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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棋定今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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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立和李理开惯了玩笑,也不以为意,又将棋盘上的形式又给大家重新的分析了一遍。
  李理感叹道:“要说这职业的到底是职业的,还真不是白给的,人家下棋都算到了这个份上,我这辈子怕是赶不上了。”
  钱立呵呵笑道:“你下辈子也赶不上啊,高手对局,输赢往往只在一目棋到半目棋之间,所以他们在计算的时候也必须要精确到这半目。很多时候,职业棋手在对局时,经常会有让业余棋手看不懂的战斗,对局的双方经常是莫名其妙的大打出手,其实他们不知道,这种看似没有什么必要的战斗往往就是因为一目甚至是半目棋的利益所引起的。”
  李理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老钱你可是大国手啊!你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呢?”
  钱立伸出小拇指,在头上轻轻的搔了搔,笑道:“李总,你可别用这话拿我,
  我脱离一线可快有二十年了啊!这棋感差一点嘛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要真是倒退二十年,这两三目的棋我算都不用算,用眼睛瞄一下就能知道个大概。“
  钱立说到这里,忽然有些觉得不对劲,又问李理:“哎,刚才说你朋友形式好,你的脸色倒有些难看,现在的形式不利,你又有些高兴,这人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李理心中暗乐,嘴里却胡诌道:“是是,当然是,只是我的这朋友有个毛病,不到最后紧要的关头,他的实力就不能全部的发挥,你们越是不看好他的时候,他就越是喜欢出人意料,老钱你就等着请我吃饭吧?”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钱立也皱了皱眉毛。
  李理看着大家的被自己唬的一楞一乍的,心中得意,忍不住放声大笑。
  李理的心中正自得意的时候,木森已然是进入了读秒。
  木森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时间显示,对手还有七分钟才进入读秒。
  “现在与自己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放出这最后的胜负手。”木森在破掉原本就被黑棋放弃的空之后,无奈的瞄上了对手看上去略显单薄的角。
  现在白棋的空虽然不多,但是都很实在,如果这最后的胜负手能成立的话,整盘棋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最后以小官子来决定胜负将不可避免。
  时间已经不允许木森再去犹豫,草草的计算之后,木森悍然的点入了黑棋的角空。
  这一手显然已经在费立新的意料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黑棋紧紧的顶住。很显然,费立新并不希望通过官子来决定这最后的胜负。
  “顶住了?这样的话,应该有点机会了吧?”木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亮光。
  “败着!败着啊!”钱立在所谓的对局室里跌足长叹。
  “败着?怎么个说法?”李理脸色一紧。
  本已散开的记者们又围拢了过来,钱立的表情显然并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相比较起李理的赌注,这区区的一餐饭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说啊,老钱。”李理催促道。
  “唉——”钱立发出呻吟般的叹息“这小费——这小费,前面算的那么准,这简单的一手棋却又这么随手,简直就是和我过不去嘛!”
  “白棋在这里面能活吗?”李理紧皱着眉头问道,其时,木森已经是在黑角内尖了一手。
  “活不了。”钱立干脆的回答道。
  “是活不了,可是要收气吃,如果黑棋刚才下立的话,可能会好一点”旁边有记者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是这样吗?老钱。”李理的脸色有点发青。
  “是,下面就看官子了。”钱立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他已经开始在心里计算参加晚宴的人数了。
  “官子是这家伙的长项啊!”李理也开始呻吟。
  歌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她笑吟吟的看着众人黯然的神情,心中荡漾起阵阵的幸福。
  “歌磐,看来棋就要结束了,你帮我盯着你三哥,一定要想办法跟他联系上。”李理无奈的看着幸福的歌磐,小声的嘱咐着。
  成都某处的咖啡馆内,木森长长的舒了口气,刚刚下线的他又点了根烟,背靠着椅子上,悠悠的抽着。
  费立新刚才的一手顶确实是败着,但是即便如此,木森也不敢说就一定拿下了这盘棋,他知道自己的官子还算可以,可是比起职业棋手来,确实又算不上什么。费立新下出败着的那一刻,木森虽然看到了希望,但也仅仅是看到了而已,他知道,在对手没有认输之前,他只有兢兢业业的下好每一步,然后静待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他的对手毕竟是职业棋手——一个一流的职业棋手。
  木森没有想到,李理和钱立也没有想到,所有在电脑前观看这盘棋的人可能都没有想到,在走出了一手败着之后,费立新在官子阶段居然又走出了一个勺子,一个让他落子后立即认输的勺子——也许,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获胜后,木森第一次没有习惯的去马上复盘,这样的胜利让他有点头晕目眩――相近的实力,殚精竭虑的计算,不经意的败着之后对手倍还的投桃报李,喧闹的棋室——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不得他冷静的去复盘。
  “如果他最后不出败着的话,这盘棋应该是半目的胜负,虽然是侥幸的赢了下来,但是对手的水平确实是在我之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前面我自己没有下错的话,这盘棋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走向呢?如果我坚持去抢实地,如果我……”木森微微的闭着眼,任手中的烟灰寸寸跌落。
  “镇,长,靠断,再飞”
  一个又一个的变化图在木森的脑海里不停的转换,又不停的被否决,冥想中,黑白的棋子如精灵般跳跃,纵横的棋线如弦丝般颤舞……
  “哎……”木森被手中的烟蒂烫醒,忙不迭的随手扔出。
  在确定扔出的烟蒂没有可能引发一场火灾之后,木森走出了咖啡馆,他决定去给李理打个电话。
  公用电话亭前,木森拨通了李理的手机,在信号响起之前,他甚至已经看见了李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啊——是木先生啊,您老人家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嘿嘿,真是难得啊,难得啊!”听出了木森的声音,李理咬着牙阴阳怪气的说道。
  木森沉默着,悠然的抽着烟。
  “怎么了?哑巴了?”李理哼哼着。
  木森从李理的声音中听出如果自己再继续沉默下去的话,事态有可能会扩大,便笑着说道:“大过年的,哪来的这么大的火啊?谁又惹你了?”
