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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吟孽 作者:尤阡爱(晋江vip2013-07-16完结,阴郁腹黑男的变态爱情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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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意画不愿多做解释,声音仿佛久积银巅雪潭里的冰泉,总也没有温度:“是真的。”
  池秋怡心头大怒:“你以为我会相信?”
  傅意画神态自若:“你若不信,大可随我去看看。”
  池秋怡闻言半信半疑,随他步出书房,一路穿廊越苑,来到一处僻静精巧的厢房,甫进园,便见花树重重,香枝交错,掩着花阴里一抹细瘦如剪的人影。
  她不像以往穿着绯裙,只着件轻薄中衣,赤足背身蹲在地上,似乎正玩着花丛里的泥巴,长长青丝沿肩蜿蜒委地,仿佛散落的一根根乌黑丝带。
  见到这番光景,傅意画立时喝了声:“颜红挽!”
  颜红挽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上,两手松开,那只画眉鸟便飞上高高的枝头。
  “啊……飞了呢。”她颦起秀丽的黛眉,发出一丁点伤心的叹息。
  傅意画趋近跟前,见她玉足衣袂上都沾着泥土,眉宇蹙得更深,现出一痕青色的影子:“怎么又光着脚?”
  听出他话音蕴含怒意,颜红挽抖索着垂下头,将雪白玲珑的脚趾头缩进衣摆里,以为这样他就看不到了。
  傅意画记得多年前她就落下病根,最经不得寒,眼下虽值夏暑,但也不可这般肆意:“鞋子呢?”
  颜红挽扭头四处张望,也忘记自己把鞋子脱到哪里了,耳畔听到对方低低地叹了下,移目过去,发现傅意画面色缓和许多,想着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便黏上前,摇着他的袖角软软地嘟囔道:“怎么办,飞走了呢,给我抓回来吧,我要呢,我要呢。”
  那只画眉鸟本是傅意画书房里的,前几天特意拿来给她解闷,傅意画不解道:“把它拿出来作甚,关在笼子里不好么?”
  颜红挽撒着娇般,脸上一派寂寞的天真:“我想叫它出来陪我玩嘛!”
  傅意画心口隐约闷着绞痛下,想她光着脚,本欲抱她回屋去,但念起背后还有个池秋怡,转过身:“你现在也看到了,她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池秋怡神情错愕,目光落在颜红挽身上:“她……”
  傅意画淡淡道:“因为那个人,她已经疯了。”
  池秋怡秋眸睁大,仿佛不敢相信。
  颜红挽看到池秋怡,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往常那眼波微一流转,便不经意带出几分烟视媚行,但现在,她只是像孩子一样地笑着:“咦,这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呢!”
  池秋怡冷下脸,毕竟她是害死曲扬的人,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失去最为疼爱的弟弟,视线夹杂着仇怨紧紧锁上那张容颜,好似要将她万箭穿心,不肯漏掉一丝端倪。
  颜红挽害怕地敛起笑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傅意画背后挪去,傅意画察觉她在怯抖,手掌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头顶:“别怕,没有事的。”
  颜红挽仰起脸,神情软软怯怯的,宛如二月飞满天的杨花,脆弱得只可捧在掌心里。
  傅意画唇角上扬,是连自己都未发觉的笑容,煦光斜洒而来,映亮那道细腻华美的轮廓线,总有些宠溺。
  池秋怡瞳孔深一缩动,这个男人实在太高傲,太冷酷,似乎永远处于至高处,与他站在一起,让人总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可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温柔,笑得这么真实,天地间,那双黑邃的眼眸只映着一人,眸底只有那一个人……是她一直以来所渴盼,却渴盼不来的感觉。
