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守夜人-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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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谁又有能力杀得了这条上古神兽。
就在这个时候,洞中突然猛颤了下,在众人都刚刚松懈下来时,螣蛇冷不防的从深洞中奋力窜起,上冲的力道仿如升空的火箭锐不可当。韦奉先没来得眨眼,螣蛇的大半个身子已冲出深洞,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到司祭大人的腰上,一声惨叫在大洞中传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南柏子飞身跃起拿着利剑就想往螣蛇头上砍,可惜人未到近前就被螣蛇吐出的司祭大人挡了回来。螣蛇的咬合力极强,只是一口司祭大人的腰身就少了一大块肉,连同几根肋骨都一起断裂掉,鲜红的血液洒得南柏子全身如同血人。
“司祭大人,司祭大人!”南柏子抱着司祭大人迅速后退,大叫着屯中众人也都围了过来。
“不能让它跑到世间……”司祭大人活了一百多岁,苦守族规,尽心为人,没想到自己最后会落到这个下场,话没说完睁着眼睛,头一歪不甘逝世。
从螣蛇窜出到司祭大人离世不过是一小会的事情,众人全都傻了,特别是萧芬连哭的念头都没有,只是呆呆的跪在高处的小洞口边,像一下被抽掉了灵魂,双眸失落而空洞。
螣蛇没有给众人太多悲伤的机会,厉吼着大半个身子扑入人群中,对着一个屯里的汉子也是一口,结果比司祭大人还要凄惨,整个脑袋平肩被咬掉,从颈脖处喷出的血液如同潮水一般。南柏子愤怒的举剑银再度砍到螣蛇脑门,只听“砰砰”数声,连同屯中几位汉子的大刀阔爷一起断裂,只在螣蛇脑门上留下几条白色的划痕。螣蛇一下吃痛怒意更甚,吼声再度响起如破山的洪荒,在洞中不尽回响,震得众人脑耳欲裂。
眼看着螣蛇就要完全冲出封印,南柏子别无选择的拿出师门至宝聚灵幡急催法咒,法咒一出满山的灵气瞬间全都涌入洞中,形成一道道飓风带起层层沙尘石屑,上下翻滚着,最后没入南柏子体内。
山洞位于人迹罕至的边远山脉,自然环境未遭到任何破坏,灵气充足满溢,很快南柏子身上的肌肉就像一块块石头隆起,人也明显拔高了许多,站在众人身前如同一个小巨人,双手合并重重的砸在螣蛇的脑门。
这一击起到了效果,螣蛇甩着头向后翻开,硕大的头颅撞到山洞的岩壁上发出一阵脆响。
螣蛇毕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凶猛灵兽,只是微微的蒙一下,立刻回过神来,呲牙咧嘴扑向南柏子,不过这回口中已不只是几颗锋利的獠牙,还多了一团黑色的火炎,呼的一直狂喷涌出。
火是光明与炽热的象征,能借由它发出的光亮照亮黑暗中的一切,让人清晰的看到周遭的事物。可是螣蛇喷出的黑色火炎非但没能带来光亮,反而还把洞内仅有不多的余光全部吞没。刹那间黑暗一下覆盖住整个山洞,就连天上的月光也透不进一丝光华,在黑暗中你只能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悲鸣惨叫,恐惧像无数双恶魔的手紧紧的掐住你的心房,令人无法呼吸,空气在这一刻完全凝固。
黑色的火炎很快就过去,但让人感觉过了很久。韦奉先眨动了下眼睛,努力适应黑暗过后的光明,看到洞中的景象禁不住全身毛发全竖,急忙把萧芬的眼睛挡住:“别看!”
