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末日-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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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大学,是一个永远也无法企及的梦。
永远,永远都触碰不到。
中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小企鹅像是疯了一样学啊、学啊。
就像企鹅爸爸说的那样,没有勤奋,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发榜的日子如期而至。
一切,没有任何改变。
那一天,小企鹅很晚很晚才回家。它害怕,不仅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企鹅爸爸和企鹅妈妈,还有对无法遵守的约定,昏暗的路灯下,只有小企鹅孤零零的一只企鹅。夜空中没有月亮与星星,只有一片漆黑的云。
就像,要下雨了一样。
小企鹅讨厌雨天。
最终,小企鹅还是回家了。
屋子,是黑的。
企鹅妈妈呢?
企鹅爸爸呢?
小企鹅按下电灯的开关。
灯亮了。
家,一片狼藉。
所有能被打碎的都碎了,那本该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安静地躺在地上,相片被脚印踩得遍体狼藉。这是企鹅爸爸身体还很健康的时候,全家唯一的一张照片。企鹅爸爸和企鹅妈妈紧紧地抱着小小企鹅与企鹅妹妹,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那时,希望还在。
那时,企鹅妹妹……还在。
“难道……”
小企鹅像是记起了什么。
企鹅妈妈和企鹅爸爸从未亏待过小企鹅什么,然而这份家境让它们无法让小企鹅得到太多,哪怕企鹅妈妈再怎么拼命的工作都无济于事。那些借过它们一家企鹅币的企鹅总是敲响屋门,来意不言而喻。开始时它们脸上还戴着微笑的面具,后来连面具都不戴了。
这该怎么办?小企鹅还要上学啊。那么勤奋的小企鹅,怎么可以让它辍学呢。
所以,企鹅妈妈找到了黑色的企鹅。从它那里,企鹅妈妈得到了很多企鹅币,足够小企鹅上高中,上那所梦中的大学。
去那个有企鹅妹妹的城市。
不是没有代价。
企鹅妈妈知道,黑色企鹅一手送出企鹅币,另一只手里拿着刀子。
这是,利滚利的企鹅币啊。
勤奋的小企鹅只是对学习没有天分,但那不代表它真的很笨。原本已经对上学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企鹅妈妈却拿出了那么多企鹅币,它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绝不像企鹅爸爸说的那样,是有亲戚企鹅借给它们的。
如果那群企鹅真的肯借,企鹅妹妹还会离开吗?
现在,黑色企鹅拿出了刀子。
当小企鹅赶到企鹅医院时,看到的只有长着翅膀的企鹅爸爸。
没过几天,企鹅妈妈也长出了翅膀。
世间,只剩下小企鹅一个了。
路灯照在小企鹅身上,唯有影子陪伴着它。
小企鹅,想要报仇。
在企鹅物理的书上,小企鹅学会了怎么制作炸药。虽然这门课它很少及格,但它却学会了。
神明没有给它学习的天分,而是赐予了它另一种天赋。
那一天,小企鹅拿着自制的炸药,冲进了黑色企鹅的家。
爆炸,巨响。
火焰,烟尘。
黑色企鹅与它的刀子一起长出了翅膀。
在企鹅的世界,这是一起情节极为恶劣的案件。许多戴着大帽子的企鹅四处寻找它,到处都贴满了画满小企鹅头像的纸。所有企鹅都惧怕它,面对大帽子企鹅,大企鹅们不再称呼它勤奋的小企鹅,而是叫它……
恐怖的小企鹅。
一天过去了。
十天过去了。
一年、两年、三年……
在这长时间的流浪中,小企鹅学会了很多很多。偷窃,抢劫,乞讨……它几乎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工作都做过。为了不被大帽子企鹅抓到,小企鹅从不在一个地方过多的停留。它也抛弃了很多很多。名字、样貌、甚至真正的自己。
只有,企鹅妹妹的画本和那个约定没有。
那是它活着的意义,也是它最终的目的地。
小企鹅在流浪中长大,去掉了那个“小”字。
终于,它到了。
企鹅循着记忆中的地址,来到了成功企鹅的家门前。长时间流浪锻炼出的身手让它避过了警戒的企鹅,没有任何企鹅发现它的存在。透过窗户,它看到一家三只企鹅围坐在餐桌前,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笑声传到了企鹅耳边,那里面满满地都是幸福。
企鹅就那么看着,呆呆地看着,连眼泪溢出眼眶都没发觉。
那个戴着大大蝴蝶结的,不正是企鹅妹妹么?
