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鬼话-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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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个一个的爬上去嘛。”孙教授看着众人的一脸期盼,想想只要是没问题的话,上去休息一下也成。
待我爬上那栈道时,下面已经只剩下了体力稍差的孙教授和李倩。他们二人自己是很难爬得上来的,得靠我们去拉。
我上了栈道之后,虽然看见其他人大多自寻了一个位置靠着岩壁坐着休息。看来这栈道应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可我还是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这栈道上面铺的木板。
栈道约有一米来宽,略微有些向着岩壁内侧倾斜。最下面是**了岩壁不知道有多深的石柱作支撑,结实稳固。架着还有将半尺方寸的木柱作支架,再上面才是厚实的木板。用手一摸,硬梆梆却带着一层水汽。这些水汽只在木板外面,想来应该是涂防水的涂料。栈道的上方仍是黑忽忽的一片,看不到洞顶。探头去看下面的水面,却只看得见一层薄薄的雾气,越往远处越是浓厚。栈道只有残余的七八米长的一截。再往两边去看,除了隔断距离便有一根的石柱就没了其他的东西。而且看这栈道断开的部分,都是在木板或木柱的交接处。残留的部分十分似乎完整,缺失的部分却了除了石柱就什么也没有。看起来象是人为的拆毁了,可为什么却单单留下来这一截就不得而知了。
就我在这栈道上观察的工夫,孙教授和李倩也被众人拉了上来。李倩一上来自是寻了个地方靠下休息,而孙教授则是和我一样仔细的查探着这截栈道。
“两边好象是被人故意拆掉了。”我看孙教授也到了我身边往着那栈道的断缺处打量。于是便猜测了一句。
“拆得这么干净。那又留下这一截干什么?”孙教授对这残留的栈道也十分的不解。按说如果要毁掉整个栈道。一般是从一头一直拆到另一头,绝没有在中间留下完整一截的道理。
“也许他们是从中间往两头拆?”我继续猜测,可一想往两头拆也没必要留下这一截,难道是…“不对,他们应该是从两头往中间拆,拆的人拆到最后就剩这一截了?”
这么想也觉得不对,不管是谁拆这栈道都不会选这么个把自己陷入绝地的办法。
孙教授摇着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也不会相信有人会傻到从两头往中间拆这栈道。这样拆到最后,自己不是困死在这栈道上了。
“一定有其他的原因。这栈道绝不会无冤无故的留下这么一截。”孙教授拧着眉头苦想。可这没一点线索提示的,又怎么能凭空想个合理的解释来?
我在心里想了一阵也是不得要领。最后干脆放弃。“我看还是趁着有时间赶紧休息休息算了。这东西就这么想破脑袋了也未必想得出。”
说着这话,我就在旁边靠着岩壁往地上坐了下去。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是游又是走的,如今一坐下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好多。
“孙教授你也坐下来休息休息吧,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给你想这些。”我看着还在栈道断处苦想的孙教授招呼了一句。象这样明显一时想不出解答的问题,我一般是不愿去浪费脑力的。而且在我看来,与其浪费时间去想这些,还不如好好休息下,为我们从这里走出去积攒一些体力。
“哦,好。”孙教授随口应了一声,也往岩壁边靠来,不过那付神不守舍的样子表明,他一时半会是放不下这个问题了。我摇摇头,径自闭上了眼睛休息。
“咦?这上面好象…”到了我旁边的孙教授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上面画的有东西!
第一百五十七节
我一听孙教授这话,赶紧又睁开了眼睛。只见孙教授正打着手电在我背靠的岩壁上摸索。
我仔细一看,那岩壁上确实画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应该是用某种尖锐的东西刻画在这岩壁上的。虽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认真分辩之下,并不防碍我们看出它画的是些什么。
这岩壁上的画十分简陋,粗看有些象是小孩子的涂鸦。却又十分形象,让人一想便知道画的是什么意思。
孙教授正在看的这副画,上面是几个简单线条表示的人形,挤作了一推,人形脚下有几根大致水平的线条,还有几根倾斜的与水平线条相交叉的略短一些的线条。人形就在这些线条上面,出了这些人形所在的范围,便只有几根隔开的倾斜的短线。
这些人形必然是表示一些人,而那线条看来也是有所指。我想了想,这些线条难道是表示的就是这截古栈道?短的表示石柱,水平方向上长的线条表示铺在石柱上的木板。这么一想,这图案倒也形象,无非就是说有些人给困在这截栈道上而已。
我看着这图案心里隐隐想到了些什么。难道这就是当年拆了这古栈道的人?
“我这里也有!”李倩叫了起来。她靠在残留栈道的中间位置,离我和孙教授大约有四五步的距离。可能是听到孙教授说这岩壁上有画,所以好奇的也去看了一下自己背靠的地方,结果也发现了一副壁画。
“画得真丑!”李倩瞄了瞄岩壁上的石画,给这石画下了句评语。
“让我看看。”孙教授可没顾忌这画是美是丑的问题。而且看来这画跟栈道有些联系,只要看明白估计能弄清楚一些关于这栈道的问题。
“我这里也有,画着好多人在上面!”
