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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抬棺匠-第164章

小说: 抬棺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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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不肥,养狗,狗不壮,养鸡,不下蛋,重则会闹人命案。”

ps:很多书友说,分开不连贯,这是两章的字数,另外,祝某人生日快乐,健康、幸福。

427。第427章印七(52)

那小老大脸色一变,神色萎了不少,问:“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愣了一下,这印七不是开玩笑,容不得半点闪失,就摇了摇头,说:“没有!”

说完,我怕小老大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缠,就说:“这场丧事只能这样,不能改,除非你想遛马村的村民跟办丧事的八仙出事。”

那小老大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话,便找了一些黄纸烧在那女乞丐尸体旁边,一直跪在那旁边,我叫了他好几次,他也没理我。

见他这副表情,高佬还想说些什么,我罢了罢手,就让他找些八仙再另外抬一副棺材进来,准备将女乞丐跟小女孩的尸体装入棺材。

就这事,遛马村的那些妇人有些意见,说是按照习俗小女孩的尸体不能入殓,对此,我不好说什么,毕竟,我们这边的习俗的确是这样,小孩只能用凉席裹着埋了。

那小老大一听她们不同意,二话没说,对着那些妇人就跪了下去,好说歹说,才让那些妇人同意小女孩的尸体随同女乞丐一起入棺。

不过,那些妇人提了一个要求,不能让女乞丐的棺材葬到祖坟。

本来那小老大不同意,说他舅妈是遛马村的人应当葬在祖坟,后来,高佬做了中间人,劝了那小老大一番,才将这事商定下来。

待这事商定后,八仙们去抬棺材,我则准备开始擦拭女乞丐尸身上的污秽,由于那女乞丐是女子身,我有些不方便清理,就让遛马村的那些妇人帮忙。

哪里晓得,那些妇人一个个怕的要命,说是女乞丐死于非命,会找替身,死活不愿意。

对此,我也是醉了,我一男人若是替那女乞丐擦拭身子,有亵渎的意思在里面,于礼不合。

就在百般为难的时候,堂屋门响起一道声音,“让我来。”

闻言,我扭头朝门口看去,就见到温雪站在门口,她手里拿着一块淡蓝色的毛巾,那毛巾有些特殊,是圆形的,绣着金线边。

“你行么?”我疑惑地问了句。

她白了我一眼,说:“我在火葬场工作快三个月了,见过的尸体不比你少!”

说着,她走了过来,在我旁边蹲了下去,捋了捋那女乞丐的头发,说:“去打盆清水来,无根之水最好!”

一听这话,我知道遇到行家了,一般女性的尸体抹尸较为讲究,不能像男性尸体那样,只要是清水就行,女性需要遵循一个道理,尽量避开阴性物体。

那清水正好属阴性,按照丧事礼仪来讲,是不能用它擦拭女子的尸体,而那无根水,往大点说,是天地之间是灵水,往小点说就是没有占地气,介于阴阳之间,用它擦拭女子的尸体,能减少死者不少怨念。

那温雪见我没说话,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去啊!”

“这…这…好几天没下雨了,哪有无根之水。”我说了一句大实话,五月的衡阳,雨水较少,这雨水一少,无根之水自然也少。毕竟,大部分无根之水都是来自雨水。

“那咋办?用清水洗?”她愣了一下,嘀咕道:“你们这些八仙办事真不咋滴,像我们火葬场,就有专门接雨水的地方。”

听着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我们八仙能跟火葬场比么,那火葬场是有背景的,无论环境设施还是人员问题上,比我们这些八仙强多了。

这个时候,高佬插嘴了,他沉声道:“小姑娘,你这话可就得罪人了,我们八仙办事是不咋滴,但,我们拿着办丧事的钱,花的心安理得,你们拿着烧尸的钱,花的心安理得么?”

那温雪一听,好似知道自己言语有些过了,就说:“无意冒犯你们八仙,还请见谅。”说着,她朝高佬歉意的笑了笑。

高佬脸色稍微缓了一些,说:“小姑娘,每个行业都自己的艰辛,请不要肆意对其它行业评头论足。”

那高佬好似被气得不轻,说完这话便离开堂屋,就剩下我、温雪、小老大三人在堂屋。

待高佬离开后,那温雪正准备跟我解释什么,我连忙罢了罢手,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希望你能将女乞丐跟小女孩的尸体擦拭干净,给她们换上一套干净的寿衣,至于无根水,我给你出去想想办法!”

说完,我没再理那温雪,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小老大也跟了出来。

出门后,我找到花嫂,问她有没有无根水,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无根水,我便跟她解释一番。

听完我的解释,她想了一下,说:“应该有。”

“你确定?我说的无根水是没占地气的雨水,你确定你们村子有?”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这遛马村大多数是红砖房子,不像我们家是土砖屋,有些地方漏水,会放个桶在那接水,才会有无根水留下来。

她点了点头,说:“真有,别看我们村子都是红砖屋,在弄房梁的时候,那些个缺德鬼为了省人工,水泥放的少,就拿我们家来说,二楼常年漏水咯。”

说着,她好似想起什么,惊叫一声,说:“我家二楼就有无根水。”

说完,她唰的一下就朝她家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功夫,她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过来,说:“只有小半桶,水面有些发黑,你看行么?”

