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天择-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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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不如你！”
嬴政认真的看着郝坚强，道，“我有感觉，若是我们之间不是有着这样的联系，那么最终获胜的一定是你，你似乎是变得和我不一样了！”
“之前有了一点机缘，或许当真如你所说的，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感觉到若是我们真的暗中操作了，最后的收获只怕未必能够让我们突破啊，那样一来我们依旧是这笼中之鸟，这一战的意义也就失去了！”
郝坚强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说道。
“果然如此，不过你说的没错，上一次我输给了天寿，而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了！”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由我们自己来选择！”
凡人战的选择倒还简单一些，只是这修士战，跨越四个层次，对人员的选择虽然没有凡人战那么多，但是却是要更为复杂一些，两个人你挑我选的在整个原始世界里找了好一阵儿，最终方才确定了参战的人选。
看似五局三胜，但是实则则是一局定输赢，只是最终的判定结果不一样罢了，四层次的修士放在一起，如此一来却是有了以多胜少的可能，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方式，田忌赛马，胜负难料。
“我看不如还是用之前的那个范围？这样一来却也有意思很多！”
嬴政微微一笑，道，“你不会是怕影响了最终凡人战的结果吧？”
“呵呵，倒是如此，看来你对刚刚凡人一战的走向很不满意啊！”
郝坚强一愣，随即忍不住笑道，凡人一战若是这么发展下去最终胜利的肯定是郝坚强这一方无疑，可是一旦修士介入了的话，那么随意一个修士都有可能改变这个结局，这亦是一场赌博，但是同时却无意加大了这一战的难度。
“只是让这最后一战再添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
嬴政笑了笑，道，“准备好了么？现在这个时机这么选择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你所愿，这既是凡人战，同时却也是我们之间的决战！”
郝坚强深深吸了口气，因为他不想死，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对他而言却是要比嬴政困难许多，只是郝坚强深深的明白这样一来对他们最后的结果来说却是最好的。
所有观战的人此时的表情都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们谁也没想到修士战的战场已然选择了在凡人战的那个区域之中，他们都很清楚，眼下凡人战虽然形势大好，但是一旦这些修士们加入其中，仅仅是战斗的余波边有可能决定整个局势的改变。
“他怎么会这么糊涂？如此一来好不容易奠定好的一场胜利岂不是又多了无数的变数？”
金刚佛陀皱着眉头看着不断变化的形势，这一次并没有至强者之战，所以他也只能从头至尾的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
“天道无常，人可否胜天？我想他们是想要证明这一点，这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碰撞，更是一场天道的对决！”
玲珑看着整体的形势忍不住说道。
同一时间，在另一片虚空，郝坚强与嬴政相互饮了一杯。
“你觉得对我们而眼，这一战我们哪一方代表着天道？”
嬴政笑着看着郝坚强问道。
“呵呵，我觉得平局才算是天道！”
郝坚强微微一笑，道，“人定胜天！”
“哈哈哈，好一个人定胜天，不错这一战不管最终我们哪一个胜了，败得都是天道！”
嬴政闻言忍不住哈哈一笑，满满的又饮了一杯方才痛快说道，“其实我们早已经赢了，天道早已经顺从我们，而这一次我们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产于赌局的资格罢了！”
“天道所想要的无非是平衡，亦是平局，只是这种结果理论上存在，但是却不存在于现实之中，就好像在太多人的眼中，田忌赛马终究只会是平局而已，可是却在人的智慧之下会分出胜负！”
郝坚强微微一笑，看着战场之中的形势不由得笑道，“看来我们两方所选择的举动大体都是一致的，都在保护着凡人战眼前的形势！”
在他们设定好的环境之中，刚刚加入的修士几乎同时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凡人战还在持续，而修士战打开了开端，而且毫无悬念的，双方都在同时选择了保留最强战力的超级强者，一时之间整个战局陷入了僵持之中，似乎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看来和我们想的一样，是以僵持为开端，不过这样的僵局正在一点点的被打破！”
郝坚强看着战场的形势忍不住说道。
“没错，在这种双方实力绝对对等的情况下，如何能够解放出来一个决定性的高手才是左右胜负的关键！”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实力的差距是可以依靠数量来弥补的，虽然依旧会是僵局，但是因为人的诧异，结局会有很大的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人定胜天！”
郝坚强忍不住笑道，“你选的似乎都是大秦的旧部，虽然很不错，但是相对于我这边真正的修士却还是差了很多！”
“没错，他们或许更适合凡人那样的斗争，而不适合修士，不过他们的整体意识却更适合这样形势下的战斗！”
嬴政笑了笑说道，“不如我们下一盘棋怎么样？”
说着，嬴政一挥手，在他们之间的桌案上出现了一副棋盘。
“虽然说我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是这却也不失为一种乐趣，看来你很喜欢下棋，所以才要在这最后时刻以这种形势来结束！”
郝坚强看着嬴政说道。
