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中的幸运-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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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授予。那之后,我们将进行整补,现在有两套方案,一是回希格拉在母舰轨道船厂整补,一是在中央战区依托船坞整补,具体执行哪一个上级还没有决定。
第八舰队假变真的消息轰动了船队。这是难免的,多年的辛苦受到承认了嘛。这个承认过程还是颇为曲折的。在刚刚重新与我们取得联系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跟法康隆号一起的时候),戴军委曾想等我们回来后把我们编成一支临时的舰队,等战争结束后就撤销作战序列,成为预备役,还去干矿工的老本行,是一种半军半民的身份。这是因为当时他们以为我们不过是武装程度比较高的武装船队,(这个判断在当时来讲倒也准确。)不过萨木塔全力游说希望在我们船队的基础上建立一支舰队。由于我们当时还不会立即回来,甚至很可能回不来,这个事也不是什么当务之急,所以也就一直处于悬而不决的状态。直到收到消息说我们全歼了母兽和它的直属兽群,而且马上就回来,这个问题才又翻出箱子。能搞定母兽兽群的实力,自然非同小可,这样的队伍就这么解散了实在可惜,所以主流观点就变成赞成战后给昆兰一个正当的名分,其中尤以总参最为力挺我们,军委本来还略有犹豫,后来也终于下了决心。船队内部对人员军衔情况作了初步安排,把名单提交了上去,等着审批通过,虽然部分人员对军衔安排有些意见,但总体上还是喜气洋洋,皆大欢喜的。
不过,我所说的重大消息,并不是这个。而且与“喜气洋洋”完全相反。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离开第二战区的那一天,突然量子通讯分队通过内线耳机通知我有超光速通讯。我还以为是萨又有什么事呢,接上后一解译才发现原来是戈尔。他“说”他现在正在希格拉休整,稍后还要出动;他们船队自从回到希格拉就被征调了,担任向前线输送给养的工作;他听到我们安全回来的消息很高兴,就“以公谋私”一把,用萨的设备向我问候一下;他们过两天就要动身去12战区了,短时间内无法碰面云云。我表达了感谢。
我结束通讯起身,看完了译码后的“对话”记录之后,发现冯明在一旁嗫嚅不语,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我问询道。
他很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在通话的最后,对方‘说’有一个人死了,对您表示抚慰。但我们不清楚您和对方的私人情况,所以无法破译是什么人。”
我心中“咯噔”一下子。“具体有什么反应?”
“您接收到的反应信号表明,该人是女性,您和对方都认识她,是很有渊源的老朋友,她的死对你们的损失都很大。”
是福门巧巧还是孔芙子?“会是对方的亲人么?”我问。
“我想应该不是。对方并非痛不欲生。不过也可能因为事情过去很久所以冷静了一些。”
巧巧!我的耳边一下子只剩下这两个字的声音不断回荡,别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这怎么可能!她在大后方,在希格拉,不可能出事!现在这里有谁可能知道一点儿情况?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听布申瑞说还完欠债后心中那个搞不清的牵挂就是福门巧巧!对了,布申瑞,也许他知道,我们以矿还债,他也许知道些什么。找他求证,让他来证明这不可能!我恍惚地离开通讯舱,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来到常规通讯舱,让他们马上联系布申瑞。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视讯一接通他就问。
“我有个事问你。你听没听说过我们基斯最近有哪个政府高官出事了?”我急切地问。
布申瑞想了想说:“是有一个。好像是你们的财政部长。一个女的。”
我一下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好像被一个黑洞无情地吞噬。“她……是怎么死的!”声音空洞,仿佛来自一具行尸走肉。
“你们不是以矿还债嘛。半年前债务马上就要还清了,但是我们基斯还需要再要点矿石。消除债务合同,签订新的供应合同,这些都得负责人亲自谈。所以你们那个财政部长就坐船去找我们的后勤参谋长。在她返航的时候被异兽的特种小队偷袭。于是就……这事在咱们两个基斯影响很大,算是同仇敌忾吧。你……没事吧?节哀顺便……”
我只挥挥手让通讯员掐掉联络,这很无礼,但我实在无力维持起码的礼貌。
我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我刚走到通讯舱的出口,空洞的脑子里突然又闪出一个名字,马上又回身让通讯员再联系布申瑞。
“我还有个事要问一下。”
布申瑞显然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你问,你问。”
“你知道卡尔施图号么?”
“知道,一艘航母。”
“他们在异兽爆发之后回到过希格拉么?”
