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先声:半个世纪前的承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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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Ｃ绹�哈佛大學的一個團體，向政府提出要求，在中國留學生監督控制學生思想的辦法廢除以前，停止接受留學生到美國大學和學院讀書。這顯然是因爲思想言論自由是美國的民主傳統，特別在反法西斯戰爭中，民主國家親密團結的時候，不能不對摺�反民主的措施，表示抗議。雖然這項要求，政府是否接受，還不得而知，以著名的大學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各國就該嚴重注意了。這實際上是要求把國際文化交流提到更高的原則，就是說，這種交流一定要以民主主義爲共同的出發點和基礎，民主國家只能幫助民主國家，也只能向民主國家獲得幫助。
從國內人民要求、國際潮流所趨看來，言論自由和思想自由等等，已不能不趕快從原則的討論，走上切實的現實了。

　　　　　　　　　　　　　——《新華日報》1944年4月10日社論


《歷史的先聲》網上衝擊波

由於傳統媒體被管制得滴水不漏，管制力量相對薄弱的互聯網，便在事實上構成了言論特區。體制內找不到出口的聲音，紛紛向互聯網彙集。《歷史的先聲——半個世紀前的莊嚴承諾》雖遭大陸當局暗箱封殺，但它在互聯網上的巨大衝擊波，卻是當局鞭長莫及的。1999年至2000年近兩年中，有著“中華第一壇”之稱的人民日報強國論壇，幾乎每天都有網友自發上貼該書文章，最初數月更維持日上貼量數十篇到數百篇的高記錄。其他中文政治論壇的反響同樣強烈，如儯�龍網站BBS“西祠胡同”的主力板塊“銳思評論”，就曾約請著名作家戴晴領銜展開專睿�討論。收錄該書的中文網站亦達數十家之多。該書在互聯網上傳播之廣、影響之深遠，大陸出版界無一書可出其右。
謹從人民日報強國論壇和儯�龍網站BBS“西祠胡同”擇錄數篇論戰文章，以饗讀者。



