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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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畜身体不适,或是生病,或是看到幻觉,或是精神出现问题。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风水这种职业的应运而生,相对于所谓择吉定脉,除煞才是风水师最根本的职责。
黄胖子的建筑工地出现的风水问题,说穿了其实就是冲煞的问题,冯甜给出的解决方案,就是一种除煞方法。
做为一个半吊子法师,我的脑子里也印了几本关于冲煞风水方面的书,不过从来都没有机会实践过,考虑到下周就得去给黄胖子解决问题,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先实践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哪怕是很简单的小问题,解决一下,实践一下,也比一点准备没有就直接上那么大的冲煞风水局要强不是。
万没想到刚打瞌睡就有送枕头的来了。
我问那老头:“中邪?什么人中邪啊?都有什么症状,说来我听听,这方面的东西我也懂一些,没准儿能帮得上你。”
老头将信将疑,“你不是没学到冯先生的本事吗?还能驱邪?我们乡里的钱半仙去了都不好使呢,要不然也不会来麻烦冯先生了。冯先生是个好人啊,可人家主要是医生,来麻烦他给驱邪,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影响了人家做医生的信誉。”
唔,这老头显然不知道我那便宜师傅的主业其实法师这件事情,还以为他真是坐堂看病抓药的中医师呢。
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在屋子里看到了我那便宜师傅的行医执照呢,想来也是真懂医术,不仅仅是拿医生这个职业当幌子。
我说:“师傅虽然没来得及教我,但留下了不少书,我可以自学嘛,你还别不相信,这阵子鬼我可捉了不少,个个都是手到擒来。”
老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那行,小伙子,我就跟你说道一下,不过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们保密啊,要是传出去可不好。我叫魏兴安,是柳河乡的……”
靠,让你说中邪的事情,你用不用把自己介绍得这么清楚啊。
不过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跟这种老农村打交道,知道他们说话的习惯,反正时间还来得及,也不打断他,就那么静静听着。
魏兴安做了自我介绍之后,才开始讲中邪的事情。
中邪的是他的孙女,在京城工作,前两天休假回老家来看他们,住了两天之后,就突然不好了,怕光怕水,整天缩在炕角里,在那里嘟囔些不知什么话,谁要靠近她,她就会大叫不要害她。请了乡里的医生来看,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直接说可能是得了精神病,让赶紧送明城的专业医院来查查看。
魏兴安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孙女会得精神病,头一天还都一切好好的呢,睡了一宿觉起来就这样了,真要得精神病也不可能这么快这么无缘无故的就得了吧。
他怀疑自家孙女是冲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请了乡里赫赫有名的钱半仙过去看。钱半仙到了地方一看,就说他孙女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当即就开坛作法,想把那东西驱走,结果施法到一半,就失败了,还吐了血。钱半仙自认水平不足以驱走那不干净的东西,想要退钱走人,但在魏兴安的苦苦哀求之下,才勉强同意拼尽自己全身的法力也要跟那东西斗上一斗,不过钱半仙所说的最后一斗方法却让魏兴安接受不了。什么方法?钱半仙居然说得跟魏兴安的孙女上一次床才行,说什么要用他数十年的真元来驱赶那东西。
魏兴安的儿子,也就是他孙女的老爹,当即翻脸就把钱半仙给打了出去。
这中间,魏兴安很是用了一段时间来夸自家的孙女,什么清华高才生啦,什么现在外国人的公司工作啦,什么一个月挣十好几万啦,什么到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啦,总之就是自家孙女那是人间凤,钱半仙那老神棍居然妄想搞自家孙女,那是万万不成的。
可是赶走了钱半仙,邪也得驱啊,于是魏兴安和他儿子分头行动,一个去邻县请另一个比较有名的女大仙,而魏兴安则进明城来请冯楚帆。魏兴安之所以会来请冯楚帆,是因为三个月之前冯楚帆曾经去过他们乡里义诊,当时就住在魏家,魏兴安曾亲眼见过冯楚帆为乡上一个大家一直以为是精神病的老太婆施法驱邪,赶走了纠缠那老太婆十多年的邪孽,免费的。当时是在夜里,而且是碰巧那老太婆犯病跑到魏家门口被冯楚帆撞见了,所以冯楚帆才会出手。救了那老太婆之后,冯楚帆就交待魏兴安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不然会影响他做为一个医生的声誉。
魏兴安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谁都没有告诉,包括自家儿子和老伴,不过现在孙女有难,又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来求冯楚帆帮忙了。
我听魏兴安一说完,就知道那个钱半仙绝对有问题!
330。第329章 去晚了
就我所知道的驱邪解煞的法术就没有什么需要靠上床靠什么真元来驱解的。
正牌中邪的冲煞那是环境因素,解煞需要破局摆风水下符灌药汤,被误认为是中邪的撞鬼妖迷精惑也得施用相应法术才行,从来就没有打一炮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一说。
那钱半仙分明是趁人之危,想借机占人家便宜,也亏得魏家思想坚定,要是换了个愚昧点没见过世面的家庭,没准儿就答应了。
不知道这种事情,这个钱半仙做过多少次,坏了多少人家女孩子的身子!