“没有。三年前从边防站出来后就再没出现过。有人在战场上见过它。它被感染了。”
继天塌下来之后,地也陷了。
布申瑞突然反应过来:“你想问满天星对不对?他们……确认他们出事后,我们所有士兵都很……你节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通讯舱的,更不记得自己如何移动的双腿。等我的灵魂重新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通风井,风扇声直涌入双耳。我任由凉风吹着面颊,心中空空如野,久久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上突然传来柔软的感觉。我一看,是孔秀。她说:“你真在这儿。你关了耳机,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关了耳机么?我一查,可不是,除了跟孔秀的专线外,所有线路都关掉了。我说:“我和你的专线没关。”
她说:“我看到了。所以我料到你在这里,直接就来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她轻声问。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她:“福门巧巧死了。满天星也全都落难了。”
孔秀一呆,一时也没有话说。我把布申瑞的话重复了一遍。
孔秀忙说:“满天星是很让人痛心。但福门巧巧的事也不一定,只是你的猜测。也许这两年里换了别人当部长,也许……”安慰的语气太过明显了。
我侧过身,正面对着她,握住她的双手,摇头道:“不用安慰我了。你我都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看着她那碧蓝的眼睛,我又说:“巧巧死了,满天星他们也死了,我受到很大打击,我很悲伤。但我希望你理解,我伤心不是因为那个,而是因为……”
“我知道,”孔秀打断我,“我知道。你和福门巧巧是大学同学,又是母舰上的战友;和希瑞也是老朋友。这是应当的。”
孔秀的通情达理是对我唯一有效的安慰,我把她拉过来抱住,只有她能在这时给我依靠。
良久,怀中的孔秀幽幽地说:“你伤心就来这里,说明你离不开的仍然是我……”我们相拥得更紧。
第143章 中央战区
更新时间2006…6…4 20:55:00 字数:3370
我们终于离开了第二战区。虽然我知道这很冤枉第二战区,但我还是将其当作一块伤心之地给予了我的憎恨。福门巧巧和满天星的噩耗我并没有通过官方渠道发布,而是通过孔邵云她们在私下里传开。船队的老人几乎全都陷入悲伤之中,前面几天回家的喜悦、衣锦还乡的骄傲,全都被最后一天的两个噩耗冲刷得干干净净。
几经辗转,我们终于来到了设于某星区的中央战区。直到此时,我的心情也没有完全晴朗,一直情绪不高,寥寥寡欢的样子。我知道,就算孔秀说得大方,可女人绝对不可能真如嘴上说的那么豁达,我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会让她伤心。我打算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中央战区是我们希格拉对抗异兽的前线总指挥部所在地。(这个总前指主要由戴阿米德总参谋部构成,他们主要负责军事决策的制定。相应的,希格拉上的戴阿米德军事委员会是战略指导方针的决策机构。)我们船队将在这里接受正规化整编,正式成为希格拉联合宇军的成员。在那之后,我们就可以正式地丢掉“船队”之名,改叫光荣的“舰队”了。
无论是从工作需要上来说,还是从礼节上来说,在起码的驻扎防务、部门协调等工作完成之后,首先要作的就是跟中央战区的总前指的将领们会面。
会面中,先是我们汇报了一路漂泊的经过。虽然在座的将军元帅肯定已经从萨木塔萨的转述中听到过大概,但很多东西只有我们当事人才能讲清楚。当然啦,在会面之前我已跟萨联系过,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哪些只说一半。
总参谋部也介绍了一下整个灾难爆发以来的战争进程和国内外局势等等。
第三个内容就是发布一下军委和总参对我们的一些安排。我作为舰队的最高首长,将受上将衔,这个待遇比其它舰队低,别人都是元帅。不过军委的理由很硬:谁让你们舰队规模比人家小一半呢?而且你四木笑怎么跟那些回归战争或是卫国战争中多有功勋的老将领们平起平坐啊?这我倒是不在乎,唐墉元帅接手第九舰队时还是中将呢,而且这还是他的荣誉军衔,他的永久军衔当时只是索班少校。我舰队其他人员的授衔情况基本上按照我们早先提交的那份名单。这些军衔都是戴阿米德衔,我们基斯决定不像其它基斯那样再加授基斯衔,两个合成一个,节约成本。
整个会面就内容来讲没什么好多说的,无论对我个人的回忆还是对于各位读者的阅读都缺少趣味。我想谈谈对总参几名高级将领的印象。非常遗憾的是,那一次我与唐墉元帅失之交臂,他刚刚去第一战区主持那里的战事。幸运的是,我见到了尤达夫元帅和艾弗金元帅。一代名将“雷公”尤达夫的容貌和脾性大家一定非常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在会面时除了一开始互相介绍时说过话外,他几乎就没开过口,但我丝毫没觉得他怠慢我,他的眼睛除了有时扫扫孔秀和福门康,大多数时间都停在我身上,仿佛一直在称我的斤两,看我够不够上将资格,让我极度注意自己不要露出丝毫不当的举动和神态,不然我保不准就得亲身体验一下传说中的“雷霆”。我多么希望他怠慢我啊!艾弗金元帅真人比电视和照片上看到的更为俊朗,一直与我们进行交谈的几名将领中就有他一个。我听说女人在他面前会自愿陷落,男人在他面前会甘愿投降,这个说法被我亲身证实了。他的气质风采可以让任何男人由衷地自惭形秽,彻底失去自信。不过我倒是没有彻底投降,福门康也没有,因为我们都不以“形秽”为耻,反以为荣,自得其乐。令我倍受感动的是,孔秀也有免疫力,甚幸甚幸。