我想了一下,虽说这无根水较为易得,但,谁会闲着没事接雨水?所以,一般丧事的无根水并不是特纯,有些泛黑也属正常。

当下,我从她手中接过木桶,说了一句可以,便提着木桶进了堂屋。

我进堂屋的时候,那温雪正目不转睛的替女乞丐捣鼓头发,她的手法很熟练,先是将头发顺直,然后用那毛巾在头发擦拭,嘴里一直嘀咕着几句话。

我听的不是很清楚,走近后,才听清她嘴里嘀咕的话,她说的是,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她好似没有注意我来了,我轻轻地咳嗽一声,正准备说话,她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皱眉道:“别打扰死者清静。”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都愣了,很难想象一个在火葬场上班的女人,竟然会说出别打扰死者清静这样的话。

但,想起她正在替死者弄头发,我也没说话,就将木桶放在地面,朝她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意思是那木桶里装得是无根水,便退了出去。

刚迈出大门,老王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说:“九伢子,出怪事了。”

听着这话,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立马绷紧了,就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那…那,那猪放了一大桶猪血,还…还…还没死。”老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语无伦次的说。

我神色一愣,惊呼一声,“咋回事?是不是那吴屠夫不会杀猪?”

“不…不是,是那猪怪的很!”说着,老王一把拽住我手臂就朝左侧走了过去。

路上,我有些疑惑,先前不是跟老王说过么,让他领着吴屠夫在堂屋门口那坪地杀猪,怎么现在又换了地方?老王给我的解释是,遛马村那些妇人说杀猪过于血腥,而她们又不能离开堂屋,就让吴屠夫换个地方杀猪。

有些事情也是巧的很,吴屠夫杀猪的地方正是沈军房子前的晒谷坪。

大概走了几分钟,我们刚到晒谷坪边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了过来,我皱了皱眉头,抬头朝那看去,就见到五六个八仙手里拿着绳子,一头套在那公猪的四肢上,其中一个绳子套在公猪的脖子上,地面已经被猪血染的通红。

奇怪的是,那公猪只是拼命地挣扎却没有发声,这令我疑惑的很。按说,一般杀猪,就算一刀捅不死,那猪也会哀嚎,可这猪,偏偏没有发声,这是咋回事?更为奇怪的是,地面那么多猪血,若是换成普通猪,早就因为血尽而死。

那吴屠夫见我来了,擦了擦脸上的猪血,说:“陈八仙,老子杀了这么多猪,从遇到这么邪门的猪,是不是你小子施了什么妖法,故意作弄我?”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那些八仙旁边,从其中一个八仙手中拿过绳子,用力拉了拉,那猪的力气好像挺大,差点将我身子扯了过去,好在老王在身后拉了我一下。

“九伢子,你说是不是闹鬼了?”老王沉声道。

我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那猪,这猪大概二百斤左右,脖子位置有个成人拳头大的伤口,里面源源不断地有鲜血冒出来,就好似它体内有无穷无尽的鲜血一般。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猪好似通灵一般,见我望着它,一对猪眼竟然直勾勾地看着我,这还不算完事,大概盯了三四秒的时间,那猪猛地朝我这个方向这个冲了过来。

也不晓得咋回事,我感觉那猪并不是朝我这个方向冲过来,而是朝我冲了过来。

玛德,咋回事?我得罪那猪了?

一见这情况,我立刻朝左边闪了一下,那猪好似看穿我的念头,身子陡然停了下来,又朝我这边方向冲了过来。

这下,我有些慌神了,直觉告诉我,那猪不简单,这倒不是说那猪本身不简单,而是应该有些脏东西附在它身上,不然,一头猪绝对不会这么有灵性,更加别说,那猪还流了那么多猪血。

想到这里,我不敢大意,就朝愣在一旁的老王跟八仙们喊,“快,拉住绳子!”

那些人听我这么一喊,一把抓紧手中的绳子,卖力拉去,本以为能暂时拉住那猪,哪知,那猪竟然将拉绳的五六个八仙活生生地拉动了好几步。

见到这一幕,我们被惊得说出话,就连吴屠夫也愣在原地,嘴里一直在喊:“真他娘的邪门!”

428。第428章印七(53)

看到吴屠夫愣在那,我有些火了,我们这些八仙一个个拉那猪,他竟然还有时间在那鬼喊,当下,就朝他喊了一句:“喊p啊,赶紧帮忙拉猪。”

话音刚落,那猪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声音惊吓到,一双后腿人性化地动了动,嘴里发出一道特别诡异的尖叫声,再次朝我冲了过来。

玛德,一看这架势,我哪敢停留,立马朝另一个方向窜了过去。

脚下刚动,奇怪的事情发生,那猪的眼眶内竟然有鲜血流出来,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随着鲜血,那猪‘砰’的一声倒在地面,一对鹌鹑蛋大的眼珠滚了出来,正好滚在我脚下。

这一幕吓得我下巴都僵掉了,一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怎么回事,那猪的眼珠怎么会掉下来,这根本不符合自然界的定律。

我在原地愣了大概七八秒的时间,猛地想起那女乞丐的眼珠一直被我踹在裤袋里,从涵洞出来后,太多繁琐的事,一直忘了这岔。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裤袋,没有,低头看去,裤子已经换了。玛德,若是把女乞丐的一对眼珠丢了,估计要出大事。

当即,我连忙朝老王喊道:“老王,我那天穿的裤子在哪?”

