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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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右侧扫了我一眼,我的去。
西屋整整七八具尸体排列整齐的堆放在,一排排类似象超市货架的那种铁皮阁框内,还有一个尸体的手露了出来,那尸体手发黑,让人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王飞翔用手点了点我,递给我一副口罩,一副橡皮手套手。
说:“。戴上。
正在这时老杂工带领着三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死者家属走到王飞翔身旁,把红包塞进他的口袋里,王飞翔戴着口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王飞翔连让都让,若无其事的,从把蓝色裹尸袋伸开。
把另一头递了过来,我那干过那东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竟不知道怎么下手。
王飞翔显然有些生气,他那冒火似的眼睛跟钩子似的,一直盯着我不放,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对老杂工说:
“老李,你来。
老杂工诡异地看着我,屁颠屁颠地的接过我手里的蓝色裹尸袋。
我像一个旁观者似的,站在一旁,当时尴尬可想而知。
王飞翔显然和老杂工配合默契。
只见王飞翔走到尸体头部,卡住尸体的头颅顺势抬起,老杂工双手平托着尸体下方,王飞翔开始将裹尸袋撑开一个口,将尸体头部套了进去,两个人站在尸体左右两侧,一人半脱举着尸体,一人快速拉动裹尸袋,动作娴熟干练。
直到将尸体完全装进裹尸袋,尸体也没有任何部分没有暴露在外,这种手法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就连旁边家属惊的是目瞪口呆。
随后王飞翔对另外几个家属说:“上路吧!
担架车刚出太平间,鞭炮声再一次响起,刚刚停息的哭声在起伏。
一个妇女跪在担架车旁,拉着担架车不让走,旁边几个妇女拉着她。
那妇女死死抓着尸体的手臂,号啕大哭。
我仔细瞅着那妇女,那女人不过四十岁左右,虽然面色苍白一副憔悴模样,但是好不掩盖她的姿色。
我们就这样僵持在太平间院内,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果收场,我抬的是担架车的前部,走就也不是停下不是。
王飞翔显然比我经验老道,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咬牙大步往前走,那一刻一种无形的悲伤影响了我的情绪,我惊奇的发现我的右手,开始发热。
我心猛地一惊。心想不是吧!难道又见鬼魂,这大白天开什么玩笑!那段几十米小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我不是害怕担架上的尸体,而是我怕右手会突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那时我该怎么面对死者家属。
我的握着担架车的右手开始剧烈的颤抖,抬担架车所有人愣愣地望着我,那眼神有些让我无地自容。
王飞翔怒火冲天的眼神,似乎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理解发泄在目光里。
我猜他们一定是以为我心里素质不行,吓破了胆。
正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丁大爷说的话,把自己的鲜血滴在发狂的右手上,就会止住狂暴的七煞之气。
我情急之下甩开左手套,把手指塞进嘴里,一咬牙一股血腥味融进嘴里,我把鲜血甩在右手上,右手逐渐恢复平静。
当把担架车抬到殡车后门时,我一回头,我发现所有人诧异的盯着我。王飞翔把口罩去掉对家属解释说:
“,这是咱殡仪馆的规矩,上车前见血当煞!一保平安。
一个年迈的老者走了过来,嘴半张说:“嗷!我们懂,师傅您辛苦了,全部路上照顾些。
我一句话没有转身上了副驾驶,我当时脑海里全乱套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随后王飞翔把尸体装进殡车。
简单和家属说了几句,我也没听清什么话,就上车了。
老杂工走到车窗前说:“老王记一下啊!
王飞翔显然还在生我的气,没好气地说:“知道了,回头一起算!便把车启动,汽车刚出医院王飞翔,劈头盖脸地吼:
“你给老子整得哪一出,你知道不知道,尸体上路不能见红,你小子就算紧张尿裤子都行,但是绝不能以这种自残的方式镇定!
