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盗墓人生-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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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九又对视一眼,关键就在这个时间点吧?
“你们俩说了什么?”我纠正了说法:“不对,应该说是你弟告诉了你什么?”
“两位真不是普通人,我书念得不多,可是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了,两位和我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徐姐说道:“我弟告诉我那个人害了他,说什么吸婴儿之气可以续命,还说踏出这一步就能成功,他想明白了,那人是利用他做试验呢,唉,这种事情说出去没有人信,他只有坚持这一点才能逃过一劫,只要不用被枪毙就可以多活几个月。”
“关于那个人,你弟还说了什么内容吗?”老九说道:“这对我们很重要。”
“说那人阴阳怪气的。”徐姐说道:“像个死人似的,对了,说那个家伙的口音就是帝都本地的,一股帝都味儿,还有,他身上有一股烟味,与普通的烟味截然不同,我弟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烟味。”
“水烟,旱烟,还是鼻烟?”我摇摇头道:“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三种烟了。”
“我弟说有一种奇怪的香气。”徐姐说道:“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了,再后来我弟没有挡住死亡,绝症晚期死亡,我搬走了,断绝了和亲戚的来往,在这里成家立业直到现在,要不是你们过来,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真的可以忘记吗?如果真的忘记了,这位大姐不可能说得这么顺溜,连那些细节也一清二楚,我在心里叹息一声,每位亲人的离世都是一道伤痕,时间或许会让它慢慢淡去,让我们可以从容面对,但它一定会成为不能遗忘的回忆尘封在心中,我们不能决定已经发生的过去,只能决定面对过去的态度。
好在,我和徐姐都选择了坦然面对。
能说的都说完了,我和老九本想留下一些钱作为答谢,被再次拒绝了,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徐姐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要是能够找到那个家伙就好了,虽然我弟怎么着也是个死,但死的方式可以更好的。”
这一刻,我的心揪了一下,隐隐作痛,坐在车上,我拨通了陶冉的电话,她已经返回帝都,正在整理搜集回来的情报,准备有结果后再找我们,我们这边也有进展,正好就在警局碰面说个清楚。
记不清这是第几回来到警局了,还记得警局命案发生后,我们三个好久都不愿意经过这里,每次宁愿绕远路,也要刻意避开警局,那几名枉死的警员是让我们间接害死的,这个事一直未变,但这回,我和老九是挺胸走进警局三楼的,进到办公室,就看到文组长坐在会议桌的一边,身边站着华城,见我们进来,和以前一样冷冷地,头也不抬。
文组长招呼我们坐下:“听说有进展,我想大家都很兴奋,陶冉,你先汇报下你们调查的情况,再听林天易讲,综合一下线索。”
“我们去了三件案子的发生地,走访了受害人家属和知情人,得出一个结论,在三个案子发生以前,都有人曾经看到陌生的奇怪人出现,对这个人的形容大致如下,他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身形偏瘦,总爱穿黑色的平底布鞋,发量较少,额头较高,五官说不出来有什么特点,倒是一致形容此人肤皮偏白,不健康的白色,不同的目击者见到他,我和华城在不同的时间查访,得出的关键词一样,所以我根据这些人的描诉,绘出了嫌疑人的画像,你们看一下。”
陶冉的画功我们早领教过,看到鲜活的人物绘图毫不意外,可惜这回的五官没有什么特点,倒是那种阴郁的气质画出来了,就像徐姐说的像个鬼,“看五官找不到人,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我们可以一眼认出来。”老九说道:“不同的地方都看到这么一个人出现,哪有这么巧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陶冉说道:“这回的走访很有意义,你们呢?”
我把徐姐的情况一一说明,陶冉很在意烟味:“依你说,不一样的烟味是什么烟?”
