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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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奶奶隐姓埋名躲的就是白云中这厮,难道白云中就是当年对我母亲痛下杀手的凶手。
我越想越心惊,心跳加速。
“小冉,你怎么了。”汤思可歪着脑袋开口,打断我的思绪。
“没有,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我收敛情绪回答汤思可的问询。
白云中,我势必要接近他,一探究竟。
揉一下发胀的太阳穴,我拿出手机,通过网络定了今天晚上八点FZ市轻音乐会场的票。
我对汤思可讲我有事要先离开,就去找老师请假,然后直奔王大郎香裱店。
今晚八点我要去轻音乐会场窥探下吴喜儿本尊,只做法供奉白纸和剪纸纸人就需要足足九个小时,我要赶在晚上八点之前忙完我的事情,上午最后两节课只能不上。
左右逃不掉吴喜儿的纠缠继续,与其被动的承受不知何时会蹦出来的异状,莫若我积极去寻觅出击的机会。
当我在香裱店忙完,我离开香裱店随便先吃点东西。
上次去马尾区追踪眉山时候用的道具留在了小区房子里,我先去再买棒球帽和咖啡色眼镜,籍以能多少遮掩下我的本尊模样。
刚买好东西,我的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私家侦探所来电,说他们已觅得吴喜儿的踪迹,吴喜儿此刻已进入轻音乐会场。团央女划。
当我武装妥当到了轻音乐会场时候,时间已经超过了八点,我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会场,找座位坐下。
轻音乐会场,观众座位是呈阶梯状的,高台上灯光朦胧正在演奏,台下更是漆黑一片,我的入场,并不曾惊扰到哪个。
漆黑环境遮不住我的眼睛,我极目四望,终是发现了吴喜儿的身影,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会场里,竟是还有那正聚精会神听音乐的张洁。
第二百三十八章直面行凶
我注意到,吴喜儿的双眼眼眶里,各有一粒细小铅石,其目光正在暗处阴鹜盯着张洁方向。而那张洁浑然不觉。
张洁的身边,坐着一男子,他右手揽着张洁的肩膀,左手轻抚在张洁微凸的肚子上面,满脸的幸福。
我在私家侦探所的资料中见到过这男人的照片,他就是张洁的丈夫。
他不只是张洁丈夫这么单一身份,他还曾是吴喜儿第一次也是之前唯一一次主动追求过的男人。
吴喜儿的性格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偏执易怒,而是从被这男人拒绝之后,才一发不可收拾。
会场高台上的表演继续,带起台下阵阵掌声,我无心于那表演,只放大了感知力,去关注吴喜儿和张洁以及张洁身边的男人。
吴喜儿绝对不会只是单一的来听音乐。其目的。绝对是和张洁有关。
会场的最后边还有空位,我悄然换了座位,以方便我可以同时关注会场里的那三只的动静。
当台上表现到了一半时候,我看到,吴喜儿终是开始有所行动。
因为坐在最高处。我能清晰看到。从吴喜儿的肚腹处,突兀散发出浓烈鬼气。
森然鬼气从吴喜儿的肚腹处顺着其身体,直窜其额心位置,再从吴喜儿额心处蹿出。直扑张洁方向,瞬间没入张洁额心,直奔其微凸的肚腹处。
这样情况,让我身体绷紧。
那从吴喜儿额心处蹿出的森然鬼气,汇拢一起是一胎盘模样,和之前在曙光公园我看到的与吴悦儿鬼魂身体上连接的胎盘一模一样。
吴喜儿,竟是一直都还在以身饲鬼,且饲的鬼,还是吴悦儿鬼魂的胎盘鬼。
在胎盘鬼从吴喜儿额心处出现,到其没入张洁额心处的眨眼功夫,我已把那胎盘鬼的情况尽收眼底。