  “我哪敢发什么火啊?我只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李理依旧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生自己的气?”木森笑问。
  “是啊,我气我自己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李理做作的感叹着,语气中似乎有说不尽的郁闷和气愤。
  “好了,别演戏了,算我对不住你。”木森笑着说。
  “不准备解释解释?”李理闷哼一声,不依不饶的问道。
  木森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老兄,你是我什么人啊?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肉麻啊?”
  李理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家伙真是根木头,这段时间歌磐为了你的行踪是吃不好睡不好,自你从江城走后,她整整瘦了一圈你知不知道?”
  木森闻言,不由的默然。
  电话那头,李理仍然喋喋不休着。
  “歌磐,歌磐她还好吗?”沉默了良久,木森终于开口问道。
  “她就在这里,你自己和她说吧。”李理说道。
  木森下意识的想要去拒绝,但没等他开口,歌磐那清甜而又略显低沉的声音已然是在他的耳膜处来回的激荡。
  “还好吗?三哥。”
  “是,我很好,你呢?”木森的心脏砰然的跳动。
  “我也很好,只是——只是有点想你。”鼓足了勇气,歌磐第一次在木森面前袒露了心声。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想你——”晕眩中的木森喃喃的回答道,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几乎站立不住,一道道的震颤从心脏处向全身散发。
  清冷的晚风悠悠的吹来,木森打了的寒噤,猛然醒悟了过来,说道:“不,歌磐,你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仿佛是叹息了一声,歌磐幽幽的说道:“三哥,你不用解释什么,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吗?”
  木森问道:“你说吧。”
  “答应我,不管你到了什么地方,都要给我来个电话,好吗?”歌磐说。
  沉默了片刻,木森应了一声:“好。”
  歌磐笑了,银铃般的笑声中再没有了先前的低沉:“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哥还有事情找你呢,对了,三哥,祝你新年愉快!” 
 
 
 
  
 第六十六章 彩棋
 
  放下电话,木森紧了紧衣领,在电话亭前站了这么久,他的脚已经被冻的有点麻木。
  重重的跺了跺脚,木森一路小跑着向来时的路奔去。
  冷咧的寒风从脸上急急的掠过,木森的心中却荡漾着阵阵的暖意,在这异乡的节日里,通过这跨越了千里的电波,能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声音——不管是李理的责问,还是歌磐的笑声,抑或是竹田的问候——这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和难得的感动。
  电话里,李理提出了让木森退出八强赛的要求,但是却被木森一口回绝,理由是这场比赛将是一次难得的锻炼的机会,尤其对的是张清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就在李理拖着哭腔说出了诸般的理由和可能遭遇的不幸下场之后,心中暗自窃笑的木森将几乎要崩溃的李理一脚踢给了竹田,他告诉李理,去江城可以寻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木森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继续参加比赛,事情的真相终归是要说出来的,不过,由竹田来说可能会更好点,最起码他可以不用听到李理猛醒后的抱怨和愤怒,不管怎么说,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所‘欺骗’,这总是一件让人气愤和感到丢脸的事情。
  “和张清弈的这一局,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拼着被大理骂一顿,这也值了。只是,面对这样的顶尖的高手,我会有几分的胜算呢?或者说,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呢?是某一项的差距还是全方位的差距呢?无论如何,这一战,势在必行。”放下电话后,木森如是想着。
  至于暴露了一劫倾城的身份后,媒体会有怎样的报道,李理会有怎样的炒作,木森并没有考虑的那么多,在他原本就毁誉半参的名声中加上一条类似于‘故作神秘,沽名钓誉’的词语,他已经毫不在乎。
  原本在出世与入世之间左右徘徊的木森,在经历定段赛之后,这其间的概念反而变的有些模糊,他只觉得,在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之后,自己所唯一拥有的只有围棋。只要还可以继续的下棋,还可以在围棋里得到愉悦,及至与最后管窥到一点真正的棋道,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来行进,这已经并不重要了。
  木森很清楚,他现在就象是一蓬漂浮在空中的蒲公英,他不能确定自己最后的归属,只是任凭着命运之风带着他飘向那不可知的未来,这一点让他感到很无奈,也很沮丧。但是有一点他很庆幸,无论未来会以何种方式出现,至少,他的手中还有棋!他的心中还有棋!这一点,任谁也剥离不去,这一点,让他无比的骄傲!