中囯共產黨在新華日報上洠в惺逞�
文章作者：＇數學＇　

從去年開始，我就發現一些人非常得意地摘引出當年中囯共產黨在重慶新華日報的文章，因爲那些文章鼓吹多黨制和議會民主，反對蔣介石獨裁統治。於是這些人理直氣壯地指責共產黨食言，共產黨不道德，怎麽當初鼓吹的枺�西自己掌權後就不實現了呢？說明共產黨是大壞蛋。＇
但對於這種論眨�我從去年開始就做了解釋或者回擊。那麽，如果是一種學術討論的態度，就應當針對我的解釋再做回應，這樣的討論才能夠不斷深入。如果我錯了，我無理，那麽我承認錯铡�改了就是，洠в腥四軌虿环稿e铡�。
但是我發現這些搞宣傳鼓動的人根本是不理睬這種解釋和攻擊的，他們只是得意洋洋地把早已經駁倒的謬論貼了又貼，用來糊弄中國的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因此我只能認爲這是一場有組織的而非個人的意在推翻共產黨制度的顛覆活動。
首先，共產黨的目標是要在全人類實共産主義，關於這一點共產黨從來就洠в须＇瞞或者掩飾過。而實現的過程是按照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
按照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人類社會將隨著生産力的發展逐步從原始社會，奴搿�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直到共産主義社會實現。
而共產黨的短期革命目標則和它所處在的國家的社會制度和形態的不同而不同。如果這個國家正處於封建社會，那麽革命的目標則是推翻封建階級的統治，建立資本主義社會，這叫資產階級性伲�的民主主義革命，而中國的四九年革命就是資產階級性伲�的民主主義革命，被稱爲新民主主義革命，之所以新，是因爲它是受共產黨這樣的按照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武裝起來的政黨的領導。但如果所在的國家是資本主義社會，則還要看這個國家是獨裁政體還是民主政體。如果是獨裁政體，則舉行無產階級暴力革命起義推翻資產階級統治，建立無產階級專政。如果是民主政體，則共產黨放棄暴力革命，採用議會鬥爭的形式揭露資產階級的面目，最後通過非暴力手段奪取政權，實現社會主義。
而在一九四九年之前的中國社會被馬克思主義定位爲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因此革命的短期目標是資產階級性伲�的民主主義革命，就是建立中國的資本主義制度，建立資產階級統治或者說議會民主。這正是共產黨在新華日報上發表一系列文章要求國民黨開放黨禁實現資產階級議會民主的原因。如果當時國民黨確實開放黨禁，把軍隊國家化，那麽共產黨也就把軍隊國家化，然後放棄武裝鬥爭，實現議會鬥爭。這時中國將進入一個議會民主的資本主義社會。
但很可惜蔣介石拒絕這麽做，而是發動內戰消滅共產黨，那麽共產黨唯有以戰爭對戰爭，消滅國民黨反動派，取得1949年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成功。也就是說，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1949年革命成功後的中國是一個資本主義社會。但這種社會有一個不同的特點，就是政權掌握在無產階級勞動人民手裏，而不是象一般的資本主義社會那樣政權掌握在資產階級手裏。最後，共產黨在中國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革命，剝奪了資產階級的政治權利，建立了無產階級專政，建立社會主義制度。但這裏馬克思主義在學術上可能有的錯铡�是，這個社會主義制度是不是建立得太早了？是不是還是維持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資本主義制度好？實際上戰後的一系列社會變化給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研究課睿�。實際上任何科學都永遠有不知道的，需要進一步研究的課睿�，也有可能出錯。
但是，如果指責共產黨食言，那就洠в腥魏蔚览恚瑥纳厦娴鸟R克思主義原理可以知道，共產黨從來就是按照科學理論進行社會變革的，當初支援建立資產階級議會民主的目的是爲了借資產階級革命推翻封建階級統治，而封建階級統治被推翻之後接著推翻這種虛假的實際上是有錢人說了算的議會民主。這個過程共產黨從來就洠в须＇瞞過，毛澤枺�在四九年之前寫的文章也從來就洠в须＇瞞過這種革命的步驟，根本就談不上欺騙。當時的共產黨軍隊，還有解放區人民，都知道中國將來要建設一個社會主義的新中國，在這個新中國，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洠в腥藙兿魅藟浩热耍�還要開上拖拉機（當時一說拖拉機耕地是覺得很新鮮的事），無數革命先烈就是爲了這個理想而獻出自己的生命，董存瑞在捨身炸碉堡時喊道“爲了新中國，沖啊！”想的就是社會主義新中國。
再談馬克思主義的國家觀。馬克思主義認爲，國家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暴力統治工具，是建立在暴力基礎上的統治組織。正如林彪所說：“政權就是鎮壓之權”，所有的制度都建立在暴力的基礎之上，從這個意義上說，所有的政權都是專制的或者專政的（專制和專政的英文翻譯一樣），即使是在美國，如果一夜之間美國的軍隊警察監獄消失得乾乾淨淨，那美國決無可能維持議會民主。而歷史上人類社會步入有階級社會之後，所有的國家政權都是向著富人階級的，是富人階級對窮人階級的統治。即使是農民起義奪取政權也是一樣，這是因爲新的生産力和生產關係洠в谐霈F。而只有人類社會進入到資本主義階段之後，勞動人民才有機會奪取政權，建立窮人的專制，也叫無產階級專政。這種專政或者專制是人類歷史上最後一個專制制度，最後一個不自由的制度，其存在的目的就是反抗帝國主義的侵略和顛覆，鎮壓國內富人階級的反抗。對富人的鎮壓就是對窮人的民主，無需什麽多黨制，無須什麽選舉。在這個專制制度結束後，共產黨就應當消亡，國家這種依賴於暴力工具而存在的機器也就消亡，民主也就消亡，而共産主義社會則是洠в袊�家機器的基於人們自願的組合和管理，被馬克思稱爲“自由聯合體”，也就根本無須什麽多党制議會民主這樣騙人的枺�西。　那麽，也可能你從來就洠в薪佑｜過馬克思主義理論，也可能你認爲這一切都是胡說八道，只有美國的議會民主才是人類的最美妙。你可以保留你的觀點，但決不要說共產黨食言，因爲共產黨從來就洠в行麃堰^要背棄馬克思主義和共産主義理想。象一些人傻裏瓜幾地問某某人有洠в锌催^新華日報的文章，實在是傻得可愛。

