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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西夏死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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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围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色长袍、头带斗篷的人。警察大声呵斥着那人

,要求他停下来接受检查,但是那人根本不理睬这些警察,仍然往这边走来…



“我的天哪,幽灵真的现身了!”唐风目睹此景,痴痴地从嘴里冒出了这

么一句话。

叶莲娜见状,赶紧用对讲机对那些警察命令道:“不要阻拦,放他过来。



二十多名警察呼啦散开,给幽灵让开了道。那白色幽灵独自向小山坡走来

,白色的墓地,白色的长袍,白色的斗篷,白色的世界,幽灵仿佛和周围融为

了一体,他孤寂地、步履蹒跚地行走在覆盖着积雪的小道上,犹如流放西伯利

亚的囚徒般……终于,他爬上了小山坡,虔诚地跪倒在阿理克院士的墓前,长

时间默默祈祷着。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能静静地等待幽灵祈祷的结束。

幽灵终于结束了祈祷,站起身,向众人走来。在离人们还有五米的地方,

幽灵停住了脚步。唐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在冬宫看到的那个幽灵,他更不敢相

信的是面前的这个幽灵会是米沙。他想看清幽灵的面容,但是幽灵低着头,宽

大的斗篷完全遮住了幽灵的脸。唐风又仔细地观察了幽灵穿的这件长袍,好奇

怪的一件长袍,唐风说不出这件长袍的款式来自西方,还是东方。

“米沙,是你吗?”马卡罗夫首先开口了。

“伊万,你虽然变老了,但我还是能看出你年轻时的样子。”幽灵米沙开

口说话了,这声音奇特而沙哑。

“你为什么不能摘掉斗篷?”马卡罗夫又问。

“因为那样会吓到你们。”幽灵米沙答道。说完,米沙缓缓地摘掉了头上

的斗篷,抬起了头。众人见状,无不惊骇。米沙坑坑洼洼的脸上长满了大大小

小的脓包,有的脓包红肿着,有的脓包则已经溃烂,从里往外流淌着脓水。那

是一张世间最恐怖的脸,谁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张脸。

“怎么?你……”马卡罗夫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徐仁宇惊骇之余,颤巍巍地问道:“您还记得我吗?十多年前,我曾经听

过你的课。”

“徐,我当然还记得你,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见到你。我知道你也是为

了玉插屏而来,这个被我保守了半个世纪的秘密,看来是再也保不住了!”

“米沙,就是鲍里斯教授?在冬宫里救了我一命的人是你吗?”唐风问道



幽灵米沙忽然干笑了两声,那声音不似笑,倒像是在哭泣哀号。“不错,

米沙就是鲍里斯,鲍里斯就是米沙。年轻人,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不想看到你

死在季莫申的手上。”米沙用熟练的中文回答了唐风。

“米沙,你从中国回来后,过得好吗?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马卡罗夫问道。

“至少在我‘死’之前,我过得都还不错。当然,做人要求不能太高,克

格勃给我安排好了一切,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只需按部就班地生活就行了。

在我按部就班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去找你的。”

“我们找到了克格勃关于你的档案,到1988年,就再没有你的记录了,这

是怎么回事?”马卡罗夫又问。

幽灵米沙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当初我九死一生回来时,谢列平替我安排

好了一切,让我无法再选择我自己的生活。我曾怨恨过他,但是今天回想起来

,我才发现谢列平不愧为一位有远见的政治家,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许多人的

人生,包括我的人生。当然,他却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人生命运。他早就料定,

一旦我失去了克格勃强有力的保护,危险随时就可能降临。事实果然如此,

1988年,那个曾经牢不可破的联盟处于风雨飘摇中,克格勃自身难保。我早已

受够了克格勃特工每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保护,使我失去了绝大多数的私人空

间,于是,我申请去圣彼得堡大学工作。克格勃无力再在大学中安插他们的人

,再加上我年事已高,这么多年都没发生什么意外,于是,也就在那个时候,

克格勃解除了对我的监视保护。”

幽灵米沙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一段美好的时光,“刚去大学那些日子

,正是一段动荡的岁月。不过,我醉心于我的研究。生活虽然清苦,但却是我

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直到季莫申的出现。是他,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

的一切,也是他,让我变成了今天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季莫申是怎么害你的?他又为什么要害你呢?”唐风壮着胆子问道。

“因为玉插屏,因为玉插屏的秘密!我不得不承认,季莫申确实是我所有

的学生中最聪明、最刻苦,也是最有才华的一个。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确信,

他只需稍加努力,就可超越我,甚至有一天,能和我的恩师阿理克院士齐名。

也正因为此,我对他说了太多不该让他知道的事。”

