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笔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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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去。
“你打吧我也做错了。”,那男人绝望的笑了笑,看来他也想清楚了,他始终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始终逃不过报应。陈默听到他的话愤怒的想跑过去,被我拦住了。打人是犯法的。
“留给法律制裁吧,也算给高玲玲一个公道了。”,我狠狠的抓着他,他想了很久,才愤愤不平的停了下来,直接看着刚刚高玲玲消失的地方,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摸着地板。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当听到我的讲述,他们都是一惊。反应过来后将我们都带走了。陈默坐在车里一直垂着头想着什么,我也知道,他需要时间。我相信他自己能走出来的。可是有一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陈默看不到高玲玲,可是后来就看到了?
难道是那条铁链的原因?那条铁链看来真的太神秘了。在警局录了下口供,加上那男人对杀害高玲玲的事供认不讳。我和陈默走出了警局,高玲玲的死也算是一个交代了,夜里十一点了。这样折腾,就到了夜里十一点了。
我和陈默在路上走着,各想各的心事吧,那个给他留纸条的人到底是谁?知道我能看见鬼的只有胡爷爷,和陈默不可能是他们。那会是谁?真奇怪。
“陈默,会喝酒吗。”,我想着想着,看到街边上摆着一个烧烤摊子。我也不爱吃这些,可是看到陈默的心里很堵,或许让他喝醉一次,麻痹一次,可能走出来的更快。
“嗯”,他也看到了这个摊子,同意了。
我和陈默坐了下来,菜是随便点的,酒是先抱来了一箱。那酒才抱上来,陈默就直接打开了一瓶,直接饮了下去,他喝这么急就会好受吗?我看到他直接呛到了,头别到一旁,咳嗽着。
“陈默”,我叫着,他咳完继续灌着自己,这样真的好吗。我能拦住他吗,我放开了,让他自己舒服点吧。喝醉了,吐一下,再咆哮下心中的憋屈,可能明天就好多了。我一动没动,看着他自己一瓶一瓶的灌着自己,他不断的打着嗝,一点休息都不给自己。那一瓶瓶的空瓶子散落在地上,他吐着,吐着很多啤酒在地上,可是却一直喝着。
“陈默。”,我赶忙走过去,扶着了他,他可能已经昏了,坐在椅子上,身体都在晃,手里的啤酒都不稳了,他的身子突然后仰,摔在了地上。喝的应该差不多了
“李哥玲玲是不是我害死的”,他到底醉了没有,他两行泪直接流了出来,他问着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是不是我害死的。”,他砸着地面,狠狠的砸着,他突然头一歪吐着,他吐得很难受,我拍着他的后背,吐吧吐吧,痛过悔过,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走了,我们活着的人不是该过好点吗。我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拍着他的后背。
“呕”,他不断的反胃着,扶着地。“李哥是不是,是不是我害死的”,可能他真的不行了,他直接躺在了地上,手朝我挥来,问着我,他带着泪问着我。
“是不是我”,他闭着眼睛,呢喃着看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我叹了一口气,将他扶起来真的很重。有人说过一个喝醉的人是他正常体重的三倍我将他扶着,一步一步的走着。
“或许她的死是注定的,最好的是她想通了,她明白了,她在最后一刻明白了所有的道理,也许正如她说的,她不懂满足。可是最后一刻懂了,她也是安稳的走了,不是吗?”,我感叹着,可是扶着的陈默已经睡着了。
我惨笑了下,如果一种感悟非要死了才能明白,那又是何必呢,活着不是更好,如果高玲玲活着就明白,可能,陈默今晚就不会这样,可能,她和陈默真的能走到一起。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看着天,这一切都是命吧。
今晚看来回不去了,陈默烂醉如泥,我扶着他来到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一进到房间就将他放在了床上,他真的醉了吗,我看到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痛哭着,那个枕头已经湿了哭吧,哭吧,明天,或许就好了。
我打开了窗子,点上了一根烟,每一次看见鬼,最后的结局都是这般,他们为什么活着却不珍惜,死后才能明白。我看着那一缕缕烟雾随风飘扬在空中。我关上了窗子,看着陈默,他睡着了
“李哥”,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陈默已经坐在床上了,他看到我醒了,勉强的笑了笑,可是我知道,他的精神很差,他的头发很乱,说话都带着一股酒气。
“准备下吧。该工作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提高玲玲的事,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陈默点了点头。
我和陈默退了房,他也一直不提高玲玲,我也不提,我们走到公交站。上了车之后,他突然对我笑了笑“李哥,最晚麻烦你了。”
“没事”,当我看到他的表现,我就放心了,他想通了,这样最好,我也不担心了。他说完,看着窗,思绪估计飘到外面去了。
“李哥,我们看谁能先跑回去吧。”,下了车,陈默伸着胳膊,他扭动了下。
“可以啊。”,我很高兴,他有这样的想法很好。
“那我先跑了!哈哈。”,结果呢,他耍赖,一下子跑了出去,这家伙当然我们不注重谁跑得快,注重的是这份开心吧。
“你小子!”,跑到殡仪馆的时候,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笑着说着他。他傻乐呵了两下。
我们看到殡仪馆门口却听着很多辆车,都价值不菲的,想来是个富人。我和陈默朝殡仪馆大门走着,不断的看着那些车子,里面都坐着人,是谁来了?这么大的手笔?