——選自《人民日報》強國論壇


我看當年的新華日報——與數學先生商榷
文章作者：＇一九八四＇　

把新華日報上的幾篇文章當成中共的民主承諾的先生們，你們是得著雞毛當令箭了。民主從來就不是一種恩賜，也不是誰承諾了就實現的了的。民主的實現從來都是人民爲自己的權力而鬥爭的成果。民主制度不會懀�空降臨，它需要我們爲之付出鮮血、眼淚和汗水。
數學先生認爲，當年中共讚美美國的民主制度是因爲資產階級民主要好於中國當時的封建統治。這個理由不成立。如果當時世界上只有中共一個較大的無產階級政黨，這麽說是有道理的：洠в幸环N現實的經驗說明無產階級專政就是好。但事實並非如此。當時已經有一個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了，那就是蘇聯。按照數學先生的理論，蘇聯的新民主主義要比資產階級的美國民主不知要強上多少倍了，那麽新華日報爲什麽還要爲一種腐朽的制度唱讚歌呢？
數學先生認爲，“‘說過的就必須做到’作爲一條道德原理，摺�反馬克思主義，摺�反科學精神”。我非常同意。但是說過的等於洠дf，是否就符合馬克思主義，符合科學精神呢？新華日報當年是一份影響很大的報紙，對於大後方的廣大人民，它就是共產黨形象的代表。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不是無所畏懼的嗎？當年的社論，說過的話，難道能不承認嗎？當年共產黨說過什麽現在還怕人民知道嗎？如果當時說過的話是對的，現在重復也不減中共一絲一毫的光輝偉大；如果當時講錯了，現在就應當勇於承認錯铡�，告訴人民錯在何處，這樣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與其讓人用在“宣傳戰”上，不如我們自己先說嘛。
至於數學先生把新華日報的新年社論等同于民主人士的文章，就不免有“铡畬А敝�嫌了。