已经过去多久了?
八年,还是十年?
没想到,企鹅妹妹已经出落成如此美丽的企鹅。
企鹅妹妹,变了么?
企鹅忐忑不安,不知是否该上去相认。
“我活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今天?”
企鹅鼓起勇气,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企鹅妹妹。
“你是?”
它已经认不出企鹅了。流浪了这么久,每日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天天担惊受怕,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吃不上饭。对于企鹅来说,能活着见到企鹅妹妹就是一个奇迹。自然,企鹅的身体不会干净,打扮也说不上正常。
二者,天差地别。
认不出来,是一定的。
企鹅小心翼翼地拿出贴身存放的画本,递向企鹅妹妹。
那一刻,没有惊喜,没有欢笑。
只有……
尖叫。
肮脏的企鹅被成功企鹅按到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企鹅妹妹。
警笛响起,企鹅听不见。
手铐临身,企鹅没有反抗。
它,只是看着躲在企鹅妻子身后的企鹅妹妹。
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是的,企鹅妹妹已经变了。
过惯了优渥生活的企鹅妹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与小小企鹅画故事的企鹅妹妹。
她,现在是一只高贵的企鹅公主。
企鹅呢?
只是一只东躲西藏,被人害怕着的恐惧企鹅罢了。
二者,早已天差地别。
一切都是企鹅的一厢情愿,仅此而已。
隔日,企鹅报纸对此事大加宣扬。时隔三年,恐怖企鹅终于在大帽子企鹅的不懈追踪下落网。期间,恐怖企鹅试图反抗,但是我们的大帽子企鹅不畏艰险,奋勇上前,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搏斗后制服了这只妄图破坏企鹅社会和谐的企鹅。
等待着企鹅的,是那唯一的下场。
长出翅膀。
陪伴着企鹅的,还有那一册画本。
企鹅什么都没有做,对任何所谓“罪行”都点头应下。
每天每天,它只是翻着那本薄薄的画册,看着那没有悲伤的故事。
就像勤奋中的每一天。
就像流浪中的每一日。
当它就要长出翅膀的前一天,很多人都来看它。企鹅一个个地看过去,想要找到那熟悉的样貌。
没有。
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全都没有。
只有一张张兴奋的脸,一只只兴奋的企鹅。
企鹅妹妹,没有来。
因为它已经不是企鹅妹妹了啊,它现在是企鹅公主。
拿着话筒的企鹅问它,现在最想说的是什么?
“……”
企鹅已经没有想说的话了。
第二天,企鹅站在刑场上。
这只是个残酷的梦,睡一觉就能醒来了吧?
是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企鹅,缓缓闭上了眼睛。
枪声响起。
企鹅却没有倒下。
再睁眼时,眼前的一些企鹅突然不再是企鹅,而是变成了很多其他的动物。这些动物长着锋利的爪子,将一只只企鹅切成碎片。还活着的企鹅逃跑了,没有一个在意肮脏的企鹅。那些不再是企鹅的企鹅想要对肮脏的企鹅做同样的事,一切却在此定格。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想要活下去吗?”
企鹅回答:“不想。”
“想要报复吗?”
企鹅回答:“不想。”
“想要玩一个游戏吗?”