那胎盘鬼的等级,早已经远超厉鬼,其在我眼中的形状,是一黑色花菇样圆盘,圆盘下面缀着长长的血管。
那黑色圆盘,外层有一透明薄膜,我可以清晰看到,薄膜里面,有黑血快速成逆时针流淌。
黑色圆盘与其下面缀着的长长血管,虽相连一起,但黑色圆盘里的黑血只呈逆时针在薄膜内流淌,丝毫不曾顺着那紧连的血管流淌出来。
长长的血管,呈现的颜色是血红色的,其内外湿润,如同刚被从血液里捞出来。
当胎盘鬼扑入张洁的肚腹处,那张洁应声尖叫,痛苦的捂着肚腹处蜷缩了身体。
这样的动静,让高台上的表演顿住,场下的灯光即刻亮起,张洁身边的男人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会场工作人员也快速围拢过来。
会场里的人开始骚动,目光齐聚张洁方向低声议论,伸长脖子看张洁那边发生了什么。
吴喜儿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唇角是大大嘲讽弧度,眼底是疯狂笑意。
我迟早都是要直面胎盘,和吴喜儿一伙的对阵中,我也早已处于明处,看到这突然的变故发生,我从座位上立起身,就准备朝着张洁的方向而去。
却是我只刚抬脚第一步还没落地,张洁就再次惨呼一声,再无声息。
有鲜血这个时候顺着张洁的腿流淌而出,打湿了其长裙和座位。
张洁的丈夫痛哭流涕,不住的用手擦拭着顺着张洁腿部流淌出来的鲜血,再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的摇晃着张洁的身体,以期张洁可以再次睁开眼睛。
张洁的脑袋软绵绵耷拉着,眼睛睁的圆圆的,脸色没有半分血色。其长长的黑发垂在脑后,随着其丈夫的摇晃而荡来荡去。团司纵扛。
看到这种情况,我握紧拳头缩回脚步,再次坐定我原来的位置。
此刻的张洁,就算是有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她已经身死无有生命迹象。
今晚的表演因为这变故,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工作人员开始疏散会场里的观众。
观众们没有谁提出异议,都配合着工作人员,保持安静离开会场。
我随着人群离开会场,看到吴喜儿再讥讽眼神望一眼那张洁丈夫后,也从座位上起身,加入离场的人流中。
一直到我离开会场,我都没有看到那胎盘鬼从张洁的身体里出来。
我在远离会场门口一段距离地方佯装打电话,看到出了会场的吴喜儿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脚步钉在了会场出口处。
有救护车很快到来,张洁的尸体被救护人员从会场里抬出来。失魂落魄的张洁丈夫李天增,跟在救护人员身后从会场里踉跄而出。
就在张洁的尸体经过吴喜儿身边时候,那尸体突然开始异动。
张洁的尸体从担架上猛然坐起,圆睁着双眸,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这样异动,吓坏了抬担架的救护人员,救护人员直接扔了担架,远远麻溜躲开,会场门口还不曾散去的其余人有吓的弹跳远远的,有直接吓的腿软瘫软在地的。
张洁的尸体被扔在地上后,就势坐在地上,直接用她自己修剪的尖尖指甲挠上了自己的脸。
李天增在短暂愕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制止张洁指尖挠抓脸部动作,却是已经来不及。
等李天增抓住了张洁的手腕时候,张洁的脸已经变的惨不忍睹,从额头到下巴,几乎算是没有完好的皮肤。
“老婆,老婆。”李天增的眼底有惊惧也有惊喜。
张洁尸体圆睁着双眸盯着李天增,一把把李天增推倒一边,从地上起身,动作僵硬的朝着马路方向走去。
鞋子被张洁尸体甩到一边,她就那样赤足表情木然走着。
我此刻立在会场门口和马路中间位置,张洁尸体想去往马路,势必要经过我身边。
我的手抚上系在腰部的腰包,时刻戒备那胎盘鬼会突然离体张洁尸体袭击向我。
