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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十三只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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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没了,释南攥了块一团纸巾在手心里。已经被血染透,看着就痛。

我用左手轻轻按摩右手的五根手指,对释南道,“你要是不去医院,那就去个诊所吧。最起码,把手包扎一下。”

在车调头的那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两年前。

那会释南被车撞的不轻,肋骨断了一根。眼瞅着都要进急诊室了,可他还是跳下病床跑了。

释楠轻嗯了声,算是同意了。然后回头问了我句,“你怎么打算的?”

“啊?”我愣了下。

什么怎么打算的。

“是回去,继续管你那摊烂事儿,”释南道,“还是在这里待几天?”

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阵丸圣才。

什么叫管我那摊烂事儿!

我管童童和小落,还不是想做件好事儿?谁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小落,竟然真的动手了。

不过想想也是。

任谁知道自己枉死,灵魂又受了两年的罪,会善罢甘休?

其实我挺好奇,小落是怎么知道这些烂事儿的?

沈游一直不知道参加比赛的纪童童就是小落,不可能把这一消息准确的递到小落的耳朵里。

他又忌惮李子顾,更不可能把这事儿大肆宣扬……

想了会儿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

罢了罢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上了,多想也是无用。倒不如,想想怎么把童童的肉体还给童童。

至于小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且不说她会不会下到地府里受惩罚,单说那个用她心脏做阵眼的邪阵还没破……

心乱,我忍不住把头抵在了车窗上!

这趟北京,算是白来了。

说来,沈游这货心机实在是太深了!

左右逢源,轻而易举的把我和李子顾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知道要想让我相信angel有杀小落,就要有一个合理的动机。所以,故意编出两人不是亲姐妹,自小待遇不公平的说法来骗我。

他知道李子顾爱angel爱到发疯,最怕小落的灵魂前来报仇,所以,用我和龚叔为诱饵,把李子顾调离了angel的身边。

还有一点!

他知道他论单打独斗,不是李子顾或是龚叔中任何一个的对手。所以他故意让双方先斗了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释南及时赶到,现在,我可能已经走过奈河桥,和我妈团聚了!

“头痛?”释南出声问了句,“我晕过去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就是鬼将军火大的冲我又砍了几刀呗。

不过因为有铜钱剑,情况不算激烈,所以我也没往细了说。只说鬼将军抽了会儿疯,我抱着铜钱剑它没伤到我。

没一会儿,启明星就挂天边儿上了。

释南哦了声,视线往铜钱剑的方向看了两眼。然后,又认真的开车了。

我转了转眼珠,往他身边凑了凑,道,“释南,那什么,你帮个忙呗?”

“什么忙?”目不斜视,中国好司机,如果不是用伤手开车,好手拿烟的话。

“等回去了,你帮忙把童童的灵魂换回到他的肉体里呗。”我讨好卖笑,就是身边没有家伙事儿,不然真想装个尾巴摇一摇。

当初释南说了不让我掺合的,可我还是掺合了,而且掺合的一塌糊涂。

现在,想让他帮忙,姿态只能放低,放低,再放低!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说你折腾不出结果来吗?”释南终于肯回头赏我一个眼神了。

我摇头。

应该是怕我有危险吧,毕竟我只能看鬼不能捉鬼,是个渣中渣。

“因为……”释南弹了弹烟灰,“童童,是童童吧,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孩儿,他的阳寿已到。”

“嗯?”我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说,童童,已经死了。小落进入童童身体的那一刻,童童就已经死了。”

“那小落是怎么回事?”借尸还魂?重生?复活?

“小落,”释南回道,“她是阳寿未尽。当天我问你小落上了童童肉身多长时间时,就知道了。如果小落是只真正的鬼的话,她就算能借尸还魂,也不能调动那具尸体的各项机能。往白了说,就是不能吃,不能喝,不能拉,而且尸体会继续腐烂,出现尸斑等等。当时你说小落上了童童的身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而你还没有发现异样……这只能说,小落的灵魂,已经和童童的肉体完美结合……小柠,小落,就是童童了。你别和我瞪眼……”

释南瞟了我一眼,道,“这事儿,就是告到地府里去,阎王也不会说出个不字!童童阳寿已尽,归阴才是正道。小落生前死后受冤,阳寿未尽,肉身又没了,把童童的肉体给她,是正合适的事儿!而且,你想啊,镇压小落的阵法在北京,童童的肉体远在关外。为何小落从那里逃出去后,没就近随便找个尸体复活?这其中,应该掺杂着缘分这种东西。说白了,这事儿是有定数的,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释南这么一解释,我算是听明白了。

就是不管我怎么折腾,小落和童童的灵魂都不可能换回来了!所以,北京这边儿这个破阵,破不破,对小落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我欲哭无泪啊,忍不住使劲捶了释南两下,“你大爷三条腿的,你丫怎么不早告诉我?如果你早告诉我,我这两个月来何必和个二逼似的瞎折腾!”