  “这一战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在成都某一处街道的夜色里踽踽独行的木森再一次的做如是想。
  第二天,木森决定去柳勇家做一次拜访,这也是俩人数天前的约定。
  当木森站在柳勇家的客厅的时候,他不禁感到有些吃惊。
  客厅大约有二十个平方的样子,靠里的一面墙下放着一张略显古旧的八仙桌,两旁是同样古旧的雕花椅。这些并不足奇,让木森感到吃惊的是,在左右的两面墙各有一排绛色的木架,木架上放满了各色各样的酒,有简装的贴着粗陋标签的玻璃瓶的酒,也有包装精美的礼品酒,在木架的下面甚至还摆放着两坛尺高的女儿红。一进客厅,便会有一股浓郁酒香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种熏熏欲醉的感觉。
  木森指着这些酒,结巴的问道:“这,这些全都是酒?”
  柳勇笑道:“当然是酒,难道还会是水吗?”
  木森也笑了,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过吃惊了,居然有人拿酒来装饰自己的客厅,真是没有想到啊!”
  柳勇得意的说道:“干一行爱一行,我最大的爱好除了下棋之外就是收集这些酒了,你可别小瞧了它们,我大部分的收入可都投在了这上面。”
  木森笑道:“你把它们全都放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喝了?”
  柳勇解释道:“这些酒都是市面可以买到的,放在这里就是准备招待客人的,虽然都不值什么钱,可把它们收集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木森点了点头,问道:“你收集的酒全在这里了吗?”
  柳勇哈哈大笑:“那怎么可能,这里都是一些常见的酒,全喝了也不足惜,我还另有一个地方存放着我收藏的珍品,比如说你送我的竹叶青,还有一些用钱根本就买不到的酒。所谓的财不可露白,我哪有胆子放在这里。”
  木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他不禁想起倘若柳勇有李理这么一个朋友的话,他的这些所谓珍品,还能保藏多久呢?
  俩人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柳勇原本约好的朋友也陆续的到齐了。
  柳勇并没有向他的朋友仔细的介绍木森,他只是说这是一个火车上认识的朋友,相互比较投缘,姓木,棋下的还不错。
  这样的介绍是俩人原本就商定好的,木森不想太过招摇,柳勇虽不乐意,但在木森的一再坚持下还是同意了,他只说,倘若是别人认了出来,他还是很乐意给木森做一个全面的介绍的。
  柳勇邀请的客人一共有六位,都是成都业余棋界的好手,其中有两人是业余六段,都参加过三国业余围棋擂台赛的中国区预选赛。另外的几位都是三到五段的业余棋手,而有一位姓胡的也是棋校的老师,算得上是木森的同行。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大家自然而然的说到了围棋上。话题是由柳勇先挑起的,他说的正是木森昨天与费立新的一盘棋。
  “哎,各位说说,这一劫倾城到底会是谁啊?应该不会是业余棋手吧?”柳勇说道。
  “你看过有这么强的业余棋手吗?”身为棋校老师的胡平说道。
  “当然有,温快就有这实力。”一人回答道。
  柳勇笑道:“张字龄,温快的水平不错我承认,如果是一盘定胜负的话,他可能会有机会,可是这一劫倾城从预选赛杀到本赛,再从本赛杀到八强,我算了算,他已经碰到了四位职业棋手,你想想,温快有可能连胜四位职业棋手吗?”
  张字龄笑道:“这倒是,一盘定胜负的话,温快还行,要连胜四位职业棋手,这确实没有什么可能。”
  “所以说这人一定是职业的。”柳勇肯定的说。
  “管他是职业的还是业余的,一个月后的八强赛答案就会揭晓,大家不用在这胡乱猜测了,我看,咱们还是下棋吧。”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人提议道。
  “对对,小唐说的对,我们下棋。”柳勇说道。
  “谁先来,要不小胡咱俩来一盘?”小唐笑着对胡平说道。
  胡平嬉嬉一笑,说道:“想报仇吗?再练两年吧。”
  小唐眼睛一瞪,刚想说什么,却被柳勇打断:“得了得了,你们俩不要一见面就吵,我看这样吧,今天人多,咱们来个擂台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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