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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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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激动,几步小跑到吧台把女服务员喊了过来。

随后女服务打开机箱,给我一个一米多长大洋娃娃。

服务员一走,我就数给那男孩十个游戏币,那男孩高兴地问:“还要娃娃吗?

富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花了四百多,就买个这东西,你滚吧!

那男孩蹦蹦跳跳的跑了。

随后我把剩下得币给富强,那厮什么都不会玩,只喜欢看,最后我说:“这不是有两把枪吗?

走打枪去,我们来到一个模拟机旁,塞了两个币,游戏机画面显示一辆武装直升机悬在半空中,从飞机绳索上下来两个人开始战斗,满屏幕的僵尸。

富强握着枪一脸紧张,那表情仿佛他本人参加战斗似的。

那声音,那画面有些逼真,没几分钟我们就被一大群僵尸围歼了,紧接着又是塞币,富强和我玩大汗淋淋不亦乐乎。

富贵耷拉着脸抱着洋娃娃,表情跟tmd便秘似的的一言不发。

我和富强把里面的游戏机统统玩了一遍,直到天黑,游戏币也没有玩完。

富贵拿着剩下的几个币去吧台退。

吧台的女服务指着墙上的的提示牌说:“游戏币出售,该不回收!

我说:“富贵留着吧,下次来玩还能用上。

富贵猛然吼:“下次还来?你俩一下午败祸四五百,还来?

我看他气呼呼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富贵把游戏币望吧台一扔问:“那这能换什么!

女服务员指着旁边冰柜的饮料说:“可以换饮料。

富贵从里面拿了三瓶动能饮料说:“换这东西了。

那女服务员仔细的数了数币说:“不好意思,你还得补七块钱。

富贵瞪着她,如果他嘴上张着獠牙,富贵那厮一定扑上去。

她旁边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说:

“算了兄弟,拿走吧!不用补了!

我和富贵,富强刚走几步,就听见,那男的小声对服务员说:“你没看出来,三个农村娃玩了几百块,咱开门做生意,这种人惹不起。

我扭头走了过来,富贵一把拽着我的胳膊,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韩叔,难道他说的不对吗!我们tmd就是太穷了。

我愣愣地望着富贵径直向出了大门。

第一百零七章 年夜饭

从电玩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妈在电话里问我,饭店定好吗?

我把定的我把饭店名,和房间号告诉她,她说,她和父亲正在单位的班车上,差不多快进市区了。

随后我和富贵,富强赶往饭店。

一路上富贵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说:“你耷拉个脸给谁看,不就是几百块钱,老子在监狱里关了几年,出来玩一次,你tmd,再敢耷拉个脸试试看。

我转脸问富强说:“你今个玩爽不?富强憨憨地说:“爽。

我接着说:“大过年的,出来一趟就要玩尽兴,富贵你咋和你爹一个德行!在监狱里你爹就是这个逼样子,乱吃一跟火腿肠能唠叨一天。

富贵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我只是感觉钱花得不值,你说这布娃娃有什么好的,又不能不能喝!

我有些反感他那套穷怕了的理论,反驳指着一对情侣说,你看见那女的手上的玫瑰花吗?那一束至少要好几百,也不能吃不能喝,放几天就凋谢了,你说那男的干嘛要送花!

富贵硬着头皮嘴硬说:

“钱多骚的呗!

我懒的和争论说:“我tmd最看不起你这种人,出来玩就玩个尽兴!钱没花你的,你在逼逼歪歪的,给老子滚。

富贵摇着头苦笑。

不远处饭店江南小厨门口,邢睿提着包站在台阶上,她穿着一见黑色英伦羊毛大衣,大衣至上而下勾画出,一段修长的曲线,那恰倒好处简约风格,肃立的衣领。

无形之中半裹着她那张标准脸,昏暗的光线似乎无发阻挡她高贵的气质,在她面前竟然含羞的黯淡。

凛冽的寒风象贪婪她的美色,撩拨着她的头发,给人一种优雅甚至不夸张地说,那种美,美的太过于纯粹。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四周瞭望像在等人。

她见过我过来说:

“你请人家吃饭,自己不候着让主子站在门口等,包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耍我呢?

