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诡话-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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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就古怪了,孟磊竟然就这样离奇地死在了这里。
我看着寂静的山岭,不知怎么的忽然心中升腾出一种强烈的无助感来,也就是在这种感觉由心底升起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蹦出了一个地方——第三间木屋!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进去看看总不会错的,而在我的记忆中,我和孟磊只到了第二座木屋就离开了,如果这张字条是真的,薛确实给过我警示的话,那么是不是说孟磊在刻意避开第三座木屋而不让我看见里面的东西?
这样想着我已经来到了这边,木屋三间一组,三间木屋之间又组成一个三角形,我径直穿过第一二间,径直往第三间过来,只是让我意外的是,第一二间木屋的门要不是张合着,要不是已经损坏了,可唯独第三间的牢牢地关闭着,而且不单是关闭着,还上了锁。
而且在这三座木屋中,第三座木屋是保存的最为完好的,整座屋子基本没有坍塌的痕迹,就连建造的杉木似乎都未出现糟蛀的情况,相比之前的两座来说,它保存的实在是太完好了,乍一看上去,就好像这三座木屋建造的根本不是同一个时期。
这让原本只是想来试试运气的我觉得忽然不能呼吸起来,种种的异样是否昭示着第三座木屋的特别,也更加说明之前的一切根本不是什么噩梦,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事实?
锁着木门的是一把铜锁,它的样式是最古式的,铜锁上面雕饰着精美的花纹,虽然上面有了一些铜臭,但是相比铁锁来说保存的已经是很好了。当然那时候还有没有铁锁这我没有去探究过,只是我总觉得这样一把铜锁和这间木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这把锁的古老预示着里面年代的久远,锁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谜团。
我在周边找了石头,然后敲开了铜锁,只是我所谓的敲开却并不是将锁本身敲开了,因为它竟然出乎我意料的结实,被敲烂的是锁扣,它和铜锁一股脑地从木门上掉落了下来。
既然门开了我也就没再去管这把铜锁,而是推开门走了进去。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鼻而来,这间木屋和其他两间也是一模一样,里面钉了厚厚的油毡,将整个木屋包了严严实实,自然里面也是一片昏暗。
但是虽然昏暗,里面却保存的异常完整,甚至这里给我的感觉是这间并不像其他的那样荒弃,因为里面有住过的痕迹。
当然即便是这样的痕迹也估计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但是这相比于这些木屋的年代来说,这的确是一条不可忽略的线索。
而且里面放置着太多的东西,锅碗瓢盆,工兵铲等等的各种工具,帆布包,还有一些衣服,这些东西都是近些年才有的东西,也就是说住在这里的人很可能是和我们一样,是要来这来找到什么东西的。
只是让我心中生疑的是,这里面的东西摆放的很是凌乱,而且很日常化,丝毫没有被整理过的痕迹,似乎是忽然之间这里就被荒弃了,它的主人就这样一走了之了。这种感觉让我剧烈地不安起来,就连床铺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样子,似乎在告诉我它的主人才刚刚睡醒起来,然而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抛弃了它们。
我将整个木屋都看了个仔仔细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简易木桌上的纸和笔,甚至笔记本还是张开的,上面有写了一半的笔迹,而碳素笔的笔套都还没有套上,就这样放在笔记本上。
我拿起笔记本,用手掸去上面的灰尘,发现这是一本类似于日记的笔记。
而这写了一半的纸张上面,最显眼的就是笔记本页眉上的日期:一九九六年,四月。
日期虽然只是到月,但却是一条重要到不能再重要的线索,而从这一篇日记只写了一半可以推断出,当时这个人很可能是在记着笔记,之后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再之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之所以猜测这里只有一个人,是我从这些日常用具以及衣服和鞋子来推断的,因为整个屋子里似乎只有一个人居住过的痕迹,而且似乎还住了不短的时间。
只是他会遇见了社呢么突然的事情,以至于来不及收拾任何东西就这样走了,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此突然,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一场变故,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让我想到了我们刚来到这里发现的那辆具挨在一起的骷髅架子。
但是我又转念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两具骷髅架子不可能和这座屋子的主人有关,至于为什么我说不上来,但就是这样觉得。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先看了他写到一半就没有再写的这篇日记,短短的几百字这样写道:我越来越觉得这里变得十分危险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我身后时时刻刻地盯着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自从我在这里发现了那东西之后这种感觉就产生了,这是不是就是危险即将来临的前兆?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从七点半开始,这里的天气就在变坏,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大片乌云,而且只是短短的时间里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下起了前所未见的大暴雨。我似乎想起了爷爷对于那时候降临在这里的那一场大暴雨的描述,这情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这让我越发担忧起来,因为爷爷和我说那一场变故和暴雨的来临有着直接的关系,这是不是在说,同样的变故也即将降临?
