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道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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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成还想着去追的,我吼道:“回来!先送猴子去医院!”
我架起了猴子,看着猴子捂着那手臂,一片的血迹,也怪异地歪曲着,应该是骨折了。我刚要走,黄宇那边的一个兄弟就说道:“宝爷,我们没那么多钱。是不是……通知老师算了。”
这种事情,谁通知老师谁就是怂蛋!猴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哭得不成声地说道:“不,不要,我,我还有五十二块钱。”
这伤势去医院怎么可能够!他是为我才受伤的,我还是说道:“医药费我出,黄成,你跟我去就行。你们按原计划,去上课吧。”
他们走向了教学楼那边,黄成跟我架着猴子往后门走去。他一边说道:“宝爷,你还有多少钱啊?要不……”
“不用了,我们去个老医生那。”
出了学校,打的过去,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那位置我不能准确告诉司机,只是说去那个梧桐树林荫道尽头的苏联医院。
的士司机就说道:“哦,那地方我知道。我之前拉过一个病人过去,听说的慕名而来的呢。”很多的士司机都是话唠,平日一个人一辆车,好不容易有个客人,当然要说话啊。
那司机还说道:“那地方,我听老人家说,以前死了很多人呢。我奶奶就是那年代的人。说是那家医院是苏联在战争时期作为一个后方的治疗医院。有不少当兵的,从前线撤下了就是去了那医院治疗的。但是也有一些是在医院里,越来越不好,就死在里面的。那年代,缺医少药的。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还有啊,那房子一年四季不见阳光的,很恐怖啊。”
第四十章小镜子里的丧尸片
听他说着话,我们的车子很快就到达了那林荫道。
黄成也是好奇地看着两边的树。他之前也不是这个片区的,所以才会跟我昨天过来的时候一样好奇。
我们下了车子,我就对那的士司机说道:“大哥,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一会还要回学校的。”上次来是陶静自己开车过来的。回去不成问题。可是现在,要是这的士就这么走了,我们要回去的话,就要走那很长的一条林荫道,才能到外面打到车子。
的士司机,说道:“行,不过一会你们出来上车的时候,在这点个火,过过火再上我车子啊。”
扶着猴子往里走,他脸上已经是刷白的一片了,但是他还是问道:“宝爷这里面是不是真的闹鬼啊?这看着挺可怕的样子。”
“哪有这么多鬼啊?”我说着。黄成也跟着说道:“我看这里真的挺阴的,而且那的士司机也那么说,搞不好真的闹鬼啊。”
“别说话!”我厉声道。现在我们已经站在那小楼里了。再说什么闹鬼不闹鬼的话题,不合适!
他们被我的严厉吓住了,都不说话跟着我往里走。那间诊室的门是打开着的。我们走了进去,就看到了老医生正在洗手。看到我们过来,他说道:“这是怎么了?来来,放他坐好。还能坐着吧。手?折了?”老医生边说着,边戴上了手套,开始检查了。
治疗的过程很……悲壮!幸亏猴子也挺过来了。上好药,上好了夹板,老医生吩咐着我们明天还来,以后每天都来一趟。他给换药,再检查骨头的情况。
这才收了我八十几块钱,还包括了一个星期免费的换药钱。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我扶着猴子转身,就看到了那边白色布帘后面白色的病床上,有着的一滩暗黑的血迹。
注意到我的目光,老医生说道:“刚才有个病人,刚送走,你们就来了。这还没换下来呢。”
我朝着他笑笑,道:“谢谢老医生了。”但是我的心里已经在发出疑问了。看那血的样子,至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血了。昨天我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那里有血迹。绝对不可能是之前留下的已经发黑的痕迹。至少也是昨天我离开之后。就算是那时候,这血也不应该黑成这样。
他说是刚才,这就更加不可能了。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这座小楼,也没有任何的岔路口。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洗手。我们过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从这里出去啊。除非那个人还在这楼里。
走在这小楼的走廊里,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都显得那么的清晰,一点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出了小楼,我们按照司机的交代,点燃了一些落叶,然后过火,才上了车子。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放学时间了。陶静就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回来,赶紧把我拉到了一旁的小花圃旁,远离了人群,才说道:“计承宝,你们去哪里了?”
我伸手挡着头顶的太阳,说道:“去医院啊。陶静,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被太阳晒得厉害。晒黑了很难恢复的。”
“你就是问题多。”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跟着我挪到了后面的大树下。我把猴子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最后还问道:“陶静,那苏联老医院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古怪的事情啊?”