企鹅回答:“不想。”
“可以让你回到过去的游戏。”
企鹅沉默了。
“那就来玩吧。”
就这样,肮脏的企鹅一半还是企鹅,另一半却变成了石头。
时间一天天过去,石头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在企鹅身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源泉,里面写着“***”。
就像当初面对黑色企鹅时手里拿的东西一样。
肮脏的企鹅为自己戴上一副面具,将真正的自己深深埋藏。
它一直在寻找着,那回到过去的方法。
在那里,企鹅爸爸、企鹅妈妈、企鹅妹妹都在笑着,笑着等待它。而它呢?还是那只小小企鹅。
无忧无虑的小小企鹅。
有一天,一个长着角的企鹅找到它,将回到过去的方法告诉了它。
成为长角企鹅就好。
肮脏的企鹅不想这样。没错,长角企鹅能回到过去,但是却不能再拥抱其他企鹅了。
它只会让其他企鹅长出翅膀。
讽刺的是,它还是长出了角。
“这是个游戏。”
“能让你回到过去的游戏。”
“当然,收获与代价等同。”
那个声音直到这时才说出第三句话。
企鹅知道,一切都晚了。哪怕它再怎么不愿意,事情还是会发生。
它盼望有其他企鹅能让自己长出翅膀,它在等待着。
等待中的每一天,企鹅都会为那册画本填上新的故事。
名为——
“没有悲伤的故事”
童话到此告一段落,可它并没有完。
企鹅的故事还在继续,并将永远继续下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忘却录音
第四关。
轻松解决。
第五关。
轻松解决。
第六关,第七关,第八关,全部在许天时面前飞灰烟灭。
第九关,敌人突然从长着翅膀的天龙种血脉觉醒者变成近一千只祖龙种。没有深空枪术、没有枪械的少年,哪怕身上加了一堆状态也不是这么多祖龙种的对手。无奈之下,他只能启动了胸前的暗魇权杖。
“DarknightmareWand,setup!”
灰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空间,许天时的身形缓缓飘起,飘向一切光芒的中心。
“嗯?你要升仙?”***好奇地道。
“是你要升仙!”
“Protectiveclothingdressplete(防护服着装完成)”
灰色的光芒在许天时身上凝聚出一套战甲,就和当初穿在张怡帆身上那套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那是套女性甲。
“暗魇权杖!”少年挥舞着手中的权杖,悲愤地叫道。
“What?”
“你就不能变套男性用衣服的么,最普通的就行啊!”
“Sorry,Ican’t。”
“孽龙的少年,难道你忘了《这个是僵尸么?!》里的魔装少年?嘿嘿,你还是安心的接受吧,至少你不用把露内裤当成福利发放不是么?”黑龙女皇陛下窃笑着道。说实话,这套战甲十分符合她的审美观。
“好吧,战甲什么的放在一边……暗魇权杖,敌人可是已经冲过来了啊?”
“Itdoesnotmatter。”
“GrayShield(晦暗护盾)”
圆形的灰色盾牌浮现在杖顶,将一切冲过来的血脉觉醒者化为飞灰。
“唔!”许天时闷哼一声,只感觉身体中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似地疼痛。
“Areyouokay?(你还好么?)”
“你主人每次用你都会这么疼?”
“Ofcoursenot;hastheclosesttiesbetweenherandme。Weareone。Therefore;thefuturecannotmybestnottousethatforyoursake。(当然不会,她与我之间有着最紧密的联系。我们是一体的。所以,以后能不用我最好不要用,那是为你好。)”权杖上的晶石灰光闪过,严肃地道。
“时间在上,那就是连第二级力量都没办法开启了?”那还玩个屁啊,回家洗洗睡了吧。
“Itdependsonyourbodytolerancelevel。(这要看你的身体承受度。)”
“嗯,上次以孽龙之身陪你打的时候,你用的是第四级力量吧?”