“哪天?”老王疑惑道。

“从涵洞出来时穿的裤子!”我有些语无伦次地问。

他想了一会儿,说。“好…好…像扔了!”

“扔哪了?”我一个箭步跑到老王面前,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他肩膀。

“那边!”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说:“九伢子,你搞么子鬼,那猪都杀不死,你还有心情在乎一条破裤子?”

我没有说话,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处地方离堂屋没多远,旁边放了不少木柴,先前穿的裤子正侧挂在那些木柴上。

看到那裤子,我松出一口气,立马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裤袋,万幸的是,女乞丐一对眼珠还在裤袋,我不敢大意,连忙扯下一块布条,奇怪的是,在河边时,这对眼珠死死地粘在一起,而现在,这对眼珠却分开了,四周一点粘性也没。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将眼珠包了起来,正准备回堂屋让温雪把女乞丐的眼珠装回去,老王跑了过来,说:“九伢子,你在捣鼓什么东西叻,那猪咋办啊?”

我愣了愣,先前准备杀了这头猪,拿猪血敬神,现在这猪血都流在晒谷坪了,压根没东西敬神,这可怎么办?

那老王见我没有说话,怪异的瞥了我一眼,又朝晒谷坪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九伢子,我听老班人说,屠夫一刀下去,没杀死猪,就活不过三年,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那吴屠夫?”

我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告诉他吧!”

“你确定?”老王说。

我一愣,就问他:“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

他点了点头,“当然不妥,那吴屠夫的性子你也见识过,若是告诉他,这场丧事会被他闹得天翻地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一心在想猪血咋办,对那吴屠夫的事,也没咋在意。毕竟,民间传说太多,就如我们村子老一辈的老人经常说,他们年轻时见过什么成精,天降祥瑞。而现在,别提天降祥瑞,就连彩虹那东西都鲜少出现。

“先不告诉他,待丧事过后,让青玄子道长替他算一卦。”老王说。

我嗯了一声,目前只能这样,不然,恐怕真会如老王说得那般,丧事没法进行下去。

随后,我跟老王又扯了几句,扯到猪血的时候,老王问我可不可以用鸡血代替,我琢磨了一下,用猪血跟鸡血差别不是很大,主要是,现在杀猪,若不用猪血敬神,有些不敬。

我们商量一下,最终决定去看看那猪,试试能不能找些猪血。

我们俩人一边走着,一边随意的扯了几句,都是一些家常琐事。

当我们再次来到晒谷坪时,那吴屠夫正提着一壶开水准备烫猪,我连忙出声制止他,问他:“能不能在猪身上弄点血出来敬神?”

他放下水壶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当这猪是血库啊,都流了这么多血,哪里还有血给你敬神。”

“能不能再割一刀试试?”我支吾道。

“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见哪个屠夫杀猪动二刀?”他推了推我,说:“弄你的丧事去,别在这碍事,万一把这猪弄活了,老子弄死你。”

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据民间传说,屠夫杀猪一旦动了二刀,那第二刀就相当于捅在自己身上,在屠夫那一行,最为忌讳动二刀。

想到这里,我不好再跟他说什么,便打算采用老王的办法,用鸡血代替猪血。

哪里晓得,那老王听着吴屠夫的话,一下子就火了,怒道:“吴屠夫,你后面那话是啥意思?自己杀不死猪,把责任推给九伢子,也不怕叫同行人笑掉大牙?”

“你…你个独眼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不死猪,明显是这小子的原因,你没见到那猪等都等到他来才死?”吴屠夫明显的愣了一下,反驳道。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老子难得跟你理论!”老王不屑的说了一句,便从那吴屠夫旁边顺其一把刀,嘀咕道:“你不能动二刀,我来。”

“独眼龙,你敢!”那吴屠夫有些火了,面露狰狞,一把夺过杀猪刀,就说:“你tm敢在这猪身上动刀子,老子不再理会这场丧事,这猪也由着你们折腾。”

说着,他开始收拾杀猪的工具,看那架势是真打算走了,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吴屠夫的手臂,说:“老王跟你闹着玩的,咱们不要猪血了,用鸡血代替。”

说完,我朝老王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跟吴屠夫认个错。

老王冷哼一句,没有理我,嘴里碎碎念了一堆话,大致意思是,办完丧事,他要到镇上用高压喇叭去喊,吴屠夫杀不死猪。

听着这话,我心头有些疑惑,这老王怎么有些反常,平常的他比较尊重职业操守,不但是抬棺匠这个行业,就是其它行业,他也是保持着足够的尊重,怎么今天?

压下心头疑惑,朝老王抛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猪,又伸出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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