  像被尖锐的东西地刺痛,她冷笑出声:“好、好,曲扬因她而死,她因曲扬而疯,可谓因果报应,这必定是老天的惩罚,叫她一生比死还可怜,比死还痛苦。”
  傅意画看着颜红挽,默不作声。
  池秋怡转身离去,走出三五步,忽又回过首,看到傅意画依旧背对着她,向来冷傲的身段弯下来,像抱着小猫一样把颜红挽抱起来,慢慢往屋内走去。
  一刹间,似乎是明悟了,又似乎是不愿承认。
  池秋怡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得到了。 
  侍婢捧来盛满热水的铜盆,颜红挽泡了一会儿便开始不老实,用小脚不断拍打着水面,侍婢伸手去稳她的脚踝,却被水珠溅得满脸皆是,十分窘迫的样子。 
  傅意画挥了挥手,侍婢恭谨退下。
  颜红挽本还玩得高兴,却觉身体突然一悬空,被傅意画抱着坐在腿上,这才不敢乱闹,老老实实地泡起脚。
  一对纤长的手臂从背后环上来,他轻轻搂住她,颜红挽发觉那个人把头偎在自己的肩处,身子有一点发抖,却很安静,她凝向水盆里的倒影,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那头乌黑的长发流滑到衣襟前,那么黑,像墨染的丝缎一般,与她的头发融在一起,竟是分不出彼此。 
  颜红挽玩心大起,攥起一小撮头发,一根根地扯动,疼了呢,那根便是自己的,不疼呢,便是那个人的,很认真地重复着动作,仿佛想把他的头发逐一挑选出来。
  傅意画没有说什么,任由着她把玩,将那瘦弱的娇躯禁锢在怀中,原来,她到底还是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他从来都不会忘记,亦不会忽视。
  就像那日在园中,池曲扬望向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可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他要娶池秋怡,他需要池家的力量,如此才可尽快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他本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然而没有,他只是在耐心地等待,等待对方同以前那些人一样,带她离开。
  大婚前一日,池曲扬终于带走了她,在婚礼上,他故意将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池家公子私自带走他的姬妾,池家蒙上丑闻,也使得池曲扬身败名裂,但这还不够,那人是池家独子,杀他绝非易事,必须要有适当的借口,他知道,池曲扬是绝不会放弃颜红挽的,只有在那种场合下,才可置他于死地。
  是的,他要他死!
  情不自禁搂紧了怀中的人,颜红挽觉得就快窒息,整张小脸涨红起来,手心里的发丝像流水一样滑落空气。那人附于她的耳畔,离得那般近,错觉着下刻就会被他咬住耳朵:“知道么,爱上你的那些男人,他们都该死,都得死……”
  他轻轻地吐诉着,说了一遍又一遍,颜红挽听不懂,迷茫地扭过头,看到他脸上露出那种胜利又有点扭曲的微笑,凝睇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凄绝。
  黄莺飞过窗外,恰恰啼,颜红挽想着那只飞走的画眉鸟,揪揪他的衣襟:“飞了呢,给我抓回来呀。”
  傅意画微一怔仲,如梦初醒的表情:“红挽,你是真的疯了……”
  颜红挽坐不住了,在他怀里使劲扭动,脚下踢着一串串水花,溅湿了那件绣工精致的玄色衣袍,嘟起小嘴:“不要泡了,不要泡了。”
  她像个三岁童蒙,傅意画有些手足无措,尔后把抱她起来,连侍婢也没唤,径自替她擦净小脚,穿上袜套。
  颜红挽看着雪白漂亮的袜套穿在自己脚上,觉得好玩,上下摆动着双腿,而上身又被傅意画扒搂进怀中,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这么喜欢抱着她,好像她是蝴蝶,一不小心就会飞走了。
  “红挽……”
  “红挽……”
  他轻轻地唤她,声音恍若梦里的落花。
  他总这么唤她,听得久了,颜红挽便知道他是在叫自己。
  “其实、其实这样也好……”他笑了笑,“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
  口中尽管说着“这样也好”,但颜红挽却觉出他话音里有伤感的味道。
