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爷的轨迹-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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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支援的自然不会只有这两人，《埃尔赛尤》和《山猫号》的修理工作告一段落，一众客串“临时修理工”的高手们组成援军，赶来参战。
闪烁七曜光芒的弩矢从天而降，可刚可柔的法剑伸缩自在，这是来自《教会》的祝福，这是《星杯》的祷告。
炮火，手雷，子弹，它们的爆炸声相互交织融合，好似一首别样的奏鸣曲，这是来自《卡普亚》一家的演奏，这是《山猫》的音符。
“咔嗒卡嗒”的键盘声与战场的喧嚣相比，微不可闻，可这个声音却为奋斗的众人带来了胜利的希望——这是来自阿尔伯特的支援，这是科学家的骄傲。
“提妲！”白发苍苍的拉塞尔博士敲下最后一个按钮，抬头喊道。
“是，爷爷！”提妲立刻伸出左手，纤细的食指上戴着一个金属戒指，戒指中央的曜晶石中突然发出一道针孔大小的红色光束，在地面划过一道细线。
“《结社》的家伙们，好好尝尝卫星激光的厉害吧！”拉塞尔博士合上演算器，望向穹顶。
穹顶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色的多面体，每一面的中心安有一根类似天线的柱状体。红光出现的那一瞬间，多面体就开始发出淡淡的荧光。庞大的能量迅速汇聚，最后化作一道明亮的光柱投射而下。
“哧”，空气中明显可以闻到一股异样的焦臭味道，这是瞬间气化空气尘埃的味道。原先被红光扫过的位置爆出一道凹槽，仿佛刚刚被高温烘烤过，有些像岩浆，隐隐泛着红色。
而凹槽附近的机械兵器全部无声无息的缺了一部分，运气好点的被蹭掉一层装甲，一般的整只机械臂或者武器消失，运气差的吗，直接被汽化。
激光武器——定向能武器的一种，将高速光聚焦到一点上，然后产生大量的热辐射，将目标彻底摧毁。
拉塞尔博士苦心研究大威力激光武器多年，终于在最近做出试做I型，一击建功！
“持续时间太短了连预期一半都没到，威力勉强只有预计的三分之一卫星也报废了两年的研究经费没了”
好吧，博士的碎碎念现在没人有心思管，由卫星激光开辟出来的一丝空隙，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
以奥利维尔为首的远程职业输出更加狂暴，他们自知突击无望，全心全意为提供火力支援。
穆拉和尤莉亚双剑合璧，为尽情开火的同伴们提供最好的输出环境，
艾斯蒂尔一马当先，手上的长棍虎虎生风，砸飞一台又一台的《沃尔特·911》。斜里猛地插入两只大型《OZ－GUN－OZ》，直撞而来。
两道魁梧的身影从旁蹿出，“铛！”“砰！”两声，据点防卫用重型兵器被阿加特的重剑和金巨熊一般的身躯，硬生生挡下。
“走！”金的双臂肌肉鼓胀，阿加特的斗气疯狂燃烧，齐声喝到。
话音未落，红色的《格拉利昂》从天而降，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粒子刀近在咫尺。
灰影跃起，黄金剑化作一道流光于间不容发间将离子刀偏移开去。
“喝！”莱维双手握剑，挥出一道巨大的剑气，再次开辟出一条进路。与此同时，《格拉利昂》再度回返。
莱维半步不退，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
约修亚看了莱维一眼，咬咬牙，和艾斯蒂尔一同加速，黎恩和科洛丝紧随其后。
离入口最近的两台《苍白冥寂》似乎并不甘心被突破，机枪瞄准通道，似乎想要来一轮扫射。
可还未来得及开火，便被一刀匹练砍翻在地。
“嘿嘿，此处一方通行！”亚妮拉丝横刀当胸，拦在通道入口。她的身后，朦胧月光若隐若现。
黎恩的后背由我们来守护。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怀斯曼的梦想
