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阴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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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嫂子就在老广播大楼上班,这边近。瞎子就疑惑了,怪叫道:“开什么玩笑,广播大楼荒废很久了,那边邪的厉害,谁去那上班,找死啊。”
“你个乌鸦嘴,少几把瞎说,那边正重建,你嫂子在那边当电台主持呢。”
瞎子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递给我,认真说:“嫂子?看来你是真喜欢这娘们了,不过,你还是劝她赶紧离开吧,那地方呆不长久,不是个发展的正地儿。”
“赶紧租房吧,别唧唧歪歪了。”我接过烟催促说。瞎子扬起浓眉,打了个响指说:“走,我给你砍价去。”
在租房前,我跟那房东私下电话联系过了,她的意向是一千块钱一个月,我琢磨着还是有些贵了,毕竟这边现在不是什么热闹地盘,不过有瞎子在,这小子嘴狠。
房东是个妇女,长相一看就是那种很刻薄的,板着张脸,好像老子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见了我,她就问:“是你们要租房?”
我点了点头,她直接开门见山说:“最便宜的十八楼,也就是顶楼,一千一个月,少一个子都不行。”
我心想,妈的,果然是一个子都不肯少,这么小气,难怪胸这么小。
瞎子嘿嘿的笑了两声,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回避一下。
片刻后,我就看到那刻薄的房东,笑的满脸直掉粉,友好的跟瞎子握手。
待房东走后,我问瞎子,“搞定了?啥时候签合同?”
瞎子痞气的带上墨镜,斜着嘴咬着香烟,浪笑道:“签啥合同,就这老娘们,也敢跟老子装逼。给她三百一个月,水电全包,算是看的起她了。”
“啥,三百一月,水电全包?”我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就这价位,我亲妈都未必会租给我啊。
我感叹说,瞎子你小子够狠。
瞎子咬着香烟在前面边走边说,“有啥好惊讶的,只有你这样的傻叉,才会租这房,还他妈十八层,你想找死啊。”
第八章电梯诡女
然后他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唬住这娘们吗?”“为啥?”我开始有些佩服瞎子了,想知道他的秘诀。
瞎子指着这楼层说:“盖这栋楼的人是比你还糊涂的二逼,楼层不多不少十八层,你看这楼,比周边其他的楼层都高出太多,老城区都废了,建这么多,不傻叉么?你再看对面那是啥?”
我顺着他手指一看,不解的说:“西门桥啊,咋啦。”
“你把西门桥横移过来,一比划,看看像啥?”瞎子一派老师父教训小徒弟的姿态,向我发问。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回答,“像女人的丁字内裤。”
“丁你个大头鬼,就知道女人,脑子里还能有点别的么?这不显而易见,像一把宝剑吗?”瞎子没好气道。老实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哪像宝剑了。
“像宝剑不挺好吗?降妖除魔。”
“你懂啥。两胁张开众为一,比如个字在两傍。似此名为带剑水,水出两傍面前合,一出一缩合纵长。恰如人字方出去,此名交剑亦有殃,先吉后凶主关竟,破财更有逢杀伤。这西门桥水浑浊不清,年年有死人,带剑水,若水至清携龙,这楼乃是旺主之楼,想必盖这楼时,也找人看过,可是遇到了坏水,又建了个十八楼,十八乃佛之地狱统称之数,犯了佛门忌讳,这栋楼风水一坏就成了活地狱。”
“所以我刚刚问这个老娘们,他儿子是不是被克死了,这楼每年都要死人,全都被我言中了,你知道她崽是谁吗?”瞎子问。
我说不知道,瞎子告诉我,是郭坤。
我很是惊讶,郭坤是江东黑道的老大,在江东他说话比市长还管用,但这人前些年,在火并中,被乱枪打死了,当时轰动了整个江东。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刚刚问过了,几天前,这栋楼刚死了个女的,所以至少今年不会再死人,你放心住吧。”瞎子说。
我向来不信这个,跟瞎子唠叨了这么久,纯属是指望他多借我点钱呢。
到了十八楼,我看了房子,是两室一厅,大概有七十来平,家具、家电一应齐全,我心里没给美坏了,唯一的缺陷就是光线有点暗,阴森森的,寒气有点重。
瞎子转了两圈,给我留了两千块钱,走的时候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三角形的红布包。
我一看里面全都是红褐色的粉末,就问这是啥?
瞎子说,“你招鬼,这是黑虎身上刮下来的血痂粉,能挡邪物。”然后在门口与每个墙角撒了一点,并嘱咐我晚上千万别瞎几把乱转,这才离去。
瞎子一走,我又收拾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幻想着我和田甜的新生活,越想越美。
我想好了,跟田甜同居以后,我好好跟她试着发展下去,毕竟我年龄也不小了,若是最终能走到一起,也未尝不可。
到了晚上,我早早就在广播大楼外面等着了,我本来想进去找她的,但一看到那目光森冷的保安老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怕走进去,这老杂毛又会阴老子,我有种很怪的感觉,那就是这老头似乎盯上了我,尤其是他看着我舔嘴唇的猥琐样,让我恨不得抽死他。
到了十二点后,我听到了皮鞋与高跟鞋的声音,李子文与田甜,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李子文在前头像是说些什么,而田甜则乖的像只小猫老老实实的跟着他。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至今为止在这栋大楼里,我见到的人一个手掌都能掰的过来,田甜每天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而其余时间很可能就是跟这家伙在一起,难道她是李子文的小三?