“我说话,你什么时候听过?”释南甩甩,“再说,我外出办事儿,手机也不时时开。”

“龚叔也是个废物,”我耷拉着一张脸,开始埋怨龚叔,把他这段时间付出的辛苦一抹而尽,“你只听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居然……”

“他知道。”释南打断我的话,“他知道小落和童童的灵魂根本就换不回来。他这些日子来一直对你百依百顺,有他自己的目的。”

“目的?”

“那个阵。压住小落灵魂两年的那个阵!那个阵够邪,已经失传很久。为了那个阵,别说让他骗你,就是让他杀了你,他也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我哭丧着脸,仔细回想这两个月来和龚叔的种种。

他开始热心帮我,是帮我解了更衣室的困境后。当时他打电话回来问我是不是还活着,我借机会和他说换灵魂的事儿……

然后,他听到了小落的话。小落说当鬼很痛苦,再后,他让小落自己和他讲的电话!

原来,在那个时候,龚叔就已经打上那个阵的主意了。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我去找那个阵所在的地方!

什么时间越久,童童的鬼性越强,肉体受损越厉害。他妈的,全都是骗我的!

这个老混蛋,欺负我不懂阴阳之术,把我耍的团团转!

怪不得,前天晚上我说赶回去救童童,免得童童背上杀人的名声时,他轻描淡写的说,这事儿影响不到童童,小落做下的事儿,要小落自己承担……

我再次用头撞车窗,心中的懊悔劲儿别提了!

我一直感激龚叔不怕费事,肯千里迢迢从关外跑到关内来帮我。现在想想,我这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别撞了!”释南一把拉住我,“本来就够笨了,再撞连猪都不如了。”

要是以往,释南说这话,我百分之百骂回去。

可如今……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问道,“释南,我是不是特别笨?不管是龚叔还是沈游,都能把我骗得团团转?”

释南看了我眼,笑了,“不是笨,是心太善。如果你不是又顾及鬼又顾及人,想他们都有个好下场,根本不会被骗到这里来。”

听了这话,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没想到,释南还挺会安慰人的……

“不过。”释南把车停下,咧嘴笑了,“现在这个年代,心太善和笨是一个意思,都是吃不尽的亏。”

我抿紧嘴,恶狠狠的把空了的矿泉水瓶甩了过去。

释南一躲,想笑,却又猛的咳嗽了起来。

一低头,一口血咳了出来。

我不敢再闹,连忙把纸递了过去,“没事儿吧。”

释南的脸色特别不好,简直和纸一样白。

“没事儿。”释南一边搽嘴一边道,“你刚刚血喂多了。”

喂,喂多了……

我脸腾下就红了!

哎呀我去!这个货!我这个爆脾气!

拿起纸抽,我再次朝他甩了过去!

他大爷的,虽然是乐善救人之事,可我保证,他再敢提一次,我马上灭了他!

释南拿手挡了下,然后,把我手腕抓住了。他看着我,特别认真的说了句,“记住了,我不去医院,也别让任何人碰我。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说完,眼一合,晕过去了。

第122章我要去个好玩儿的地方,你去不去?

我不敢动释南,也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

那就那愣愣的,在副驾驶座上坐了近三个小时,直到天完全大亮,不远处的早餐摊开始生火做生意。

我下车,问了路后去了这个京效小县城里唯一的一家药店。

运气挺好,我跑过去的时候,药店的老板正在开门。

更好的是,老板是个老中医。

进门后,我让那个老中医帮我捏了下右手。

不重,手指骨一根也没伤着,全是皮外伤,养几天就没事了。

我忍着痛涂了一层紫药水,让老中医用纱布缠上了。

然后,在这个老中医的指导下买药。

什么治感冒的,管发烧的,消炎的,消肿的,甚至还买了止内出血的。

当然,少不了消毒药水和包扎伤口的东西。

出了药店,又去早餐摊上拎了两杯豆浆后,我顶着寒风跑回到车上。

喝两口豆浆暖和暖和身子后,我开始给释南包扎伤口。

先是小心翼翼的用消毒药水把他右手上的伤口洗净,然后再轻轻的涂上一层防感染的药物,再后,就是把纱布一层一层的缠上去。

说真的,昨天晚上车里的光线并不强,也没有仔细看他的伤口。

现在看,真是触目惊心。伤口最深的地方,几乎见骨。手皮翻向两边,因失血而发白的肌肉赫然入目。

昨天见他手上有伤时,我以为他手上这道伤口,是他在和鬼啊煞啊什么的战斗时无意中划破的。

其实不然。

这道伤,是他自己割的。

因为他的手心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疤痕,原本的手纹都看不到了。

没有人会在遇到意外时总伤一个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自己。

我长叹一口气,把包好的手轻轻放回到他的腹部。

我搞不明白,释南为什么这样拼命!

几个小时前的那个鬼将军,最初根本没发现我们。那会儿,我们就算不掉头跑,只要消停的待在车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释南非不,拎着小包,和打了鸡血一样拿着命上去和它死磕!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身为阴阳先生的职责?