“男人抽烟现在都是香烟了,档次高一点的是抽雪茄,但要说不一样的烟么,水烟,旱烟和鼻烟,”我说道:“水烟是一种起源于中东地区的烟草制品,使用烟草与蜂蜜或者水果制成,并用水烟袋吸食,和香烟类似,但是含毒较重,比香烟的危害要大。”
华城突然说:“在我们国家水烟的存在很有争议,没有说过它合法,但也没有指明它非法的条例,它一直是处于灰色地带的存在。”
我点头道:“没错,水烟不同于其他烟草制品,它使用煤炭烧完后的余热来使烟上升。吸食时,使用者需在烟草上面放上燃烧的炭火帮助烟草燃烧。抽水烟用的盒子底部装有水,上面装着烟草。烟草燃烧放出的烟,经过水的过滤,再通过一个吸管,来吸食水烟,使用十分复杂。”
“使用工具呢?”文组长问道。
“最初的水烟烟具包括烟瓶、烟管、空气阀、壶身、烟盘、烟湾等部分,由椰子壳与空竹管构成,主要用来吸食老式黑烟草,后期在结构和材质上进行了改造,更像是具有阿拉伯风情的艺术品,摆在家里就和摆设一样,总体来说抽水烟比较费事,因为工具较大,对了,水烟在明朝时传入中国,后生成兰州水烟、陕西水烟等品种,但由于市场萎缩,已经几乎消失。”我说道:“我做古玩生意这么久,接触过抽水烟的人……一个没有。”
华城意外地瞅我一眼,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水烟可以排除掉,因为水烟工具不容易携带,这家伙经常走南闯北,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接下来是旱烟。”
“旱烟是我们国家的老传统了。”我说道:“现在不少山区还有保存,不过我认为不是旱烟,徐姐说烟味带一股奇怪的香气,旱烟一般在农村盛行,没那么大的讲究,旱烟农村人抽的是自家产的烟叶,把这种烟叫旱烟。种的时候,上一些牛粪、驴粪之类的肥料,长出的烟叶,没有化学物质污染,绝对的绿色食品。”
“烟叶长成了,采摘下来,几个叶子一捆,晾晒干,不需要其他加工和炮制,等吃的时候,用手把干烟叶揉碎。吃烟不说档次,说软硬。烟的软硬不是物质的柔软与坚硬,是吃烟人对烟的一种感觉,或者说是烟的某种含量对人感官的一种刺激。烟上口,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立马会说:太软了,或者太硬了。给人的感觉是:硬烟有点呛,软烟不呛,过于软的烟还带点草腥气。是草腥气,和香气一点不沾边。虽然使用旱烟的工具比水烟简单,方便携带,就是你们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长长的一根。”
“水烟工具不对,旱烟味道不对,剩下的只有鼻烟了。”陶冉说道:“林天易,你怎么想?”
提到鼻烟,我就想到了送教授的鼻烟壶,我在心里叹息一声,说道:“鼻烟是把优质的烟草研磨成极细的粉末,加入麝香等名贵药材,或用花卉等提炼,制作工艺十分考究,烟味分五种:膻、糊、酸、豆、苦。因为鼻烟放在鼻烟壶里容易发酵,所以一般把它用腊密封几年乃至几十年才开始出售。”
文组长面露欣喜:“有点意思,说下去。”
第264章 瓜尔佳氏,跟踪
“鼻烟在明万历九年由意大利传入中国。其原料为经晾晒后的富有油分且香味好的干烟叶。制作时,先拍除烟叶上的沙土,再在碾磨上磨细,筛取100目以下部分和必要的名贵药材,然后封贮在陶缸内埋入地下,使其陈化一年以上,并窨以玫瑰花或茉莉花增加其香气。用时以手指粘上烟末送到鼻孔,轻轻吸入。”我看着四人:“所以,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味道接近了。”陶冉盯着我的眼睛:“接下来说工具。”
“这东西你并不陌生,教授那里有一个我送他的鼻烟壶。”我说道:“就是那个,小可手握,携带方便。”
“对上了,八成是鼻烟的香气了,现在还有生产鼻烟的厂家吗?”陶冉问道。
“虽然少,但在帝都是有的。”我说道:“有一批老帝都,尤其是正八旗的后代都还迷恋这种味道,所以属于小众商品……”
我灵光一闪:“所以……”
“我们可以从鼻烟的提供者那里发力。”陶冉冲我眨了一下眼:“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嗯,有画像,有身上的味道,还有鼻烟的线索,感觉一点点接近了。”我说道:“我有个请求。”
“说吧。”文组长说道。
“接下来的行动一定要叫上蒙洛。”我说道:“那家伙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文组长点头,看着陶冉和华城:“你们听到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一定要叫上蒙洛,不要自己行动,务必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我不担心陶冉妄动,主要害怕华城这小子,华城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放心,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该听的一定听,我也爱惜自己的羽毛。”
“对了,还有一点。”老九突然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说那人的口声是帝都本地的,你们想想看,帝都本地的,爱抽鼻烟,这不是典型的八旗子弟风范嘛。”
清代满族的军队组织和户口编制制度,以旗为号,分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八旗。后又增建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八旗人的后代称八旗子弟,后多借指倚仗祖上有功于国而自己游手好闲的纨绔流氓子弟。
想当初清兵入关的时候,这些旗下子弟中出了不少骁勇善战之人,后来大多成了王公大臣,其家人成了贝勒、格格,最不济的也是旗兵,由于开国有功,世世代代都受到照顾,尤其是八旗子弟,一直到了清末,八旗子弟四个字成了不争气和好逸恶劳的代表。
清末那些凭借祖宗福荫,领着月钱,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沾染恶习,腐化沉沦的人物。清末许多“旗下人”都非常会享乐,十分怕劳动。男的打茶围,蓄画眉,玩票,赌博,斗蟋蟀,放风筝,玩乐器,坐茶馆,一天到晚尽有大量吃喝玩乐的事情可以忙的。女的也各有各的闲混过日的法门。
到了家道日渐中落,越来越入不敷出的时候,恃着特殊的身份和机灵的口舌,就干上巧取豪夺,诓诓骗骗的事儿了。他们大抵爱赊买东西,明明口袋里有钱,偏要赊,已经寅吃卯粮了,还是要赊。当时好些人对他们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吸鼻烟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对鼻烟有爱好,尤其是古玩圈或是和这个行业沾边的人可能性大,还有一种就是传统行为之下的影响,鼻烟壶在清后宫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了,老九的猜测不无可能,我和陶冉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地说道:“先找鼻烟的供应者。”
要找鼻烟的供应者不难,正规的鼻烟生产厂家在帝都不超过三十家,陶冉和华城一一排查,我则电话拜访了一些使用鼻烟的客户,在他们的口中,只有一家生产的鼻烟最有清时的感觉——瓜尔佳氏白鼻烟,这家供应商在一家小巷子里,从来不做广告,全靠口碑传播,我给陶冉打去电话,陶冉恰好正在这家进行客户资料的筛查,我让她重点注意这家,就挂了电话。
此时,蒙洛就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托着下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林天易,全靠你了。”
“不要和我讲,你的家务事我不掺和。”我断然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是传统,你爸只是遵循传统而已,至于你听不听这是你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权利替你做主,是吧,老九?”
