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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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样找下去也不行,不如明天多带些人一起下来找。”我提出建议。
他们两个点了点头。
我们向回走去。走到石柱旁边时,我不经意向上瞅了一眼,漆黑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上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用灯照过去什么也没有。
我们来到墓室北面下来的地方,一看绳子没有了,向上喊了半天,没有人答应。向上面照去,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会不会村长和那俩小子睡着了?”老戴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和老张,像是极想得到肯定似的。
“可是绳子怎么也没有了?我们喊了半天,他们应该能听见啊。”老张脸色不安的说。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我们每一个人心里,但是都不敢轻易地说出来。那就是——洞口被人堵住了,绳子被抽走了。
但谁会这么做,村长吗?还是那两个警察?都不会啊!我们决定轮流呼喊,每人喊十声。我们喊了几个来回后都累的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又累又困,就这样靠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当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在摇我,睁开眼一看是老戴。看见我醒了老戴睁着大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张不见了!”
一听这话我打了个战栗,马上清醒过来,打开灯照了照四周果然没有老张的身影。盯着老戴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老张不见的?”
“就在刚才,我被尿憋醒了,想撒尿,手电快没电了,想借老张的,找了半天没找到他。你说,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先别急,老张喜欢研究文物,会不会又去临摹壁画去了?走,我们去找找。”
老戴的手电一会就没有电了,我把我的给他。我们向墓室里面走去,边走边喊,一会就走到了密室的石门那。
石门半掩着。
我和老戴进去一照,发现其中一具石棺上爬着一个人影,正在从棺材里扒拉着什么。
“肯定是老张!”我对老戴说道。
我们向人影走了过去。
老戴喊了声:“老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这里?”
没有回答
当我和老戴快要走到石棺旁时,突然发现了不对,这人背影虽然很熟悉,但不像是老张啊,老张穿的是白衬衫,这个人穿着的是一身黑,再说如果是老张,刚才老戴喊他他怎么不回应一声。
老戴估计也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在原地不动。我们俩就这样一直傻站在那身影后面。
过了几秒钟,那“人”似乎觉察到了我们,直起身,慢慢的转过来。“啊——”我和老戴同时叫了出来。
是“老胡”。
只见他满是鲜血的脸扭曲的变了形,腐烂的双手正往嘴里塞着半截肠子,血正顺着嘴角往下流,瞳孔里没有了眼白,黑的吓人。我胃里一阵折腾,差点吐了出来。“老胡”看到我们停止了进食,死死的盯着我们,好像很生气,不知是不是我们打搅了他享受美味。
我似乎听到了我和老戴的心跳。我们不敢妄动,注视着“老胡”。
老胡突然自顾的转过身去,又趴在棺材沿上从里面抓着什么,不停的往嘴里塞着。
我冲脸色煞白的老戴点了点头,一起向石门跑去。
“妈的,门又关上了!”我和老戴同时骂了出来。这种默契我们宁可没有。我们手忙脚乱的在地上胡乱按着,希望快点找到开关。屋漏偏逢连阴雨,摸了半天竟然就是找不到那块砖。
这时候我们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正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我回头一看,“老胡”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两米远了,模糊中看见他的脸在笑,诡异的笑着。
老戴还在不停的敲着地上的每一寸石板。
“老胡”却越挪越近,肚子肿胀的奇大,里面好像有很多东西在蠕动着。
“老胡”的手直直向我伸了过来,像是在问我要吃的。我已经闻到了他手上的腥臭味。
“老戴——!”我歇斯底里的喊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猛的将我拽了出去,是老戴。
石门终于被打开了。出来后我们立马反身关上石门,用肩膀拼命地顶着,吃奶得劲都使上了。石门咔的一声扣上了,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我和老戴不放心,死死地推着。
过了好一会,听到里面没有了动静才放手,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捡回来一条命。
“孙干事,我们得赶紧出去,刚才的一幕很邪乎啊!”
“那老张怎么办?不管他吗?”
“只能先上去,再找更多人和家伙下来找了。”老戴咂了下嘴。
“可是没有绳子,我们怎么出去?”
