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魔-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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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设备没有拍摄到异常吗？”
“进入实验室的只有两人，都死了。”欧迪勒有些头疼，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凶手是怎么来去无踪的，难度是隐身的？
雷云对密室杀人案件没什么兴趣，纯粹找蛋疼的杀人方式和全靠猜测的破案手法，实在不是他的菜。
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这个研究机构里，有没有一名姓苏的教授？是个女人。”
没错，他问的就是斯芬妮的任务目标，名叫苏雅丽的教授，只是雷云不记得全名。
但姓苏的人在法语区明显是极缺的，欧迪勒被雷云的问题转移了注意，正准备回应时，劳瑞特却抢先发问了，他提问的对象是雷云：“等一下，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这个研究机构是做什么的！而且你一个外国人，是怎么知道贝拉教授的？”
看来雷云的问题有些唐突了，但他一点也不紧张，应付官员他总能想到理由。
耸了下肩，雷云看起来有些不在意的说：“全世界都在找她，很奇怪吗？”
雷云的言辞并非毫无根据，斯芬妮的任务就是救出姓苏的教授。要么她是被变种人囚禁的人类，或被人类囚禁的变种人，就算也有可能是变种人反抗军囚禁的变种人和平人士或反过来，总不可能是人类囚禁的人类，否则任务的难度实在值得怀疑。
按照上面的分析，她不论被囚禁前是否出名，现在肯定是有无数人在找她。
“她是被秘密关押的，有……有这么多人知道吗？”
劳瑞特被雷云的言辞说的有些不知所措，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贝拉教授被抓了，还是不分人类和变种人的。
女翻译没有及时将劳瑞特的话翻译给雷云，反而是问了句要不要翻译。
雷云的表情很正经，心里却很高兴，想不到在一种很突然且意外的情况下，获得了重要消息。无需通过翻译，只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姓苏的就在这里，希望被弄死的人里不包括她吧。
雷云一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一个生物研究中心，还兼职变种人监狱！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苏教授长什么样子，但很明显你们惹上麻烦了，大麻烦！”
劳瑞特还要说什么，被欧迪勒阻止了，涉及到海底研究院和贝拉教授的事情，一直都是安全部经手。
“你的意思是，这次入侵行为的目的，是贝拉教授？”
雷云摇头，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你们抓她能获得什么利益，杀她的人又能获得什么利益，我想只有对两者都很清楚的人才能给出答案。”
他没有再说不知道苏教授是人类还是变种人之类有欲盖弥彰倾向的话，只是引导欧迪勒自己分析。苏雅丽的事情和雷云没有直接关系，就算她真的死了，谁说法蒂玛就一定完成不了任务呢？任务又不是必须先选再做，大多似乎是由结果判定是否完成。倒是因为斯芬妮没参与刺杀导致没完成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他没觉得斯芬妮非要在一个任务上吊死，她的认证任务，要面对的最大危机，就是矮子，而不是什么任务。命都没了，有点数也没用！雷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尽量让斯芬妮有可能完成她的主任务，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破坏雷云此时和权利机构的关系，否则那就不是只有一个任务面临失败了，到时候两人吃饭都成问题。
雷云对苏教授其实是有些好奇的，他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被源空间发布可救可杀的两面性任务。
她的情况，有些像当初的火龙仆从斯图亚特，难道和斯芬妮一起来的几个人中有人在做阵营任务？那初来乍到的斯芬妮岂不是很吃亏？
欧迪勒沉默了一会，将雷云请到休息处休息，他自己和劳瑞特不知道去哪里了。
休息处不是牢房，是研究机构入口处，被伪装成临时休息处和维修仓库的地方，有两张折叠床和一套办公座椅。
休息处有玻璃能看到海里的景象，既然不是被关押，雷云也乐得清闲一下。他对于逞个人英雄主义去救人，导致自己任务失败没有任何兴趣。不是他自私，而是他感觉斯芬妮的任务要容易点，很可能奖励会少很多。
虽然这里似乎很难找，但里面有不少研究员，而且国家安全部和总统府安全办公室应该经常会有人出入，稍微注意下隧道两端的人流，不许要两天就能分析出来。雷云是不相信一个任务一点额外提示都没有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罢了。比如雷云的第一个任务，也没有字面提示，但只要他不离队，搜救队和士兵不团灭，总有完成任务的机会。