只是,那件东西……
日记就在这里戛然而止,甚至东西的“西”字才写了半个这人就停了笔。
而从日记的内容上来看,我似乎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孟磊!
我大致算了算,按照我看到的孟磊的年纪估算,现今他有三十来岁,最多不过三十五六的样子,一九九六年的话他应该是二十来岁左右,这个年纪原本也无可厚非,因为如果他真是走墓世家出身的话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而且他自己也说过他一直在探寻关于他爷爷当年发生的这些事的经过,所以独自来到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唯一的一个疑点是他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什么东西也没有整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而到了现今回来,他竟然对遗留在第三间木屋里的东西不闻不问,我想了想,如果换做是我,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所以一个很大的疑问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就是孟磊当时到底遇见了什么,或者说时发生了什么?
按照日记内容的推断,当时外面应该在下着罕见的暴雨,而他则在木屋里面写着日记,很可能在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让他中断了日记起身,再之后就是彻底的离开,或者说彻底的失踪,他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猜测
而从木屋里面丝毫没有凌乱的东西来判断,当时是孟磊自己起身的,也许是他察觉到了屋子外有什么异常响动,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敲门,但是无论是什么情形,孟磊走出了屋子,然后就是失踪。
到了这里又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出门之后给木屋上了锁,说明他忽然之间察觉到了什么事,所以不惜冒着暴雨要去看一个究竟;第二则是像我之前猜测的那样,外面有异样的响动吸引了他,可是他出去之后遭遇了不测或者是被吸引着离开了,然后有人将这里给锁了起来。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谜团,如果是第一种猜测的话,那么他当时会想到了什么,让他在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还要冒雨去一探究竟?如果是第二种猜测的话,那么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测,又是谁锁住了木屋?
但是这两种猜测不管是哪一种成立,都与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有关,就是孟磊在日记里提到的“那件东西”,他自己在日记中也说了,是他发现了那件东西之后才出现了异常的现象,让他觉得自己深处危险之中,那么他发现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我于是往回翻看着之前他写下的日记,可是让我意外的是,前面的竟然都是空的!
都是空的?!
我觉得在我看到前面这一页页的空白的时候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因为我无法理解这样的状况,按照常识,前面的应该是他之前写的日记才对!
我不敢相信地再一次翻动着之前的页面,一页都不敢再错过,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整本日记上面除了那一篇没有写完的日记其余的根本什么也没有,而且我仔细检查了笔记本,上面压根也没有被撕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孟磊的确只写了这一篇。
正因为这样却让我更加疑惑不解起来,为什么孟磊要将这篇日记记在这里,按照我们的习惯,我们不是应该从开头写着来的吗,可是为什么孟磊要这样做,难道是他不愿意让人发现这篇日记?
我前前后后地翻看这日记本,除了之前看过的那半篇,就什么信息也得不到了,最后我也只好放弃。
我想既然他已经得到这件东西了,那么应该就会放在屋子里,先不说是否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将它拿走,无论怎样我都要找找看,因为我有一种直觉,这东西还在屋子里。
我于是放下日记本,仔仔细细地在木屋里搜索着,这间木屋里的摆设相当简单,简易的木床和桌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都不是能藏住什么东西的地方,床底下则更是一目了然,社呢么都没有,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我将整个屋子细细搜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在寻找的时候我也充分考虑了这件东西的可能性,所以在搜索的时候也很细心,任何一个角落和细节之处都没有放过,可是却依然没有什么看上去稍稍有些特别的东西,难道是我的直觉出了差错,拿那东西已经抢先一步被人拿走了?
我不解地坐在床上,刚坐下没一分钟,忽然想到莫名死在木屋外的孟磊,让我原本已经十分混乱的四维更加混乱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这些混乱的思绪理了理,然后迅速整理出了三个当下最为关键的线索。
第一,当年孟磊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而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孟磊为什么对于这座木屋的存在毫不在意,这中间有什么原委?
第二,孟磊是追寻着他爷爷当年的踪迹找到这里的,他要找的究竟是什么,而他日记中已经找到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第三,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古怪和特别之处?
