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掌上七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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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鹤一听,不由的心下一顿,随即抬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按说交易已经结束,钱也已经付过了,再搞促销是不是有点晚了,而且无故送给他这么贵重的物品,实在是让人不解,或者……他对自己有所企图?想到手里的牛皮袋,不由的脸色一沉。
果然老头说道:“这位小哥一下子用光了这么多钱,肯定手头一时有些紧吧?”
不由老头提醒,他也知道自己手里的余钱只有不到二十万,可是要买的东西却连一半都不到,确实是如他所言。
不过,他不知道这才老头想卖什么关子,也不会当真承认自己手头紧,只是冷眼看向他。
见张书鹤不作声,老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拉开老旧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个本子道:“我这店里不仅卖符纸道具,还收购成品的符。”
这句话倒是出乎张书鹤的意料,不由一怔,老头接着不急不慢道:“我开店几十年,手里多多少少有一些老顾主,时常让我代收一些中等符和高等符,出的价格不菲,刚才我看小哥的散力符画得不错,又买了这么多中等符和高等符,老头猜你买这么多是要准备练符用吧,不知道愿不愿意用练出的成品符换些钱来用,至少可以赚回一些买符纸的钱……这本册子上有例图,每一张都明码标价,交不交易不要紧,你可以先看看……”
张书鹤一听,心里一动,犹豫了下,便将两只箱子先放到一边,取来册子翻了翻,册子是白纸,每一张白纸上都贴有两张或者多几张的黄符,下面确实如老头所以说的明码标价。
父亲的笔记他已经看过几遍,前段时间又因为禁术练了一段时间符术,也因为七星符,所以眼界也宽了些,画符在力道的控制上也渐渐摸着些门道,所以翻册子时,倒不觉得这些符有多难画,而且其中大多都是认识的。
一开始几页的符都是几十块钱的标价,他有些兴意阑珊,快翻到中间时,标价已经涨到了几百或者千元以上,张书鹤这才放慢的速度,有几种符他都有画过,就像是施禁术时,那六种辅助符,册子里看到了两种,标价都是一千八百块。
然后又往后面翻了翻,顿时眼睛瞪大了,后面几张符价钱高的超出想象,应该是高级符,有一张高达五万元,前面八千一万两万也都不少。
丝帛上的七星符他练了有些时日,一开始连半张都画不好,自从练了一段时间养气吐纳的功法后,现在已经成功的画出了几套备用,而那张标价五万的符,比七星符有些相差无几,他觉得数十张之内应该会成功一张。
原本时间急迫,他不应该再此浪费时间,不过手头的钱确实太少,能买的东西也有限,趁着在G省耽搁这几天,不如画几张符赚一些,可以用来多购一些必需品。
那老头见张书鹤一直盯着那五万元一张的符看,不由的有些擦拳磨掌起来,这张符他挂在上面几年了,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一张,前两天本来是想要撤下来,但是老友来了电话,说需要这符给一地产商做场法事。
好友的一场法事光费用就有二十万,还不算红包,听他言下之意,这个地产商出手非常阔绰,好友的意思是让他帮忙联系一下,如果能弄到符,法事他就接了。
这几日老头焦头烂额的跑了好几处也没弄到符,今日见张书鹤一直看那张符,不由的燃起希望来,他在这行也混了几十年,自己也时常画符出售,刚才那张散力符线条画得虽然有些生涩,但是内里法力却极为充沛,甚至隐隐欲现,饱满的似乎随时会溢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画得出来的,就算线条画的再美,没有多少法力也是废纸一张。
所以老头对张书鹤还是有几分期待,果然,一会的工夫,张书鹤便指着那张标价五万块的符道:“可以将它取出来我带回去照着临摹吗?”