他想的没错，实际上，斯芬妮等人刚出来的酒店，就住了不少这个研究机构的研究员！那里有一个月的房租，如果他们齐心点，就算打入研究院内部也不是问题。
雷云掏出手机，装作抱怨没信号，背着女翻译发了个短信：准备入住封锁区。
为了不被什么隐蔽的监视器拍到手机上的文字被翻译出来，他没有直接说苏教授有消息了。明天之内把斯芬妮弄到封锁区来住着，有的是机会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劳瑞特早就知道，他此时有本国护照，又是安全顾问，想在封锁区内弄套房子给女朋友住，是很容易且合理的，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刚刚从浑浊的海水中瞄到两只会发光的水母或鱿鱼之类的物体，欧迪勒和劳瑞特就来到了休息处，劳瑞特的表情很是兴奋的样子，冲过来就握住雷云的手：“雷先生！您实在太厉害了！刺杀事件前的半个小时，贝拉教授才因身体不适离开实验室，他们就是冲着贝拉教授来的！”
很好，她没挂掉，斯芬妮还有机会。
雷云看似不在意的耸肩：“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喜欢推理型的侦查，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而已。”
“啊？呃……不管如何，如果不是您，针对贝拉教授的刺杀还有可能发生，您救了她的命！”
劳瑞特没说出来的是，意外的发现，会让很多人免于被追究责任，那可是要辞职的。廉洁说了上百年，真做到高官，难度一点灰色收入都没有？
“嗯，你的用词，好像很在乎她的死活？那为什么要抓她？一个囚犯死掉就报告发生了意外嘛。”
雷云试图套话。
“这……欧迪勒，你来说明吧，看来我们的新朋友真的不知道贝拉教授是什么人。”
欧迪勒点头，没有直接解释，又把人带到了研究机构内部一间办公室内。
办公室的设施很特别，除了正常的面对门口的办公桌和两张真皮椅，靠里面的一侧还有一张大方桌。不是普通的桌子，它是一块巨大的屏幕，使用时并不太像常规液晶，更倾向于真实画面被增加了背景光。
欧迪勒将一个应该是磁卡的物体插入桌子的一侧，开始操作起屏幕角落的触摸系统。
当一幅巨大的头像出现在大屏幕中的时候，雷云“呃……”了一声。
第151章 顾问的作用
让人不得不惊讶，苏教授竟然是个小萝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她有纯粹的黄种人特质，白肤棕眼，鼻子没那么挺，眼眶也不够深邃，但对于一个萝莉，不能要求太多。
她并不可爱，不论她的长相如何，那冷漠中带着厌恶的特质即使只通过照片也让人无意中忽略了她的长相。
“她的表情是不是太严肃了点？”雷云看向欧迪勒问。
欧迪勒被雷云问的表情显得很尴尬，勉强给出一个贴近事实的答案：“对于贝拉教授来说，我们就像未进化的猴子，跟一群猴子呆在一起，大概就是这样的表情……吧。”
“她的语言能力正常吗？”
欧迪勒被雷云突然转换方向的奇怪问题问的愣了一下，才给出肯定的回答，怎么可能有教授语言能力不正常。
看来是个患了逻辑自闭症的少女，这样的病只有天才才会有，但不是每个天才都有这类病。
雷云并不觉得非要有逻辑自闭症才算是真正的天才，相反，有逻辑自闭症的患者如果不治疗，最后大多变成了罪犯，因为他们很可能会觉得“戏耍……”“猴子……”是件有趣的事情。而且由于逻辑自闭症患者并不会因为智商高就去主动锻炼身体，坐一天车都可能把自己累垮，一旦被实施抓捕，他们的表现还不如普通的高智商罪犯。
雷云实际上也有天才病，但他的自控能力非常好，母亲对他的帮助也很大，现在仍然有表现的，只有一点……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记忆力非常好，就算说成过目不忘也不为过，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几乎很难被记住。否则在有翻译一天到晚陪伴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三个月才记住上百个单词还只能听？即使普通人在外语环境要能做到日常对话一般也不过两个月左右。他的病症几乎完全消失，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少，他无法像真正拥有逻辑自闭症患者一样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同一个点。
正因为有这样奇怪的经历，所以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拥有绝高智商却总想着人不该和猴子一起生活的家伙，既然看不起猴子，就应该解放猴子的双手双脚，有更多的时间进化大脑，让他们能和自己沟通，而不是在旁边自哀自怜！
画面中的苏教授，应该是逻辑自闭症中很好的一类了，起码她有教授头衔，说明她是在和人类沟通的，只是这表情似乎还处于需要逻辑控制的低级阶段。
“抱歉，你继续介绍吧。”
欧迪勒注意到雷云的表情细节，根本无法理解他脸上细微的不屑是在针对什么。劳瑞特说他弄对刺杀型防御系统只用了三天，明显也是个厉害的家伙。也许他们的确是猴子，才无法理解高智商族群的心情。
“贝拉教授专攻人类基因变异，就是基因是如何影响变种人能力之类的课题。在三个月前对自己做了一项实验，并获得了异能！”
呃，一个人类把自己变成变种人的实验？