“棋道亦为战道，说是天道也不为过，不过这里的天地是这方纵横的棋盘，却怎么也跳脱不出去的！”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因为有规则的限定，的确，只有打破规则才有可能超脱天道的控制，所以是否打破天道束缚的根由不在这些棋子上，而是在于下棋的我们！”
郝坚强笑了笑说道。
“你说的不错，所以那一场战斗我们不想要干预，但是这盘棋我们却可以随意的下！”
嬴政点了点头，抬手落一子。
“棋道我不如你，而且若是旗鼓相当这盘棋会一直持续下去，所以有了差距才有有结果，我陪你下！”
郝坚强笑了笑随手随了一子，他说的没错，他所有的时间都在拼命修行，那里有时间专研其他的东西。
第七百九十九章修士战（二）
对于最后的结果，不论是郝坚强还是嬴政两个人都无法肯定，因为他们已经彻底的将最终的决定权交了出去，而在这最后一课，毫无疑问的，做一些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那是自己对自己一声的总结，就好像是嬴政在下棋一样，而郝坚强的牵挂显然是要比嬴政多的。
虚空之中，郝坚强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自己的三位红颜身边。
“你——你怎么来了？”
阳阳看着郝坚强美目之中不可抑制的溢出了两行泪水控制不住的扑到了郝坚强的怀里。
“怎么？难道是最后这一战已经有了结果？”
王女和水清寒同时走了过来紧张的看着郝坚强，等待着郝坚强给出最后的答案。
“这个——”
郝坚强无奈的看着三为红颜，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投来的询问的目光，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我，不过这最后的结果就如同你们所看到的一样，即便是我和嬴政也无法肯定最终到底是谁会胜利！”
怀里，阳阳的身子猛然一颤，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郝坚强，紧紧抿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或许我就不该过来！”
郝坚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们都知道其实我这个人很怕死的，只是这次不同，我真的是别无选择！”
“如果不把我们自己排除在外，那么就算是我和嬴政之间有了结果，到最后已经无法阻止原始世界的毁灭，所以为了你们，我必须要这么赌一次！”
郝坚强深深吸了口气把自己心里最想要说的话缓缓的说了出来。
“所以你这次过来——”
王女看着郝坚强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没错，我怕我最后会没有机会和你们说再见！”
郝坚强咬了咬牙，把这一句最难吐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他不想无声无息的离开，至少对于这些他最在意的人，他无法沉默的离去，这是他心里的遗憾，不过郝坚强很清楚，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平安的生存下去。
这是他的选择，嬴政选择了最终由自己最喜爱的纵横棋局的陪伴，而他则是要将他最在意的留在最后的记忆之中，这是他和嬴政不同的地方，嬴政是孤家寡人，而他却并非如此。
那盘棋依旧在下，郝坚强的下风越来越明显，嬴政的棋道令郝坚强无法抵挡。
“去进行最后的告别了？”
嬴政抬起头看着郝坚强笑道。
“我真的好奇，难道说你就没有在意的人么？从来都没有？”
郝坚强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看着嬴政好奇的问道。
“或许有吧！”
嬴政提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声音缥缈好似在追忆往昔的美好时光，或许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他那颗装满了天下霸业的心里，是否在某个角落之中潜藏着一个可以令他记挂的人。
“我们选择的路不同！”
良久，嬴政又落一子，看着郝坚强说道。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郝坚强微微摇头，觉得嬴政可怜？不，或许他在嬴政的眼里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这也是他们最可爱的地方，人亦如天道，始终无法尽善尽美，始终都会在某一个地方显现出他们的缺点来。
战局之中。
修士之间的僵持不下渐渐的在缓缓的改变着，每一个人的策略和部署都在不断的调整，争取找到最合适的破局良机。
至始至终，凡人之战的态势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如同以前一样，仙宫一方不断的扩充着自己的优势，横扫十城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
“他们都很努力！”
郝坚强看着战局之中的每一个人，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决死一战的信心与勇气。
“他们应该感到骄傲，因为他们这一战最终的结果决定了整个世界的存亡！”
嬴政微微一笑，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道，“他们更像你，为了心底的牵挂可以放弃一切！”
“你的人也是如此？”
郝坚强错愕的看着嬴政，没想到从嬴政的嘴里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话。
“他们记挂的是我的天下！”
嬴政微微一笑，道，“人永远不会无欲无求，或者有时候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一个目的，不管这个目的是什么，但是这就是生命的延续！”
“你说的没错，没有人真正的无欲无求，即便是在高深的僧侣，也是为了研习佛法而生存下去的！”
郝坚强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无法否认，真正的无欲无求那便是空，而空也就意味着没有灵魂，那便不再是生灵自然也就无关于生命的延续。
“你输了！”
嬴政一子落定，此刻的棋盘上已经再无郝坚强一子，嬴政已然大杀四方。
“你输了！”