艾斯蒂尔、约修亚、黎恩、科洛丝，四人顺着笔直的通道毅然潜行。这条悬空道路的终点是一个圆形柱台，它的中央悬浮着一团金色的星云物体。浩瀚无垠的力量蕴于其中，只是轻轻一瞥，便让人觉得心悸。
梳着大背头，带着老式圆形眼睛的毒蛇——怀斯曼，就站在星云之下，沐浴在最纯粹的空之金曜中。可这璀璨的华光，依旧无法掩盖他眼中的怨毒和心里的阴暗。
“诸君，欢迎你们来到这神圣庄严的万源之地。”怀斯曼手持一根黑色的奇形法杖，杖首分出两股，叉状笔直冲天，两股交汇处嵌有一刻红色的宝石。
四人一言不发，刀剑出鞘，长棍横握。
“嗬嗬，看来最后一道试炼你们也安然通过了。”怀斯曼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既然如此，你们确是有资格来见证《环》的复苏了呢。”
“我们对这个没有兴趣。”什么至宝，什么太古遗产，都与艾斯蒂尔无关，“我们来这里是要结束掉这场异变，还有为《哈梅尔》的死难者讨个公道！”
“公道？嗬嗬，还是那么的肤浅呢。”怀曼发出一声冷笑，“看来你们也是被人类无谓的情感和道德所束缚，没错，就和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样！”
“什么意思？”艾斯蒂尔不解。
“看来你们只顾着应付眼前的事情，却忘了收集情报呢。”怀斯曼头顶上那一团黄金星云，“1200年前，围绕这个《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科洛丝，这事由你这位奥赛蕾丝后裔来说吧。”黎恩对科洛丝说道，悄悄打了一个手势——不要急，拖延时间。
黎恩在等，等时间休息，四人连番大战，尤其是艾斯蒂尔和约修亚，气力消耗不是一星半点，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能发挥出的战斗力就越大；还在等支援，莱维的支援，《环》已经纳入怀斯曼的掌控，想要阻止他们融合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而融合之后，怀斯曼就可以使用防御此世一切攻击的《绝对障壁》，只有不属于世间的《外之理》可破。
“好的。”科洛丝会意，缓缓讲述1200年前《辉之环》《利贝尔方舟》还有《封印机关》的故事——塞蕾丝蒂亲自讲述的，第一手情报。
数千年前，古代文明最为辉煌的那个年代，种种匪夷所思的《古代遗物》层出不穷，而位于所有《古代遗物》最顶点的便是《七至宝》，传说这是女神赐给人类最大的恩惠。这七件《至宝》掌控着世界最究极的理，人们可以通过他们的力量引发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奇迹。围绕着这些《至宝》，古代人分为七派，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追求自己的理想。
其中之一，便是以空之之宝——《辉之环》为核心建造的这座实验性都市《利贝尔方舟》。《环》通过福音这个终端，为人类实现了一切前人想都不敢想的愿望，也帮助人类建造了这空中的乐园，人们就此过上了富裕的、没有纷争的安稳生活。
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人类脆弱的理性在《环》无休止的满足之下，迅速被吞噬。物质上的满足自不必多说，精神也在《环》构造的假想现实中得到满足。人们渐渐的开始依赖《奇迹》，如同吸食毒品那样，开始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市民们失去了伦理和向上心，精神变得失调，出生率底下，自杀率，异常犯罪率不断增长。
可《环》没有管。《环》起初只会对人类提出的要求产生反应。可能是由于人们变本加厉的索取，《环》在掌握了自我约束力后，不再理会人类真正的需求，而只是一味给予各种恩惠。就这样，这座空中乐园，沦落为虚幻腐化的肮脏培养槽。
《环》没有错，它没有干涉人心的能力，一切只是因为人类的软弱。
看穿了这一点的奥赛蕾丝家族，成立了《封印机关》，开始策划《环》的封印。在《环》派出的《守护者》的妨害下，它们建立了《封印区域》（亚宁堡长城）和《共鸣之塔》（四轮之塔），最终利用深埋地底的七曜脉之力，将《环》和整座都市拉入异空间进行《时间冻结》，并利用《重力结界》将之束缚。