“我这也有,画得好象是有人在修房子。”这时众人都叫了起来,刚才众人只顾着找个休息,现在稍微恢复了些体力,听说这岩壁上有画,于是都去查看自己附近的岩壁。没曾想这岩壁上的画似乎是从栈道那头一直延伸到了这头,几乎每一处都有。
孙教授这时也顾不得招呼,按着顺序就一副一副的看了过去。我虽然很想休息一下,但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也跟着去看了一遍。
就挨在旁边的这副画上,人物又多了些。连人物下面的线条也长了好多。不过却只有一半,也就是有人的地方下面就有线条,而且一直往一端延伸了过去。另一端却依然是只有表示石柱的短线条。看起来似乎是这些人到了栈道这里发现栈道的另一边已经被拆掉了。再一细看那些人物,也有些细微的差别。靠近栈道断处的人物,只有几根线条表示手脚,而后面的,在手里都加了一条或长或短的线条。这表示的应该是拿着武器。同时在最靠前的几个拿武器的人还正拿着手里的武器对准了脚下的栈道。
“这个应该是说有些人被赶到这里后,赶他们来的人就拆了回去栈道。”我看着这图说了一句。
孙教授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再去看前面的一副。这副就更长了,不过没了表示栈道的那些线条。而是一长溜画了很多楼房样的图案,仔细一分辨,有带着箭孔的城墙,高耸的箭楼,还有些高大的宫殿。只可惜没有文字记述,一时不知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外还有排成一线的人形,绵延在这些楼房之间,周围还画着些零(。16kxs。)散的拿了武器的人。
这副画的意思一时不太好琢磨,好在前面还有,我决先看完了再说。
再往前一副的图案看起来也差不多。只是那些楼房的图大多不够完整,旁边还围着许多人物,似乎是在忙碌。
“你看,这些人应该是在修房子。还有这些人是监工。”这副正是李倩说的那副画了有人修房子的画。不过这两副一时好象跟后面关于栈道的画扯不上联系。我只好再接着往前看。
在前面一副一看便知道又画得是这栈道。画的栈道十分完整,两端延续了好长。而且还有人在上面来来回回的似乎是在运送什么东西。
“这是在运输那些修房子的东西?”我把已经看过的这几副画一联系,难道那些楼房城墙什么的就是修在这个洞里?
“我们好象看反了。”孙教授听了我的话,想了想这几副画。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那现在已经可以大致猜测出这岩壁上面的画应该是当年参与修建那些楼房的某个工匠留下的。而他应该就是最后被困在这截残留栈道上的人之一。
我一望前面,似乎也没几副画了,管它这顺序反不反,看完再说。
再前面一副画的似乎就是修建这栈道的情形。在一处笔岩壁下,停着一艘木船。船上支起一个高高的架子,有人正在那架子上往那岩壁上安插石柱。
再往前一副就更好理解了,那画得是一支船队,当先一艘正有半截驶进了一个用半圆表示的大洞里。
“难道土司王在这地下修了一座城?”看完了这些画,我心里却是越发的不解。
把这些画联系起来看,就是一些工匠被带到这地底下开凿栈道,后来还修了很多建筑,最后又被人困死在这截栈道上灭口的事。象这样隐密的工程,参与的工匠最后被灭口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土司王修这个地下城又是为了什么?藏宝?还是象别的君王一样是在给自己修建寝陵?
“这些看起来确实是在地下修的。”孙教授看那些图仔细的找着线索。“你看这些,在这些修建房子的人旁边,都有这个。”孙教授指着石画上面一个小图案,那是三条交叉的线条支起的一个半圆形图案,顶端还有些扭曲的线条。“这个画得应该是用来照明的火盆架子。”
古代没有照明工具,夜晚照明都是用的蜡烛油灯一类的东西。可那也得有钱人家才用得起。古人其实很多穷苦百姓连油灯都点不起的。而在一些需要大范围照明的地,大多都是使用明火。在一些古装片里,一般的军营里都会有些用木头支起来的半人来高的架子,上面架个盆,然后里面烧火。别以为这东西是用来取暖的,其实这东西更大的用处就是在夜间用来照明。
而在这些石画上面,尤其是在中间两副跟那些楼房建筑有关的画上。这样的火盆架子随处可见。因此可以猜测到这些工匠确实应该是在一片暗无天日的地方施工。否则又要这些火盆照明干嘛?
第一百五十八节
大致确定了这岩壁上的石画应该是很多年前参与了这地底施工的工匠所留下来的,我们也停止了对这些石画的猜想。虽然对画中的内容,也就在是土司王时代这地底的工程还有着无数的好奇和异想,但最终还是敌不过身体的疲惫。各自胡乱弄了些食物吃了,就倚在栈道的岩壁边,休息起来。
说是休息,其实也就是闭着眼睛在养神。在这种地方,当然也没人敢真正放松了警惕去睡觉。
我靠在岩壁边闭上眼睛,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睁开来往四周看看有无异状。但是时间长了以后,心底的倦意暴发出来,那眼皮便沉重了好多,往往睁开来还没看清什么东西便又匆匆合上。整个人逐渐也进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恍恍惚惚之间,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似乎轻飘飘的漂浮了起来。我心里一惊以为是睡着了摔下栈道又掉进了水里,可一感觉,呼吸并没有什不舒畅的感觉,身体也没感觉到河水的冰冷。这不是掉进了水里,那我怎么又会浮了起来?