胎盘鬼即便已经超过厉鬼,我身上带着的小玉葫芦,根本无法抵御它对我的伤害,我必须要做好自保准备。
一旦胎盘鬼想入侵我身体,单凭小玉葫芦的威力,是无法阻止事态发展的。
张洁尸体朝着马路方向走,李天增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追上张洁尸体,拉扯上张洁尸体,不让其再继续离开。
自始至终,李天增对于杵在会场出口处的吴喜儿,是视若无睹根本连一个眼角都没给,其关注力,全部放在了其妻子张洁身上。
李天增根本无法阻止张洁尸体动作,他被张洁尸体推倒在地,又被张洁赤足朝着脸上踹上几脚。
李天增一次次从地上起身追上,一次次被张洁尸体推倒在地,就这样,李天增和张洁尸体纠缠着,终是走到了我身边。
走到我身边的张洁尸体,顿住了脚步,脑袋缓缓朝向我眼神死死盯着我。
此刻的我,长舌棒球帽压得低低,另配宽边咖啡色眼镜,立着的地方还是灯光不太明亮的角落里,我自信无人能窥破我的真容。
被张洁尸体这么一盯,又恰好一阵冷风吹过,我忍不住瑟缩一下身体瞬间绷紧。
我的手指已经探入腰包,熟练捏上十三支长针。
鬼门十三针,每次出手皆十三支长针。
早在我跟着王大郎修习这技能时候,我已经苦练出闭着眼睛就可以纯熟动作在一把长针中,瞬间不多不少只拿十三支长针。
虽说胎盘鬼和其它鬼魂不同,没有人形身形,但我相信,我按照鬼门十三针对付其它鬼魂的办法,也是可以对胎盘鬼造成伤害。
此刻情况,我必须坚信鬼门十三针的威力,否则,我难抑心头发颤,难抑脚步想立刻遁走的冲动。
我在张洁尸体盯着我的时候,是一副愕然惊悚被吓呆模样,籍以不让那目光一直追随张洁尸体的吴喜儿对我起疑心。
张洁尸体也只盯着我打量有几息时间,就再次回转了脑袋,继续朝着马路走去。
只不过,她的动作已经不再如刚才那么僵硬缓慢,而是脚步加快不少。
张洁尸体经过我身边继续前行,让我心底长舒一口气,却是额头已经出了冷汗。
鬼魂附体后,其是无法感知到我身体的异状,而我此刻伪装整齐外人无法窥破我的真容,我不明白张洁尸体刚才特意盯着我看,到底是怎么个原因。
张洁的尸体终是在李天增的多次阻挠无果情况下,走到了马路边缘,快速冲入车流。
惊呼声响起,刺耳的急刹车响起,连环的追尾声随之而来,我目所能及处的交通,瞬间陷入瘫痪状态。
张洁的尸体被正行驶的车辆撞飞瞬间,那胎盘鬼从张洁尸体内遁出,身形悬在半空。
我看到,那胎盘鬼黑色圆盘处,黑血更快速流动,其后缀的长长血管颜色更显血色。
李天增快步冲到张洁尸体身边,望着那断肢残腿的张洁尸体,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一直立在会场门口的吴喜儿也有所动作,朝着张洁尸体跌落处快步走去。
当吴喜儿走到马路边上时候,冲着那胎盘鬼招手,那胎盘鬼瞬移到吴喜儿身边。
吴喜儿伸手掌心朝上碰触到那胎盘鬼长长血管,有一滴鲜血从胎盘鬼血管处滴落吴喜儿掌心。
吴喜儿用舌尖舔食了那滴鲜血后,蓦然扭头,阴毒目光朝向我这边。
第二百三十九章爱情降
看到吴喜儿动作,我瞬间再次绷紧身体。
我只感胎盘鬼的那一滴鲜血,实则是无口的胎盘鬼,与吴喜儿之间的某种讯息沟通方式。
胎盘鬼离开张洁尸体。其势必能通过窥破我身体的不同寻常,确定我的身份,那一滴血,应该是已经告知了吴喜儿我的真实身份。
此刻,我与胎盘鬼的距离太远,我用鬼门十三针也是袭击不到胎盘鬼,望着那离开张洁尸体的胎盘鬼,我不敢妄动。团司纵亡。
其实也不单是因为距离问题,在吴喜儿目光关注过来的那一刻,我之前对鬼门十三针效力的自信,也已经频临土崩瓦解边缘。
会场门口的人,在张洁尸体被车撞飞跌落地面后,相携着正快速全部散去。
我随着散去的人流一起离开。吴喜儿脸上是嘲讽笑意。死死盯着我,只不过一直立在马路边缘没有下一步动作。