做为一个法师,收钱不办事儿还趁机作恶,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这让我对自己之前写文提到的想法更加坚定了,如果不严加管束,只会让这种无良的法师更加猖狂!
魏兴安说完了,眼巴巴地看着我,满怀期待。
我就说:“这样吧,大爷,你给我留个地址,我下午得空的时候过去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魏兴安着急地说:“现在不能去吗?我可以多付点钱,救急啊。”
呦,还有钱拿啊。
本来看他这穿着打扮,我都没抱拿多少钱的希望,只等着过去后象征性地收一块钱,当做善事就得了,冯甜不是说了嘛,当法师也是适当施医,这是做善事的一种,积功细,抵逆财,有好处没坏。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提起给钱的事情了,那我不要也不好意思啊,万一以为我不诚心怎么办,这年头地人都知道的免费的都比收费的贵啊。
我就问:“那你能付多少钱啊?”心里打定主意,他要是一下砸出个千八百万来,那就让宋馨蕊多等一会儿,先解决委家的事情再说。
魏兴安一咬牙一跺脚,伸出一个巴掌,“这个数,成吧!”
看他这样子,也不会是五十万,才五万块,跟宋馨蕊出的价也差不多,不过看他急的这样子,跟他先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宋馨蕊那边显然不着急,要不然也不会拖到周末才来找我了。
“五万啊,少了点,也行……”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魏兴安当时就面如土色,颤声说:“啥?五万?还少了?我说的是五千!”
靠,五千块你摆出一副倾家当产卖房卖地心痛样干什么啊?你孙女不是什么外企的一个月能挣十好几万吗?
魏兴安继续哆嗦着说:“小伙子,你可不能太黑啊,我们乡里那钱半仙做一次法事才收三千块钱,我儿子去找的那位女大仙全县有名,收费也就五千块,你看你也不像搞这行的,就算是懂点这门路,也不能这么黑啊!”
我当时心里就不乐意了,“大爷,瞧你这话说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干这行的?我还真就是干这行的,不信你在明城打听打听,凡是圈子里的,有几个不知道我苏岭的?你也可以再打听打听,我出一次手收多少钱?五千?平时五万我都不去啊!我是看你着急,好心想帮你,本来都没提钱这事儿,是你说要给钱的,我才问问多少钱,你倒好,说我黑,我哪儿黑了?”
老头被我抢白的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你要是真能成,付你五万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先救我孙女,好好的救回来,不能耍钱半仙那种妖蛾子。”
我说:“得,我还是拿你说的正常价吧,你先等会儿,我打个电话。我已经有约了,得看能边能不能得空才行。”
我给宋馨蕊打过去,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响了半天才接起来,还没说话呢,宋馨蕊就先急急忙忙说:“哎呀,苏专家,厅里突然有事儿,要整理一些材料,我这儿加班呢,要不然咱们下午吧,我上午应该能忙完,对不起啊。”声音很是怯怯的不好意思。
嘿,还真是巧了,我当即说:“行,你忙吧,我是闲人,什么时候都行,那下午我等你电话!”
交待完这边,我便让老头上车,葡萄扁担都放后面,直奔柳河乡。
这柳河乡离着市区挺远,而老头家不在乡里,是在下面的八道岔子村本屯,但路还可以,这些年明城一直在大搞村村通工程,目前已经初见成效,一路下来都是水泥道。
总共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地方。
远远就瞧见魏兴安家门口围了好大一群人,都伸着脖子往院里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叫一个热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听到车动静,纷纷回头。
魏兴安一下就紧张起来,不等我在路旁把车停稳,就急不可奈地开门跳了下去,三步并做两步冲进院里。
我把车停好,也不急着往里去,先找外边站的村民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村民见我拉着魏兴安回来的,还以为我是魏家的亲戚朋友,就摇着头神神秘秘地说:“你不知道啊,老魏家的大姑娘,就是在京城挣大钱的那个,疯了!请医生看过,也请半仙看过,都说没救了,让送精神病院呢!这又请了县里面的花大姑过来给看,正折腾呢。哎呀,要说老魏家,就出息了这么一个孩子,平时那叫一个显摆啊,说起来鼻子都快上天了,如今这真是啊……”语气里怎么都有股子兴灾乐祸的味道。
原来去县里请的那位女大仙已经到了。
我不由有些犹豫。
法师圈子有法师圈子的规矩,如果已经有别的法师先接了案子,那就不能乱插手,就好像冯家父女当初接了黄胖子的案子,他再请别的法师去看,别的法师一看到现场有标记,立刻就推脱解决不了。
我原来是不知道的,不过抢了集英社两回后,冯甜特意提点过我这方面的规矩。
每个法师都有自己施法的习惯和特点,做到中途如果别人乱插手不了解情况,反而会适得其反,除非是那位法师做过法之后,自认解决不了问题,或者是明显失败,想不承认也不行,那别的法师才可以接手。
不过,既然来了,就这么回去我也不甘心,就想着进去看个热闹,当涨涨见识也好,我还没见过别的法师施法驱邪呢!