欧迪勒控制屏幕播放了一段数十秒的视频，继续说：“如短片显示的，贝拉教授的异能毫无杀伤力，只能在大脑附近五十公分内控制重量不到三十迪兰的物体进行慢速运动。但她的实验却引起了自由联盟的重视，自由联盟立刻就授予了贝拉教授发展委员会副会长的职位。职位看似没有问题，但我们都清楚，所谓的发展委员会就是‘变种人类族群扩展委员会’，如果她愿意，有权利调动自由联盟至少三分之一的变种人为她做事！这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若被用于暴力，足以颠覆一个正常国家！”
按照每一千人中有一个变种人，本星球四十五亿基数来计算，就会有四百五十万变种人，刨除七成能力平淡无用的，还有一百三十五万！只要这部分有四分之一是自由联盟的，其中的三分之一也是超过十万人的变种人大军！
不会这个萝莉才是大BOSS吧！
“变种人为什么要杀她？”雷云名知道要杀苏教授的人很可能是和斯芬妮一起来的几个家伙，却把责任推给变种人。
欧迪勒揉了下太阳穴。所以他才不喜欢智商太高的家伙，他们总是无法等人把话说完就冒出其他问题！要跟上他们的思维要死很多脑细胞。还是正常的安全事务比较适合自己。
他走到旁边饮水机用纸杯弄了杯水喝，才组织好语言：“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但通过情报局的分析，自由联盟并不是所有变种人都只为了拥有和人类平等地位，其中一部分激进者认为人类该由变种人统治。我想，他们也许不希望贝拉教授这种拥有改变世界构成能力的人活下去。”
啧，雷云只看了一晚上新闻就知道了，欧迪勒的话不过验证了雷云的推测。可他对苏教授情况的分析的确有可能成立，那么苏教授如果还留在这里，恐怕就要真的面对变种人刺杀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主动提出意见，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国家的看法呢？杀掉贝拉教授以除后患，还是让她帮国家制造变种人战士？”
苏教授既然有能力让自己获得异能，那么改造他人只会更容易，或者说她的研究持续下去，在不久的将来能改造出白银那种程度的变种人也说不定！国家会放任不管？
雷云的话让女翻译心惊胆战，两位不同部门的安全高官听的也是头大。
欧迪勒拍了下额头，看了眼旁边冷汗涔涔的劳瑞特，避开那两个答案：“我们希望贝拉教授的研究可以让变种人获得更正常的生育能力，那样我们可以将他们当成一个正常的少数民族处理事务。”
看到雷云撇嘴，欧迪勒眼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没打算改口。
“那么这里已经被变种人知道了，你们打算怎么做？”
雷云的问题很尖锐，是安全局不得不面对的事情。海下基地肯定是有利于避开侦查型变种人耳目的，连这里也被发现，他们恐怕能选择的很少。
“……恐怕我首先就要询问作为安全顾问的您的意见。”
即使能救出苏教授，还需要斯芬妮能和事情有些牵扯，否则任务算到哪个头上还真不好说。所以雷云的想法是自己最好不要提出明显的意见，以便有机会让斯芬妮介入后不引起猜疑。
挠了挠光头，花了好几秒来思考，雷云给出意见：“把整个基地和隧道脱离！除非变种人有基地完全精确的坐标和内部结构图，绝对不会再有人进去。”
他的话好像天方夜谭，但可行性很高，类似这样的设施，的确是只要切断固定物就可以当独立的水下基地，只是它没有动力，最多飘一段距离，且无法上浮。
雷云的话让两名高官的脸有点黑，欧迪勒问：“那请问他们的食物、能源、氧气来源要怎么处理？”
“能源就用现在的，即使脱离了，又不是让它离开很远，将海底电缆加长就好了；氧气和水通过增大能源配量，让基地自己用海水来造；至于食物，用紧急军粮和巧克力，不需要多少就能对付几个月。几个月后，恐怕最有耐心的阴谋者，都会觉得基地是由于事故毁掉了。”说的好像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一样，可后面加了一句，就都变味了，“唯一麻烦的是，里面的人没受过专门训练，长时间呆在密闭设施中，很可能疯掉。”
两人听完翻译，劳瑞特手掌按了按胸口苦笑的对雷云说：“雷先生，看在‘主’的份上，请不要开玩笑。贝拉教授的命运关系着国家的未来，而您现在也是我国的公民。”
雷云有点失望，如果他们真按这方案做，接下来可轻松多了。自己现在有收入，让斯芬妮去买套潜水装置，自己帮忙弄点小配件，下去开个洞捞个把两个人还不容易？
可惜，到现在为止只是妄想罢了。
刚才的意见算是撇清自己没有任何兴趣管里面人死活，接下来才是正题：“好吧，说真的。我的意见是尽快将你们在意的人和成果转移到国家研究院，如果你们能弄来愿意配合的搜索型变种人，有一个专业的团队，应该几天内就能初步拿出防止心灵搜索的方案。”
雷云仍然没要求直接放人，可能性太小，连尝试都没必要，他才不像小说猪脚一样能为了万分之一的几率去干可能要老命的事情。
让苏教授先转到国家研究院做个正常的研究员，哪怕她那样的逻辑自闭症患者心情应该也会好点，也利于斯芬妮有机会接触到她。而且提到防止心灵搜索，他还是有私心的，他想弄出一整套对变种人的防御体质。“种子……”任务虽然要很长时间以后才会评级，但如果有机会拿到那份奖励，此时的工作就会变成增加评级的依据。
作为权利机构的高官，谁也不会觉得国家研究院不安全。虽然只是纽伊尔市的分支机构，可因为变种人冲突，此时研究院有大量士兵保护，外围还有封锁线，仅仅是进入研究院，就要面对最少两道关卡和研究院的指纹系统。
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