不过,我想到那夜在走廊,李子文说的话,这念头我很快打消了,田甜要是跟他有私密关系,干嘛还跟我征婚?
田甜,我喊了她一声。她看到了我,没有以往的欣喜,反而有些慌乱,反倒是李子文冲我挥手微笑。她并没有立即回应我,而是笑着跟李子文告别,然后匆忙开车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你别到这来吗?”田甜柳眉紧蹙,冲我发火。
我沉着脸,低头抽烟,心中冰凉。田甜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说:“沈浩,你听我的好吗?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虑,但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冲窗外吐了股烟气,望着黑莽莽的乌山,唯有苦笑,我这就是作茧自缚,干嘛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弄的现在这样神经兮兮的。
“我弄了套了房子,就在解放路那边。”良久,我说。田甜一听又笑了起来,“沈浩,我可还没想好真嫁给你,你别太认真啊。”
我见她心情变好,而我也不喜欢死气沉沉的感觉,就找一些有趣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她。
到了高层,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住户亮着灯光,看来这栋楼,并没有像那该死的房东说的全租出去了,压根儿就没几户人,这老娘们摆明了就是诈我的。
下了车,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哭啼啼的,寻声一看,只见一个老妇女正蹲在楼前烧纸,哭的呜呜咽咽的,凄惨渗人。
离七月半还早着啊?又一想,瞎子说过,这里前几天刚死了人,肯定这是死者的亲人在祭奠亡灵。
“刚租房子,就遇到死人,也真够秽气的。”我嘟哝了一句。
田甜停住脚步,往那老妇女走去,问她:“阿婶,祭奠细姑娘呢?”
妇女抬头抹了把泪,悲戚呛声回答:“可不是,天杀的凶手,害了我家的姑娘。”然后,又发出恐怖的诅咒声,“女儿啊,你要在天有灵,掐死这天打五雷劈的凶手吧。”
这时候,突然起风了,纸钱灰围着火堆疯狂的打起转来,妇人尖利的诅咒声,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妈的,不会真来鬼了吧?我四下看了一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田甜的脸色在火光下很难看,我连忙拉着她走开,到了电梯间,按十八层。
我问田甜,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她的细姑娘?田甜低着头脸色少有的凝重,对我说:“沈浩,你不该租这个地方的。”
我又多问了两句,见她答的比较含糊,就不好再问了。
电梯门开了,我拉着田甜刚进去。正要关门,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青年人跟了进来,按了个十七层,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与两个小孩。
女人化着浓浓的妆,脸抹的跟白墙似的,上面印着胭脂红。
大晚上的,这娘们居然穿着红似血的婚纱,婚纱的裙摆很长,以至于她进来的时候,电梯一直关不上,滴滴的响个不停。那几个喝醉的青年就嘟哝着,妈的,这电梯门咋就关不上呢?然后,他们使劲的点着按钮。
我就笑了,这几个二货,人都没进来,这感应电梯自然关不上。
最后进来的两个小孩跟在她的身后蹦蹦跳跳的托着裙摆,那俩小孩跳的很欢腾,胖嘟嘟的脸上笑容格外灿烂。不过跟那女人一样,小孩脸也是煞白、煞白的,腮帮子上抹了点红粉,眉心点着朱红,穿着红色喜庆的小马褂,带着红色的童子帽,还留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
这女人与小孩一进来,电梯里就显得有些挤,女人拉着小孩就站在我斜对面的电梯角。
我对这女人与小孩有些好奇,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把我吓住。
这女人的妆容很奇怪,眼眶连着眉线,化得乌黑乌黑的,根本看不到一点眼白,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黑窟窿眼。再看那俩小孩,虽然笑的挺欢腾,但却没有一点声音,跟演无声电影似的。尤其是他们的眼睛,没有一点生气,就像是画在脸上一般,死气沉沉。
真怪,我心底纳闷。
我在看着他们的同时,那女人与小孩三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也在盯着我,尤其是那女人,两个黑色的窟窿眼,看的我直发毛,我连忙转移视线,不敢再惹这娘们。
电梯上升,到了十七楼,就在三个酒鬼互相搀扶着准备离开电梯时,怪女人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冲那三人轻轻的吹了口气。
那俩小孩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三人出去了,电梯里只剩下我、田甜和怪女人,女人就一个劲的瞅着我冷笑,笑的满脸的粉噗噗掉。
田甜往前探出一步,挡在我的身前,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到了十八层,我连忙拉着田甜出了电梯,心想这怪女人不会跟我一样都住在顶楼吧。
然后,我听到电梯响了一下,应该是往楼下走了,那女人却没出来。
我心里就明白了,这傻女人肯定有神经,不住在十八层干嘛跟老子上来。
“田甜你没被这个疯女人给吓着吧。”我掏出钥匙边开门,边说。
“你看到她了?”田甜身躯一颤,惊讶出声。随即她又自顾说:“哦,我差点忘了,你应该是能看到的。”
我没心思去考虑那个神经女,就没有答话。进了屋,我并没有急着去开灯,而是转身对刚要进门的田甜说:“宝贝,闭上眼睛。”