胎盘鬼悬在吴喜儿的身边,黑色圆盘随着我的脚步移动而缓缓移动角度,长长血管下垂在黑色圆盘下面随风摇摆,说不出的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明明胎盘鬼没有眼睛。我却是能清晰感受到,从它黑色圆盘处,投射给我的仇视目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看中的身体没想到竟是我们仇人的身体。有趣有趣啊,哈哈哈。”我的身后,传来吴喜儿的张狂笑声。
吴喜儿的笑声回荡在此刻环境里,刺耳且格格不入。
“让她爽快的死太过便宜她,别急慢慢来。”吴喜儿的发音继续。
我硬着脖子没有回头,疾步继续前行。
这段路,因为张洁尸体被撞飞已经交通阻塞,我无法在这里搭乘的士,只能再朝前走上一截路,到达下一个路口,才能招手的士快速离去。
吴喜儿和那胎盘鬼都没有追来,但我却难抑心中的惊惧越走越快,最后我是直接一路小跑。
终是到达一个路口,我招手的士,催促的士师傅快点开车。
的士师傅问我去哪里,我茫然我到底要去哪里才算的上安全。
迟疑下,我让的士师傅先随便开车,只要避开拥堵的路口即可。
尽管我知道,胎盘鬼如果想追上我,即便是我乘坐的出租车车速再快,也是避不开被追逐上的下场,但也只加快的车速,才能让我的心情稍微缓和一些。
今晚的直面吴喜儿和胎盘鬼,我有种会被分分钟完爆的切身体会。
吴喜儿现在有多大本事我不清楚,只那胎盘鬼,让我应对起来的话,如果鬼门十三针对其无效,那么,我也是死路一条。
坐在的士上,我思考着今天晚上我应该去哪里落脚。
昨天晚上我在FZ市兜兜转转很久才觅得一宾馆,夜半时候还遭遇那极有可能是吴喜儿一伙故弄玄虚的哭声,我只感我去往FZ市的任何地方都会被窥破踪迹。
我到底该去哪里,坐在飞驰的出租车上,我茫然失措。
在FZ市,貌似我还真没多少可投奔的地方。
谢一鸣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说我不清楚姜闫和王大郎带着他在FZ市所处的具体位置,即便是我知道具体位置,我也不会把吴喜儿这祸端给引了过去。
汤思可和韩天秦也都是普通人,我去投奔他们任何一个,都是会给他们造成无妄之灾。
吴喜儿这次回返FZ市,没有去动汤思可和韩天秦,我心中其实已经是庆幸不已。
怎样我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投奔他们,因为如果我那样做的话,等同于我亲手把他们特意推到了吴喜儿的眼皮子底下,推到了危险境地。
“妹子这是和男朋友闹矛盾了吧,这大晚上的坐车上没有目的地可不行,要不你讲个你闺蜜地址,我送你过去先凑合一夜。”的士师傅这个时候开口,以他的经验定了我漫无目的的原因。
“嗯。”听到出租车师傅的话,我心中苦笑,拿出手机随意翻看电话号码。
不管怎样,我总是要找到一个落脚点,这样坐着出租车张皇逃上一夜,也终究不是办法。
我翻看手机电话号码,九伯的电话号码映入我的眼睑。
对,FZ市里我还有九伯,我的心中升腾起希望。
我拨打九伯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九伯问询我怎么了。
我问九伯现在在哪里,我说我需要到他那里借宿一个晚上。
九伯没有追问我原因,快速给我报出一个地址,让我马上过去就是。
挂了电话,我把九伯给我讲的地址,复述给出租车师傅听。
出租车很快载着我到达九伯所讲的地方,远远的,我就看到九伯正立一个院子门口。
出租车停在九伯身边,我刚从出租车上麻溜下来,九伯就递给出租车师傅一沓钱,问出租车师傅一千块够不够我的车费。
在出租车师傅有些呆愣的点点头之后,九伯转身推开院子大门,催促我快点进入院子。
我依言疾步走进院子,目光扫一眼九伯所住的地方。
九伯所住的地方,算是远离FZ市闹市区。
院门正对三间瓦房,三间瓦房两侧,各有一间平房。
九伯等我进入院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