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不散-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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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着搜着就搜出这个人偶,到时就说我扎小人害得靳南天到现在都无法康复,实在是太过歹毒了。
结果,阴错阳差之下,木箱子被李耀晖推出床底,要不是我突然兴起把箱子打开,恐怕得着莫萦烟的道。
我把人偶藏起来,不但没有阻止李耀晖,还让他躲在床底下。
“待会你被揪出来,只管大喊莫姨娘,不要杀我灭口。然后就挣脱,再往忆春阁跑,在莫萦烟的房间随便找个角落躲起来。”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就交代李耀晖道。
“啊?你要我被捉,捉了还往莫贱人的房间跑?”李耀晖嘴巴张得老大,大得可以塞进一粒鸡蛋了,他怎么想得出我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他十分委屈地想他那把火放得不小,也不知道把莫萦烟的房间烧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藏身的地方?他有种自己成了悲催炮灰的想法。
“别问那么多!”我听到声音逼近,急忙踢了李耀晖的屁股一脚,把他踢进床底下。
外面尽是云氏和莫萦烟的声音,莫萦烟手脚挺快的,这么就把云氏也搬出来。
她们应该阻止了挽情阁的下人进来禀报,直接闯进来。
我说她们怎么这么能折腾?一个被鬼当场扒衣,颜面扫地。一个魂体受创,才养了两天,又要兴风作浪。
碰!门被大力推开,云氏和莫萦烟率先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但我看到莫萦烟的样子,忍不住笑喷了。
莫萦烟身上的衣裙多处被火烧了,头发被烧焦了许多,脸上还有力道黑痕。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季绾晴,你底下那个小贱婢落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放火烧忆春阁,差点害死萦烟,说!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云氏一见到我就怒声质问道。
“姑姑,落雪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要是没有主子授意,又怎敢如此大胆?还是先把她捉出来,当面对质。”莫萦烟不再掩饰对我的愤恨之意,一来就提议搜房。
“王妃,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了她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才疑惑不解道,状似什么都不知。
“还敢装蒜!给本王妃搜,把挽情阁里里外外都搜一遍。”云氏冷着脸,手一抬,就下令道。
“王妃请随意!”我无所谓道,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云氏被我这毫不在意的样子气得半死,又强忍着没有继续发作,似乎在等着李耀晖被揪出来,再和我算账。
“禀王妃,落雪躲在床底!”李耀晖很快就暴露了,几个侍卫要把他从床底拉出来,他死命抱住床柱,怎么都不肯出来。
“拉!拉不出来,就把她的手给本王妃剁下来!”云氏狠声道。
“不要啊!救命!”李耀晖看到已有侍卫拔出刀剑,就鬼叫个不停。
我汗颜,可听不出他有半点害怕的意思,我走到床边,说道:“落雪怎么着都是我的人,还是由我亲自把他拉出来。”
拉扯李耀晖的侍卫一看到我过来,没有云氏的命令还是主动松手,让开了。
“落雪,有什么冤屈出来再说。”我边说边把藏在宽大衣袖里的人偶塞在他手里,另用仅有我能两人的声音,交代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耀晖接过人偶,几不可现的点头,同样把人偶藏在衣袖里。状吉投技。
第225章害人不成反害己
“大胆贱婢,是不是你家主子让你放火的?”云氏一见李耀晖从床底钻出来,手一招,便有侍卫要上前拿下他。