回到地面上的奥赛蕾丝家族就近定居下来，世世代代监视着《环》的一举一动，时移世易，当年的奥赛蕾丝家族成为了现在的利贝尔王室。
（作者始终认为，《环》是因为在智能产生过程中，被人类无休止的索取所影响，所以在智能产生后，才会不管不顾的一味给予。最后《封印机关》能够成功，也许是《环》感受到了他们纯粹、强大、坚定的意志，从而甘愿接受封印。因为《环》本来就是单纯回应人类的愿望，所衍生的一切，究其根本还是人类自身罢了。
同理，幻之至宝——《虚神》也是一样，通过更改因果来达成人们的愿望，还拥有高度的智慧，堪称最接近女神的存在。可这样的她，还是选择了自灭，最终消失在因果的尽头，恐怕也是受够了人类无休无止的欲望。）
艾斯蒂尔和约修亚依然沉浸在历史的真相中，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该说不愧是奥赛蕾丝家的后裔吗，居然比我调查多年的情报还要详细。”而怀斯曼也有点发懵，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不得不说，利贝尔的先祖们干得漂亮，但是他们的选择真的正确吗？”。
“人们回到了地面，一切从头再来可时隔千年，人们仍然为了霸权互相争斗另一方面，人们掌握了导力器技术后，再次开始享受起富足的生活。长此以往，人类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无止境的追求欲望，无法自我约束，最终自我毁灭；要么就像古代人一样，将一切委托给系统，像家畜一样苟延残喘。到头来不是物质上的破灭，就是精神上的堕落。”
“为了防止那个，人类就必须走向自身进化的道路——面对任何诱惑、逆境都不会动摇的绝对理性！不受感情束缚，能找出正确答案的究极睿智！只有在两者的共同引导下，人类才会走向光明这，才是《福音计划》最终目的。”
现在的怀斯曼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没有伪装的和蔼睿智，有的只是狂热，为了理想的狂热。
这个男人诞生于诺桑普利亚大公国北部，少年时因为古代遗物《盐之桩》暴走，成为了孤儿被教会收养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的心就被《古代遗物》引发的“奇迹”夺走。无论是当上教会的圣物官，乃至于后来成为主教，最后叛出教会加入《结社》，他的目的始终不曾改变。哪怕被定为《最恶破解僧》，哪怕制造出一些列惨绝人寰的事件，他也没有动摇。
终于，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至宝》，他要引导人类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谓人类，每每在直面不可思议的事情时，总是能在惊畏的同时，进行一系列必要的变革。由此观之，《辉之环》正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存在，通过这无与伦比的力量，我就能将人类指引向正确的进化之道作为《使徒》，这正是伟大《盟主》所授予我的使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放肆的大笑打断了怀斯曼对美好未来的幻想。
之后的剧情梗概。
怀斯曼装逼——主角团集体装逼——黎恩装逼——怀斯曼变身继续装逼——莱维装逼——凯文装逼——且不说莱维美丽的羽毛——黎恩开白毛装逼——集火——怀斯曼三段变身——塞蕾丝蒂开始干涉——黎恩用奥义装逼——集体开大——
此之为装逼之轨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名为可能性的力量
“简直荒谬，无稽之谈。”黎恩笑得肚子都疼了，“你加点的方向完全错了，不行，不行，让我先笑会儿。”
“就是说啊，绝对理性，究极睿智？这种东西又有什么价值？”艾斯蒂尔虽然没有黎恩那样笑得直抽抽，但也觉得完全无法理解。