“没有听说啊?你是觉得那房子里闹鬼?很多人这么觉得的,但是没人见过就这么算了。”陶静说着:“行了,我先回去了。现在你在学校里可风光了,大家都知道你今天早上把景哥的直系兄弟给打进医院了。”
我呵呵笑着,这回看来能安稳一阵子了。
晚上会宿舍的时候,猴子还是被他们批评了,说他扰乱了我们的计划,让这个计划吧完美什么的。
猴子也没说话。第二天的中午,我跟陶静借了自行车,载着猴子去了那老医院。猴子情况比昨天好多了,也就没什么困难地换了药。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床上有着更多的黑色的血迹。
第三天,一切顺利,只是老医生显得很疲惫,而且他的白大褂上都沾了那种年代久远的血迹。
隐约着我感觉是要出事了。星期天了,和猴子换药回来,我让同学送他去坐公车,然后自己就骑着陶静的车子返回了那老医院。
我在走进那小楼的时候,感觉到的异常的寒冷气息扑面而来,一滴水从门框上滴下来,滴到了我的脚尖前。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别进去!孩子,别进去!”
一定出事了!我知道这是闹鬼的屋子,但是想着那老医生,我的鼓起勇气走了进去,边走边喊道:“老医生!老医生!我又来了。我的药用完了,刚才忘了跟你说了。”
其实我的手已经好了,也用不着擦药了。我走到了敞开门的诊室门前,白色的帘子抖了抖,老医生的声音说道:“我这有病人,你先出去等等!”
“我在这里等着吧。”
“出去!出去等!”老医生的语气严厉的起来,我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朝外走去。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我是直接蹲在了那房间敞开的窗子下,拿出了一面很小的镜子,就是戴美瞳的时候,用的那种眼镜盒里的小镜子,借着折射照向那白布帘后面。
白色的布帘,已经把病床都挡住了。但是我能看到的是,暗红色的血,一滴滴从那病床上滴下来,在地面上已经形成的一小滩血迹了。
我脑海里想到的是那些美国大片上的分尸肢解的画面。操!想什么不好想这个。够恶心的。不过这真的已经出乎了平时跟着师父在一起看到的那种鬼。当时我的心里并没有害怕,就把那小镜子当成电视屏幕,里面正在上演着丧尸片。
十几分钟之后,老医生掀开了帘子。我赶紧收起了镜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窗子角落的小镜子呢?
就在我还猫着腰爬向小楼大门的时候,老医生已经走出来了。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他那双黑色的鞋子,马上站起来,呵呵笑着,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老医生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肩膀?”
“你的手不痛了?”老医生严厉地问道。
我看看自己举起的手,一点印子也没有了。老医生应该是生气了转身就要走回去,我拉住了他,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看到了,血。”
老医生缓缓转了过来,长长叹了口气,坐在了小楼旁的花圃边上。很多年前的花圃,现在也只是长着杂草罢了。他点上了烟,手套也没有摘下来,就这么抽了起来。
我也坐到了他的身旁,说道:“老医生,你也很为难吧。”
“本来想着守着这座楼到老到死就算了,没有想到死之前还遇到这样的事情。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异常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抽烟,我就含上了棒棒糖,“你用的是中医,但是却带着手套给我摸骨。我能感觉到这楼里有别的东西,我也知道,他们都是没有恶意的。但是今天……你的病人……”
“他不是这个小楼里的。”老医生打断了我的话,“这楼里死的,都是军人。虽然国家为了战争牺牲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一句怨言。那个病人是逃进楼里的杀人犯!”
第四十一章老医院的故事
第四十一章
“杀人犯?那他……”
“算了别提他了。孩子,周末你不回家啊?”
“爷爷叫我计承宝吧,我的名字。我这本来是准备回家的,想想不对劲就过来看看。”
“等那杀人犯走了,你倒可以经常过来跟我聊聊天。我给你讲讲这小楼里的故事。不过现在,唉,算了。”
“爷爷,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我说道。不过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有些不安。以我对这小楼阴气的聚集程度来看,这不是我能处理得了的。但是看着那老医生的样子,我却不忍心。他一个人,没家没亲人的,就指望着守着这座楼到老到死的。可是现在却被那个什么杀人犯给搅和了。他好不容易等来退休的清闲,都被打破了。
“哈哈哈,”老医生笑了笑,“孩子,你能感觉到这里面的东西,你是天生的,还是拜师的。”
“我师父姓雷,大家叫他老雷。”
“雷?”老医生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这附近没有姓雷的啊?”
“他住在红光巷。离这里也挺远的。”
听我说完,老医生直直看着我,唇里喃喃说道:“是他啊?也许,他真的可以帮我。”
“爷爷认识我师父?”