“冤枉啊!莫姨娘。不要杀我灭口啊!”李耀晖像泥鳅一样,一下子就从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手中挣脱。
他‘惊恐’地大嚷着,边嚷边夺门而出,云氏可没料到李耀晖胆大到这种地步,不把他放在眼里。好比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被一个下人触犯了王妃之威。
云氏不但让人追赶,自己也亲自追了上去,而莫萦烟似乎很不死心,见还有下人在,就冲我怒声道:“落雪偷了我一支金玉缠枝牡丹簪,被逮个现形,才放火烧我!既然她躲在你床底下。想必怕人赃并获,一定顺手把簪子也藏在你床下。”
“胡扯一通!鬼才会专门跑去你那里偷什么簪子,偷东西被捉,还烧人,这种事也只有你自己才做得出来!”我本来也要追着出去看‘热闹’,见莫萦烟还不走,并对我这样说,我就停下脚步,好笑道,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想继续搜房。
果然,她还是很不甘心,让人在床下翻找。有目的性地拉出那只木箱子,她似不经意地上前,亲自打开木箱子。
“哪里来什么碧玉簪,值几个钱。能让落雪这么大费周章地去偷。”我看到莫萦烟怔瞪着木箱子、难以置信的模样就觉得非常好笑,忍不住出声讽刺道。
“你!”莫萦烟也算是一只非常聪明的鬼,一下子就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化得更加精彩。
她气狠了,起身一脚就把木箱子踢翻,也急往跑出门,我这才不紧不慢地追出去。
“哎!莫姨娘,你可悠着点!你都被烧成得这么惨了。可不能再把脸摔坏了。”我追在莫萦烟身后,凉凉地大喊着。
而莫萦烟一见云氏领人往忆春阁跑去,她就知道坏菜了,李耀晖果真跑向忆春阁。
莫萦烟本来憋了一肚子气,被我这么幸灾乐祸地一喊,一个不慎,还真应了我的话。扑通摔到在地上。
而且还是脸朝下,这是通往忆春阁的小道,非大道,整条路面铺满鹅卵石。她这么一摔,要她真的是人,肯定会摔得面目全非,可偏偏她是鬼,算她走运!
“哈哈!我先走一步了!”我得意大笑几声,越过莫萦烟,率先跑进忆春阁。
刚踏进忆春阁,还没走到莫萦烟的房间,就听到云氏震怒的暴吼声:“莫萦烟!”
我知道李耀晖一定按照我的话去做,我让他把人偶放在容易搜到的地方,他自己也随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果然,云氏在搜到李耀晖的同时,也搜出了人偶,看到这人偶是专作为扎小人害靳南天之用,暴跳如雷。
要知道古代女人可是以夫为天,侄女再亲,又怎么比得上自己的相公?所以,在云氏以为是莫萦烟扎小人害靳南天,其怒火当然不必言喻。
我走进这间被李耀晖放火烧得满室黑污的房间,就看到云氏手里握住那具人偶,气得浑身直发颤。
而莫萦烟一走进来,她就把人偶重重地摔在莫萦烟的身上,怒道:“你的心肠可真是歹毒,居然这样害你姑父,亏我那么疼爱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姑姑,我没有!是、是季绾晴栽赃陷害我的,她故意让落雪往我这里跑,今晚这一切是有预谋的。”莫萦烟直摇头,不肯承认。
“王爷身份尊贵,我怎么可能拿得到王爷的生辰八字?而不像莫姨娘………”我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更让人胡乱联想。
也是啊!人家莫萦烟是王妃的亲侄女,要拿到自己姑父的生辰八字肯定比我这个不受王妃待见的人容易多了,总之一般人都会这样想。
“来人,把莫萦烟拿下!打入水牢!”云氏火气本来就旺,这回理智差点被怒火吞噬了。
靳南天重伤两年,云氏为夫挂心了两年,而现在搜出扎害他的小人,自然会把靳南天久久不愈的事归诸在小人身上。
所以,现在不管是谁,就算莫萦烟是她侄女,她也不会轻易饶恕。
莫萦烟就是瞅准这点,才借这事来害我。呵呵!幸好我发现得及时,不然我下场更惨,指不定云氏会趁着靳夙瑄不在,当场宰了我也说不定。
“姑姑,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莫萦烟被拖了下去,不甘心地哭喊着。
我真想说你又不是人,水牢又泡不死你!正好,靳夙瑄知道莫萦烟是鬼,还想着怎么越过云氏,把她收拾了,她就自己送上机会,有点自寻死路的赶脚。
在圆法寺时,靳夙瑄给我的符纸还有,挺有效的,不如……哈哈!和贱人们斗久了,我脑子变得更加灵活、更加好使了。
不过,我现在还顾虑尧方。他发现李耀晖撞见他和莫萦烟的事之后,隐了起来,我单听李耀晖那么一说,又没有实质证据。