“比如藏有玉插屏的冬宫地下室,还有玉插屏的秘密?”马卡罗夫插话道



“是的,还有当年科考队的遭遇,虽然我还对他保留了一些最重要的秘密

,但我说的已经太多太多了。我看到了他的才华和天赋,却没有认清他这个人

,忽视了对他这个人的了解。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他的野心。可当我再想去找

克格勃,想让他们将冬宫地下室中的玉插屏转移时,克格勃早已不复存在。我

去了警察局和其他几个部门,没有人相信我的话,他们都认为我是个疯子。可

是季莫申知道了我的这些举动,他可没把我当疯子,而是把我当成了巨大的威

胁。为了他们宏伟的计划,他决定要除掉我。他给我偷偷下了毒,把我变成了

这副模样,然后买通了几个警察,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却没有死。季

莫申于是对我再下毒手,他找来了一个杀手来杀我。我东躲西藏。一次,我被

那杀手追进了下水管道,那个杀手连开数枪,其中一枪打中了我,我倒在污水

中,不省人事。那杀手以为结果了我,便回去复命,我又逃过了一劫,被一些

拾荒者救了。从此之后,我跟着拾荒者学会了像一名乞丐那样生活,我选择生

活在下水管道里。就这样,几年下来,季莫申以为我死了,再没有来追杀我。



“我们第一次在下水管道中碰到的幽灵是您吗?”徐仁宇问道。

“是我,但我当时很害怕,我怕季莫申发现我进入了冬宫,知道我没死,

又来追杀我,所以我跑了。而且,我当时隐约听到你们是用中文交谈,这更让

我惊惧,彼得堡的下水管道中,怎么会有人讲中文?我清晰地记得,当初那个

杀我的杀手就是一个中国人。”

“什么?杀手是中国人?”韩江惊诧。

“是的,我怀疑他们和季莫申是一伙的。”

“所以你把我们也当成了季莫申的人。”韩江道。

“别忘了,当时你们还拿着枪。”

“可我们发现那间地下小屋时,你似乎已经离开了那儿,那个小屋是不是

被你废弃了?”韩江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幽灵米沙发出一阵冷笑,说道:“季莫申最近似乎觉察出了我还没死,特

别是他发现我潜入了冬宫后,几次到下水管道来寻找我的踪迹。他也装扮成我

这副模样,他发现了我的地下小屋,我不得不转移至另一处地下小屋,也就是

你们所说的幽灵之家。成千上万只老鼠挡住了季莫申的路,而我,这副模样竟

能让老鼠为我让开道路,也许是那些老鼠不想沾染上我身上的病毒,呵呵……

我要感谢那些老鼠,是他们让我活到了今天。”

“怪不得我第二次进下水管道时,一直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原来是季

莫申。”韩江又回忆起第二次进入下水管道中的情形。

“可你是怎么潜入冬宫的呢?”唐风问米沙。

“那是前些天,我偶然发现那条离冬宫很近的下水管道被人穿破了,我钻

进去一看,就明白了那个洞是通向存放玉插屏那间地下室的,我马上想到了季

莫申。”

“于是,你又打开那个洞,从那儿进入冬宫,每晚装神弄鬼。不过,我还

是有些疑问,你是怎样打开那些门的?又是怎么躲过监控的?”唐风又问道。

“不要忘了,我曾在那儿工作了几十年,对冬宫每一个房间我都了如指掌

。另外,我也曾跟那些负责保护我的特工学过一些小技术,比如制作了简易的

干扰器,可以干扰监控的信号,比如如何打开房门。”

“可你为什么要潜入冬宫呢?”唐风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们得到了玉插屏,就会开始一场灾难,所以我要尽我微弱的力量,阻

止季莫申他们的阴谋。”

“季莫申的阴谋?是不是为了那个佛像?我在第一次误入冬宫时,发现中

国馆的那尊佛像不见了,可是第二天它又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了展柜中,是您所

为吗?”唐风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这个最关心的问题。

幽灵米沙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有难言之隐。小山

坡上,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偶然吹过的寒风,在树林中发出恐怖的声响。唐

风注意到米沙的左臂似乎有些不自然,他顺着米沙的左臂往下看去,血,他看

到了鲜血正从米沙的左臂上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雪地上,这大概就是米沙被季莫

申击伤的伤口。唐风上前一步,关切地问:“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唐风还想再上前,可是突然幽灵米沙抬起头冲唐风大声吼道:“是的,是

为了那尊佛像,那次我本来可以得手,但是因为你的出现,触动了警报,我急

于脱身,不得已,将佛像又放了回去。”