在我看来,根本不值得。好事能做,可前提条件,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想罢,我自嘲的一笑。

这就是英雄和狗熊的区别吧!

英雄,也就是释南,心怀大义,时刻考虑着别人。

狗熊,也就是我,苏青柠,自私自利,时刻考虑着自己。

我们俩,除了身高外,思想境界也不在一个水平面儿上。

又过了两个小时,释南从深度晕迷中转醒。只是人还是糊涂的,我和他说话,他根本不搭茬。

体温忽高忽低,手一会儿冰的刺骨,一会儿热的灼人。

我连哄带商量,把退烧药给他吃了下去。想了想,又把消炎药给他喂了下去。

想让他喝几口豆浆,他一扭脸,说什么也不张嘴了。

看着他的侧脸,我捧着豆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说真的,我长了这么大从没照顾过人。我自己又属于杂草型的,发烧感冒几年不遇一次,住的几次院,全都是外伤……

余下来的时间,释南像强忍着什么样的痛苦一样,时而咬牙,时而皱眉,有时,还和梦魇了一样四肢抽搐。

抽搐过后,释南会有短暂的清醒。不说话,直愣愣的看一会车窗外,然后,头一歪又迷糊了过去。

看着这样强挺的释南,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儿火!

要不是他事先说过别碰他,我真想抓过他的肩膀,使劲摇十块钱的!

咋,医院和你有杀父之仇?还是你和医院有夺母之恨?

哪儿有这么和自己过不去的!

临近中午,车窗外路车来车往,行人成群时,释南再一次把眼睛睁开了。

和上几次一样,神情愣愣的,看着前面的车窗不说话。

我侧脸看了他一会儿,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释南一把抓住,哑着嗓子道了句,“别晃,我没事了。”

然后,往椅背上一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口报没吐到头,他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像椅背上有钉子一样。

回头疑惑的看了椅背两眼,释南挑挑眉,笑了。露出牙缝里的血渍,和刚喝完人血的吸血鬼一样。

他回过头,抬手用力按了两下我的脑袋,“苏青柠,你真是我克星!”

哎呀我去,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把他手甩掉后,我对他怒视匆匆!

两年前他说我是他克星,我承认,谁让我一姨妈巾拍到他脸上让他一个劲儿的走背字。

今时今日,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他不让我碰,我没碰,不让我叫救护车,我也没叫,咋的我就又成克星了?

忍着怒火把手往他额头上一探,我消气了。

丫烧糊涂了,这脑门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释南把我手抓下去,扫到座椅中间有一兜药,拿起来翻了翻。把退烧药,消炎药吃了几粒后,把别的扔到后座上去了。

活动了两下肩膀后,把车启动了。面包车向前滑行了几米后,释南回头问道,“人怎么这么多,今天几号?”

没看手机,我告诉他今天是小年儿。那会儿我和陆明发短信来着,陆明正在和他妈包饺子呢。

现在,应该已经吃上了。

“真没事了?”我再次问。

就这么没事儿了?伤的那么重,就这么强挺过去了?

释南打了个哈欠,让汽车在人群里慢慢行驶,“没事,就是累,睡两天就好了。”

说话间,把车在一家宾馆前停住了。

宾馆旁边就是吃饭的地儿,我们先吃的饭。

释南要了碗素面。

我一直没好好休息,什么胃口也没有,就也跟着要了碗素面。

等热气腾腾的面一端上来,我傻眼了。阵司土亡。

我右手包的和棕子似的,根本不能拿筷子。用左手,夹一次,掉一次,夹一次,掉一次。

滚烫的汤汁甩在脸上,烫的我呲牙咧嘴的。

而对面的释南,左手拿着筷子,吃的正欢。

这货是左撇子?我记得他昨天晚上打鬼时,是用右手拿的铜钱剑。

释南吃的特别快,把汤喝净后,一抹嘴,说了句太困不等我了后,要了我身份证后,转身出去了。

我冲着他后背翻了个白眼,抬手叫服务员来,另要了份盖浇饭。

特别交待,拿个勺子来。

服务员走前对我笑了,“你刚刚怎么不让你男朋友喂你呢?怎么,闹脾气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抬头反驳回去。

现在这些小姑娘都咋的了?只要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是男女朋友?

丫们脑子里装的是粉红色的泡沫吧?

服务员哦了声,一副‘我了解’的表情,“闹脾气了……”

闹你大爷闹!

懒的解释,我低下头继续和那碗面条奋斗。

等盖浇饭被端上来时,我竟然也趴在碗边上连汤带面的吃了不少。

就这么会儿,释南又进来了,往我手边放了身份证和房卡。

吃完饭后,我去前台结帐。在老板娘找零的时候,我问道,“大姐,我想去北京,要到哪里坐车?”

出门在外,嘴必须甜,哪管眼前这个中年妇女看年纪要比我妈还大。

“到汽车站做公交。”老板娘是东北人,听出我口音后特别热情,“十分钟一趟,一个小时到六里桥。咋,去北京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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