“是……不是!?”萧芬的身子和声音都在颤抖,泪水从韦奉先的手指逢中涌出。
“嗯……”
韦奉先无法形容洞中的惨状,除了南柏子和两位道师外,其余的人无一幸免,如同被极热的高温烤干了一样,没有半点水份,让人不敢再多看第二眼。而两位道师也好不到那去,在黑炎过后一下间像老了二十岁,皮肤一层层的叠皱到一起。
如今洞中只有南柏子一个人完好无损,最少从表面上看起来,随即狂吼一声高高跃起,人在空中,双臂疾速爆涨几倍,巨大得不成样子和身体不成正比,对着螣蛇又是一拳。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无数拳接踵而至,全都结实的落在螣蛇脑门。
而这时一声尖锐的吼声响起,从螣蛇口中,张开嘴对着南柏子欲再放出骇人的黑炎,就在如此近的距离。
第七卷 妖怪们那些事 第七章 龙屯秘密
黑炎聚集得很快,远比刚才还要浓烈,没有喷出都可以感受到那股狂热的气息,夹杂着一股腥臊恶臭,令人作恶。
南柏子如野兽一般,突然发狂了一样,双目布满血丝,左拳紧收,灵气全聚在右臂之上,瞬间再涨,几乎和螣蛇的身子一般大,这次一人一兽皆是全力一搏。
随着黑炎喷出,山洞中又再暗下,“轰”的一下在洞中炸开,翻涌的气流急剧流走,韦奉先和萧芬都因为经受不住喷出的气流被掀翻倒地。先是些许尘土,再是石粒,接着是大小不等的石块掉落,最后整座山都跟剧烈的晃动,韦奉先清楚的知道这是山崩的信号,想也没想抱着萧芬就往山洞外跑。跑到一半突然感到有一股恶寒从背后袭来,很快渗入自己的身体,心房似被人用力的捏了一把,禁不住脚下踉跄,险些跌破下山,可是当下只能顾着逃命,韦奉先稍稍的停了下又继续抱着萧芬往山下跑。
山本来就很高,到了要命的当头就显得更高,前边看不见路,后边是随时崩塌的大山,没有时间让人停歇。所幸萧芬的个子不大,体重偏轻,韦奉先抱着她一路的奔驰,没有细算花了多少时间,最终来到了山脚边。也不知道是俩人的命好还是有神灵庇护,这刚一定脚,整座大山真的塌了,无数颗巨石从山上滚落,加杂着满天的尘嚣,震耳欲聋的轰鸣。
望着这天翻地覆的变化,韦奉先只能抱着萧芬再跑,又足足跑出了近一里地终于停了下来,这一回韦奉先真的没劲了,躺在地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管他大山会变成什么样,自顾着气喘连连。
大山崩塌得很快却没有塌完,只是山顶到山腰的部份全都凹了进去,无巧不巧,正好到龙屯入口,这表明龙屯也完了。一天时间,萧芬几乎似去了所有的一切,此时此刻,她只能是哭,撕心裂肺的嚎啕,所有的悲伤全都借由眼泪来宣泄。
时间一长,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晕了,总之哭声停了下来,萧芬就这样瘫软在韦奉先身上,俩人席地而眠直到天亮。韦奉先第一个醒来,发现萧芬还昏睡中,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往山外走,凭着记忆走了半天来到与龙屯最近的一个村子。
昨晚的巨响惊动了全村的人,到了早上才发现是远处的一座大山崩了,那年头人与人之间格外讲究同胞手足之情,特别是都住在大山里,多少有些沾亲带故。见到韦奉先俩人,村长没多说把他们带回了家安顿好,并组织人力到山上搜救,和这边村子一样,远处的几个村子也都派出了人手,整个搜救工作一直持续了几天,还真的救出了几个龙屯的人,包括最后与螣蛇拼死而战的南柏子。
得知屯中还有人被救出,萧芬的心情稍稍的缓和了些,除了一个老人家,其余的全是比她小的孩子。作为姐姐,她得表显出大人应有的坚强,如果她都倒下了,那么这几个孩子们又该如何安处。
大山崩塌后的半个月,南柏子终于舒苏醒了过来,韦奉先问他螣蛇的事如何,南柏子也说不出个结果,只是说朦朦胧胧中记得和螣蛇硬拼完最后一记,自己被爆开的气流震了出来,之后的事就再也没记得,随即反问了韦奉先这些天的情况,见没有螣蛇的消息大缓一口。大家心想,螣蛇幸许是被崩坍的大山埋回深洞底,这封印也算是完成了,可惜付出的代价太大。
