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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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海恩里希的举动已经告知他们，在这艘欧罗巴一号任何地方，霍成功可以来去自如，如果杂鱼不怕热的话，他去引擎区打地铺KS也不会问他的。
但这里毕竟是重地，而霍成功是讲规矩的，所以他在警戒线外下车后，就严肃的站在了那里并致礼：“A—SA特种部队少尉霍成功，申请见盟军最高指挥官阁下，请您通报。”
“请稍等，霍少尉。”
对面的持枪警卫们回礼，并立即通报了上去，几秒钟而已，他们面前的通行灯直接就在总控控制下变成了绿灯，意味放行，霍成功这就大步走入了其中，沿着长长的通道向着前面的指挥部而去。
远远的，在他身后的莫妮卡看着他，然后也走了过来，她想她父亲很快就会找她的吧，于是她脸上有了点得逞的微笑，但眼中有一丝恼怒，她认为霍成功太可恶了，至于怎么报复，她还没想好。
这个时候，霍成功却被达芬奇堵在了门口。
不过他不是来找霍成功打架的，除非他疯了。
“霍，你是对的。”达芬奇说。
本就是存心找茬的霍成功当然要立即回应才行啊，他连忙道：“对不起，先生，之前我的态度也太过偏激了一些，其实我心中很后悔，这次来，本该是先向您道歉的。”
“不不，你说的对，军工产品的纰漏等于伤亡，就好像你说的来自我们西方的一根铁钉输了一场战争的故事，这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为站在舰桥上可以观测到最远二十公里的目测距离，而保留外视舷窗的行为，其实很可笑。”
“这一点我也赞同，问题是，先生，我的态度有问题，非常抱歉。”霍成功认认真真的道，然后没有致军礼，而是为这位后来反对战争才遭遇不幸的科学狂人，一躬身。
其实达芬奇值得尊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神也有缺陷，怎么能奢望一位精心于研究开发的学者，同时精通圆滑的处世之道呢，达芬奇那样的思维只是因他的工作环境所致，并非由于他本质上藐视军人奉献，不然他在“未来”何苦不惜一切反对战争呢。
所以霍成功如此，因此达芬奇开怀大笑，心中一丝芥蒂也无了，他重重的拍着霍成功：“这次你去桑切斯特，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其实我听范德法特说起你很多次，但真见鬼，我没想到我们竟然有这样一个开头。”
“是因为一连串令人悲愤的消息导致我们都有些情绪失控吧，我很为范德法特将军难受，但我相信他会挺过来的。”
“我也是。”
然后达芬奇道：“范德法特是个好人。”
“好人就有好报，一切阴谋者最终会被惩处，无边的黑暗终将会被骑士用光明之剑驱散，这就是我们军人存在的意义，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为我们共同的朋友范德法特将军报仇的。”
“好，回头我们再聊聊，告诉我你的终端。”
“不胜荣幸。”霍成功开心的笑着道，连忙和他交换了号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是走来的莫妮卡喊道：“老师。”
“莫妮卡，这是，哦，你们认识。”达芬奇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一笑，同时也没发现两人眼中的敌意。
而霍成功觉得真奇怪，他忍不住问道：“她是您的学生？”
这不是找事吗？莫妮卡立即问道：“不可以吗？”
这下，也让达芬奇终于觉得不对了，他看看说话有火药味的莫妮卡，再看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霍成功，他左看看右看看，这位额头凸起头发稀少的科学大师，立即问道：“莫妮卡，怎么了？”