“你们究竟有没有好好听人说话啊。”怀斯曼的眼睛上反射出一丝寒光，阴森可怖的气质让众人不由一凛，“想要避免物质乃至精神上的破灭，人类只有进行自身的进化。”
“就算未来真的如你所说，在那之前我们也可以做很多事。”艾斯蒂尔毫不退让的和怀斯曼对视，“就像约修亚说的那样，我们并不是无力的存在。这次异变，我们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互相帮助着前进，最后站到你的面前即便不通过进化，我们一样可以克服万难！”
“艾斯蒂尔说得很对，不过最后那句我有点不赞同呢。”黎恩望向那团辉煌的星云，“因为啊，追求进化，是所有生命的本能。”
“但是，这进化，绝对不是变成那种没有感情，只有理性的存在，那样和外面那些冷冰冰的机械又有何分别。难道你认为那就是人类该有的姿态吗？这样就算得到了究极的睿智，又还算得上是人吗？”。
“人，正因为体会到自己的渺小，所以想要变得强大。从一开始的孱弱无力，渐渐的学会利用工具，体会到气的运行，开发出各种法术，甚至可以领悟理，这一切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一种进化？”
“人就是这样一种感性和理性并存的生物，正因为此，我们才有了无限的可能。没错，人类要进化，所以靠的不是什么舍弃感性的绝对睿智，而是靠着我们自身那名为可能性的力量！”
“人类的可能性？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怀斯曼嗤之以鼻，“纵览历史，人类总是重复着同样的错误，斗争、伤害、霸权，且不说黑暗年代，就是现在难道还少了吗？你们帝国不也刚刚打算侵略利贝尔吗？”。
“确实如你所言，人性有自私、丑恶的一面，会不断重复同样的错误。”科洛丝上前一步，“但是，就如同当年祖先们的选择一样，有人重复错误，也会有人来纠正。奥利巴特皇子，卡西乌斯将军，艾斯蒂尔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战争不是被阻止了吗？”。
“但那只是暂时缓解，如果你们无法解决异变，战争还是会爆发！”怀斯曼声色俱厉，“难道这样，你们还是无法理解人类的局限性吗？还要赌在所谓的可能性上吗？”。
“所以，我们才来阻止你。”挣开“伪圣痕”束缚的约修亚，不再是蜷缩在地底的蛇，而是翱翔在天空的鹰，“我们会向你证明，人类并非软弱无力！”
“如果你是如此的深信人类的软弱，所以认为人类必须进化那我只能说，作为一个人，你实在太可怜了。”艾斯蒂尔眼中的同情深深刺痛了怀斯曼的心。“因为这样的你，永远无法体会到人类的信任，人情的美好而只能在一旁以观看别人的痛苦挣扎，来满足你那份变态的欲望。”
“渺小与伟大并存，卑微与崇高相伴，丑陋与美丽同行，这就是人类。否定这些就是否定人类，甚至连你自身的存在都被否定，人类不需要万能的超人！”黎恩举刀，火焰与刀光齐飞，“你已经扭曲了，你的那份扭曲，由我们来斩断！”
“哼，一群无知的人，也敢教训我？要真如你们说的那样，那就用行动来证明吧。”怀斯曼屈指一弹，半空中突然现出一只巨大的眼睛。这只眼睛有三个瞳孔，如三星连珠，中间一颗大，旁边两颗小。眼白部分被荧绿充斥，瞳孔中则被血红浸染，使得整只眼睛看起来无比的诡秘。
眼睛甫一出现，无边无际的压力蜂拥而来，从灵魂到肉体被尽皆束缚，动弹不得。这正是《教授》集合教会和结社秘法、以及自身强大精神力所创造出的独特法门——魔眼。
“呵呵，真是可笑。”怀斯曼戏谑的看着四人，如同猫戏耗子，“不是说要像我证明什么的吗？怎么一副孱弱无力的样子呢？”
“那是因为，我想要撕下你脸上的伪装啊。”不同于其他人连说话都费力，由异世界而来的灵魂保证了他部分的行动能力，他有些艰难的举起刀。
黎恩误打误撞领悟出的《方术》，从本质上还是源自上一世的文化，说白了就是靠外之理来引发的招式。此刻，他没有靠这口意气去调动天地之力，而是将这股力量全部注入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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