老头立即点头:“当然可以。”说完将符从纸上取下,套入到相同大小的塑胶袋中交到张书鹤手里,这张符不是用朱砂画,而是普通墨水,也没什么法力效果,算是张例图,即使丢了也没事。
张书鹤接过来后,便放入上衣口袋里,收了那两支笔后,跟老头道了声谢谢,然后一手提着一箱东西快步的走了出去,出去后走了很远,才在一处人不太多的公园里停下,趁着没人的空档,借着假山的遮掩,伸手一挥,将两箱符纸和朱砂放入了桃核空间,这才放缓脚步往旅馆走去。
如果要画符,就不能再住原来的房间,人多画符也会因此受打扰,所以回去后就换了一处单人间,几天的时间都窝在房间里,不断的在吐纳和画符中度过,连吃饭时,都只是从空间取出早先买好的饭团,囫囵的吃下一两个后,继续练习。
五天后,他订制的东西终于做好了,张书鹤雇车将被褥衣服棉纱布料拉到他已经租好的一间空门市里,然后再关好门将东西一一存入桃核空间,扬长而去。
第二天就带着画出的三张符去了上次买符纸的地方,这次来老头似乎很忙碌,不少人排队要订东西,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才进去,老头正整理着货物,见到他后,立即眼前一亮。
张书鹤也没有多废话,将画好的三张符和原来有他手里拿的一张例图一起取了出来放到桌上。
老头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一时舍不得撒手的样子,脸色也有些激动,边看符,边还惊讶的看了张书鹤几眼,眼神都变了,短短的五天时间,竟然能画出三张高等符,他明显感觉出三张符里偌大的法力,像水一般紧密厚实,就算是G省有名的符师也未必能做得到,看了半天后,才满意的将符小心冀冀的放到了桌上。
张书鹤急着拿钱的表情就放在脸上,除了瞎子换谁都能一眼看得出来,于是老头二话不说立即给好友打了电话,然后笑着向张书鹤问道:“小哥,是要银行转帐还是现金。”
张书鹤立即道:“现金。”于是老头点头,出去叫来外面的女孩吩咐了一番。
回来后让张书鹤稍等一下,钱马上让人带过来,随后,取来一小纸箱放到桌上道:“这里是五千张高等符纸,算是老头送给小哥的。”
上回张书鹤要十万高等符纸,他手头只有一万,所以这几天就托人进了一些,主要是高等符纸不太好弄,所以十万张一时凑不上,只弄到五千张,刚才张书鹤拿来三张顶级的高等符,他从中赚的不少,虽然他的收购价是五万,但是转手卖给好友最低的友情价也是八万一张,还是有价无市,主要是现在世道太乱,好符太少,有也大多被人压在手里,不会轻易出售,其它两张他准备压箱底,至少也要十十万元一张才肯出手。
这次白给他五千纸高等符纸,即是感激也算是拉拢一下张书鹤,这也是他做生意的聪明之处,给人优惠有时比说万句好话都管用,日后若是再有好符,年轻人必定也会先考虑他。
白给的东西张书鹤当然不会客气,过了一会,女孩带回一只鞋包,将里面的鞋盒取出来打开盖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现金。
张书鹤一一查看,确定数额及真假后,又重新装进去,连鞋盒和纸箱一起带走,直到快步走出很远,不见后面有人跟踪,这才绕了几圈回了旅馆,然后将钱和符纸存入了桃核空间。
接着匆匆的将屋里东西一收拾,就退了房,下午就直接坐火车去了Z省,他之前因为想知道活死人事件的最新动向,所以就上网查了下,暂时网上还没有爆点,这件事看来被警方封锁的很严,并没有让事态公诸于众。
之后又随意浏览了几个网站,无意间见到有个网友在论坛里发的求救贴,吸引了他的注意,贴里说是Z省的一处山野乡下,因下雨道路崩塌,村里的农民辛辛苦苦种了十几亩的草莓西红柿都运不出去,眼看着一年的辛苦付之流水,都纷纷坐在地里痛哭。
十几亩地并不算多,但那个网友说那里非常穷,且地势偏僻,人家也比较少,一年就靠着地里的收成用马车运出山卖钱,结果唯一的山路还塌了,村里的人一年就靠这点收入生活,所以就在网上呼吁下,看有没有人能帮忙想想办法,或者赞助下。