我挠着后脑勺说:

“不是,几年没有来市里,差一点迷路。

邢睿盯着我,那眼神有些让我发毛。

富贵把手里的洋娃娃递了过去说:

“邢警官,哎,为了给你买这个洋娃娃,我们今天下午可是把阳北市溜一遍啊!真把我们累死。

邢睿接过富贵手里洋娃娃,看了又看说:

“真的吗?不好意思韩冰,我误会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洋娃娃。

我扭头恶狠狠地盯着富贵,心想,这尼玛,是送给陈妮娜的,你tmd竟然给了邢睿。我操,!富贵那厮看不都看我笑着说:

“在时代广场,韩冰一看见相中了,说这洋娃娃张的象你,嘿嘿,只要你喜欢就成,我们还怕你不喜欢呢!

邢睿脸乐得象一朵花说:

“没看出来,韩冰挺有心的!这一定值不少钱吧!

我赔这笑脸,那感觉象吃了一个苍蝇似的说:

“不贵,不贵,只要你喜欢就行!

富贵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将近五百还不贵。

邢睿一愣五百?我说:“哪有,走进包间,这外边冷。

说着说着,我们四个人往里面进,随后我们跟着一个女服务进了梦里水乡包间。

邢睿一直盯着我看说:

“你戴个帽子看着就不那么坏了!

我说:“什么叫看着不那么坏了,我本来就不坏!

邢睿:“韩冰,你这人其实挺好的,就是喜欢装酷!今天如果你不给让富贵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曹叔家吃饭了。

提到曹兴民我的心咯噔一下,出狱都好多天了,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他。

我说:“对了,过几天给曹叔打个电话,我要好好谢谢他,请他吃顿饭。

邢睿说:“还是算了吧,越是过年越忙,曹叔越忙。

估计他没时间!

我问:“难道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邢睿无奈地说:“哎,你是不知道,几个月入秋,有个年轻女人,在安康路西段被杀,刑警队一直没天没夜的加班,市局一号大老板下死命令,破不了此案。

阳北分局不放假,光动员会就开了三四次,一号大老板每周开列会听汇报,曹叔每次去市局开会都被点名批评,这案件破不掉阳东分局全局干警,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我低头沉思冷不丁地问:“那女的是不是叫武常月。

邢睿一愣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正在这时,我父母走进来,扫了一眼所有人,把目光定格在邢睿身上。

我妈笑着问:“这位是?

邢睿礼貌的站起身半鞠躬喊:“叔叔,阿姨好!

我在一旁解释妈,这是邢睿,邢警官。

我妈快步走了过来,握着邢睿的手拉近乎说:

“你就是邢警官啊!我老是听韩冰在我耳边唠叨说:

“邢警官长,邢警官短,说邢警官对他怎么怎么好,我还以为你和我差不大呢?原来你这么年轻,张的真俊啊,来邢警官快坐啊!

我捂着额头无奈地瞅了瞅我父亲,我爸笑眯眯地望着我,我不知道他这种笑眯眯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邢睿显然有些惊讶说:“阿姨,你别叫我邢警官,就叫我小睿!

我妈拉着邢睿的手说:“好,叫小睿多情切,你今年有多大啊!

