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笔记-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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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养龙。”何真人这时候道。
“嗯？”我跟胖子几乎是在同时问道。
“你们首先要明白，这一条龙是哪里来的，本来的地球，昆仑乃是万龙之祖，后来，昆仑龙脉崩，散与天下，结于传国玉玺，后来通过郭中庸算是凝结出了这两条龙，但是总的来说，这条龙其实还是昆仑之龙，我没有去过仙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总感觉，地球的昆仑，地球的龙气，应该就跟仙界的龙族有关。”何真人道。
胖子这时候一拍脑袋道：“对，何前辈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天上的时候，我听人说过，龙族虽然强大，但是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的传承出现了大问题，也就是说，龙族的人强大，但是后继无人了！他们就虽然长寿，但是天上的岁月过的有多快？没有传承的种族，等待它们的，也是灭亡，这也是那些仙界土著不去招惹龙族的原因，等着它们自己消失就行了，何必去惹一群绝户？”
“那怪不得这个老龙要拼命了，人多少年都没有小龙出世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条，那个背剑的老头又差点给它杀了。要是我，我也跟人拼命啊！”裴姐道。
这个问题，我们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用胖子的话来说，还是龙族实在是太过神秘了，别说他没在九天之上待太久，就算是那些上古先贤，对龙族的一些事，也是只感觉存在于传说之中，并不是太过了解。
我们继续赶路，就这样，最终到达了西藏，等昆仑小天下，昆仑自带三分仙气，看人间如同白驹过隙，可是到了西藏，这却是一种别样的感受，整个人，如同融合与天地之间，这天与这地，像是只有一线之隔。
还未到密宗，就遇到了来接我们的林甲第，这个一直以来活的率真而自我的孩子在看到胖子的一瞬间就哭的像个孩子，他哭叫道：“干爹，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爸了，他扛着一条真龙，去了昆仑，这个梦该怎么解？”
“这都是真的。你爸他出来了，并且很快，你们就会重逢。”胖子说道。
“真的？”林甲第问道。
“你这熊孩子，干爹什么时候骗过你？”胖子瞪眼道。
……随后我们上了密宗，这里一片的祥和，与俗世的佛教不同，这里多了更多的佛气，只是在见到我的第一面，那个为首的大和尚就问我道：“三两小友，几年前，密宗丢了一箱孤本，是一个黑夜盗贼潜入，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我瞬间蛋疼了，几年前，密宗丢了一箱子的孤本？我想起了那一晚，昆仑子抱了一大箱子的佛教典籍给我，难不成，那一夜，竟然是昆仑子潜入了密宗，偷了那些孤本给我？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不过我知道是谁，昆仑的昆仑子，你们要算账的话，找他去好了。”我汗颜道，我真的没想到，堂堂的昆仑掌教，竟然来这里偷东西。
昆仑子对昆仑，到底有多尽心尽力？
“我说大和尚，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刚来，就兴师问罪？我家小三两像是偷东西的人吗？”这时候，裴姐站了出来，大大咧咧的道。
我还不想让裴姐在这里跟泼妇似的，这女人似乎在四合院里压抑的久了，出了四合院之后有点精神分裂，跟以往的端庄完全不同，就是以泼妇。
谁知道裴姐在我们的身后站出来之后，为首的那几个大和尚在看到裴姐以后，纷纷变色。
有密宗的几位长老，还有一个似乎是主持的老和尚，同时对着裴姐跪拜。
“恭迎我佛临世间。”大和尚跪伏在地上说道。
“啥？我是佛？”裴姐指着自己道，我也郁闷不已，裴姐，这个天天引诱我的女人，竟然是佛？她要是佛，我就是玉帝！
“渡人不渡己，我佛未忘世人。”那为首的大和尚道。
“我说大和尚，我知道我自己长的漂亮，但是你也别这么跟我套近乎啊，我会是佛？我怎么可能呢我？不过，佛能有男人嘛？”裴姐道。
这时候，何真人走了过来，问大和尚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和尚施礼道：“佛经九世轮回，今世归来，是与不是，只需要验证了就知道。”
……这些大和尚甚至忘记了我们，他们的眼中只有裴姐，带着裴姐绕过了密宗正殿，在后殿，有一水池，水中清澈见底，自有游鱼欢快游动。
“请。”大和尚施礼道。
裴姐看了看我，我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到现在我还浑身不自在呢，这裴姐，就这裴姐，我以为她是狐狸精呢，她会是佛？
裴姐下水池。
满池莲花开。
莲花拱卫裴姐出。
好一幅观音坐莲图。
这一日，密宗称佛归。
第三十二章佛自来
