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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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陵生虽然修的是庙宇道观,但从来不拜神佛,用他的话来说是能进入寺院又能进入道观的人必须没有个人信仰,否则他只能根据自己的信仰二选其一,信佛的居士不可擅入天官府,同理信道教的法师也不可擅入大雄殿。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在半夜爬起来敲木鱼,这是因为什么想到这儿我问道“宁哥,你这是怎么了”
宁陵生不光是敲木鱼,他嘴里念念有声,说的全是佛经内容,这是打坐念经呢,真没想到他不但会敲木鱼,甚至连那些拗口难念的经文内容都已经背了下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说修庙匠人不可以有自己的信仰呢
我越想越奇怪,于是又问了一嗓子,但宁陵生对于我的疑问没有丝毫回应,依旧是敲木鱼念经。
我心里清楚宁陵生或许是白天功夫下得太深,结果“上套”了,没想到这场报应来的如此迅速。看来他是没法再对我下手了。
想到这儿我暗中松了口气。
这么一直熬到天亮,只见宁陵生将木鱼椎轻轻放在木鱼边上随后闭上了眼仿佛入定了一般。
我悄悄钻出了帐篷,大壮子和王殿臣已经起来坐在帐篷口抽烟了。
我凑上去后王殿臣小声道:“敲木鱼是大哥”
“是啊,敲了一夜,我估计是鬼上身了。”
“别胡扯了,这一世界的人都能撞邪,宁总肯定是不会撞邪的。”大壮子道。
“你凭啥这么说,夜里的状况你是没看见,宁哥的样子绝对是撞邪了。”
“这事儿咱两没啥好抬杠的,待会见到宁哥当面问。”
“所以说你是个白丁,如果大哥真的撞了邪,他自己能知道”王殿臣道。
“你说的倒也是,算了,算宁哥没撞邪,是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我确实撞邪了。”说话声中宁陵生跳开帐篷帘子走了出来。
“宁总,你;;”
不等大壮子把话说完宁陵生摆摆手道:“其实昨天是非常凶险的一天,你们不知道这里的玄机,我也不敢说,我担心自己说出来会打退堂鼓。”宁陵生表情凝重的道。
“宁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说了吗”我问道。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救人。”宁陵生说罢转身朝庙前走去。
我心里暗中奇怪:难道喉咙被割断的人还能活着
宁陵生的紧张情绪甚至都能直观的看出来,因为他双手的食指在微微颤抖,我跟了他有近十年,从没见过宁陵生如此紧张过。
到了昨天埋死人的坑前宁陵生指着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路成道:“把人挖出来。”
赶紧下洞把盖在他身上的浮土扒开,在搬动路成身体的过程中能明显感觉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难道宁陵生有起死回生的法门
“跟我走。”等我们抬出尸体后宁陵生直接朝林子外走去。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走出树林,来到了西郊的公路上,只见一辆救护车停在马路边,车头前站着满脸焦急深色的女人,看见宁陵生要过来,宁陵生却冲她连连挥手,让她退回去。
随后两名医生抬着担架一路小跑到了我们面前抬走了路成,进了救护车实施简单的救护后车子随即风驰电掣朝城里而去。
宁陵生这才走到女人面前道:“孩子醒了没有”
“今天早上七点半恢复的意识。”说罢女人不自禁哭出了声音。
“哦。”宁陵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布尽名巴。
“大师,可是我的老公;;”
“那得看他的造化了,这个孩子八字与你老公八字相冲相克,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情,如果路成这次能挺过来,以后太平了。”
“可是他ィ他有可能;;”
“看造化吧,只能交给老天了。”说罢宁陵生取出哪张写着“遗言”的血书撕碎丢弃了。随后他转身朝林子里走去。
返回营地后他附身朝地下栽去,我离他最近,赶紧一步上前撑住他,宁陵生扶住我的肩膀总算没有倒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碰到他的手只觉得如冰一样寒冷。
“宁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扶着他坐在地下问道。
宁陵生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好。”说罢他调匀呼吸一口口的呼吸着,大壮子示意我们别乱说话,三人默然不语的站在他身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对我道:“大家坐吧,这事儿总算是完结了。”
“大哥,你刚才吐血了”
“不要紧,吐血是正常反应。”喝了一口水后他道:“这孩子是救下来了,路成也算是条汉子,为了儿子真豁出去。”
“这里面的玄机宁哥能说了吧”我坐到他对面,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这是非常极端的驱魔手段叫血祭,说白了是人与鬼之间的一场交易。”宁陵生道。
227、暗黑精神病
“恶灵交易这听着挺玄乎。;”我道。
“我来到这儿看见那座所谓的青砖庙知道其中缘由了,这可不是庙,而是椁。也是包裹装殓死尸棺材的外层大棺材。”