我低头不语,因为我是王飞翔看着长大的。
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气重,随后用一种苦口婆心的语气说:“咱干得工作确实,对你们现在的小年轻来说,有些特殊,但是凡事有个过程,慢慢就好了,但是这第一步你必须踏出去。
人死后剩下得不过是一具皮囊,别放在心上。
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害怕,那是老丁教我喝酒,说喝多了就不害怕了,那时候你父亲比较犟不喝,我哪管这么就开始酗酒。确实喝酒壮胆。
如果你心里难受,我柜子放的有酒,抿两口。
我无奈地苦笑说:“王叔,我不是害怕我刚才感觉到了鬼魂。
王飞翔一愣,扭头看着我足足盯着我看了几秒。
我猛然间吼道王叔红灯。
王飞翔一脚刹车,我就听见车厢尸体柜猛的一声闷响。
汽车停在四字路口正中心,一个交警跑了过来,吼:
“怎么开车的?不要命了,把车靠边停,出示驾驶证,行驶证。
王飞翔瞪了我一眼,笑眯眯嘻嘻的对交警说:
“好,好,车刚停在交警岗亭路边。
一个领导摸样的交警从岗亭里跑了出来,对拦我们车交警吼:“这车你也拦,让他们快走。
那交警有些憋屈说:“王大队,他闯灯了。
那领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你瞎呀!你掰掰眼,看这是啥车!那交警显然不懂人情世故,一副耿直的口气说:
“我知道啊!殡仪馆的车,车不仅闯红灯,而且还没有牌照,并且司机未按规定系安全带,还有开车吸烟。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安全管理办法,,,,
我能看的出交警领导无语了!那领导龇着牙说了一句我差一点没笑喷出来的话。
只见那领导捂着脑门,一副气急败坏地口气,打断那交警的长篇大论吼:
“你tmd不仅傻!而且头秃眼也瞎!你回去问问你爹交警队谁tmd拦过殡葬车。
那领导对王飞翔摆了摆手。王飞翔皮笑肉不笑地把车开走了。
王飞翔弹了弹烟灰说:“冰冰,原来他们传言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能感觉鬼魂,你不要急着回答我,我只想让你实话实说。
我点燃一根烟说:
“还记得我小时候,被风铃上身,我感觉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我的右手能感觉到那些东西的存在。
王飞翔一直手指了指后车厢,你能感觉到她吗?
我说:“我刚才手抖就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丁大爷教我说用鲜血能暂时控制住我的异常。
王飞翔说:“我明白了!对了,你小子真是个人物,从小我就感觉你小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这事还有谁知道。
05章
我想了想:“没几个人!
王飞翔凝神注视地望着我说:“其实我早感觉,你有些特殊能力。
就比如说前段时间,你抓获的那个杀人犯,他们说你瞎猫碰见死耗子碰巧了,我压根就不信。
那风铃上你身的时候,全殡仪馆的人都知道,老蔡和我说过当时的情况,有话话看透别说透,只是不点破而已,那你抓获的那个杀人犯,也是巧合吗?
有些东西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殡仪馆的工作干的事是积德行善的事,有些人不理解,你注意没。
刚才那交警就是一个例子,在他们眼里咱们晦气,忌讳咱。
但是咱干的不是缺德事!心里敞亮!还有咱刚才在太平间装遗体,你以后眼皮学活些,你知道不知道?让老杂头帮咱装个尸体,这红包他娘的,就要分给他一半!
说着王飞翔把红包从兜了掏出递给我说:“看看里面多少钱?我接过钱包,把封皮拆开点了点说:”600。
王飞翔说:“这家人实在也懂规矩。鞭炮迎风,礼花送路,阳北老规矩迎响送响给脸给足了!回去和老张他们说,送这女娃上路,心细些。
人家给咱脸,咱的回敬人家,这老话说的好有一来必有一往。把600分两份,一分交给蔡大爷,一份给老杂头。
老蔡是咱的大管家,以后夜班的伙食费加餐什么的,他统一分配,算咱第五组得开支了。
另外一份给老杂头!他虽然搭把手,这钱必须给!我问:“这钱咱还给人家吧!这丧事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在咱出车拉尸体是应该的,这钱我感觉咱要的不合适?