  傅意画久久不再言语,他的肌肤白得像沁了雪的寒玉,人看去也总是冷傲得仿佛冰山不可靠近,但此际,他的臂弯很温暖,好似初春的暖炉,贴靠上去,就会有种莫名安逸。
  拂过耳畔的气息,渐渐急促而灼热,颜红挽听他小声唤着自己,声音略微迷离,好像喝醉了酒一样,他的唇摩挲在颈后,蜿蜒向下,一点一点的,变成如同小虫子一样的啃咬,环在腰际的手像是绳索收缩得越来越紧,让颜红挽有些呼吸不能,绷紧身子,不由自主靠近他的胸口,那里仿佛烧着一团火,烫得要将自己熔化了……玲珑的耳垂被他咬住,轻轻地舔…弄,到了敏感的耳根处,颜红挽更像触电一般缩紧脖子,全身发软地咯咯大笑,眼泪都快掉下来。
  “陪我玩嘛!”以为对方在跟她闹着玩,转过头,忽闪着一双莹亮亮的大眼睛,拉起他的手,指向窗外,“外面有好多蝴蝶,你陪我玩呀。”
  傅意画眸底全是血丝,似乎怕被她看到,很快垂下眼帘。
  颜红挽不依不饶:“好不好嘛,我一个人好闷的。”
  傅意画终于笑着叹了声,是莫可奈何又宠溺的语调:“好。”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尘埃君的霸王票,在此深一鞠躬(*^__^*)


☆、蝶舞

  颜红挽被侍从伺候着更衣,傅意画径自站在园子里,过去一会儿,就见颜红挽身着一袭新裁制的绯红罗裙,兴高采烈地奔跑出来,长长拽地的罗裙质地格外柔软,走动几步,就会像天上的流霞彩云一样轻轻飘扬。
  颜红挽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伸展双臂,袖扬裙舞,宛如天外飞蝶,刻意跑得很快很快。
  傅意画留意到她腰际系着一支玉箫,想来是侍从在房内寻来,有心叫她戴在身上的,此刻纷纷回避开,园内除去他们不见一条人影。
  傅意画不由得取下玉箫,托在手中端详,是她曾经常吹的那支,经过岁月蹉跎,外表已经有了一层包浆,散发着陈旧的光泽,下端悬挂一枚墨玉吊坠。
  手指摩挲着玉箫,像是走着某种纹路,指尖上萦绕出一团温存的旧息。
  原来、原来还是那么的熟悉……
  飞花飘絮,树下,一曲幽箫,痴情予了谁。
  他发过誓,再也不会吹那首曲子。
  正在出神之际,颜红挽指向背后的花丛:“蝴蝶!蝴蝶!”
  雪色小蝶在花朵间翩起翩落,傅意画见她满脸焦急,把玉箫揣入腰际的锦带上,须臾转身,他捉蝴蝶的姿势很好看,宛如画中仙,长袖只是轻轻一拂,小小的蝴蝶便被他拢在了掌心里。
  颜红挽合手拢过来,接着大叫:“那里,那里还有一只!”
  傅意画回首,又往花丛里奔去。
  “啊,那里也有!”
  “树下面有好多。”
  “蓝色,我要蓝色的!”
  “黄色的也很好看呢……”
  ……
  傅意画每为她捉回一只,之前的蝴蝶就从颜红挽手中飞走了,她满腹委屈,嘟起小嘴:“我想让它陪我玩,可是一松手,它就飞走了呢……”
  傅意画无奈一笑,肩后墨发三千,华丽似夜,他毫不在意地扯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很长很长,一端拴着蝴蝶,一端系在她的小指上,蝶儿调皮地飞起来,凭空翩跹,却总也摆脱不开束缚,最后又落回细长的手指上。
  颜红挽眼波流转,蝶舞,眸动,如丝妩媚,笑意倾城,随着蝶儿的飞扬,她一点点把手高举起来……踮起脚尖,原地旋转,轻软的红纱裙裾飘荡开来……在风中,起舞着,青丝漫漫,罗裙翩翩,是迷失人间的花娥,真的、真的要被蝴蝶带走了……旋舞着、旋舞着,偶然间惊鸿一瞥,繁华尽皆失色,扰乱了一世红尘。
  那厢,那人,眼神柔情缱绻,执一管玉箫,凑近唇畔,幽幽浅吹……千丝万缕,百转柔肠,伴那衣香蝶迷,伴那笑语盈盈……一双眼睛凝着她,碧落黄泉间,只有她……一首曲,天长地久,一段情,三生三世。
  颜红挽觉得自己要醉了,在徐风里,在花阴里,在箫声里,指上的蝴蝶仿佛越飞越高,自己也要腾空而起,脚底渐渐虚浮,头顶上的天空在旋转,所有的景物都在旋转……红色裙裾翻飞,一圈又一圈,好像一朵朵朱槿花在半空盛绽………她醉了,嘴角含着笑意,柔软的身体从原地向后仰去……
  双眸映着澄净碧空,洁白浮云,然后,映入了那个人的脸,秀雅的眉,深邃的眼,菲薄的唇……面前的他,美得宛如画描一般,让人再也移不开目光。 
  发簪被风吹开,三千青丝凌乱地拂上面庞,她透过发丝缝隙,看到那个人依然专注地凝视着自己,单手揽住腰,半空一旋,让她压着他倒在花丛里……指上的发丝断了,蝴蝶从彼此中间翩翩飞起,流连过谁的眼角,一痕香影,与风杳逝。
  颜红挽压在他身上,晕晕乎乎地喘息,耳畔听到那人问:“红挽,没事吧?”