又说韦奉先和萧芬那晚从山洞中逃出,被恶寒袭身,没到两日俩人背上都长出一个茶碗大的黑色胎癣,不痛不痒,没影响到正常的生活,俩人也没太在意。韦奉先知道南柏子略懂医理,让他帮看了下,南柏子看后大惊,说这是被螣蛇黑炎所灼伤的印记,被如此高热的黑炎所伤,俩人竟然没事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个月后,南柏子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先是再去了趟龙屯旧地,在山中重设封印,然后回到村中问韦奉先是否愿与他一块回终南山,韦奉先看了看在远处陪着孩子们的萧芬,摇了摇头呵呵一笑,当即回绝了南柏子的好意。南柏子知道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韦萧二人已生出情丝,没在多说,只是让韦奉先今后有事一定要去找他,随后道别了众人独自回往终南山。
南柏子走后的又一个月,从屯里救出的老人把韦萧二人叫到跟前,这位老人在族中上一辈排行第六,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六爷爷。六爷爷悲叹不止,在这个感伤的时候问出令俩人耳根生红的话。
“韦兄弟,我知道你和萧芬这娃子很好,司祭大人也一定找过你,让你改姓萧姓,我现在再多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
韦奉先想不通这人都死了,螣蛇又被大山所掩埋,这萧家的人怎么还如此执着于此事,一下间显得有些为难,所以没有马上回答。
六爷爷重咳一声,神情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中原汉人都讲究传宗接代说法,如果你愿和南柏子大师一起走就罢了,可是你留了下来,证明你选择了萧芬这个娃子,那有件事我就不得不说,我们老一辈都知道,将来也要一代代传下去的事情。”
六爷爷的话让韦奉先和萧芬都很不好意思,脸色通红的悄悄对望了眼又静默无声的等着他往下说。
“我们这一族与常人不同,天生或多或少都具有些通灵的能力,从古开始十里八乡的人红白两事都是由我们主持法事,算是道师的一种,上天赋予了我们能力也赋予了我们使命,这满山的妖魔异事一直都是由我们打理,周边村子的人对我们是又爱又怕。如今我族遭此大难,萧芬这娃子是我族仅存不多的希望,这族中的事务自然是要交给她接继,所以我求你感怀上天的恩泽,让我族多留下几条血脉吧。”
六爷爷把话说到此,又是一声重咳,咳喘中带出一抹鲜红血液。韦萧二人见状急忙扶住老人,萧芬禁不住失声痛哭:“六爷爷,六爷爷你别说了……”
六爷爷摆了摆手,抓住韦奉先的手,执意要把话说完:“不说就没机会说了,之所以要让你改姓萧姓,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秘密……”
第七卷 妖怪们那些事 第八章 萧杰
六爷爷接下来说的话不多却让韦奉先和萧芬十分的惊奇,话说龙屯族人为何能有通灵之术已据可查,但族中一直传有:冥冥六道,百恶齐生,阴兵一出,群魔叩首。这阴兵就是指拥有阴兵之躯的人,相传很多很多代以前,族中是出过一个具有阴兵之躯的人,那人最后成了阴司中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不过那只是族中的传说,有无实据没人得知。但族中例代都有人能稍稍沾上些阴兵之力,就是族中的司祭,也只有这类人才有能力帮人驱魔做法,若是普通人强行施为非但不能成事,还会折寿。可历代的司祭与真正的阴兵之躯还是相差太远,到了这辈好不容易出了个新的司祭,百多年的修行,满有一线希望能窥究阴兵神力,万万没想到生出了这等灾祸,令人丁见减的龙屯,更加雪上加霜,所以六爷爷才会如此苦苦哀求。
从与南柏子认识到螣蛇事发,一切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荒谬怪诞,韦奉先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学识认知观,神情随六爷爷说的话逾见凝重,不管他老人家说的再神奇,都不再觉得无法接受。可是又不想违了逝去父母的遗命,思量了半天开口说道:“我尽力吧,等和萧芬成婚后一定多生几个娃子让一半姓萧。”