“从一”,可是却没想到,胡爷爷竟然从车里下来了!他打开了车门,走下来,朝我叫着。我愣了,胡爷爷怎么会在车上?
“胡爷爷”
“胡爷爷”,我和陈默迷茫的走过去和胡爷爷打了声招呼。
“从一可能胡爷爷要走了。”,胡爷爷握着我和陈默的手,他眯着眼睛,笑的很勉强。走?他要去哪?
“胡爷爷你要去哪?”,我急了,胡爷爷是殡仪馆里面我唯一的亲人,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照顾我。如今他竟然说要走了我难以接受。我看着身后那几辆车似乎都是接胡爷爷的。
“别急,孩子。”,胡爷爷爱惜的摸了摸我的头,他笑着“我的孩子来接我了。”
“你的孩子?”,我有些语顿,他的孩子?原来胡爷爷一直有孩子!以前我问过他有没有子嗣,他却没提过,原来是有的。
“从一啊。”,胡爷爷似乎没打算跟我聊这个话题,他拉着我的手,面对着殡仪馆大门。“这里算是我半个家了,十几年了”,胡爷爷感叹的讲着,他在回忆,他在回忆在殡仪馆的点点滴滴的经历,可是我在一旁却心急如焚了。
“胡爷爷,你你能不能不走。”,我有些慌了,我像个小孩一样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胡爷爷依然是那慈祥的笑容“从一,有些事由不得人做选择的,我何尝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我和这里有感情了。”
我听到胡爷爷的话有些伤心,他的意思是要非走不可了。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难怪,胡爷爷这几天都早出晚归忙着些什么。
“胡爷爷”,我还没说出来,胡爷爷就打住了我。“从一以后多来看看爷爷。”,他笑的很难过,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这一切这么不自然?胡爷爷就这样上了车,他什么话也没再留下
有时候多来看看爷爷他的这句话让我感觉不对劲。还有之前那句,有些事情由不得人做主胡爷爷。
47丶偷尸体的人
胡爷爷上车了,当那黑色的车窗摇了上来,我不会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笑了。那几辆车开走了,独留我和陈默两人。胡爷爷就这样走了?我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可是他真的走了。
原来他有孩子的,也对,有孩子,他更该去过些天伦之乐的生活,而不是呆在这里。为什么这十几年他选择了殡仪馆,或许胡爷爷还有很多事我不知道吧。
“李哥。”,陈默小声的叫着我,他可能怕说错话吧。
“我们。进去吧。”,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看着胡爷爷走了,就像唯一的亲人离我远去了。那时候,我十八出头,我来到殡仪馆的时候很怕事,是胡爷爷一直带着我,我看到尸体怕的时候,他安慰着我。他带着我,走过殡仪馆的每个角落,他带着我,教着我如何做个入殓师,有机会,他就让我学习我有今天,都是胡爷爷帮我的。
我和陈默朝里面走着,我不断望外看去,胡爷爷,希望你以后过得快乐。只是我最后的祝愿了。
陈默走进了储尸房,他忙碌了起来,而我,来到了化妆间。
“胡爷爷走了。”,赵芝雅抬着头,看见了我,她轻轻的念了一声,我穿上了工作服。
“嗯”,很沮丧的应着。他这么一走,我感觉生活当中空缺了一块。
接下来,我和赵芝雅忙碌在那些尸体的表面,彼此都不说话。
“赵老师,你会走吗?”,我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猛然的问着她,她听到我的问的,抬着头看着我,看了很久,噗嗤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呢?”
“你会走吗?”,她继续埋头工作着,不经意的问着我。
“我我不会走!”,我着急的喊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她愣了愣。“你还很年轻,你打算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吗?”,她笑着。我却点了点头,我我真不知道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
“好了,别说些有的没的,好好工作,过好眼前的才是真的。”,她终止了这个话题,我帮着她递着工具,她说过,她呆在这里是因为死人比活人更好相处,而我呆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我现在有些找不到了。和赵芝雅忙完后,我去储尸房看看陈默,也顺便看看那些冰柜里面的家伙。
可是哪知道,昨晚发生了一件事。这些还是陈星全告诉我的。(一个冰柜里面的人,就是吵着让我去看他老婆的那位)。储尸房很多,陈默去另外一间登记的时候,我蹲在陈星全的冰柜面前。感觉他挺有意思的。
“从一,从一,跟你说件事。”,结果,刚蹲下,陈星全神秘兮兮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怎么了?”,我就好奇了,他又有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了?
“昨天晚上,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一直在一个冰柜里面弄着些什么。声音很响。”,他一说完,我就炸了!不好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来偷器官了!
“嗯,我们也听到了。”,其他冰柜里的家伙也吵着。完了完了,这不是小事!