邢睿说:”我二十三,我妈乐得嘴何不拢,望着我爸说更:“二十三好,阿姨整整大了你二轮。

邢睿显然没有想到我妈会这样热心,她或许长时间没有感受到亲人的关怀,脸竟然红了。

我看着邢睿不自然的表情说:

“妈,你别总拉着人家手行吗!你是殡仪馆的仪容师,你也不问问人家忌讳不忌讳。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你上一边去,哪轮到你说话,我工作戴着手套,用不接触皮肤。

邢睿竟然帮着我妈说话:

“殡仪馆的仪容师有什么!我又不是没碰过尸体,当初武常月还是我给她换的衣服呢!阿姨我不在意这个。

我妈乐的都不知道走路先迈那条腿,把邢睿拉到沙发上,话语也从邢警官直接变成了睿睿。

刚说几句,我四姑和四姑父走了进了,我妈仿佛跟邢睿多熟悉似的,忙着把邢睿介绍给他们认识。

感觉这顿饭就不象年夜饭,简直成了邢睿和我们认亲饭。

我硬着头皮坐在一旁不说话,富贵时不时的说几句风凉话,挤眉弄眼的嘲笑我。

我爸还算冷静,一直保持他那绅士风度话很少。

那顿饭吃的我一身冷汗,我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多虑,见到邢睿的时候,我真怕她会不适应拘束,毕竟和我父母亲戚连见都没见过,但是从饭局气氛上看,邢睿很开心,。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关怀的氛围,我想也许正是邢睿缺少家庭的关怀,才会让她倍加珍惜这短短的时光。

同样我也看出来,邢睿也很喜欢我大大咧咧的母亲,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性格。

酒过三巡,邢睿竟然和我妈说她在警校的一些趣事,和她的家庭,父母因工殉职的事。

我妈感动直抹眼泪。我原本希望在酒桌,问四姑她纺织厂武常月的事,但是我根本插不上嘴。

这顿饭我们从晚上6点多,一直吃到将近九点,四姑和四姑父先回去了,四姑父夜里还要跑夜班出租车。

我妈非让我先送邢睿回家,他们在饭店里等我再和一起回去。

我和邢睿一出店门,邢睿就说:“韩冰,我没有想到你妈那么好。

我说:“我妈好,邢睿我天天都被我妈烦死了,特能唠叨。

邢睿有些凄凉地望着天空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有这样一位热心善良的母亲就好了。

第一百零八章 杀人犯

我感觉心突然被刺了一下,我说:

“对不起,邢睿,你是不是想到在天堂的母亲。

邢睿盯着我说:“韩冰,你怎么那么敏感,我只是羡慕而已。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旁,邢睿摆了摆手让出租车师傅走,对我说:“我们走走吧。

我说:“行!你今天怎么没开车?

邢睿目光柔和地望着我,也许她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不清醒说:“我今天就是来喝酒的,你知道吗?韩冰,昨天中午看着你生气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

正在这时,一团银白色的火龙冲上天空,咚,,,的一声霹雳四射,五颜六色的礼花在天空印红了半边天,夺目璀璨的光束四面散开。

咚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那美轮美奂的礼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

我和邢睿象一对情侣似的,停住脚步望着华丽的礼花,此时此景我真想把他揽入怀里。我完全沉静在那幻想般场景里。

邢睿小声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

人群在欢呼,噼噼啪啪的烟花声,掩盖了邢睿的那句话。

我俯下身大声问:“你说什么?

邢睿红着脸表情有些慌乱:“没,没什么?

随后她象一个有心事的小女孩,逃一般的坐在出租车,我揉着后脑勺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我望着一股烟消失的出租车,问:

“我没有什么过激的话啊!这邢睿?!

我犹豫了半天,给邢睿打了一个电话我问:“邢睿,你怎么了?我哪地方得罪了你了。

电话那头说:“不是,我只是心里难受,韩冰谢谢你!,我喜欢你送给我的洋娃娃,随后她把电话挂了。

我握着电话,发现有一条短信是几个小时前的未读短信,陈妮娜说:“她到家了。

我想当时可能在玩游戏机没有听见,回到饭店,我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回来。

她说:“你怎么没有陪睿睿逛街啊!