  颜红挽把头抬起来,看到傅意画躺在地上,满脸怜爱担忧,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目中只有彼此的眼睛。
  颜红挽突然“啊”地大叫,看向自己空空的小手指:“蝴蝶,蝴蝶没有了!”举目四顾,着急地就要去寻。
  她刚一动身,就被傅意画用力抱在怀里,两个人贴得密不可分,仿佛生来就是一体。
  他轻轻地讲:“听话,就这样呆一会儿……”
  颜红挽被按着,脸颊伏在他的胸口上一起一伏,那心跳透过肌肤,撞得耳朵直痛。
  傅意画也不说话,微微垂首,用下颚抵住她的头顶,手臂温存地环着她,仿佛要把她温化了,化成一汪水,点点滴滴地渗进骨子里。
  颜红挽撅着嘴:“我想要蝴蝶,我想要蝴蝶呢……”
  她摇晃着身子挣扎,傅意画却不肯松手,眼中晃过一丝痛楚,低喃开口:“红挽……从今往后,不要、不要再去看别的男人,不要再去想别的男人,也不要……去喜欢他们……” 
  声音颤抖飘忽,好似海岸潮水,涌上来,又覆下去。
  颜红挽急得想哭:“蝴蝶,我的蝴蝶,我的蝴蝶呢……”接着一阵头晕目眩,身子被反压在身下,高大的阴影覆下来,傅意画两手撑在脑侧,俯身注视她。
  那张脸,比世上的所有胭脂香粉更艳美、更细腻,伸手抚摸,带着初雪方融的感觉,他本是、本是恨极了这张脸……却又偏偏,痴迷到无法自拔……
  颜红挽被他啃着嘴唇,又是那种像小虫子啃咬的酥麻感,不过还有一点疼,炙热的喘息宛如火焰蔓延到脸上,渐渐把她的呼吸吞没。颜红挽下意识张开嘴,怎料他顺势将舌头探进去,他一舔,她便一缩,最后还是被勾住了,蛇信一样的纠缠,咬弄、搅乱……有些急、也越渐贪婪了,一只手绕到腰下,往上轻抬,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另一只伸到襟内,解开她的肚兜……被对方这样吻着、搂着,颜红挽拼命地喘气,喉咙全数是他的气息,撩得枯涩发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睁开眼睛,入目却是两排细长分明的睫毛,原来他闭着眼,华贵黑扇般的长睫,偶尔抖动时,会擦触到她脸上的肌肤,竟也如此柔软,心头不由自主一颤,下瞬他掀起眼帘,那种颜色,浓如千重夜色铺天盖地而来,里面满满都是情……满满的深情……简直把颜红挽看得呆了又呆。
  身下被什么顶到,生生地挤进一半,薄弱的部位即将撑裂,颜红挽脸色猝然一白,大叫道:“不要……好疼、好疼……”
  傅意画见她挣扎,神情竟有几分局促,伸手轻捂她的嘴:“红挽、红挽……”
  身体一动,又进去一点,颜红挽浑身绷得紧紧的,好比引弦之弓,整张小脸痛得青白,揪住两边的青草,使劲扭动腰肢:“好疼啊,讨厌!” 
  傅意画灼灼凝着她,眼圈都红了,柔声细语地哄她:“红挽……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随着他的慢慢进入,颜红挽睁大美丽的眸子,里面淌满深秋的细雨,淅淅沥沥地流落下来,脚底乱踢乱踹,不停用手敲打他的肩膀,像小猫似的呜咽哭泣:“不要、不要,出去呢,真的好疼的……”
  她大哭大闹,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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