王飞翔咧嘴笑起来说:“你不要,人家就会以为你看不起这家,你信不信?你不收他们立马和你翻脸,你回头问问田峰那小子。
第一次出车是怎么挨打的。
我二和尚摸不着庙地说:“咱拉尸体还挨打?
王飞翔一副长者的口气说:“呵呵!田峰第一次跟着我出车,当时老蔡发烧临时换他去的。
田峰跟着我去东楚镇村,拉一个病死的老头,田峰这孩子大学生,见那家人条件不好,人家塞给他的红包,他不要。
当时就被几个老妇女围上去说:“看不起俺乡里人,什么什么的!田峰那小子没经验,在外地上了几年学,阳北般的普通话绕口。
那家人以为田峰闲红包钱少,就上来打田峰。
其实那天田峰是好意,农村人朴实误会了。
所以有时候看什么,都要看两面性,虽然咱们殡仪馆有规定,不能收群众一根烟,一瓶酒,但是咱阳北这规矩风气,就是这样,要学会入乡随俗。
以后学着点,碰见难缠的看我眼色,咱干得这营生,能忍者忍,能过切过,其实你想想也是,人家家里死人了,难免有些难受,心里不理解咱的工作,算了说多了。你以后慢慢学吧!
我问:“老杂头就帮你撑个袋子,就分他300!
王飞翔说:“你还好意思说出口,老杂头多猴精的人,这活都是他抢着干!
以后记住能干咱自己干,外人只要一动手,就是钱的事,你想啊!本来这钱是咱的辛苦钱,600元,咱八个人分。
老杂头撑个袋子,一个人分了300。亏不。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王飞翔。
王飞翔笑着说:“没事,以后学着点,对了,知道老蔡为什么让你跟着我出车吗?
我说:“是不是让我多跟着你学学见见世面。
王飞翔笑着说:“呵呵,老蔡是让你学一门技术,跟着我学开车,以后有个一技之长,咱殡仪馆的车,没事的时候多练练!公家的车;不怕撞,只要别撞着人,就去玉田修车厂修呗。
说到玉田修车厂,王飞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tmd够呛!
我嘿嘿地说:“王叔,你这话就外了!我从小是你看着长大,见你吃亏,孙子才装缩头乌龟!
王飞翔递给我一跟烟说:“你小子,以后悠着点你现在张大了,收收性,对了听说你和那警察谈上了,真的假的!
我有些为难的说:“哎别提了,一提都是眼泪!
王飞翔色迷迷地看着我说:“我和你说,女人如果你不把她先哄上床,什么都虚的。
当初我就是一时心软,悔恨终生啊!
我一听王飞翔说他的恋爱史,突然来的兴致问:
“为什么啊!
王飞翔表情有些凄楚的说:
“当初我们那个年代不象现在这么开放,那时候我谈个对象一年多,连手都没摸过。
后来因为那女的家人嫌弃我是殡仪馆的,就让那女的和我分,当时我年轻气盛,心想只要两个人有感情,她家人能拿我们怎么样。
也许那女的太善良,在爱情和亲情面前,她选择了亲情。
直到她结婚的头天晚上,她非要把身子给我,那天我们抱在一起她哭了一夜,我不想伤害她就没有要了她。
也许那个年代我比较单纯吧!我没有想过伤害她,第二天早上她就走了,直到后来她结婚有小孩,我一直没有找过她,她在我心里就象一个疙瘩。
去年我们无意间见了一次,她说,如果当初那天要了她,她就愿意跟着我过。
也许你不明白这份情,知道王叔为什么一直打着光棍吗!不是找不到媳妇,而是王叔压根放不下她!