张书鹤看完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东西大概可以囤积一些,毕竟在末世最缺少的不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而是从地里摘下来的新鲜水果蔬菜。
并且如果现在去收购的话,或许可以比在别的地方收购多省下一笔钱。
☆、第九章 纯朴
张书鹤到了Z省后,先联系了在论坛留下电话号码的那个人,一打通才发现对方是个女生,他直接说明了来意,那女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细声细语的解释说,她在论坛里留言是一个多月前的事,现在草莓已经都烂掉了……
张书鹤顿觉得可惜,那女生听张书鹤一开始介绍他是某某食品公司的采购员,想进一些山货回去加工生产,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女生没有立即挂电话,而是说些别的东西试图挽留他。
她家就是在那个山沟里,也算是多少年才出来的一个大学生,家里没有钱供她上学,还是村长动员山里几十户人家,一家出一点让她走出了大山,所以这次发生了这种事,她比谁都着急,才一时情急就想到让有电脑的室友帮忙在网上发这些信息求好心人援助,还留了电话号码,但是一个月来,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收到。
好不容易现在有人来了电话,又是想收山货的,顿时就燃起了希望,开始介绍起来,看看是否能让对方心动去山里收一下山货,这样村里人还能多赚些钱,弥补之前赔了十几亩草莓的损失。
张书鹤没有立即挂断电话,而是被这个女生的话给吸引了,女生称大山里有山货,还有好多宝贝,农民还开了很多地,地里不仅只种草莓,还有很多水果蔬菜,像这个季节,辣椒,西红柿,豆角,土豆,黄瓜等蔬菜都下来了,也没有打农药,全是村里人用自家养的猪粪鸡粪兔粪养地,吃着很安全,村里人还养了不少猪和鸡,还有一些山菜和自制的地瓜干等等。
张书鹤说得有些心动,但是最重要还是要看价钱,如果太贵,他也没必在要去那里浪费时间,女生见他有意愿想买,语气立即有些激动的在电话里询问他是否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约个地方一起回村里看看,价钱肯定会便宜很多,只是因村里没钱,所以路一直也没有修,如果从村里运出来就得张书鹤这边想想办法。
这点对山里的人家来说是难事,但对张书鹤而言因为有桃核空间,并不算什么,便当即定在下午两点在某车站路口见面。
中午的一段时间,张书鹤只在小饭馆吃了碗拉面,然后就寻了处人少的公园,坐下修习吐纳养气法,运行了一遍顿时神清气爽,几日间的疲色一扫而空,然后才背着一只旅行用的帆布灰色背包,装着一些日常衣物用品,手里提着牛皮袋去了指定的车站门口。
时间也才过中午而已,显然对方比他更着急,张书鹤去时就见门口处有一男一女在东张西望,张书鹤没有立即过去,先是拔通了对方的号码,见那个绑着普通马尾的女生慌忙的接电话,这才走了过去。
女生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衬衣,□是件黑裤子,脚上一双普通凉鞋,拿的电话显然是旧的,外壳都有破损,刚要接电话,发现对方挂了,这才抬头到处看,直到张书鹤走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
在她印象里某公司的采购应该是西装革履,很有派头的,但是张书鹤却是一身混在人群里几乎找不到的简单装束,难怪她刚才四处看了半天都没找到,与印象里相差的太多了。
惊讶只是一瞬间,随即便生涩的笑着冲张书鹤打招呼,然后介绍了身边陪同的男同学,张书鹤与他们简单寒暄了两句后,便直接直奔主题,女生这才松了口气,之前还有些担心,但见到张书鹤后,就自然的放松了下来。