我怕尧方潜在靳夙瑄身边,会做出危害靳夙瑄的事,得尽快揭穿他!罪证现在应该真的在莫萦烟的手上,有点不好办了。
“贱婢,你要如何解释你出现在忆春阁的原因?”在莫萦烟被押下去之后,云氏怒火平息了不少,头脑也冷静了许多。
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没有问我,问的是看起来很‘贪生怕死’的李耀晖,是想在李耀晖身上下手。
“我、我、撞见一个男人跑进忆春阁。”李耀晖除了一张嘴会骗骗女孩子之外,遇到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是有些慌张的。
而我倒是忘记交代他要如何面对云氏的盘问,他还真的如实说出见到一个男人跑进莫萦烟的房间的事,而他是出于好奇才追到莫萦烟房间外偷窥。
看着、看着就看到限制级的一幕,所以莫萦烟让人追赶他,是为了灭他的口,这倒是符合我让他大喊的那句话。
“男人?什么男人?”云氏听了,整个人更不好了,死瞪着李耀晖。
我也紧张不已,不想李耀晖把尧方给抖漏出来,怕打草惊蛇,那尧方肯定也是非常狡猾的人物。状医杂亡。
“发生什么事了?”靳夙瑄恰巧闻讯赶来。
第226章云氏想做什么
我没有先开口,静看云氏会怎么做,至于李耀晖,我敢保证靳夙瑄一定会保下他。
云氏冷着脸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靳夙瑄。不过一口咬定是我让李耀晖放火烧忆春阁的。
我以为靳夙瑄会找个好的理由借口让云氏作罢、不再纠缠此事,结果靳夙瑄的回答大大地跌破我的眼镜。
他竟笑说道:“这火放得好!”状讽估划。
“你、瑄儿你不能事事纵容季绾晴,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云氏颤着声音,难以置信道,她怎么都想不到靳夙瑄会这样说。
我想她心里对我的怨恨更重了,自古儿子对媳妇过于好,会让婆婆心里不平衡,导致婆媳关系不合。
依我看这云氏恰恰就是恋子情结太重了,重得巴不得将我除之后快,不过看着她这副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确实好笑。
“娘,难道您觉得莫萦烟扎小人害爹,不该受罚?”靳夙瑄从容反问道。
“自然该重罚!”云氏不明白靳夙瑄怎么话不对题了。不是应该接着她的话说吗?自觉得他的话锋转得太快了。
“既然该重罚,放一把火烧烧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落雪既能冒胆纵火,说明她是极忠心,便饶她一回。”靳夙瑄说得风轻云淡,无视云氏黑透的脸。
“瑄儿,为娘知道你是爱屋及乌,季绾晴的底下的贱婢犯错,你还有意偏袒。这可行不得,你现在代你爹执掌权事,更应该公正严明,才不会落人话柄。”云氏苦口婆心道,末了还狠瞪了我一眼。
我把头转向别处,假装没有看到。不过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靳夙瑄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靳夙瑄也不想和云氏多说废话,直接让人放了李耀晖,就要携同我离开。云氏气得快发狂了,受不了靳夙瑄漠视她的态度。
“瑄儿,站住!”云氏没能忍住,怒喊靳夙瑄。
“对了,娘,以后你大可不必以莫萦烟的血为药引子做借口。”靳夙瑄轻挑俊眉,要笑不笑地看着云氏。
“你!”云氏要出口的话全咽回肚子里了,怔愣愣地看着靳夙瑄。
我也是不明白靳夙瑄为什么会直接了得地对云氏说这话,但稍微一想,就想得通。大概他知道莫萦烟不是人,怕她的血会反害了靳南天。
靳夙瑄把我送回挽情阁后,就让我歇息,他先把一些琐事处理完,再来陪我。
我憋了一肚子话没说,这混蛋就走了。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急着找李耀晖问话,我心里感到万分着急。
我生怕李耀晖这缺心眼不知该如何应对靳夙瑄,靳夙瑄可比云氏精得不止一点半点。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脑子装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会儿想着罪证的事,一会儿想着靳夙瑄对云氏说的话,总之就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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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代你的事为何迟迟没有完成?”突然床边响起阴测测的声音。