“你还记得我们攀爬的那个石柱吗?它的顶端距离墓的盖板应该很近了。我们爬上去,用石块向上抛,一定能砸到墓盖,这样上面的人一定会听见。”
说实话,我佩服起老戴来,觉得他当所长还是有点自己的本事的。老戴看了看手表道:“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先歇一会。”
为了积攒力气,我们坐在地上,连话都不多说。歇了一会老戴说天应该亮了。我们来到大柱子前,每人揣着两块石头向上攀去,上去后坐在柱子顶端歇了片刻,看了下四周,觉得这柱子顶端并不平整,好像是凸面的。
我们走到最高端敲了敲,“咚咚”的响声说明中间还有夹层,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研究这些了,向上面照了照,还好不高,只有五六米左右就是顶盖。
我和老戴将手上的石块向上猛的一抛,“当……当……”,边抛边喊救命。十秒钟不到四个石块都扔完了,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和老戴沮丧坏了,看来还要下去往上带石块,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
“当当当……”上面突然传来打击声。
有人。
我们顿时来了力气,爬下石柱回到洞口一看,上面有了星点大小的亮光,紧接着绳子慢慢的放了下来。老戴帮我把绳子系在腰上,摇了摇,绳子拽着我升了起来。
来到外面的一瞬间,眼睛被光刺得受不了,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周围,只见很多村民围在我周围。拉我上来的是两个很壮的大汉,此时他们正在往上拉老戴。我把目光向四周洒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村长还有那两个警察。
正纳闷着,老戴上来了,还没有站稳就破口大骂:“王老头,你给我出来,你想我们死啊,还有……”
“所长,村长和昨晚那两个守卫的警察被杀了,尸体在那边席子下面。”一位陌生的警员打断了老戴的话。
听完这话,我和老戴都愣住了,快步走过去,掀开席子一看,并排放着三具尸体,被人一刀抹喉。
我和老戴商量了下,觉得这事太大,决定老戴负责找人和装备挖墓救人,我马上向北京文物局电话汇报情况请求支援。
我急匆匆的赶到镇上,顾不得和镇长寒暄客套马上挂电话。接电话的是位彭姓学者,听完我的描述,他说要向领导汇报一下,让我等在电话旁。
焦急的等了一个小时,电话终于响了。电话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所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当着主席的画像起誓。”
“当然是真的,我敢发誓!”
“那好,我是郭**,你们必须马上掩埋那座墓,并且不准任何人靠近。你和那位戴所长不准将里面的半个字透漏出去,否则你们下辈子就只能呆在监狱里了。”
“为什么?下面还有人,难道不救了吗?他们可是考古专家啊!”
“按我说的去做,以你的级别不需要知道太多,还有,刚刚说错了,不按我说的做,你们两个不是进监狱,而是以叛徒罪处置。”
那个年代叛徒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枪决。
从镇上回到墓地,看见老戴带领着几十号人,有拿大锤的,有拿铁镐的,有推钻车的正准备砸墓。我赶快冲到前面,附在他耳边,将郭**的话转述给他。
老戴听完气的跺了跺脚,脸色铁青向众人道:“把墓埋了,快动工。”众人面面相觑,愣在那里。
“还不快动手,想扣工分了是不是!”老戴命令道。
几十号人喊着号子,一天的功夫,将墓埋了个结结实实。
晚上老戴向那些村民吩咐不准在这里开荒种地,更不准有人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谁讲了谁就是帝国主义的奸细。并让村支书负责保护墓区,不准任何人靠近。
忙完后我和老戴才发觉饿的已经肚皮贴后背了,我们回到招待所弄了点白干和花生,还有煮玉米,边喝边聊。老戴一会就晕乎了,躺在老胡的床上摆手说“喝高了喝高了……”,不经意的一掀毯子,下面飘出一张白纸。
老戴捡起纸看了起来,看完后刚喝红的脸变绿了。
我意识到不对,夺过来一看,第一行写着两个字:遗书。
这是老胡的笔迹。
第十章队长被杀
我读了起来:孙干事,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出事了,很多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只想求你帮我办一件事。在你的床底下有一封信,你去北京,把它交给一个叫赖清水的老头,看完后请把这张纸请烧掉,拜托。
我马上钻进我的床底下一摸,果然在床板缝里夹着一封信。拿出来一瞧,上面写着赖清水亲启。纸上没有写地址,不知道怎么去找这个人。
老戴把纸烧掉后,疑惑道:“老胡原来知道自己有危险啊!现在他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在墓里,我们还是帮他比较好,要不然他不高兴会上来找我们的。”
我也觉得老胡死了,应该帮他完成遗愿,可是北京那边不要我们管这些事。
老戴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笑道:“我们可以秘密找到这个人,把信给他,也顺便查查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看来只能这样了。”
老戴建议看看信的内容,我没有同意,觉得那样做不厚道。
我一夜都睡的不踏实,老戴倒是打呼噜磨牙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请了长假去北京。事情根本没有那么顺利,我们找了一个月,也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赖清水这个人的一点线索,后来我们只好放弃。
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所以后来,我努力学习考古知识,希望能再次进入那个古墓,但现在那里已经被列为军事禁区,不能随便进入。我曾经向上面反映过几次,但都是石沉大海。
老戴回去继续当所长,不过仕途高升,后来做到了公安厅副厅长,前几年退休了,对墓里那件事他也是埂在心里,每次和我联系时都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进古墓……。
上面这些就是孙教授的经历。
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很想知道那个孙教授经历的真假,想理出那两个专家失踪的缘由,却一点头绪没有,很晚才睡去。
半夜突然醒来,憋得慌,不知道怎么最近这么多尿,是不是前列腺有问题啊。在床上斗争了一会,觉得还是憋不住,决定去洗手间。刚要开门,忽然听到细微的沙沙声。
难道有贼?抑或是杀赵寻东的凶手?看来我要英雄救美了。我抄了件花瓶,轻轻的拧开门把,从门缝里向客厅望去。
借着客厅里小夜灯的光亮,我扫了一遍——没人。难道在书房?我索性直接开门走了出去,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灯火透明,什么也没有。我又跑到书房洗手间找了半天,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是耳鸣错觉?