“嗯,很久以前认识。你师父找我看过病,很离奇的病。他也算是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人。好了,你回去的时候,跟他说,有个给他看过病的老中医,在这里有麻烦。看他来不来吧。孩子,回家去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骑上陶静的自行车离开了。在路上,回身看去,那座小楼的门前,老医生一身的白大褂,还站在那看着我。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回到我家,妈妈就追问我自行车哪来的。看那车子就不便宜的样子。我只说是同学那借来的。
下午,我去了网吧,查了一下那苏联老医院的事情。这件事只有一个本地的论坛上面有点线索。有个人说,他爷爷说的,那片区的苏联老医院是真的闹鬼。很多年前,苏联老医院里住着不少的病号,都是前线的军人。后来还住进了一个什么军官的,貌似地位挺高的。有个晚上,那苏联老医院里突然着火了,把里面的人都烧死了。听说着火的时候,整个医院是关了门关了窗烧的,一个没跑出来。
这件事现在再来看就有很多疑点,就算是晚上,也不可能整座小楼都关门关窗。那小楼只有三层,就算跳楼,都不一定会死。里面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被烧死呢?
有人故意放火烧的!目的是什么?很多当时的人都猜测是敌人为了弄死那军官的。可是战争胜利之后,那军官又出现了。他没有在那场大火中死去。
上面是那帖子说的事情。我想zf没有拆掉那小楼,不是因为留着做纪念,而是拆不了。关门!关窗!烧死在里面的人,是出不来的!就算现在小楼已经重新修葺过了,门打开了,窗也打开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画地为牢,出不去了。
从网吧里出来,我一边回家,一边给陶静打电话,问她那老医院附近是不是出过什么命案,时间就是最近。
陶静在电话中说道:“这个没听说。不过我听我爸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说到了在清河浅滩那发现了两具女尸。有被人打的痕迹,但是没找到凶手就这么悬着了。宝,你是不是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啊?”
“没有!”我马上回答道,“好好看你的漫画吧!”
傍晚,跟妈妈去了菜市场,吃过晚饭,妈妈一出门去上夜班,我就骑着车子去了我师父那。让我奇怪的是,师父竟然又不在家。
邻居一个老太太看到我,就说道:“宝儿啊,你师父早上就出门了,说是给人看事去了。估计要吃过饭才回来呢。你没吃饭就去我家吃吧。”
看看,这就是长得乖巧漂亮的好处,从小我就得到左邻右舍很多大婶大姑的照顾。打师父电话,他那边也没接,估计正吃饭没听到手机响呢。我给师父发了条信息,说了那老医生的事情,就打算先回家。
只是这车子都还没有跑几米呢,我就感觉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停下车子,翻找出了那震动的东西,不是手机,而是一面小镜子。就是我今天用来在窗外照那诊室里的小镜子。
现在小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隐约的画面。还是那诊室,还是那白色的布帘,还是滴着血,但是并不是白天看到的陈久暗红的血液,而是鲜红的,活人的血液。我看不到床上正在滴血的人是谁,但是却看到了白帘子没有挡住的那双鞋。那不是老医生的黑鞋子,而是男人穿的蓝色塑料人字拖。
白布帘在抖动着,那男人应该是正在对病床上的人做着什么事。
一种直觉!那床上的人是老医生!
我丢开了自行车,直接冲到路边找了一辆黑的,就报了那老医院的地址。司机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开车也挺快的。
但是从我家这边到老医院那边是跨了片区的,开车也要几十分钟呢。加上七点多的时间,路上的车子还挺多的,的士也被堵了不少地方。我想着对方是杀人犯,还是一个成年人,要是论打架,我未必就是他的对手。我先拨打了师父的电话,可是师父还是不接。我只能给他发短信,用最简单的几句话,把这件事说清楚。
捏着手机,我就后悔了,刚才应该先去师父家拿他收在枕头里的那把古董匕首的。他跟我我在车子上给陶静打了电话,说道:“喂,有人跟我说,找你弄枪都行!到底行不行啊?”
我的话,让开车的司机都吓住了,从倒车镜那回头看我呢。
“不行!你那着枪,还不死人啊?”
“陶静,咱们是不是好哥们!”
“你干嘛啊?直说吧。让我帮你打架的话,要说清楚时间地点起因,最后我会先跟我爸报备了。”
“不是打架。你就帮个忙。去屠宰场看看,把他们杀猪的刀子拿到老医院那。你就在老医院门口等着我,不要进去,千万不要进去。里面现在出事了!”
陶静那边沉默了一会,我急得对着手机喊着:“喂,别挺尸啊。行不行一句话。不行的话,我好找别人帮忙啊!”
说实话,要是她不帮我,我还真的找不到能在三十分钟里,找到一把杀猪刀,还能赶到医院去的人。
陶静那边问道:“那个老医生出事了?”
“对!”
“是不是……闹鬼了?”
“对!”
“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去医院了?”
“对!在路上了。”
“你……”
“我嘛我啊?行不行一句话!生死攸关的时候,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我妈老说我废话多,我现在才发现,陶静比我废话多多了。
“行吧,我知道屠宰场的。我马上就过去。唉,我没车啊?”
“打的吧,妞。我给你报销车费!”终于答应了,这拖了多长时间啊。
接下来就是不安,非常的不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