“啊,这居然是棺材”我惊讶的道。
“没错。从外形看这确实是棺材,所谓砖头只是表面雕刻的花纹。”
“可是棺椁为什么会竖在外面呢”我道。布尽名才。
“其中内情只能是猜了。从小孩撞邪的反应看这口棺材的主人是个老太太,死之前应该受到了家里人的虐待,所以极不甘心,而她的家族应该是当地很有势力的家族,否则不会用棺椁装殓尸体。”
“可是这棺椁为什么会竖在外面呢”我不解的道。
“南方山林地区出现过很多棺椁外露的状况,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大型墓葬,所以这种竖立的石椁也叫棺材庙,大凡出现这种情况的区域都有怪事儿,也有人把棺材庙当镇山神灵祭祀的,但归根结底这种东西既然害人,自然是邪灵恶灵,小孩子冲撞了恶灵结果可想而知,所以想要救人得使用非常手段,血祭是在邪灵前告罪的一种手段,是以人的鲜血平息邪灵的怨气。而我行的这场手段危险之处在于我没有真正杀死路成,所以这个祭品其实是假的,用来唬鬼的。”
“大哥,我真是长见识了,这鬼还能被人糊弄呢”
“神佛鬼妖常被人糊弄。这可不是玩笑之语,那些开设庙门收敛钱财之辈不是糊弄神佛的人这个不奇怪。不过作假之术一旦被看破,施术之人会死的很惨,所以我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可是我看路成脖子上的血喷出许多来,难道这也是假的”王殿臣道。
“当然是真的,但我没有割破他的动脉,他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尚不至于致命。用泥土盖住他上半身是避免人气外露,不过这种伤耽搁了一夜对人有可能会造成致命伤,这得看路成的造化了,如果他能挺过去,从此后可以高枕无忧。”
“明白了,这是以假死迷惑盘桓此地的恶灵对吗”我道。
“对,世上之人只知道家有驱鬼之术,佛家有渡鬼之法,却很少有人知道除了这些对鬼也可以行骗诈甚至议和手段,从根本来说对付阴魂和对人的手段其实一样,因为魂本来是人的一部分,所以会带有人的特性,既然如此自然能加以利用,只要胆子够大手段巧妙,一样可以将阴魂玩弄鼓掌之间。”
“路家人来这儿无意冲撞了化为厉鬼的老太,孩子撞了邪后命悬一线,我行血祭之法平息怨魂之怒,但路成并没有受到致命伤,我是绝对不会杀人的,手染人命,如何进的庙堂法地你们可以放心了。”
“可是为什么要过一夜呢”我不解的道。
“夜里我的状态你没看见吗”
“看见了,我当时知道你被上了身。”
“她为什么要上我的身”
宁陵生这个问题让我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难道她来这儿是为了看住咱们”
“鬼灵精,鬼可不比人傻,所以行法之前我算到它会上我的身,鬼来必然过一夜,所以让伤者硬扛一夜也是无奈之举,在路成和他孩子之间只能尽量做到保一个是一个吧。”
整个过程确如宁陵生所言,充满了惊险与不可思议,随后宁陵生去了棺材庙前,祭拜了那身衣服,这也有个说道,衣服是从当地居民的手上买来的,必须是老衣,也是人穿过但死后没有烧毁的,这种衣服具有法力,鬼魂会赋予其上,而后再撒入鲜血这是“血祭”。
我们离开新乡之前去医院看了路程一家人,值得欣慰的是虽然经历了一番惊险的“人鬼斗法”但路家父子伤情都算是稳定下来,一番付出虽然艰难但也值得了。
之后我们前往黄琼市,但奇怪的是宁陵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前往,他迟一天再走,我想要追问他愿意,大壮子却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宁总被鬼上了身,肯定会走几天背运,他这是不想连累咱们。”
“可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管啊”我道。
“那没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像宁总所说这行里如果真的遇到状况首先应该做的是自保,而不是如何救人。”
我还要说,王殿臣打断我的话头道:“你别说了,以大哥的本事还用你操心吗”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于是我们三个首先踏上了前往黄琼市的火车,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黄琼市,下车后陈升亲自来接的车,大壮子道:“工程进展如何,还顺利吗”
“顺利个屁啊,我都快急疯了,几次想要联系宁总,又担心他被我乱了精神,所以一直等到今天,万幸啊,你们终于来了。”
“哦,这次碰到硬点子了”大壮子道。
“是啊,而且是非常非常硬的硬点子。”随后他愁眉苦脸的开始叙述整个工程遇到的种种阻力。
工程队在这儿接的是一桩修建庙宇的活儿,当地一位叫吴青峰的商人要在黄琼市的市郊修建一处“问天寺”。
“问天寺”并不是寺庙的名称,而是一种寺庙格局,是在外围修建一道四四方方的山墙,在内修建一处四方的庙堂,从上往下看这种庙宇很像是一个“问”字,由于这个“问”字是正对着天,所以有了“问天寺”的由来。
之所以这个形状被称之为“问”而非“回”是因为这是一处三门庙,庙有三门分别是“空门无相门无作门”,意思是身入空门后是远离了人世的喧嚣,从此吃斋念佛,青灯古佛,什么功名利禄,红尘纠葛都抛弃在空门之外。
所以修三门庙的人大凡有两种心里,一是独自修行。二是结佛祖之名敛财。
吴青峰是黄琼市当地著名企业家,靠着卖汽水硬是卖出了全中国第二大的国产碳酸饮料品牌,他不缺钱所以修庙真的是为了修行。
而为了这次修行他特意找风水先生看了一处适合修庙的风水宝地,随后联系到宁陵生,想要修建寺庙,建庙的活儿我们也没少做,相比较修庙而言建庙反而更加容易,而且赚的更多,所以宁陵生安排陈升带着施工队去黄琼市建这座问天寺。
