欧阳懿一个人啊?
“月圆之夜,河水涨潮,你们那艘堪比纸薄的小木船。是经不住的。”欧阳懿满脸堆笑地看向了薛姐,说:“衣带河里,不仅有水鬼,还有浮尸。一会儿涨潮,你们这小木船。多半会被打翻。为了师妹你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建议你,到我这船上来。”
第230章:浮尸
“大师兄的好意,小婵心领了。不过我不喜欢你那大船,就喜欢五味这小船。小船坐着,虽然不那么稳,但舒心。”薛姐这拒绝的话语,说得有些太直接了吧!
欧阳懿脸都给气绿了,他摸出了一道符,撒进了水里。然后他那大船,就像是装了发动机一样,直接就飞奔了过去。
大船飞奔而过,自然是会掀起大浪的啊!那浪子直接对着我们这小船打了过来,差点儿就把船给掀翻了。
虽然这摇摇欲坠的小船没有被打散架,不过我和薛姐身上的衣服,全都给河水打湿了。
“不就是有艘大船吗?得意个什么劲儿?”我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薛姐。
还别说。薛姐这身紧身的运动装,在被河水打湿之后,真好看。让我不由得,多看了那么两眼。
“臭小子,看什么看?”那娘们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眼神里透着的不善。因此凶了我一句。
晃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月圆之夜涨潮的缘故,还是有厉鬼在作怪。反正,之前还比较平静的河水,立马就变得有些破涛汹涌了。
我们乘坐的这艘小木船。那木板本就比纸板还要薄,那经得起此时这样的大风大浪啊?
这不,在被浪花打了那么几下之后,船身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就好像是随时都要散架一样。
那是什么玩意儿?浮尸。有一具浮尸,随着水浪,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浮尸那都是在河水里泡了很久的,身子都已经被泡胀了,那个头看上去很大。看这架势。那玩意儿好像是要朝着小船这边撞过来啊!
咱们这小船,在挨了之前那水浪的拍打之后,都已经快散架了。要再让那浮尸撞一下,岂不是立马就得散架啊?
“是有人在搞鬼。”薛姐说。
“谁这么缺德啊?”我问。
“衣带河里的浮尸,要没有人召唤,是不会跑出来的,更不会向着我们这小船撞来。浮尸撞船,对于我们和他来说,那是两败俱伤,他讨不着好。这种讨不着好的事,没有哪个浮尸愿意干。除非,他是被人给控制了。”
薛姐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事儿是谁干的,不过从她说的这话,我已经猜出来了。干这事的那家伙,肯定是欧阳懿。刚才,在欧阳懿那大船经过的时候,他就说了,这衣带河里,不仅有水鬼,还有浮尸。
“师妹,那浮尸马上就要撞到你们那小船上了。你想好了没,到底上不上我这大船?”欧阳懿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我没看到他的船在哪儿。
“我绝不上你的船。”薛姐的态度很坚决。
“他把这浮尸弄出来,就是为了逼你上他的船吧?是不是在你上了他那船之后,他就不再为难我们了啊?”我问薛姐。
“来衣带河这水戏台看戏的人。没几个是能活下来的。我要是上了那船,他随便搞点儿小花招,就能要了你小子的命。”薛姐说。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欧阳懿丢下了一句狠话,然后便没声儿了。
来了,那浮尸漂浮的速度。好像变得更加的快了,那玩意儿,直接朝着我们这边撞了过来。
“嘭!”
伴着一声闷响,小木船发出了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小木船散架了,我和薛姐都落了水。
什么东西?好像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在把我往水底下拖。我试着踹了两下,但根本就没半点儿作用。
本来我是会游泳的,但被那手一拖,我自然就沉了下去,连着喝了好几口河水。这河水可是泡过尸体的。很臭。
有一只手从上面伸了过来,是薛姐,她拉住了我,在把我往上面扯。我能听到叽里咕噜的声音,薛姐应该是在念着什么。那抓着我脚的手松了,薛姐成功把我拉出了水面。
前面漂来了一块木板,那娘们一把抓了过来,和我一起趴在了上面。然后在我背上拍了好几巴掌,还用手画了画,像是在我背上画符。
“衣带河的河水喝不得。必须把它们从你肚子里逼出来。”那娘们说。
她这话一说完,在我背上画的符,自然也画完了。而我,则在那里哇哇大吐了起来。
臭!这河水真臭!在把它们全都吐出来之后,我顿时就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一些了。
我在这边忙着吐,薛姐那边也没闲着。她一手抓着木板,一手在那里掐指诀。同时,她嘴里还念着经文。
四周的波涛还是那么的汹涌,大概是因为薛姐使用了道法,我俩待着的这块水面,显得特别的平静。
“师妹,你若还是继续执迷不悟,大师兄我可就不管你了。”欧阳懿那家伙又说话了。
“不需要你管!”薛姐永远都是那么的有脾气。
欧阳懿冷笑了一声,在笑完之后,他又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