——選自《人民日報》強國論壇


再談當年新華日報之事
文章作者：＇數學＇

大約是從前年開始，或者更早，海外民呔桶l現中囯共產黨原來在抗日戰爭時期，它在蔣管區的重慶辦的報紙新華日報，曾經在二戰中的同盟國節節勝利，法西斯節節敗退的時候，很寫了幾篇讚美美式多党制民主的文章。這下子他們可逮著理了，神氣活現地把這幾篇文章找出來，在網上登了又登，然後叉著腰大罵共產黨，你們怎麽不兌現你們的承諾啊？因此共產黨說話不算話，共產黨差勁，就表現在大家面前。這種宣傳手法的確起到了相當的效果。那麽本文就專門再來談談此事。
按照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任何國家政權都是暴力工具，都是爲了鎮壓而存在的，是代表統治階級的利益的。因此看一個國家是什麽性伲�就看這個國家的統治階級是什麽。但除了制度以外還是有政體的，同樣是資產階級專政的國家，在政體上又個人獨裁和多黨爭權這麽兩種，後者被稱爲資產階級民主政體。而共產黨的鬥爭路線是這樣：
如果一個國家正處於封建社會，或者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那麽就要在這個國家進行資產階級性伲�的民主主義革命，但因爲是由共產黨領導而叫新民主主義革命，如果是由資產階級領導就叫做舊民主主義革命。革命的目的都是爲了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的發展開通道路。而如果一個國家正處於資本主義社會，那麽共產黨的任務就是聯合工人階級同資產階級進行鬥爭。如果是獨裁政體，那麽就要爭取實現民主政體。而如果是民主政體，則要積極進行合法鬥爭，積極進行議會鬥爭，揭露資產階級專政的虛僞性，使人民看出這種政權的真面目，到一定時候，伺機進行無產階級革命，建立專門鎮壓資產階級的專政，也就是人民民主政權。在這個政權下，大力發展生産力，到一定程度，國家和政黨消亡，暴力工具消失，共産主義無階級社會實現。
因此在共產黨看來，資產階級獨裁制度要優於封建制度，而資產階級民主制度要優於資產階級獨裁制度，而新民主主義制度，也就是現在所稱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制度，要優於資產階級民主制度，而社會主義高級階段，將優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制度，當然最後是共産主義實現，那時候國家消亡，民主消亡，完全無需什麽投票，因爲大家都成立自由聯合體，如果你不高興在一個聯合體內呆，到另一個聯合體去，或者自己成立一個聯合體。
因此，在中國社會尚處於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情況下，首先進行資產階級性伲�的民主主義革命，當然就要讚美美國的制度，而共產黨建立的新民主主義制度，又比美國的制度不知要先進多少倍。
這本來是常識，是屬於馬克思主義ABC的枺�西，共產黨從未耄Рm自己的觀點（不過最近是開始耄Рm或者遮蓋了，不敢提階級鬥爭了，就顯得尤其無理，象什麽共產黨員要講政治，吞吞吐吐地不象個樣子，什麽叫講政治？政黨本來就要講政治，就如同進了飯館就要講吃飯一樣，其實就是共產黨員要講階級鬥爭嘛），共產黨從未宣佈過自己不要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從未宣佈過不以共産主義理想作爲奮鬥目標，談何食言呢？那麽我注意到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貼這些枺�西，本以爲是這些人不懂馬克思主義，因此我寫了一個“馬克思主義ABC”來教教他們，結果出乎我的意料，這些人不光懂得ABC，還懂得XYZ，看過的馬克思主義的書比我還多，還出來糾正我的錯铡�。那麽，也就是說這些人明知道共產黨當初讚美資產階級民主的用意，而有意向廣大不知道馬克思主義的網友們耄Рm這一點，欺負一般的網友不知道這一點，從而達到某種宣傳目的。而這就背離了學術討論的範圍，成了一種宣傳戰，而且是有意混淆視聽的宣傳戰。
作爲學術討論的目的，已經解決了的問睿�，除非你有新的證據，否則就不應再談。可是如果硬要談，就成了宣傳戰。
另一方面，“說過的就必須做到”作爲一條道德原理，也是摺�反馬克思主義，摺�反科學精神的。作爲一個科學家，他的態度就是應當服從真理，以實邸�作爲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那麽昨天說過的話，今天發現錯了，就可以改正，並不是一定要帶著花崗岩腦袋去見上帝。說過的話如果說得不對，當然就可以不做到。比如說，中囯共產黨曾經承諾過每隔七八年就要來一次文革，而現在看來文革的作法不對，當然可以取消這種承諾，怎麽就洠в锌吹接腥说靡庋笱蟮夭嬷�腰要求共產黨實現它的承諾再來一次文革呢？再比如說，共產黨在改革的過程中也有認識過程，先是堅持計劃經濟，然後是以計劃經濟爲主導的商品經濟，最後完全抛棄計劃經濟而進入商品經濟，這都是一個認識過程，談不上要一條道走到黑。搞社會主義就和搞其他的科學研究一樣，是要試的，也就是摸著石頭過河。
再者，新華日報並不是中囯共產黨當時的機關報。拿今天的情況來打比方，如果人民日報登了社論，或者評論員文章，可以看作是共產黨中央的意見，相信這些社會或者文章一定是經過中央政治局討論批准的。我們還知道在香港共產黨辦了一個文匯報，那麽文匯報的文章就不一定都代表中囯共產黨的意見，每一篇文章，包括社論，就不可能篇篇都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