作为最大的一条龙脉，真正的到了密宗，我才明白，其实密宗所在的位置。也是在昆仑山脉体系，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或许不是，昆仑仙宫所在的位置压住了整个昆仑龙脉的龙头，密宗所在的位置，又刚好是龙尾的所在。一头一尾，正跟锁头村儿和断尾村儿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暗合着一股子奇怪的规律。
道可道，又不可道。本身这种道，就是一种似是而非无法言传的东西。
上昆仑时候我还是郭三两，现在到了西藏，一线仙人境，可以说。也就在短短的几年，我也算是走到了这天下修士最为顶峰的位置，这一次来西藏，裴姐的收获最大，大到让胖子都艳羡。
在这里，我见到了另外一个人。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不熟悉，这个人叫林登科，看到这里人的时候。我感觉，他几乎就是一个翻版的林八千，他比较冷，比林八千还要冷，我从黑三那里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休华尽血。
天煞孤星临世，注定孤独一生，克尽身边的人，甲第登科，这两个孩子，是当年林老么给林小凡的两个后手，可是当年的一场大战，他们俩没有参与，大人们把一切都抗了起来。
胖子看都我观察林登科的时候对我说道：“这个孩子，潜力很大，比林登科还要大，你看着他跟林八千类似，其实不是，他是发自内心的孤僻，我真怕他一步走错就入了魔，从下到大，他的确是经历了太多的事儿，所以我带他来了西藏，想用佛法化他心中的戾气，现在看来，收效甚微。”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问胖子道。
“谁能想到，那吴妙可最后竟然会那么做？”胖子叹气道。
“吴妙可怎么了？”我问胖子道，黑三在讲林小凡的故事的时候，对吴妙可，也是情绪复杂，当然，最为复杂的，还是林小凡跟吴妙可之间的感情。
“这世间的女子痴情起来最可怕，所以胖爷我绝对不招惹女人。”胖子说道。
我再问什么，胖子就绝对的闭口不言。
我在这里待了一星期，按照西藏密宗的说法，裴姐就是这一世的佛，而在佛教，其实是没有男女之说的，所以裴姐，受到了整个密宗的礼遇，但是这娘们儿也是，一群和尚天天追着要她成佛，可是她总是一句话：成佛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不结婚，不然老娘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终日的与青灯常伴，岂不可惜？
西藏密宗不同与俗世的佛教，裴姐本身就是这个偌大的密宗里唯一的一个女子，并且身份尊贵，自然是不允许她胡言乱语，但是又不敢强管，所以裴姐的到来，也是让密宗焦头烂额，不停的有老和尚追着一个貌美的女子给她颂佛经佛理，但是这个女子一路狂奔，跑的没办法了，直接骂道：“你们一群老秃驴，再追我就脱衣服了啊！”
裴姐的杀手锏一出，那一群和尚马上闭嘴掩面而去，而接下来，密宗就鸡飞狗跳，这个女子见到年轻的和尚，总是要调戏一番：“哎呦，小帅哥，念什么经当什么和尚啊，不是亏了这俊俏的模样？有个小家伙死死的不要跟姐姐双修，那咱们俩做一个神仙眷侣如何？”
食色性也本来就是人性，这些小和尚们压抑本身就不易，更别说被这个媚骨天成的裴姐的挑逗，那就是一两句话，就能让小和尚们面红耳赤。搞到后来，那些小和尚只要是一看到裴姐，就马上的双脸通红念上一声佛号转身就走，惹不起咱还躲不起？至于小和尚们是真的想躲，还是欲拒还休，这除了小和尚们，谁能知道？
裴姐这个“密宗之福”让整个密宗极其的难堪，最后，那些老和尚们甚至找到了我，说这世间要是能有管的住裴姐的人的话，那就只有我了，言下之意，这些长老们，甚至愿意让我跟裴姐有这么一段感情。他们也着实是没办法，裴姐对于他们来说，哪里是佛？简直就是妖女一样的存在。
我自然是不能应允，这女人要是疯起来，是让我都头疼的存在，这好不容易的把这一颗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密宗，我哪里还有捡起来的道理？
“胖爷我倒是有个办法，想让这裴丫头安静的在这里修炼，小三两出手，绝对是越描越黑，只有一个人可以。”胖子道。
“谁？”我跟密宗的长老几乎同时问道。
“九两，两只母老虎打一架，才能分出胜负，还有就是，三两，你也迟早都要做出一个选择。”胖子看着我道。
他这句话说的我心理一惊，一瞬间，相当的不是滋味儿，九两和裴姨相见？
对九两，我爱的深沉，但是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我对裴姐的感情也是说不清道不明，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感觉我没办法去面度她。我承认，这个裴姐带给我的感觉，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
她有绝世的美貌，在我面前也奔放的如同火焰，更重要的是，她端庄。她在该正经的时候不仅睿智，还非常的冷静，这是一个可以满足男人所有对女人幻想的人。
遇人端庄，遇事冷静，遇床奔放，还长的漂亮，这不是极品是什么？我能不喜欢吗？完全找不出不喜欢的理由。
可是裴姐跟九两比的话，那根本就没办法比，九两对我，没有温柔的话，没有奔放，甚至可以说，我跟她也就那么一次阴差阳错的，但是家中的妻子，不可能给你太多的激情和感动，却能给你安稳。
从前的女强人九两，沦落为我的小女人，我怎么可能去对不起她？