“哪个冰柜!”,我问着陈星全。
“就你背后那一列倒数第四个。”,陈星全随口说了说,我赶忙跑了过去,抽开了冰柜。
慌张的打开了袋子,看到里面那一幕,我吸了一口凉气,完蛋了器官真的被人偷了。那个尸体肚子已经剖开了,那个人好残忍。我已经急了,这件事会被引起重视的!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馆主?
“是谁干的?”,我问着陈星全,他却迟疑的说着。“看不清啊,带着个口罩。”
我们这个殡仪馆相比其他城市的要落后一些,更别提摄像头之类的了,这可怎么办?如果直接告诉了馆主,他肯定会怪罪下来,昨晚谁巡夜的?陈默晚上都要回去,这件事馆主也同意了的。我若有所思的将冰柜推了进去。
该怎么办?“就只有昨天晚上吗?”,我问着他们。
“好像是”,陈星全回答着我。就只有昨天晚上?会是谁干的?殡仪馆附近几乎没有人住,谁敢大半夜闯进来?而且,门是锁的,等等门是锁的?我跑过去看了看门上的锁,完好的在。没被砸过啊。那肯定是我们殡仪馆里面内部的人做的了。
会是谁?以前都没发生过的事,为什么突然发生了。
“从一啊?冰柜里的那个怎么了?”,陈星全好奇的问着我。看来他只知道有人闯了进来,并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被人剖开了,器官被拿走了。”,我随口一说,在他们当中就炸开了,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都是在唾弃那个人。
“我靠!从一啊,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怕我的身体也被人剖开了!”,陈星全着急的叫着我。这一下,其他的人也吵了起来,叫我守着他们的身体。
“好了好了,不要吵。”,那个老头终于出来说话了,他一吼,全部人就闭嘴了。
“放心吧,这件事也是第一次出现,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我朝他们肯定的说了说,他们帮过我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死后受这种侮辱?
“听从一的吧。”,那个老头稳重的说了说,其他的也没什么好吵的了,可是这事我该怎么办?我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储尸房没有摄像头,可是外面部分过道是有的。该不该告诉馆主?告诉馆主后,那个巡夜的人一定会被开除。还好,那具尸体是具无人认领的。
我走出去,叫了叫陈默,他不知道什么情况,跟着我走了进来,我一抽开冰柜,他诧异的问着“李哥这这?”
“昨晚有人偷尸体”,我想着到底会是谁干的。
“什么!”,他也知道殡仪馆的规矩,这是大忌。“我去告诉馆主。”,他问着我的意见。
“先先不要。”,我不知道我在犹豫什么,我知道事情很严重,可是这么一来,那个巡夜的人就会因此丢掉了工作。可是万一就是那个巡夜的人干的呢?
“等等,先等等,如果告诉馆主,一定会严查。那个偷尸体的人,肯定不敢再来。今晚,今晚我们再等等。”,我最终想了想,这样或许更好,已经造成了损失。
“这李哥,那我晚上就呆在这里。”,陈默点了点头,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
“你先去忙吧,到时再说。”,我想将陈默支走,如果呆在这里,那个人一定会发生。还提什么抓住他。
“好好。”,他听到我的话,走了出去。我看到他走远了。“陈星全,晚上如果那个人又出现了,你赶快来通知我。”,我蹲在陈星全的冰柜面前。只有这样,不然如果我和陈默任何一个人呆在这里,那个偷尸体的人一定不会来。
“好。我可不想死后还没一个全尸。”,他厌恶的讲着。
“其实,我想问,之前何天来能杀人,陈远富也能杀人。你们行吗?”,我一直弄不清楚这之间的联系。他们昨晚发现了,其实完全可以制止那个偷尸体的人的。
“不行”,那个老头说话了。“我们存在的很很渺小。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人们常提的一类,孤魂野鬼吧。而那个无头男尸,还有上次来殡仪馆的那个鬼(陈远富)他们的存在和我们完全不同),我感觉我越来越难理解了。
“不过,我们只能做到出现吓吓人,实际根本害不了人的。”,那个老头继续讲着,他估计也看到我的不理解。他这么一说,我就好理解了。
“也就是说!你们想让人看见就让人看见是吗?”,我激动的问着。可是想来又不对。高玲玲的情况不像他说的那样啊。
“是,我们只能依附一些介质出现,除非,那个人身上的火没了,他就能看到我们。”,那老头说了说,身影现了出来,一下子附在窗户上,他的脸就出现在玻璃上。“比如这个样子,平常人都能看到的。”,他怕我不理解,还特意的示范了一下。
“那个人身上的火?什么火?”,我继续问着。
“民间不是传说人有三把火吗,头上,两肩膀,各一盏,当那火熄灭的时候就能看见鬼。”,他继续讲着。这个传说,我也听过。
“真的有火?”,我诧异的问着,看着自己的肩膀
“有,我们看每个人都能看到他肩膀上和头上的阳火。”,那老头点了点头。
“那我呢?”,难道我看见鬼也是因为三把火太弱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