郝坚强定定的看着嬴政，眼中闪动着复杂的意味，胜利的天平在倾斜，棋盘上的胜利属于嬴政，而最终的存亡却属于他，郝坚强的延伸很复杂，他能够感觉到很多东西，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会让着我？”
“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嬴政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郝坚强苦笑道，“我这一声从未欠过别人什么，但是唯独你是一个例外，我知道我能够有我现在的实力完全是因为你那一滴血的原因，滴水之恩报以涌泉，或许没有人会这么觉得，但是至少在我的心里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你已经报过了，我们之间早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成全谁了，若非有你我同样未必会有今天的成就！”
郝坚强复杂的看着嬴政说道。
嬴政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说过，生命存在的意义就在于目的，你应该知道这一战结束之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成为苍茫的主宰者？”
郝坚强看着嬴政缓缓说道，忽然他身子一颤，惊愕的看着嬴政，最终表情松动化作了一个无奈的苦笑，道，“原来竟然是这样！”
“是啊，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步，那我接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嬴政平静的看着郝坚强，道，“这样的天下已经失去了统治的意义，而再也没有那种争霸的乐趣可言，我曾经向往长生不死，那是因为我知道一扫六国不过仅仅是一个开始，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完成真正的一统天下！”
嬴政看着郝坚强深深吸了口气，道，“可是现在呢？若最终活下去的是我，却也只是坐享其成罢了，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郝坚强看着嬴政良久方才叹了口气，他明白嬴政的意思了，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正的理解了嬴政，他有着他的骄傲，他有着他生存的意义，他要的是那种争霸天下的感觉，而不是真正站到顶点上再无寸进的寂寞。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郝坚强苦笑道，这是他心里的实话，或者嬴政已经达到了那个无欲无求的境界，空意味着放弃一切，而放弃一切的原因是他已经拥有了他所要的一切，那是因为寂寞。
唉——
忽然之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回荡着一声无力的叹息，即便是郝坚强和嬴政都忍不住为之一愣，惊愕的看着彼此，直到确定了这声叹息并非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之后方才忍不住同时仰头大笑起来。
“你成功了！”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恭喜你成就了真正的千古霸业！”
郝坚强笑着看着嬴政，他很清楚这声叹息到底来自于那里，那是来自于苍茫之中那些已经无力阻止这一切发生的那些存在。
“恭喜你可以真正的享受生活！”
嬴政看着郝坚强真诚的道，“天下真正一统，接下来的一切却是要靠你了！”
“没有真正的天下一统，因为人心再变！”
郝坚强看着嬴政认真的说道，“你并非是输给了我，亦非是输给了自己，更不是输给了天道命运，而是输给了高处的寂寞！”
“高处不胜寒，寂寞如雪！”
嬴政微微一笑，道，“所以我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不会有人和我一同分享这份寂寞，而你，却有人陪着你一起赏雪！”
“天下终究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天下，或许这在你的时代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时代再变，众生都在渴望着真正的平等！”
郝坚强看着嬴政，道，“不过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所以就算是站在这个位子上，我也不会去干涉，因为我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原来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已经确定了！”
嬴政微微一愣，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郝坚强，道，“人可否胜天？”
“这取决于人心，只要你想，那么你便可以！”
郝坚强看着嬴政端起酒杯，笑道，“人定胜天！”
“哈哈哈，没错，人定胜天！”
嬴政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道，“干！”
“干！”
郝坚强同样大笑一声，仰起头将杯中就一饮而尽，却在下一刻身子猛然一颤，在他面前的嬴政已经消失了身影，那是一种刹那之间的明悟。
第八百章无尽的终结
郝坚强叹了口气，拿起面前还在温热的酒壶满满的倒了一杯，目光始终盯着嬴政消失的地方，缓缓的拿起酒杯，没有一饮而尽，而是细细的品味，他是在怀念一个好友的离去，他无力阻止更是无力改变，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本就该是一个人。
这场最终的胜利终究不会参杂一丝的喜悦，有的只是一种明悟，就好像是郝坚强站在这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结局一样，那是另一条有这番成就的道路，郝坚强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此刻似乎是随着嬴政的融入而有了那么一点一滴的感动。
“万物起于混沌，但是终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