我白了她一眼说:“妈,你和她很熟悉吗,你听你这睿睿叫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层子。

我妈说:“我看邢睿不错,张的漂亮又是公务员,我和你说,你以后不要再想陈妮娜了。

我一愣盯着富贵。富贵装着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

我说:“妈,这是哪根哪根,这八字没有一撇呢!你瞎操哪门之心。

我妈有些强势的说:“睿睿今年二十三,正好比你大三岁,我呢?也比你爸大三岁,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是百年不遇的缘分,睿睿那孩子我喜欢,这个主我帮你做了。

我有些无奈说:“妈,你和邢睿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什么叫你帮我做主,恋爱这事又是不封建社会包办婚姻,什么父母之约,媒人之托,感情这东西靠得是感觉。

我妈显然不理解地说:“什么靠感觉不靠感觉的,我当初和你爸不也是父母安排的吗?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你少来你那一套谬论。韩冰我丑话说前头了你可不能学你爸那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我爸结账单子,一样一样对菜。抬起头说:“这又挨我啥事啊!

我妈白了他一眼说:“你对你的菜我和儿子说话,你别插嘴!我也懒的解释!

我说:“咱可以走了吗!

我爸嘟囔地说:“这菜贵的吓死人,一盘牛肉79元,这顿饭花了一千多,富贵喊服务员我们打包。

我妈显然比我爸想的开说:“一千多,就一千多,今个全当见儿媳了,这饭值!

富贵嘲笑地望着我,他眼神有些奸诈。

随后我们出了饭店,打了几辆出租车一听到大骨堆全部拒载。

我对着我妈说:“这小好了,回家都成问题了。

我妈说:“我就不信邪,我们能打不到车。

深夜的寒风冷得出奇,一辆冒牌出租车车停在路边,我猛然间发现我的右手竟然开始颤抖,我猛的一惊,难道又遇见鬼魂了。

开冒牌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山羊胡,平头三角眼,身材壮实穿着一件军用大衣,脸色发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眼说:“要送吗?

我妈说:“大骨堆殡仪馆去吗?那男的表情不自然的说:“那地方太背了,不去。

我妈显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说:“大兄弟,天这么冷送我们一趟呗!

那男的扫我们一眼说:“二百。

我妈说:“一百行吗?

那男哼一声冷笑说:“二百我都不想去,你还给一百。

我妈一咬牙两百就两百吧!

我正往准备上车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只要我离那个司机的越近,我的右手抖动的越厉害,一个女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就是他杀了我!我猛的一个哆嗦。心想难道是他杀了武常月,这武常月难道在我煞气里和我通灵。

等上车后,我明显感觉我右手震的整个身体都是抖的。

我爸问:“韩冰,你很冷吗?我把身上的衣服给你披上吧!

我说:“不用,刚才好像受凉了,在车上就暖和了。

汽车缓缓启动,我盯着那个司机的侧面陷入沉思!

汽车大约行驶十分钟,出了市区。

我故意说:“妈,我昨天听玉田的说,前几个月安康路撂地里害死一个女人!怪不得出租车夜里不敢去大骨堆呢?

我妈说:“是啊!那女的才三十来岁,不知道罪恶什么人了,还是和人有深仇大恨,喉咙管被割开了,死的很惨。现在躺在特二号冰柜没法入殓?

那司机面部机械地抖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我能看得出来,他显然很在意我们的对话。

我不经意地说:“我听说死的那个女的,是纺织厂的人。

我爸接过话说:“对,和你四姑一个单位,那死者老公我见过,一个挺老实的男人,戴个眼睛听说还撇了两个小孩!

我妈说:“作孽,那天杀的凶手,早晚一天跑不掉。

我想了想说:“那天夜里,咱家玻璃不是被玉田个比样的砸了吗?我去大骨堆派出所报案,路过安康路撂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站在撂地里说她死的老惨了,那女人穿着一件粉红的的长袖褂吧!下身穿着一挑白色牛仔裤。头发好像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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