“没有什么，老师。”
霍成功摇摇头：“先生，我先去见阁下去了，为了某人。”
“哦，哦，好的。”达芬奇连忙摆手告别，同时纳闷为了某人？这用词是什么意思，随即他就听到莫妮卡气急败坏的喊了起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魔术师，所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霍成功大步走入了开启的指挥室边门，门在他背后关上，隔绝了莫妮卡羞恼诧异最后觉得郁闷的视线，达芬奇还就不服了，什么事情嘛，他开始追问自己最宠爱的弟子。
但莫妮卡怎么有脸面说呢，结果一个叛逆少女，一个不通人情世故，孩子气十足的科学大师，就在门口吵了起来，他们正常吵架，KS部队警卫们见怪不怪视而不见。
海恩里希喝斥道：“你们进来。”
这才制止了他们之间的争吵，而当他们进入后却没看到海恩里希，原来海恩里希是在一间休息室内发出的指令，海恩里希命令达芬奇去忙他的，命令莫妮卡进来。
然后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关闭，室内三个人，海恩里希，莫妮卡，和霍。
已经告知海恩里希此事的霍成功坐在那里，看着海恩里希命令自己的女儿将照片取出后，确认了他认为不对的人是戈尔，然后他就看到海恩里希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解释道：“这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日耳曼星的行政长官戈尔，霍，你为何…”
问到这里海恩里希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不该先问问莫妮卡在搞什么鬼吗？
霍成功道：“长官，我就是不喜欢他，预感吧，而后莫妮卡激动的说我的看法和她一样时，我忽然心中觉得一阵轻松，但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这混蛋说发誓，其实就只说“我发誓”这三个字，内容和应报一概没有偏偏还显示了诚恳，结果海恩里希却上当了。
面对这位亚细亚的传奇少年，一位似乎上帝使者的年轻人，海恩里希早已非常在意他的看法，见他这么说，海恩里希自然不好再问他为何如此，只好去问莫妮卡。
而这，不正是莫妮卡想要的吗？
被自己的女儿和另外一位亚细亚少年联合算计的强硬领袖，身在迷局不自知，他问道：“莫妮卡，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父亲，其实在进来之前，霍少尉已经对我说了，他是为我而来的，这也是当时我找他的原因，因为你不会听的进我的意见，却不能忽视他的意见。”
“…我问你的不是这些。”
面对女儿当面的指责，海恩里希有些尴尬，但莫妮卡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她几乎是发泄性的抱怨起来，都顾不上让那个她现在痛恨的人看笑话了，莫妮卡恨恨的道：“你总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可他才十六岁。”
“好吧。”海恩里希道：“那么霍，你在她找你说这些的时候，看穿了她的意图？”
霍成功没有办法了，他只好道：“是后来回忆，才觉得是这样的，可能是您平日太过于威严，而此事又太过难以置信，所以莫妮卡需要一个开始，才能让您安静倾听吧。”
同时心中哀叹，既然说破，以后自己对于海恩里希的影响就会被减弱了。
果然，海恩里希立即反思自己的行为，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被对面这个少年左右了，他立即起了警惕，但没有流露出来，而是转头就看向了莫妮卡，并说道：“你竟然不相信你的父亲。”
“你从来没有听过我发表的任何意见。”