吴青峰要修建的庙堂供奉的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根据佛门典故,地藏王菩萨须供奉在大钟之下,所以建庙之前陈升先订做了一口高度一米五,直径五十公分的千斤铜钟,准备建起钟楼后挂起铜钟。
本来也没出什么怪事儿,铜钟后送来后开始破土动工,一路也是顺风顺水,直到三天前的夜里,不知谁敲了铜钟一下,之后第二天开始出事了,先是建起来的山墙全部倒塌,随后是土地中散发出恶臭味,井水也都变的浑浊不堪,经常能看到耗子成群结队的从庙墙周围急窜而过,那情景像是逃命一般。
之后工程队几次想要重新打夯地基,但泥土变的比肉酱还要松弛,根本承受不住丝毫重量。
说罢这些陈升道:“大壮子,金属制品你是最懂的,正好看看那口铜钟到底是怎么回事,敲一下咋会惹来那么多怪事情呢”陈升愁眉苦脸道。
“先别着急,回去看看再说。”大壮子颇为镇定。
“说不急那都是扯淡,我都快急疯了。”陈升道。
他这么急的原因是和吴青峰签了准点工期完成条款,一旦到了双方约定的期限工程没有结束那是要赔钱的。
228、诡山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urqqqqq“东爷,这孩子您得救救他。篮色;”我当时清楚的看到老爸两条腿在微微颤抖,不过说也奇怪,听了东爷这番话。我好像并不怎么害怕。
“既然来了当然是为了救人,但是你们舍得让这孩子出去闯荡吗”
“只要能救他的性命。怎么都行”老爸道。
“好,从今天开始,这孩子跟着我了,运气好的话十年后他能回来看你们,算是运气不好,至少他活命不是问题。”这话说的似乎很有希望,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乐观,东爷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
爹妈自然是感恩戴德,东爷也没废话抱起我出了屋,当时我疲劳的不行,很快失去了意识,当我再醒来时发现东爷抱着我站在我家院门口那株柿子树下,他小声对我道:“边儿,东爷会在你眼睛上抹点东西,睁开眼你会看到那个你常能看到但家里人却看不见的女人。到时候你把她站着的位置告诉我然后把眼睛闭上好吗”我无力的点点头。
随后东爷在我眼眶上涂了一些湿漉漉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牛眼泪。
当我再睁开眼果然看到那个身着红衣,面色惨白的女人站在我家院子的石磨边上,于是我将位置告诉了东爷。
当我再度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很快又失去了知觉。
这次再醒来后天已经全亮了。我正要起身忽然觉得脖子和手腕处有点凉丝丝的感觉,低头一看,只见脖子和手腕上分别带着一串金环。
东爷坐在床边见我醒了笑道:“边儿,我看你小子胆儿挺肥,看见脏东西不怕吗”
“不怕,她模样不吓人。”我傻乎乎道。
东爷笑了道:“不错,好孩子。”
“东爷。我身上带的这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这是老太爷当年挖到的“宝贝”。还以为是东爷送给我的“见面礼。”
东爷则表情严肃对我道:“边儿,你得记住东爷的话,项圈和手镯你千万不能取下来,如果给东爷发现了,是要惩罚你的,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可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看怎么说,如果埋在土里这能要你的命,如果带在身上,那能保你平安。”东爷意味深长的道,而我则听得半懂不懂。
从这天起我住在了东爷家里,其实也和自己家一墙之隔,但是东爷不允许我回家,也不允许我招呼亲人,看到他们只能装作不认识,而家里人也得到了东爷的警告,所以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和家人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愣是一句话没有说过。
至于说我那三个弟弟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着,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被送去了城里亲戚家。
说也奇怪,带上项圈和手镯我不在吐血,不过那模样也够吓人的,因为三样金器都是很粗的那种,所以乍一看我的模样像极了暴发户。布尽名亡。
而这三样东西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无论我带多久都不会被我体温温暖,开始很不习惯,后来时间长了也没感觉了。
从我七岁出事到八岁这整整一年间东爷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人,逢年过节也没人来访,他也从来不走亲戚,当时我小也没觉着奇怪。
八岁生日那天东爷给我请了个先生,也是乡小学语文老师,教我认了几年汉字以及一些基础的数学知识,我的文化知识也仅限于此,十岁那年我被东爷送去了东山市,在距离瓦西寨一百八十公里远的城市里我见到了“传说中人妖杂交的”宁陵生。
虽然再见他之前我想过很多人妖媾和后可能会有的外形,粗狂的べ丑陋的,野蛮的我都想过,但是没想到宁陵生居然是个帅哥。
看外形他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剃着平头,当真是长眉入鬓べ凤眼生威,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