韦奉先的话让萧芬的脸色更红,这婚都没结,八字还没一撇就说到小孩了,不过萧芬的心里美滋滋的。
“呵呵,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六爷爷轻叹一声,这族中也不是只剩萧芬一人,还有几个孩子可以依靠,得到韦奉先的保证萧家人脉也就广些。三个多月后,六爷爷以长辈的名义让韦奉先和萧芬结成大礼,又过一半月六爷爷终于因年事和伤势,欣慰的辞世而去。之后韦奉先和萧芬,还有屯子里的几个孩子就在山脚下的村子扎了下根,过起坚苦又幸福的生活。
时间转眼即逝,一下间过了二十年,这二十年中,韦奉先倍加努力和萧芬共生下七个小孩,只可惜除了老大和老么,另外四个都是女儿,另有一个男孩不幸夭折,韦奉先以韦家为先,让老大随了他的姓,最后让老么随了萧家的姓。
就在老么出生的第二年,韦奉先突然得了场怪病,没能撑到老么学会叫爸爸就撒手人寰,正应了南柏子帮他算的卦,生平无浮财,折寿逾近半。得知韦奉先离世的噩耗,南柏子特意从终南山赶来,这时南柏子正式接掌终南峻府的掌门之位,帮忙打点了下韦奉先的生后事和看了下孩子们,留下了笔钱又走了,从此南柏子再也没到广西来,也就渐渐的和萧家断开了联系。
韦奉先的大儿子起名广才,是希望他能广读书物,饱学文才。所幸韦广才在学习上十分用功也爱好写字,才到少年时就写得一手好字,常常帮村里人写些贴子对联,深受乡亲们的喜爱,到十八岁那年毅然报名参军,成为一个解放军战士,总算没辜负韦奉先给他起的这个名字。
由于韦广才有些文化又写得一手好字,到了部队很快就受到了上级领导的重用,参军第二年就被特别提拔为副排长。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一场浩浩荡荡的特殊时期来了,也不知道是那噶瘩脑子有病,把萧家以崇拜封建迷信为由告上了乡里红卫兵统战部。得知这一情况,红卫兵统战部高度重视,一纸文案又传到了韦广才所在的部队,正当韦广才风华正盛,志高意广的时候,被迫退伍回到了乡里,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和再教育审查。
韦广才脾气倔强,咬死了自己是忠贞于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就是不愿对乡里的红卫兵妥协,还大声扬言要把污蔑他家的人给揪出来,这一闹险些把自己送上了刑台,最后幸好有村里人联名上保才把这事给缓下来。又过几年四人帮终于被瓦解,韦广才的事也得到了平反,接到原战友的推荐信来到了柳州市里的一家药厂当起普通工人,那年韦广才刚好三十岁。
韦广才为人耿直做事本份,在那年头算起来也是个知识份子,很快又得到了药厂老书记的赏识,被升为档案科主任,同年又认识了自己的终生伴侣蒙馨仪,很快俩人便都纷纷坠入爱河,在亲人和朋友的祝福声中喜结良缘。第二年俩人就喜得一女,再过四年又生下了一个儿子。
又说韦广才的儿子出生那天却也有怪事发生,那晚临近子夜,蒙馨仪肚子痛起,由于是第二胎,知道这是临盆前的反映,于是早早来到了市人民医院准备待产,也就是萧杰现在工作的地方。可是老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一个惊雷无意中劈中这一片区的电线,导致全区停电,无奈之下医生们只好借着几把手电帮蒙馨仪接生。整个生产过程倒也十分顺利,从进产房到出产房不过就是几十分钟的事,等把刚出生的小孩抱出来,所有人顿时傻了眼!这孩子的肤色太黑,黑得像木炭一样,完全与正常的亚洲小孩不同,就算是非洲人也没能黑成这个样。
韦广才原本怀着喜悦的心情,当看到儿子的时候还以为是医生抱错了小孩,忍不住质疑,可是医生和护士坚都称这个就是他儿子,而且那晚只有他一家生小孩,所以绝对没有抱错的可能。可是没几天韦广才这黑不溜秋的儿子又渐渐恢复了正常,肤色一天天变得红润,再过了一个星期全身的乌黑完全退去不见,变得和正常小孩一样。韦广才好奇之余向院里医生打听,医生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按医学上的常识给出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