第三位我想说一下的是威尔贺佳。纳贝尔元帅。这位当年的“霸王战花”“天才少女”如今年岁渐长,但风采依然,不过当然比不过我的孔秀啦。早些年作为小将的她还经常冲杀到战场第一线,现在也进入总参留守后方了。当时她和唐墉元帅的小绯闻还没有结果,为了保住性命我也没敢去问。纳贝尔的另一位元帅威尔兰因为是纳贝尔萨首,所以留在希格拉主持大局,没有来总参,威尔贺佳实际上成为纳贝尔军方在总参的最高代表,年轻有为。
这里的第四位元帅是阿香。李尔赫。虽然我不喜欢李尔赫人,但对这位老大姐印象还不错,主要原因在于她根本不像一名军人,而像居委会老大妈,总是笑嘻嘻的。
佐庭。马南元帅是我印象深刻的第五位人物。老人家身子骨非常高大硬朗,一头半长发梳得油光锃亮背在脑后,那做派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位年已70的老人家,一看就是个人老心不老的花心老大爷。听说跟他谈话要扶好下巴勒紧肚皮,因为每分钟都能被逗得前仰后合。可惜我没有机会体验了,会上全是官面话,佐庭没有发挥的空间。
会面结束了。我以为马上就该开始授衔、颁布序列、正式挂牌营业了,没想到突然接到总参的通知,让我和孔秀、福门康等几人数日后参加“萨尤克怒涛炮归属问题戴阿米德议事会内庭扩大会议”,地点在联军旗舰“翼星号”上。
在收到总参给我的正式通知之前的几个小时,我先从萨首那里收到了超光速通讯。他给我的解释比总参书面通知上所说的要详细得多。
我们拣到怒涛炮的消息传回希格拉之后,我们基斯这回连想要隐瞒的机会都没有,在战争爆发之初戴阿米德派驻的“叛变问题调查小组”在冤情洗雪之后还一直赖着不走,他们很好地执行了“监视”的职责,很迅速就发现了怒涛炮的消息。萨顺水推舟,“主动”将消息汇报给戴阿米德,以此换走了“叛变调查小组”,迎来了“统一战线联络小组”,每个大基斯都有戴阿米德的联络小组,这玩意虽然也有“监视”的作用,但至少名称听起来顺耳多了。
当下,戴阿米德将怒涛炮列为6+1+1绝密事件,没有对外声张,封在了内庭议事会里。(本来,在内庭议事会内对绝密事件给的代号都是“6+1事件”,那个“1”指的是斯叶特。不过这次因为有了我们萨木塔,所以就临时改叫“6+1+1事件”,多出来的那个“1”指的就是我们萨木塔。等我们萨木塔正式进入内庭议事会后,绝密事件都改叫“7+1事件”,这个“1”又是指斯叶特,我们的那个“1”跟“6”加在一起成为了“7”。)有一段时间里,内庭里天天就6+1+1事件爆发唇枪舌战。没说的,你一个小基斯拣到这么大一个宝贝,肯定不会用、用不好;而且你刚刚乱拣东西闯了祸,这次更得老实交出来才能保平安。把你们的船马上叫回来,把大炮上缴!我们的人就说了,争什么争,争什么争,炮已经打坏了,我们的船满银河找本图西人修呢,等修好了自然会回来。那边又说,炮现在坏了没关系,船现在回不来也没什么,我们可以先讨论嘛,反正不能放在一个基斯手里,得大家伙儿一起管,得戴阿米德管。我们的人就说,先等等,先等等,等炮回来了再说……就这样,6+1+1讨论断断续续地一直持续到母兽被消灭的消息传来。在详细听取了萨转告的战役进程、打消了对真实性的怀疑后,总参在全军范围内进行了通报,以提高士气和国际影响力,这使得怒涛炮的存在喧嚣尘上。内廷议事会一看瞒不住了,就对外宣称此炮的存在是最高军事机密,为了给异兽以突然打击故而没有声张云云。嘴唇舌头一碰,领导功劳就归他们了。各级领导(萨木塔、内庭议事会和得知了内情的戴军委)虽然对我擅自动用如此珍贵的武器感到不满,但看在既成事实和既得利益的面子上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萨首还挺高兴我给他长脸。
之后,怒涛炮的归属问题又被提起。现在,争论的花样可多了。萨首说,甚至有人提出要把怒涛炮从昆兰号上拆下来,放到别的船上去。本图西人偷偷作的手脚在客观上造成了一个不利局势,也造成了一个有利局势。不利的是,怒涛炮只剩下六次发射机会,弥足珍贵,谁都想把发射权抓在手里,本图西人虽然给来了个免费的礼物包装,但毕竟人家说了,几百年后打得开,要是有这么一个东西搁在手里,子孙后代的发达就板上钉钉了,所以谁都惦着争一争。有利的是,毕竟发射机会不是无限的,充电也费事,对军事实力提升不大,几百年后虽然打得开,可几百年间能发生多少事啊,谁知道到时哪个基斯能到哪去?因而人们争是争,可也没头破血流,争得不怎么投入。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昆兰回来了。
戴阿米德一看,争来争去没完没了,干脆,来个三堂会审。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场由内庭议事会七大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