莫妮卡喊道，霍成功继续在心中哀叹，真他**的，这会不会造成海恩里希的逆反心理呢，女儿这么叛逆十有八九源于基因，如果海恩里希因此要不走寻常路，以后自己的意见难道要反着说不成？
他坐在一边眼睛乱转，海恩里希可没想到这混蛋在腹诽自己，只是认为女儿这样真的太让人笑话了，他就立即喝斥道：“那我现在听听你的意见，你说。”
语气严厉，直来直去，喝斥的莫妮卡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叛逆少女这就发火了：“不说了，反着你也不听”
“给我坐下”
霍成功赶紧堵了门口，劝道：“长官，您的态度能不能委婉一些？您这样的话，就算我也会因为您的语气，而生出说了也没用的念头啊。”
“是这样的，我现在就觉得我说了没用，还是没用”
伟大的政治家，失败的父亲…霍成功看着海恩里希，看着他面前倔强站着的欧罗巴玫瑰，杂鱼无奈的想，算了，反着以后忽悠不到海恩里希了，那就别折腾了吧。
所以，憋了会儿后，霍成功喊了起来：“阁下，这次我可要站着莫妮卡这边了，你这样太过分了，难道父亲的尊严就这么重要吗，那好，那你就以欧罗巴领袖的身份，接受一份欧罗巴军人的报告陈词吧，那么作为一个合格的领袖，此时此刻的你又该是什么样的？”
杂鱼口气无礼之极，果然，莫妮卡枪口转向了，怒视着他喝斥道：“混蛋，他轮不到你教训”
霍成功摊开手：“看吧，她其实非常爱你，老头。”
莫妮卡一愣，海恩里希目瞪口呆，霍成功手忙脚乱：“口误，口误…”几秒钟后霍成功怒视着这对父女：“怎么，你和我比就是老头，想打架吗？”
他要和我的父亲打架？莫妮卡扑哧一笑，海恩里希也哭笑不得，顺便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女儿道：“好了，孩子，今天我的态度很不对，霍的建议是对的，我该倾听而不是官僚作风，对不起。”
“没什么的，我也很对不起，父亲。”
杂鱼在一边欣慰的点头，孺子可教，海恩里希发现了，他没好气的道：“好吧，魔术师我很感谢你，那么我现在邀请你坐下倾听可以吗？”
“卑职，还是告退了吧。”霍成功虚伪的道。
但那对父女并不同意，霍成功最终只好苦着脸坐下，其实心中窃喜，因为关于戈尔和海恩里希，他一定要听听，他有预感，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将是对未来产生关键影响。
随后，他就听到了莫妮卡的陈述，随着女孩的陈述，一些情况结合着霍成功的所知，渐渐形成了一个事件的开端，存于他的脑海中。
同时，霍成功还发现，莫妮卡似乎对戈尔有强烈的反感，从谈话中得知，这一点源于她的母亲，也就是海恩里希的夫人，葛莉谢尔达。
事情是这样的。
在范德法特遇刺的那个傍晚之前几天里，莫妮卡的母亲发现自己的住宅外多了一些神秘的人，但她并不认为这是保护，因为她从头到尾就对戈尔很是反感，因此她立即联系范德法特。
范德法特于是派来了自己的卫队，其中还有庞培，至于派遣庞培的意思，海恩里希能明白，这是在告知世人罗德里格斯上将是在哪边的。
他们的到来，让曾经频繁出现的神秘人无影无踪。
然后莫妮卡告诉海恩里希，闲暇里，庞培在她私下谈的时候，抱怨说似乎也有人在监视着他，显而易见肯定不是海恩里希的人这么干，于是他们准备挖出背后的人是谁。
可就在莫妮卡和庞培准备将这个人抓住的时候，意外出现了，第二天，那位庞培和莫妮卡共同怀疑的中士，竟然被发现死于自己的值班位，也就是海恩里希住所的车库内。
监控一片花白…
第十六卷12。让他睡去吧
12。让他睡去吧
霍成功看着莫妮卡惊惶的脸，他再看看眼中有着杀气的海恩里希，他知道狮子已经真的动怒了，因为有人竟敢在他的大本营打搅他的妻女，并且侵入了范德法特指派的卫队
这意味着此人或者这个势力的能量之大——霍成功断定除了戈尔无人能如此，又或者“施展苦肉计”的范德法特吧。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莫妮卡的母亲怎么样了。
“发生这样的一件事情后，妈妈就立即联系了范德法特将军，将军亲自来了，同时不请自来的还有戈尔。”