我拿定主意,就往里挤,挤到门口,往里一瞧,还没瞧清楚呢,就见一人披头散发地跑出来。
331。第330章 花大姑施法
那是个女人,穿着件碎花格子的连衣裙,光着脚,脸都被头发挡住了,看不见清样子,头都不抬地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围在院门口的众村民一哄而散,边散边叫,“老魏家姑娘跑出来了!”
他们散得倒是够快,一下就把没什么防备的我给晾在了中间。
那女人奔着我就冲过来了。
我这儿还有些犹豫是抓住她,还是先闪一边看看情况呢,就见着又有一人从门口追了出来,大喊:“快按住她!”语气急促慌张。
我不假思索地往旁边一错步,抬手捉住那女人的胳膊。
那女人立刻甩手挣扎。
嚯,力气好大!
我差点没被她甩开,不由心中一凛,这力气大得太不正常了,看她小胳膊小腿儿,胳膊上连点肌肉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力气?光是冲煞的话,可不会让人力气大增!能让人突然力气不正常变大的,只有妖迷神鬼附身这两种可能。不过这光天化日的,再凶的鬼也不敢跑到太阳底下来,那不是作祟,那叫作死呢!
难道是妖迷神?
靠,这世界上还真有妖怪啊!
那可得好好看看。
我不由得有些小小激动,当即反手擒拿,使了个反关节技,略一使劲,就把她给按得跪在了地上。
“放开我,不要杀我!”那女人拼命挣扎,大喊大叫。
后面追来的那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抬手对着那女人就是一个大耳光,“孽障,你还敢逃!”
这一计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响啊,把那女人的脑袋都打得不由自主的转了半圈。
靠,怎么上来就打啊!
我定神往打人这货这看,当时就吓了一跳。
好嘛,这位的打扮可是太出奇了。
五六十岁的年纪,穿着件大红的连衣裙,脸涂得跟白墙一样,描眉画眼,嘴唇鲜红,两个耳垂上还各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金耳环,把耳垂坠得老长。
好家伙,就这身打扮,白天出门能吓死人,晚上出门能吓死鬼,简直生死人勿近啊!
这位一巴掌扇完,抬手揪着那女人的头发,就往回拖。
真是太粗暴了。
我忙不叠地缩手,要不然两下使劲,容易把那女人的关节扯脱。
旁边村民悄悄议论,“这花大姑就是厉害啊,连精神病都怕她!”
原来这位就是县城著名女大仙花大姑啊,看这身穿着打扮可真是想不著名都难!
花大姑扯着那女人往院里拖,她的身材瘦小,可力气却着实大,虽然那女人不停扭曲挣扎,却依旧拖得轻轻松松。
我跟在后面,到了院门口,就见以魏兴安为首的一大帮人站在那里,满脸心痛,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花大姑拖着那女人回到院子中间,往地上一扔,那女人在地上蠕动着,还想往跑,花大姑毫不客气上去踢倒就踹,边踹边叫:“让你跑,让你跑,见了本大仙不立刻下跪讨饶,还敢逃跑!今天不教训教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我靠,这是施法驱邪吗?也太过了!
我忍不住叫道:“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
花大姑动作一滞,扭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那叫一个阴森森啊,“何人敢阻本大仙施法,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我就觉得身子一凉,鼻头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倒也没什么,那花大姑却尖叫一声摔在地上,好像滚地葫芦一般,骨碌碌滚出老远。
这是什么情况啊?
地上那女人趁机跑起来又往外跑。
我连忙出手控制住她,往地上一按,一时没忍住嘴欠,问了一句,“妖怪?”
“小子,你懂不懂规矩啊!”花大姑一跃而起,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王八蛋,这场子我已经接了,你乱插什么手?懂不懂规矩?没师傅教吗?不懂回去找你师娘学学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敢抢老娘的生意,知不知道老娘是什么人,你是混哪儿的,刚出道吗?”
这女人嘴够烂的啊。
我该怎么办呢?扇她一耳光?施法收拾她一下?跟她对骂回去?
唔,算了太损逼格,咱可是接几百上千万大案子的高端法师,怎么能跟她这种没文化没教养没素质的家伙一般见识呢!
我掏出公安厅的证件冲她一晃,“省公安厅的,我怀疑你在以搞封建迷信活动诈骗钱财!”
这个罪名就是最近明城警察专项行动的理由,大师们全都是用这个理由抓进去的。
花大姑当时脸色大变,嚅嚅地说:“警官,你,你可不能冤枉人,我是他们请来帮忙的,没搞封建迷信,也没收他们钱呢,你看,你看,魏家的,给我出来做个证啊你们!”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明城警察搞清查,风暴已经开始向着周边地区扩散,想来这位花大姑也听到风声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气短。
我说:“是啊,我还没看到你搞封建迷信活动呢,就看你在这儿踢人了,虽说精神病了,好人都被你给踢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