有的人天生长得就让人厌恶,心里自动的产生排斥感,也有的人就生的让人毫无防备,张书鹤明显就是后者,虽然五官长得很普通,但是奇怪的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生不出半点他是坏人的感觉,说了两句话后,就发现这个人沉着时看着很沉稳,笑时又是让能人如沐春风,好感不由倍增。
女生不自主间又是亲近了几分,旁边的男生明显是拉来做陪同,偶而插嘴说两句,但话并不多。
几人先上了车,一路上聊过天后,女生之前的青涩就不易而飞,也确实肯定了张书鹤是一个采购员,因为他话语间对这一行很了解。
张书鹤自然是了解的,因为他母亲生前就是一个小食品公司的采购员,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知道一些。
证件什么的并没有带,不过给女生看了身份证和车证后,女生也就不好意思再怀疑他的身份了,如果对方真是骗子,那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又能骗到什么呢,除了那些运不出去就一分不值的山货外,就只剩下带不走的地了,而且也没有这样闲的无聊的骗子吧。
女生打开话匣子后,就跟张书鹤讲了许多关于山里的东西,张书鹤听着也有些入神,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她说的某县。
接着又搭了辆三轮车,将他们三个人拉到了土路上,下车后三人又走了一会乡间野路,最后在一处山边停了下来。
张书鹤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山路塌了这么久都没人管,因为地势的原因,恐怕想管也管不了,就算政府管,也需要一大笔钱来修,而依这个县城农村破破烂烂的泥房遍地都是的情况下,恐怕拿不出这样一大笔钱,给山里几十户人家修路。
因为这条山路是建在悬崖峭壁上,宽约五米,围着山壁转了一圈,一边靠着崖壁,另一边也没有栏杆遮挡,只是隔一米放块石头拦一下,下面就是悬崖。
女生一边走着一边解释说,这条路很早就在了,村里人走了好几辈子,种了水果蔬菜就用三轮车或着马车运到县城卖,一村人生活靠的就是这点收入,可是两个月前,下了一场大暴雨,可能是山体崩塌,或者是山上的石头被水冲下来砸的,这条唯一能通行的山路就塌了几米。
大概半小时的时间,张书鹤几人终于走到塌的地方,果然如女生说的,塌的地方很严重,上面被人趟了些木头,人从上面走过木头都直颤颤,心惊胆颤的,三轮车和马车更是过不了,就不用说是运货的卡车了。
女生说以往收水果的商贩都不愿意走这么危险的山路进山去收水果,都是果农菜农把自家东西运到县城去卖,但是现在路毁成了这样,又没人肯管,东西都运不出去,之前村里有个大爷提了筐鸭蛋要到山下卖,走到这里一时没注意差点摔下去,鸭蛋连筐都掉下去了,眼见着村里人辛苦种的东西都坏了烂了,她心里也跟着上火。
张书鹤看了两眼,怪不得拖了这么久没弄,哪个工程队敢在悬崖峭壁上动工,就算有,谁又会无私的为这么一穷村子冒着生命危险修路?
三人挨个贴着墙壁顺着一排木桩慢慢的走,边走边从下面窜上来阵阵冷风,吹得人裤管里凉飕飕,女生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倒也从容,最先走了过去,张书鹤是第二个,虽然走得慢些,但也没什么惧怕,到最后轮到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时,那男生吓的脸色苍白,腿都发抖,走了两步后就又退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过去了,好说歹说之下,才用手扒着墙壁战战兢兢的过去了,走过去时吓得脚都发软。
三人顺着石壁到了另一处山头,穿过一片稻田后,眼前豁然一亮,只见四面环山绿荫片片,在中间处有一片平地,其中不太多的几家红瓦白墙点缀,其它的是整齐的草屋,然后就是一大片田地,绿油油的,与蓝天绿林映成一片。
以前陶渊明写过一个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