“Yes。”
“也就是说我只要进入孽龙状态,承受一下第三级力量应该是没问题了……这不和没说一样么,我现在敢开血脉?”许天时无奈地扶着额头。
“Yes。”
在他们聊天的功夫,第九关转眼就过去了。
第十关,敌人的能级直接由上千个祖龙种变成了上千个恒龙种。
“时间在上,第十关就是恒龙种,那第十一关是什么?一堆恶魔?”许天时倒吸一口冷气。
“没那么夸张,第十一关是只是一个皇者的血裔罢了。”***好心的解释道。
“我勒个去,那和恶魔有什么区别啊!”
“嗯……这么说吧,没觉醒纹章的皇者血裔是打不过恶魔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喂喂,你这有点略好心了吧,我可是来杀你的!”
“随便啊,反正我是恶魔,能杀我就试试看?顺带一提,我就是第十二关的BOSS。想见到我的话,就先解决掉第十一关的皇者血裔再说吧。哦,也许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也说不定……”***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那一群恒龙种在暗魇权杖放出魔法后全都消失了,连渣都没剩。
“暗魇权杖,不行了……快点换人!”许天时脸色苍白地叫道。身体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孽龙血脉已经开始沸腾。
“OK。”
灰光一收,全身是血的少年顿时跌落到地上。
“啧,原来是吃了伟哥啊。”***的声音里……似乎透露着失望?
“第十一关”
“Fight!”
关卡并没有因为少年的停顿而停顿,一棵通天的巨树出现在场地中央,无数细小的嫩芽破地而出,转眼间便长成了古木。就在下一刻,古木的枝条疯狂地抽向浑身是血的少年,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间歇。
“时间在上,建木?”
“唉,你能打到这一关已经很让我吃惊了。嘛,死在这里吧。”
“是么?”慵懒的女声代替了少年。
“哼,连神木之息都没有,还敢称为建木?”黑龙女皇陛下像是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包括建木在内的树林便全部灰飞烟灭。整个场地像是被狗舔过似地干净,基本上什么都没留下。
“第十二关”
“Fight!”
毫无特征的青年出现在场地中央,整个身体都化为了岩石。
“终于……”
耐萨里奥陛下没等他说完便出现在他身后,一爪插进他的胸口,“咔嚓”一声捏碎了什么。
“好了,说遗言吧。”陛下抽出手,轻松地道。
***周身岩石尽消,呆呆地看着胸口的巨大血洞。鲜血喷涌而出,瞬间便在地上汇成了一个血泊。
“咳咳,连句完整的话都不让人说完,你还真是急性子啊,女皇陛下。”***颓然地跪倒在地,嘴里咳出一口鲜血,苦笑着道。心核都被捏碎了,还能活下去?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死亡,全靠这个能力“死亡游戏”在支撑着他。
“这就是遗言?嘛,岩灵这个种族本就不怎么样,即使提升到你这种程度依然只是被秒杀的货色罢了。”
“这算是讽刺么?”
“不算,我只是给某个少年解释一下而已。话说你还不说遗言么?这个领域已经濒临崩溃了。”
“遗言的话……这个算不算?”***勉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老旧的本子,递向女皇陛下。
“这是什么东西。”女皇陛下接过本子,疑惑地问道。
“帮我画完它……多谢了。”***无力地垂下手,整个人完全倒在了自己血液构成的血泊中。
“你不是自愿成为恶魔的吧。”女皇陛下顿了顿,轻声道。
又是一场……悲剧么。
“每个人心中都有点不想说的秘密,不是么?”***扯了扯嘴角。
石壁,逐渐崩溃。
“也是,安息吧。”
“我们……早就没有安息了啊……”
一切,化为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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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带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空气。
“别躲了,出来吧。”
李莲和她弟弟李英一动没动。
想把我们骗出来,你还太嫩了。
“没用的,只要还有时间的生物就逃不过我的感知。”磁带叹了口气,将手伸向前方。下一秒,一盘磁带出现在她手中。那是一盘相当古老的磁带,现在早已停止生产的东西。也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