说到这里莫妮卡看了看父亲，年轻的女孩总急于证明自己看法的正确性，却不知道，她唯有不带任何意见的理性讲叙，才会有助于拥有真正决定权的海恩里希去了解真相。
因此霍成功粗暴的插入了他们的交流，直截了当的警告了莫妮卡：“小姐，你现在最要做的是尽量冷静的讲完整个事情，然后再和你的父亲讨论不迟。”
“他的意见很对，继续下去。”海恩里希看着自己的女儿，以看部下的眼神，平静而威严。
莫妮卡也知道杂鱼是对的，虽然他越来越可恶，但她毕竟是个军人，因此她立即继续了讲述。
戈尔抵达后，同样不太喜欢他的范德法特冷冷相对，面对戈尔的指责一言不发，只将卫队所有人，包括庞培在内全部看押，这个时候戈尔又怒斥了范德法特的书生气，他认为庞培是没有疑问的。
两个人发生争吵时，庞培站在了范德法特一边，才制止了戈尔的气焰，但在这种情况下，范德法特再没有办法和理由阻止戈尔的人保护莫妮卡的母亲。
不过当时莫妮卡记得范德法特对着戈尔警告说，要他最好收敛一些，军人不是政客的工具。
说到这里她又想去观察父亲的表情，却突然想起身边杂鱼刚刚的喝斥，心中气恼之下莫妮卡却也立即醒悟了，因此她又继续进行了以下陈述。
她说，她的母亲当时命令作为军人的她，在联邦遭遇分裂之际应该去战斗，并当即请范德法特电请了约翰森将军，身为约翰森将军麾下的莫妮卡于是只有离开母亲。
说到这里，她看着父亲：“我回忆当时母亲的表情，以及范德法特将军的严厉，我觉得很不对劲，但现在我明白了，妈妈似乎是为了保护我。”
海恩里希没有接这句话，而是皱起了眉头。
他脑海里闪出了和霍成功一样的一个消息，范德法特和戈尔同时遇刺，戈尔逃离，但以他对戈尔的了解，戈尔不至于这么欲盖弥彰，而基于多年的来往基础，海恩里希也不认为戈尔会对自己的妻女下手。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没有任何动机和好处，海恩里希因此只能看到一个任劳任怨，为其余朋友冷落为自己妻女反感，却依旧坚定支持自己的真正朋友，所以，他困惑之后，叹了口气：“难道就这些消息吗？”
“我说的，我说什么也没有用。”莫妮卡无可奈何之下，看向了霍成功：“我的父亲他就是这样的，忠于一切感情，并信任他信任的人，坚持理想意志坚定。”
她是在讽刺吧，海恩里希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但就在他暴怒之前霍成功开了口，虽然杂鱼现在信誉大减，但是在海恩里希面前，他还是有超越常人的话语权的。
霍成功问的却是莫妮卡：“你们反感的戈尔，如果真是一切的幕后策划者的话，他又为了什么呢？”
对啊，海恩里希被他吸引了。
“如果说，海恩里希将军遭遇污蔑未曾清白之前，面对汹涌批判，作为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他坚定站在海恩里希将军这边是不得不，那么后期的行为就可以理解，比如掌握海恩里希阁下的家人，为一旦事不可为作为筹码，是对的。”
在海恩里希皱起眉头之前，霍成功继续道：“但这样的话安排刺杀那就是画蛇添足，白痴都知道，很有可能是他干的，那么就不会是他干的。”
“你。”
霍成功平静的看着莫妮卡：“我是亚细亚人，我来自谋略之国。”
让他睡去吧…觉得找错了帮手的莫妮卡欲哭无泪，唯有在心中念叨起了拿破仑睡狮名言的后半段。
但杂鱼精神着呢。
他现在看向了海恩里希，话锋却又一转：“刚刚我以逆向思维解决了长官的一个定略问题，所以请允许卑职以戈尔的身份开始推演行为，可以吗？”
海恩里希说：“可以。”
“可是也许会让长官您不快的，因为人性本恶。”
“…不会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海恩里希却有些觉得不对了，而莫妮卡渐渐抬起了头来，杂鱼说：“好吧。”
同时还无辜的看看海恩里希，你逼我的哦，海恩里希父女现在终于肯定，他之前原来是正话反说，星海银狐…阁下的残念闪烁未消之前，小狐狸已经开了口。
“我是戈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