这时,紫嫣房间的门开了,紫嫣打着哈欠问我怎么了。
我说:“刚才我听见有声响。”
边问边进她房间里察看,进去一瞧,别说人了连蚊子都没有。
“可能是我说梦话了吧,我有时候做梦说梦话的。”紫嫣边往外推我边说。
看来我多虑了,也开始有警察职业病了。这时才想起尿还憋着的,赶紧奔向洗手间。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紫嫣已经准备好了牛奶和三明治。虽然我不喜欢面包,可是有个词语怎么说的来,秀色可餐嘛,就着美女啃了两块。
赶到办公室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队长竟然没有来,这可是我头一次见队长迟到。
王哥突然来了句:“队长迟到!我可是打从进队里三年头一次见。”
我坐下来,拨通了队长的手机,没人接,又拨了他家里的座机还是没人接,心想队长平时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不接电话难道在厕所?
又过了半小时,大家有点坐立不安了。要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过。我又打了遍手机还是没人接。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王哥急道:“走,去他家里看看,是不是找了个新嫂子忘了起床。”王哥的语气虽然调侃,但我还是听出了他的焦虑。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队长的门前。队长和妻子离婚后自己一个人住,有一个女儿跟着前妻生活。
我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没有。王哥掏出手机拨了过去。铃声响了,手机在里面。
我望向王哥。
王哥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踹开门,掏枪冲进去。我跟着跑进去,猛的撞在王哥背上。心里埋怨他怎么突然“刹车”。再看他正目光紧盯着地上喘着粗气。
我错过他的身子向地上望去。
冷汗从背上流了下来,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队长躺在地上,心上直直的插着一把匕首。
白色的睡衣被染成鲜红。
脸上却透漏出开心般的笑容。
眼睛半眯着。
身旁全是碎玻璃片和凝固的鲜血。
这笑容怎么这样熟悉?想了片刻就明白了,和赵寻东死的表情一样,只是队长的腹部没有肿胀。
王哥蹲下试了下队长脖子上的脉搏,转过脸向我摇了摇头。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打了120,手不听使唤,摁了好几下才拨通,然后又给队里打了个电话。
怎么会这样?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队长怎么会被杀?他是那么强,格斗,刑侦都是我们不能企及的。
不一会,医生,同事都赶了过来,在现场忙碌着。
我一个人靠在墙上,脑海中一片茫然。
王哥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队长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警察的眼泪,找到凶手为他报仇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别哭了。”
医生转过脸看向我们,摇了摇头,走了。
何法医检查完队长的尸体走过来低声道:“和赵寻东死因一样,被匕首刺中心脏致死,无其他外伤,连脸上的笑容都一摸一样。”
心想难道是一个凶手,那凶手胆子也太大了吧,连续作案,连刑警队长都敢杀。
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抓住凶手,替队长报仇。又望着向队长的脸,突然觉得这笑容不是队长的笑容,像是某个人把自己的笑印在了队长的脸上。我又发现队长的右手向下弯曲着,我轻轻的移开,发现下面有一个用血写的小字。字很模糊,看起来像个”日“字。
这时王哥也走过来让同事拍下照片。
下午回到队里,有同事介绍案情说:“队长是晚上起来喝水时,被害。地上的碎玻璃片为水杯破碎后留下的。由于尸体的四肢僵硬,估计死亡时间七小时左右,也就是凌晨一点左右遇害。现场除了队长留下的一个“日”形的字迹,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指纹和任何痕迹。小区的监控在昨晚一点到两点段,由于故障没有任何监视内容。初步怀疑和杀害赵寻东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所为,凶手一定还没有出城,我建议对各个路口和站台进行拦截检查,防止罪犯逃脱。”
“你们不用管了,这个案子要交给国安局特案科来侦破,把所有资料整理下,下班前交到我这里!”局长站在门口打断道,安排完后扭头就走。
我气不打一处来,追了出去。队长死了,他连问都不问,还把案子交给什么八竿子扯不上关系的国安局。
我一把拽住局长的衣领吼道:“凭什么交给其他人来侦破?我们要亲手抓住那个凶手,替队长报仇!”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