“就这么办。”我对胖子说道，我也想结束这畸形的关系，一切也终究要有一个了结的不是？躲避也不是办法，而且我在西藏左右是没什么事儿，本来想来学一下密宗的法术，可是来了之后才知道，昆仑子早就把密宗的宝典给偷走了不少。而且我用脚趾头都可以想的到，当年昆仑子来所谓的偷，是在密宗的默许之下。
如今的天下大势，谁也不能独善其身，这时候，没人会去纠结什么佛道不两立。
我准备去回一趟锁头村儿，离家几年了，我也需要去看一下我老娘，还有我奶奶，当然，还有九两。
第二天夜里，为了裴姐不骚扰我，我决定夜里出发，走出山门的时候，在门口，我看到了坐在莲花台上一身白衣如同菩萨临世间的女子，不是裴姐还会是谁？
“你终究还是要走的，我想过你会走，但是没想过，你走，竟然话都不对我说一句。”她看着我道。
我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走吧，难道你以为姐姐我找不到男人？”她冷哼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恩，我不是好男人，你应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
“那是，姐姐我天生丽质。”她笑道。
看到她笑，我感觉没什么事儿了，毕竟这个女人，她对我的感情来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且她一会儿玩笑一会儿正经的，我都分不清楚真假。
“那我走了。”我道，说完，我大跨步而行。
走过她身边儿的时候，我看到她还在笑，但是那如同仙女的她，脸上两行清泪。
“喂，你真走？”她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大叫了一声。
我不敢回头，佳人恩重，我怕我回头，就会掉入万丈深渊。我咬了咬牙道：“裴姐，我走了，想家了，也想她了。”
“你再走一步看看！”她疯狂的大叫道。
我停顿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回头。只能加快速度离开。
我出密宗的时候，我身后，佛光万丈，整个密宗佛号起，如同诸佛吟唱。
我回头，看到端坐莲花台上的裴姐，满身金光。
她不求佛佛自来。
她伸手抓花了自己的脸。轻声的道：
“人都走了，长这么好看有啥用？”
第三十三章回村儿
上昆仑后下西藏，西藏之后回家乡，路是如此的走，人生也是如此。总能成为一个圆，那一天晚上，我终究是没有回头，哪怕是后来的我一边狂奔一边泪流满面。
裴姐在等我回去。
我在等她追上来。
生活，就是需要这么一个契机，她有她的骄傲，我有我的无奈。我知道，我回头我们就会有一个结果，但是我不知道。就算她追上来我能给她什么，一个拥抱？不能再多。
人生若只如初见，尤记得初见裴姐的那一天，这个端庄的女人给了我多大的惊艳，感觉这世间似乎就没有比她还要好看的女子。还未曾忘记，她对我奔放的开始，我的落荒而逃，她的哈哈大笑。
有些人出现在生命里，注定不是归人，而是过客。
或许是因为裴姐的关系。或许是我这一次出去之后回来整个人都已经变化，这时候的回归，我感觉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不管是心态还是什么。回到家里，我看到了九两，看到了我老娘，她们两个坐在院子里聊天。
看到这一幕的一瞬间，我忽然就泪流满面，锁头村儿没有望夫石，却有两个女人，在这里盼望等待着丈夫的归来，我回来了，可是我老爹呢？本来我已经是祥和的九天之上，却隐藏着更大的危险，上一次林小凡临世间，我甚至没有来得及问一下我老爹在天上活的到底好不好？
“回来了？”我老娘跟九两同时站了起来对我说道。
“嗯，回来了。”我道。
“吃饭了没，我去做饭。”她们俩又是同时说出这么一句话。
“没有。”我擦掉眼泪道，虽然我现在可以很久都不吃饭都不觉得饿，可是这时候，我却想吃一碗她们俩做的饭。
在做饭的时候，趁着我老娘走出了厨房，我抱住了忙碌的九两，把头埋在她脖子里道：“不是怪我没保护好小六两走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她道。
“不怪我了？”我问道。
“不是不怪你，而是选择相信你，本来我还想找个山头自己修炼成仙呢，后来琢磨着，算了，妈能等着爸，我也能等着你。”九两道。
我把她拥入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其实从一进门开始，我就知道家里少了一个人，一直到在屋子里看到和我爷爷遗像摆放在一起的那一张黑白照片，我才确定，那个慈祥了一辈子，但是也唠叨了一辈子的奶奶走了。
我在香炉里插上香，我老娘在我身后说道：“奶奶走的时候，念叨了很多，说不让通知你跟你爸爸，说咱们郭家的人，都是办大事儿的，做郭家的媳妇儿，不管男人再忙，忙什么，不能帮忙就算了，但是千万不能拖后腿。”
“你猜奶奶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问我妈道。
“跟你爷爷在一起一辈子的人，再傻，也能知道点啥，有些事，你爷爷不说，你奶奶也不戳破，女人嘛，选择了一个男人之后，可不是就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什么事儿都要计较，累不累？这个男人心里有自己就够了。”我妈道。
我点了点头。我妈想的，也是我想的，我不认为，我爷爷的所作所为，能瞒住别人，却能一辈子的瞒住跟自己相濡以沫的女人，奶奶过世，我破天荒的没有悲伤。
或许奶奶那句话是对的：爷爷一辈子邋遢惯了，没有她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