老九一幅与他无关的事,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不过心里是不是这么轻松我就不知道了,他一直尝试联系七姐,未果。
蒙洛还在为娃娃亲纠结,我提醒道:“你不相信同心锁相融的事情?”
“我不信,我替我和乔茉算过八字,我们的八字不合,不在同一个命盘上,如果结了姻缘,一定有损一方。”蒙洛说道:“什么佳偶天成,我才不信呢,那个和尚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和尚,用了什么障眼法。”
这下子热闹了,蒙天成对两把同心锁相融的事情深信不疑,这边蒙洛对自己的测算结果自信满满,这两桩事情暗示的结果却背道相弛,老九说道:“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你和乔茉有一方的生辰八字不准确,所以让结果出错?”
“不可能。”蒙洛说道:“这一点我早验证过了,最早知道同心锁的事情后,我就找阿姨和我妈确认过我们的生辰八字,没错,有医院的出生证明为证。”
“这事情就邪气了,问题只能出在同心锁上,还有那个野和尚身上了。”老九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就先拖着,拖到最后现说呗,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时间长了,感情就滋生出来了,是不是?”
蒙洛斜了老九一眼:“那你干嘛一直等着七姐?”
“等?小子,你搞清楚了,我这是将就,年纪不小了,合着认识的女人里就她最合适,只要她愿意,我们就凑合过了。”老九打着哈哈说道:“是不是,林天易?”
“这种事情我没有发言权。”我说道:“我现在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嘛。”
“哟,林天易都学会自嘲了。”老九说道:“不错,看来要走出来了。”
“不走出来就没有活路了。”我笑着说道:“女人啊,这种动物咱真得上点心,皮相什么的并不重要,要看的是真实,装出什么样子都是剥了皮看。”
老九看着我,眼睛珠子都快笑掉出来了,自从我在花姬手里栽了一回,算是一条辫子被揪住了,陶冉的电话替我解了围,我迅速地接起来:“喂。”
“有眉目了,我怕来不及只能在电话里通知你。”陶冉的声音紧迫:“那个家伙就是从这里弄到的鼻烟。”
“然后呢?”我急忙问道:“人在哪里?”
“这就是我要讲的,人刚刚走。”我清晰地听到另一端传来的车门关闭的声音:“我和华城现在去追,应该来得及,请你们尽快赶来,我们正在往长安街的方向去,随时保持联系。”
我立刻站了起来,示意老九拿车钥匙,同时说道:“你的手机电量足吗?不要挂机,一直开着,听到没有?”
电话那头暂时没有声音,我心急如焚,立刻与老九、蒙洛下楼取车,上了车,老九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与陶冉保持联系,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是华城的声音:“还在?”
“是的,还在,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我急忙问道。
华城的指此很准确,我们按着他的指示与他们形成围堵之势,势必要将那个家伙包抄,半个小时后,我们和陶冉慢慢接近,将那个家伙卡在中间,只是,帝都的交通四通八达,那家伙一旦察觉到不对劲,但可以从小径逃离,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前面是个丁字路口!
一条主干道与两条分叉支路交叉形成的丁字路口,我们的车和陶冉的车都在主干道上,危机便来了,那家伙只要察觉到不对劲,可以从另外两条分叉支路移开,到时候包抄就不可能了,我从华城那里知道那家伙打了一车尾号是985的出租车,车身上有某家租车公司的广告,我让蒙洛死死地盯着来时的方向,我则一边与华城保持联系,一边死死地盯住前方,该死啊,前面就是路口了!
“林天易,那人从我们这边的右手转走了。”华城的声音急切地响起来:“快点。”
我去,这么含的说法,他们的右手边,岂不是,我们要到对面去?
老九听得分明,骂道:“尼玛的,我们要赶在红灯前冲过去,现在只有十秒了,前头这车还不赶紧地!”
老九急躁得直按喇叭,前头的车终于出线,现在只剩下最后二秒了,老九牙一咬,脚下的油门踩到底,抢在最后一秒钱冲出去,方向盘一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