心里那股倦意一下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睁开眼睛来一看,发现周围居然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岩壁没了,栈道也看不见了,连同本该和我在一起的其他人甚至连我抓在手里的步枪和背后的背包也一个个的不见了踪影。
“孙教授?刘彬?”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周围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回音。却不见有任何人回答。
听这回音,这里的空间应该不大,那雾气浓得让人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东西。我心里又惊又疑,一时也不敢妄动。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阵,觉得这周围似乎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心里稍安,迈开步子打算去探索一下周围的环境,同时在心细细思量着我又是如何从那古栈道之上到了这充满雾气的空间里。
一般人在极度劳累过后,一旦躺下来休息,身体和心理一放松,便会很快进入一种深度睡眠的状态。这个时候人除了基本的呼吸以及血液循环等生理上的机制还在运作以外,人的思维甚至是对于外界的感应都几乎完全停顿。简单的也就是说人在极度劳累后一旦睡着,那么在这个睡着的时间里,这个人就可能感觉不到任何的外界变化和刺激。
这事情说起来一大顿,但在我想起这些来却只是很短的一瞬间。这就象有些人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只是一闭眼,再一睁眼,虽然什么梦都没有作,但一看时间,却突然过去了好久。
那现在我突然到了这般境地,八成就是因为我在睡着之后没了对外界的感应,然后又经过一些我不知道的变化而产生。
而现在我要作的当然也不是继续去想在我睡着之后到底发生了那些事情或变化,而且在发生了这些之后,我又该如何去应对去解决。
我在这雾气里摸索了一阵,只发现这脚底下还算平整,四周却是不着边际。也不见有个墙壁什么的。入眼尽是白茫茫一片,我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起疑,刚才我冒失的出声试探着叫了要声,不见回答却听见了回音,证明这空间应该不大,可怎么我摸索起来却找不着边际?而且这时我猛得又发现了一点,我眼睛里看到的这些雾气,也好象并不是用手电在照明!
自从我们进入这地底的洞穴以后,手电是我们唯一的照明工具,而用过手电或对手电有些了解都知道,手电的光大多是带些黄se。原因是在有雾气的时候,黄se的光线能照得最远。可我现在的眼前只有一片白雾,并没有手电的黄se光柱,没了照明,那我又是如何看到这些白se雾气的?
这地方有其他的光源?或是这些白雾本身在发光?我心里惊疑不定,糊乱的想着,又仔细的去查探四周的情形。
仿佛是为了解释我心底的疑问一般,刚才视线里的一片白雾之中,在我的细看之下,居然冒出了几团白乎乎的,忽闪忽灭的火焰来!
这火焰来得蹊跷,我心里一惊马上蹲下身子暗暗戒备起来。
说这“火焰”蹊跷,一是它飘乎不定,看起来似远似近。二则它虽然忽闪忽闪的象是什么东西在燃烧,可它的颜se却是惨白的一片!普通的火焰绝对不会是白se的,虽然我知道要是燃烧的温度太高,火焰也可能发出白光,比如烧电焊的时候,焊条发出的光线便是刺眼的白光。可是眼前这白se的火焰并不刺眼,看起来应该不是因为燃烧温度过高的原因。
这时我的心里突然又冒出了“鬼火”这两个字来。可这念头就在脑子一转,又被我自己给否决了。“鬼火”一般呈幽绿,幽蓝se。那是因为燃烧的物体里含有白磷的缘故。跟眼前这白se的火焰比,颜se也是不对。
难道是这些雾气改变了火焰的颜se,又或者是那火焰燃料里含着一些什么化学物质,让这火焰的颜se变成了白se?
我在心里杂七杂八的想了一阵,可还是没明白这白se的火焰该是由何而来。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盯着那火焰看了半天,也大致觉得这些白se的火焰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
当下作了决定,到火焰边去看看清楚。这总比在这里瞎想的强。再说我也不能老是呆在原地,总得想个法子去寻不知道怎么失散了的其他人。
周围的白se火焰似乎是隔着一些距离就有一团。分布得极为规律。这明显的人为现象更增加了我去一探究竟的好奇。于是也不耽搁,站起身来往着最近的一处火焰就摸了过去。
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可惜步枪没了,身边也没个防身的家伙。我只能咬着牙,捏紧了拳头摸了过去。
那火焰的颜se以及光亮程度并没有因为我的缓缓靠近而产生变化。只是在我看来,那火焰的形状逐渐大了一些,轮廓也渐渐分明起来。同时也看清楚了,那火焰是在一个支起的火盆里面燃烧着。
支起火盆的好象是木头或是什么,三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