啊?妈呀!我本来面对着床内侧,在想事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好大的一跳,急翻了个身,入目的是一颗倒挂着的人头。
想来是用双脚挂在床顶上,要不是听辨声音,我还真的看不出这是谁的头,倒着的面目太过狰狞了。
“什么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好气道,随手抓起床上的瓷枕往人头砸去。
人头急闪开,躲过了瓷枕,瓷枕砸了个破碎,瓷片横飞。
其中数块瓷片飞到门上,刺穿糊门的纸,门外传来一声痛呼,门纸上染了一滩腥红的血迹。
有人偷听!而且这个人还好死不死地被瓷片扎中了,真是倒霉催的,我下床越过已经站在地面的季绾凌。
来到门边,打开门只捕捉到一抹玫红色衣角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偷听的是女人!
“看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装傻?”季绾凌对我砸枕头的举动、还有那句答话都非常不满。
这几天我倒真的把季绾凌这尊瘟神给忘记了,干笑几声。
这时才注意到他脸色黯黄憔悴,印堂有黑气缭绕,想来最近是霉运缠身,所以拖到现在才来找我晦气。
“我没装,那罪证被莫萦烟偷了。”我略一思索就告诉他实话,就算我不说,他也很快会查到罪证不在我手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季绾凌横眉竖目,扬高了嗓音。
“我说罪证被莫萦烟偷了!”我慢悠悠、很‘听话’地再说一遍。
“贱人!你和莫萦烟如何斗,我管不着,可你万不该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搭上!”季绾凌握紧拳头,拳头上是暴突的青筋,我还真怕他控制不住就砸在我脸上。
哪有人骂自己妹妹是贱人的?我看没有人他才贱得足以和莫萦烟匹敌!
“是啊!我也很懊恼,可莫萦烟太厉害了。”我凉凉道,说是懊恼却显不出其意。
“我命你尽快夺回罪证,我与北辰王费了很大的心力才收集到的,可不能付之东流。”季绾凌大抵是后悔的,他以为我会全心为报灭族之仇,会受他的掌控。
“是你们收集的?而不是伪造?”我微微吃惊,我一直以为那些罪证全是北辰王和季绾凌伪造的,不想会是真的。
记忆中靳南天是极忠之人,除了受命领兵灭苗异族一事,他看似对皇帝没有半点异心。
“伪造?靳南天狼子野心,有心谋反,何需伪造?要不是他重伤不愈,早就付诸行动,掀旗造反了。”季绾凌冷笑一声,似在笑我愚钝。
我倒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心里直骂靳南天,好好做他的狗屁王爷不好吗?造什么反?也幸好他现在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然靳夙瑄早晚都会被他牵连、害死的。
“你说!你不是篡改了靳夙瑄的气运吗?为什么他近来气运更佳,更得狗皇帝的宠信?而我与北辰王反而行事诸多不顺?”季绾凌一想到最近做什么事都不顺,连连倒血霉,越想越不对劲,终于怀疑是我诓骗了他。
“我确实改了他的气运,大概是他天生受尽老天庇护吧!而你和北辰,我哪里会知道?”我面不改色道,拒不承认我动了手脚。
“你可以不承认,但现在必须帮我把气运扭转过来!”季绾凌咬牙切齿道,他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
“好啊!”我边应道,便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往他脸上泼去。
“你敢泼我茶水?”季绾凌怒目圆瞪,一时还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敢这样对他。
“茶水可以清除晦气,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懂?”我‘惊讶’道。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食人心?”我装模作样地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