我觉得这三个疑问如果可以解答,那么事情就几乎是完全明了了,虽然有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依旧无法解答,但是最起码会给我一条正确的路线和线索。
最起码千尸洞是十殿阎罗和鬼鼎隐秘至关重要的一环,我始终觉得当年爷爷他们出现在这里与鬼鼎和玉片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再加上之前孟磊给我看的那一张照片,薛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支军队当中,这实际上已经可以说从一开始十殿阎罗就已经参与了其中。
可是十殿阎罗究竟是什么?
我可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十殿阎罗,虽然他们有很特别的本领,但是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特点似乎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只觉得在我的脑海里有一条将所有发生的事件和他们穿起来的线,可是这错综复杂的线乱麻一样盘踞在我的脑海中,我虽然知道所有的事和他们都有关联,可是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却丝毫也不知道,也自然无法洞悉。
但是看十殿阎罗每个人背后那让人惊叹的身份,我觉得自始至终,似乎我只认识了余一个人。余只不过是下三殿之一,竟然掌握着整个洛阳地下生意的脉门,这组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那么居于上三殿的双呢?
只怕晓峰身上还戴着更深的一层面具,只是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罢了,还有从未露面的董,他们已经这样深不可测,更何况薛、崔和那个人!
这样的想法让我自己都暗暗心惊,如果真的按照我的这个想法延伸下去,我觉得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这些人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啊!
那我呢,我又是谁?何是何,远是远,既然我是何,那么我身上的隐秘又是什么?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为我揭开了所有不可思议的冰山一角,可是埋在水下的究竟还有多深多庞大?
迄今为止,我能够想到并整理出来的不过是横跨了几千年漫长时间的各种姓氏,每一个姓氏的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自认为单单是这些谜团已经足够穷我一生来探究,可是现在看来,这也不过是整个谜团的一部分罢了,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我只觉得一个惊天阴谋正在我眼前徐徐成型,我不知道我能否看到它的全貌,或者能否完全触摸到它的真相!
这些一重又一重的疑问就像是一波又一波汹涌无尽的浪潮,将我淹没的无声无息,好似我随时就会溺毙在这样的疑问浪潮之中。
这单是想想就让人胆战心惊的谜团,我却就置身其中,而且就处在风口浪尖之处。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莫名的恐惧还是本能,我竟然忽地站了起来,可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却感到身下的床却在往下塌,这忽然的坍塌让我差点往后跌下去,直到我重新又坐在了床上这才稳住了身子,而当我看向身下的时候,却发现这张床的一个角已经陷进了地里头。
我立刻起身,然后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这一个角落,却发现竟是这一角的木头因为常年与地面接触受了水分,已经糟烂了,刚刚可能是我起身的时候太突然,然后让原本已经糟烂的床脚彻底断裂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想自己现在被困在了这里,而且又是独身一人,恐怕要出去暂时是不可能了,看来我也得像孟磊一样在这里暂时住下再作打算,而床脚烂了自然不成,于是我找来了比较平整的石块垫在床脚,可正是因为我这样打一个动作,却发现了这间木屋至关重要的一个秘密。
在我将石块垫上去的时候自然要将糟烂的木头给拿掉,可是当我在扒着糟烂的床脚的时候,却在土里面发现了一种红色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是朱砂!
当我发现这东西的时候立刻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往下再挖了一些,发现只不过一个指节深的土层下面就铺着一层朱砂。
朱砂可以驱虫,通常墓穴的周围都会撒上这种东西,而对于一些王侯将相,则会在墓穴四面都埋上数寸厚的朱砂,一来是起到驱虫的目的,二来则是为了防潮。
而这里也有朱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下面是一个墓穴!
这时候我自然没有了垫床脚的心情,我将木床搬开,在屋子里拿了工兵铲,虽然工兵铲已经放置了太长的时间,但是总算还可以将就着用,于是便想也不想地就往下面挖了起来。
一铲子下去,从带起来的泥土上可以看出朱砂只铺了薄薄的一层,大约有一厘米左右厚,往下就是泥土,我于是再第二铲子下去,这回铲子才下去就听见一声响,铲子竟然已经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从质地上我感觉这不像是棺材之类的东西,倒像是石头之类的,于是我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挖,基本上都是两铲子下去就碰到了,不一刻的功夫我就将表面的泥土都已经清理掉,终于露出了埋在下面这东西的一个面出来。
第二百二十章步入谜团
埋在土里头的是一口铁箱子。
我将它彻底挖出来的时候,它的表面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铁本来就容易锈蚀,而且从它这样严重的锈蚀也可以看出它已经埋在地下很久了。
至于多久,我却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大概是这木屋建造之初就埋下来的,有大约是孟磊埋在里面的,但是不管是谁埋在这里的,它一定隐藏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