王飞翔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满脸沧桑。
我问:“那现在那女的你还联系吗?王飞翔猛提了一口烟说:
“我有她的电话,但是从来没有打过,她这几年过的也不容易,小孩上初中了,丈夫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想破坏她得生活。
我问:“那如果,我是说以后假如,那女的丈夫去世了,你会找她吗?
王飞翔嘿嘿的笑了起来,那表情很幸福说:
“会!
那一刻我突然觉的王叔,瞬间在我心目中高大起来,他虽然平时有些玩世不恭,喜欢开玩笑,说话脾气冲。喜欢在女人面前说些荤段子,但是人是个善良的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
聊着聊着殡车到了殡仪馆大门口。
丁大爷正蹲在殡仪馆门口路灯下吸烟,见王飞翔开车过来,喊:
“徒弟,拉活刚回来,顺不。
王飞翔车一停立马下车说:“顺,师傅,你咱不进去有事啊。
丁大爷扫了一眼我说:“你小子见了祖师爷,连个屁都放,你这闷犊子欠**啊。
我说:“什么祖师爷,死老头那事你不和我告诉我,以后别想让我给你老脸色看!你养孙女都是我安排进来的,你见了我咱不先说话呢?
王飞翔瞪了我一眼说:“咋和我师傅说话呢?你小子怎么连个礼貌都不懂!
丁大爷说:“这熊孩子,被艾冰惯坏了!你和他一般见识活该气死。飞翔啊!我孙女小铃,在你们手下干活,你们照顾点!如果他受气了,老子可饶不了你。
王飞翔陪着笑脸说:“师傅你放心,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啊!晚上有时间吗?过来喝两杯,丁大爷笑眯眯地望着王飞翔沉思了好一会说:“晚上,还准备开个小灶吗?!行!晚上我带几瓶好酒过来!我先走了,你们忙吧。
王飞翔恭敬地目送丁大爷离开。
王飞翔一上车我就问:“你怎么那么怕他啊?王飞翔白了我一眼说:“殡仪馆的人没几个人不怕他,当初修建殡仪馆的时候,要不是丁大爷镇的住,这大骨堆不知道出了多少回事!
我眼睁的跟铜铃似的问:“丁大爷还有这本事?。
车一转眼进了殡仪馆直通后区的水泥路。
王飞翔长出一口气说:“这事以后在说。你别望了,刚才我在车上说的话,马上和你张叔说说,清理尸体的时候,细作些,还人家一个人情。
我说那你去哪啊?
王飞翔说:“我还能去哪填单子,叫人!对了!晚上别忘了把钱给老蔡,这老小子抠着呢?算了,还是我把钱给他吧!要是他知道分给老杂头300,他血压有要飘飘地升。
06章
汽车在弯道上绕了一个大圈,停在殡仪馆后区的大棚里。
说起这个大棚;其实就是一块很大的遮阳挡雨的铁皮顶。
它是殡仪馆后区连接中区的一个过道,有些类似于房子屋檐的感觉。
我一下车走过去,老张和老蔡正在掰扯;一具已经严重变形的尸体。
那尸体显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尸体呈坐姿双手护着头,整个身躯已经严重变形。
尸体有些发黑乌黑的;血珠早已经形成血块。
那尸体双手捂着的脑袋;那头部被锐器削掉了一半。头颅内白血色物质应该是脑浆,已经变成象蜡黄的固态浆块。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那气味简直无法言语,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我转身跑了几步,早饭全tmd喷了出来。
王飞翔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习惯就好了!呵呵!习惯就好!要不你先去休息室。
我擦了一把嘴角说:
“没事。
王飞翔说:“你小子真是块硬骨头!
我双手嵌在腰上,挺直腰杆走了过去。
老蔡回头望了我一眼说:“冰冰,你脸色差,要不去休息。
我说:“不用。蔡大爷笑了笑说:
“真没事?我点了点头。
蔡大爷说:“你过来按着遗体的腿,我和老张按着胸把遗体压直。
随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