“佛像里面到底有什么?是没藏皇后的头骨吗?”唐风追问道。

“皇后的头骨?!她太美了,完美无缺的东方之美。”说着,幽灵米沙发

出一阵低号,像狼叫,又像是……唐风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声音。但就在这时

,米沙的身体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凄厉的枪声划破了宁

静的森林……

“趴下,有狙击手!”随着韩江的喊声和刺耳的枪声,大片鲜血在米沙的

胸前扩散开来,殷红的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上的长袍。

唐风怔怔地站在米沙面前,竟不知所措。韩江冲上来,一把将唐风拖到了

一块墓碑后面。“你不要命了!”韩江大声冲唐风吼道。

唐风还在想着米沙刚才的话,韩江已经拔出枪,指着对面那片小松林对叶

莲娜喊道:“在那里,对面那片松林里。”韩江、叶莲娜和众多警察隐蔽在一

座座墓碑后面,一起朝那面的松林射击,但是很快那片松林里又恢复了平静。

米沙身中数弹,仍然伫立在山坡上,似乎周围的叫喊声、枪械的射击声,

都与他无关。他艰难地挪动了两步,面向自己的墓地,那是季莫申给他建的墓

,墓碑上的名字,那是克格勃给他起的名字,本来这里的一切都似乎与他无关

,但是他最终却还是宿命地倒在了这座墓前。米沙的身体剧烈抽动了一下,嘴

角和身体里还在不住地往外汩汩冒着血,他瞪着一双恐怖的眼睛,看着唐风,

久久不愿闭上。唐风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他听到从米沙嘴里含混不

清地冒出了最后一句话:“佛……佛像中……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米沙的身体又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他的鲜血溅到了简

陋的墓碑上,溅到了玉插屏上,也慢慢染红了墓前那束已经凋零的红色玫瑰…



第二十一章冰海怒潮

密集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叶莲娜带人搜查了对面小山坡上的松林,找到

了狙击手射击的位置,但是那里什么也没留下来。

唐风、韩江、梁媛、徐仁宇和马卡罗夫依旧伫立在鲍里斯教授的墓前,凛

冽的寒风从众人脸庞刮过。唐风怔怔地看着警察将幽灵米沙的尸体抬上了车,

又死了一个,他不知道谁将是下一个,自己,还是韩江?同时,他也陷入了深

深的自责,自己没能早点看出季莫申,还告诉季莫申在冬宫撞见幽灵的遭遇。

季莫申正是听了自己的话,才确信幽灵米沙并没死,才盗走了那个重要的佛头



叶莲娜勘察完现场,回到鲍里斯教授的墓前,对众人说道:“好了,咱们

该撤了!”

“撤?就这样结束了?”韩江反问叶莲娜。

“你想怎么样?”

“现在要乘史蒂芬和季莫申还没有离开彼得堡,抓住他们!”韩江斩钉截

铁地说。

“是要抓住他们,但不是在这里。他们现在不会再来这儿了。”叶莲娜判

断道。

马卡罗夫点点头,道:“叶莲娜说得对,玉插屏现在在我们手里,他们已

经不可能再留在彼得堡,他们一定会带着那个佛头离开彼得堡。”

“是的,所以为今之计,只要加强机场、车站、公路,还有火车站的监控

,防止他们逃走。”叶莲娜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他们吗?”韩江质疑道。

“那你说要怎样?”叶莲娜气呼呼地看着韩江。

“等等!”唐风突然打断了韩江和叶莲娜的对话,“叶莲娜,你刚才说机

场、公路、车站、火车站,但是……但是你忘了一点,彼得堡是座临海城市…

…”

“你是说还有码头!我怎么忘了码头!”叶莲娜惊道。

“不仅仅是码头,他们随时可能从任何一段海岸驶进大海。”

“好吧!我立刻命令封锁海岸,检查码头。”

“当然,他们的招数很多,各种办法他们都可能尝试。我看这样吧,我和

韩江去码头看看。梁媛,你带博士和老马去阿斯托里亚饭店休息。大家随时保

持联络。”唐风道。

韩江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叶莲娜,把你的车借我用用,我保证

不会弄坏它。”

叶莲娜将车钥匙递给韩江,叮嘱道:“你们要小心!”

韩江接过钥匙,看看还放在雪地上的那件玉插屏,一把拾起来,脸上挤出

一丝难看的笑容,又对叶莲娜道:“这个东西也让我先用用。”

叶莲娜把眼一瞪,怒道:“你真是得寸进尺。”说完,叶莲娜看看周围,

警察和安全局的特工大都已经离去,她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韩江将玉插屏交给梁媛,让她保管。梁媛和徐仁宇、马卡罗夫三人带着玉

插屏先回去休息,唐风和韩江两人驾着叶莲娜的菲亚特来到码头上。码头上的

人三三两两并不多,也很少有船只出海。

唐风坐在车里,仔细观察着码头的人,问韩江:“你看到叶莲娜他们的人

了吗?”

韩江也正在注视着码头上的人,听唐风这一问,嘴里喃喃道:“没看出来

,也许他们的人隐蔽在什么地方吧!”韩江扫视了一遍码头上的人,对唐风道

:“咱们都两天没休息了,不能这样硬扛下去,万一史蒂芬和季莫申几天不出

现,那可够我们受的,所以我们俩要轮番休息。怎么样,是我先休息,还是你

先休息?”

“你先休息吧!我还能挺着。”唐风大度地回道。韩江也不谦让,吩咐完

唐风一些注意事项,倒头就睡。整个白天,唐风一直坐在车内,一边注视着码

头上的动静,一边忍受着韩江的鼾声。

下午四点,夜幕就要降临了,码头上亮起了几盏路灯,唐风也实在是有些

顶不住了。他打了个哈欠,看看身旁的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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