田甜乖巧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我进去用火机将一根根红色的小蜡烛点燃,才示意她睁开眼。
“天啦,真美。”
屋子的最中间布置用红色的花朵扑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在昏暗的烛光下,充满了温馨与幸福。
第九章红衣猛鬼
我承认方法是土了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布置完成。万幸,此情此景却是很适用的,田甜依然被我这老土的浪漫给感动的泪流满面。
“喜欢吗?田甜。”我揽着她的腰,温柔的亲吻她性感的鼻尖。“喜欢,我太喜欢了。”田甜用力的抱着我。
“沈浩,你,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田甜有些情不自禁,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我认真的看着她,“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喜欢,做一切都是值得的。”然后,我低头吻住了她冰冷的唇。
温存过后,我笑说,“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进来参观下吧,伟大的女主人。”
田甜刚要进来,突然哎呀大叫了一声,一个趄趔摔倒在地。
我打开灯扶起她,很是心疼,“姑奶奶,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田甜撅着嘴,委屈说:“腿疼,背我。”
我拦腰将她抱进了房间,关了房门。
田甜指着门口的黑狗血粉埋怨我,“你看你也不打扫干净,还有灰尘呢。”我告诉她那是瞎子留下的,可以用来驱邪。
她问我瞎子是谁?我就说是我铁哥们,一个超级烦人的大神棍。
她的表情有些复杂,突然像泄了气的皮鞋,焉了下来,“沈浩,今天农历多少了?”
我看了看日历说,阴历六月初七。田甜有些焦躁说:“初七?”
然后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倒着手指头,大叫说:“不好,漏掉了一天。”
我说咋了?心中叫苦不迭,这妞不会也跟瞎子一样是个神棍吧,那可真烦人。
田甜捧着我的脸,认真说:“沈浩,从现在,你千万不要迈出这扇门,不管任何人敲门,或者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门,明白吗?”
我见她神经兮兮的,很是紧张,疑惑问:“田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田甜想了想,压低声音说:“沈浩,你别多问,赶紧睡吧。”
我向来比较随性,她不愿说,我也懒得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大晚上的,我也没必要再出门。
可能是太困了,我抱着田甜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感觉房间内像是起风了,阴冷的厉害,把我冻醒了。
我朦朦胧胧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电梯里的小男孩,他贴在玻璃纱窗在冲我笑,发出的声音,像是带着回音效果一般,极其的刺耳。
大半夜,谁家的小孩啊?我这时候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眨了眨眼睛,再一看,窗子外面静悄悄的,哪有什么小孩。
肯定是看花了眼,我想,然后继续蒙头大睡。
咚咚!
大哥哥,开门,开门!这时候我听到了门外好像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叫门。
我睡意正浓,只道是幻觉,也没搭理。然后我听到几声砰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撞门,紧接着有小孩子呜咽的哭声,边哭边说:“姐姐,门口有大黑狗,怕怕。”不过,哭声并没有太久,很快就消失了。
而我实在太困,懒得理会,迷迷糊糊又睡下了。
刚睡下一小会儿,突然楼下传来凄厉的尖叫声,那是人在死亡边缘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好像是男人的惨叫声,然后,就跟炸开了锅似的,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好,怒吼声、尖叫声、砸东西,与嗵嗵急忙奔跑的脚步声,听起来很清晰,我猛的被惊醒了。
我想起来了,楼下十七楼住的是三个醉鬼,三个大老爷们大半夜的会出什么事?
“田甜!”我伸手去摸枕边的玉人,发现床是空的,我一惊,坐了起来,打开灯一看,哪里还有田甜的影子。
“救命,救命啊。”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大喊声,从脚步声的判断来看,他正从楼梯间往上跑,声音离我的房间越来越近。
咚咚,咚咚!
“有人吗?有人吗?求求你,有人要杀我。”猛烈的敲门声,我听到一个男人哀求的叫喊。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没想到刚住进这里就碰上了杀人案,救还是不救?
我清楚打开门,一旦开门凶手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我。
门外传来怪异的笑声,这笑声听起来像是女人的,但说话的却是个男人。
我清楚的听到他在说:“你们都得死,都得死!”然后我就听到了小孩子拍巴掌的欢呼声,“都得死,都得死……”
“开门,有鬼要杀我,有鬼啊。”那求救的人愈发的着急了。
他这一喊不打紧,喊了这一嗓子,我的魂都快给吓飞了,哪里还敢开门,老子最怕的就是鬼了。
我又想起田甜和瞎子说过的话,顺手冲进厨房,捞了把菜刀,紧紧的抵在门上。
啊!几声惨叫后,我听到了噗嗤的声音,就像是屠杀在砍切猪肉般。
我感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