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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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可去了。平日热情开朗的他,见到卫浩南却像是哑了般,不再说一声。在这儿除了呆在房中,就是跑去看凌天宇,学着凌天恒对着冰冷的睡美男说话。
凌燕二人失踪后,他便作法,可是始终不见任何影像,才知道原来不是他们刻意要保护他,而是他的本领真的非常的低微。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听着门锁“叮”地响了一下,他知道卫浩南已经走了,可是他却还是睡不着……
铁栅门往两边分开,仿佛在欢迎主人回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才慢慢往里走去。
这儿竟然是新苑,从那旅馆的房间一出来便来到这儿。这是缩地法吗?太快了吧。
屋门半开着,凌天恒拉着燕若梦走到门前停下,他走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这才慢慢将门推开。
第五十八章异变
铁栅门往两边分开,仿佛在欢迎主人回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都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才慢慢往里走去。
这儿竟然是新苑,从那旅馆的房间一出来便来到这儿。这是缩地法吗?太快了吧。
屋门半开着,凌天恒拉着燕若梦走到门前停下,他走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这才慢慢将门推开。
屋内很乱,先不说大小物件撒满一地,就连墙上也不能幸免。看样子就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战斗似的。
是什么人敢来这儿闹事,难道就不怕这儿的主人吗?
两人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吃惊,愤怒。这儿究竟是不是现实都尚且不知,这么快就激动,是不是太早了。
很静,感觉屋里不会有其他人,看来这又是幻化出来的景象。两人对望了一眼,暗自防备。好呀,你这么喜欢玩就陪你玩个够。
两人就站在屋中,也不走动。
“啊——”
“砰——”
几下惊呼、惨叫声,还有碰撞、爆炸的声音接连响起。
又是这招,看来那家伙还没有什么新的招数好用了。
就当是没听见,看谁的耐性好。
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地留神四周的变化。
突然凌天恒吸了下鼻子,“你有没闻到什么?”
“没。”燕若梦摇了摇头。是幻觉,肯定是对方弄出来的。凌天恒也明白不再说话,但是却将感观放大。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家伙逮住。
好浓的味道,是血腥味,好像是从楼上飘下来的,不自觉往上走去。燕若梦被他拉着,自然也跟着上去了。本来她想按着他的,但又想知道对方搞什么明堂,也就随他上去了。
血,真的是血,一摊摊的血淌在地上。凌天恒粘上一点,用手搓了下,很新鲜,还没干。是人血,还有谁在里面。急步往上走去。楼上比楼下还要严重,家具什么的都没有一件是完好的了。凌天恒一眼就到楼梯口旁那一间小房,这是凌天宇冰封后给安置的房间。
房门都不知给飞到哪去了,就连个框也是毁得七七八八。凌天恒一下就冲了进去。凌天宇当然不在里面,地上也没有血迹,倒散落了不少透明的像玻璃的晶片。
凌天恒捡起一块,只觉得触手冰凉,这凉和以前覆盖凌天宇那块厚冰的是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得一惊。四下搜索,一瞥眼,瞧见一点蓝光,拨开晶片,原来是半截符纸,这不是贴在凌天宇额上的那块冰封符吗?
滩滩的血迹,片片的冰块,破碎的符纸,难道说……
燕若梦知道他想什么,连忙道:“别乱想,这不是真的。”其实她也不敢确定这是现实世界,这儿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有很多连她也不记得有没有的东西摆在那儿。
突然凌天恒放开她,蹲了下来,反倒抱着头。
“你怎么啦。”燕若梦吓了一跳,连忙去察看。
“别过来。”凌天恒的声音已有些变了。
“你——”猛地燕若梦感觉到他的异样,每次他变异都是这样的,但这不是幻境吗?又怎么会,可已经无法令她多想了,因为凌天恒的双眼已泛起红芒。如果自己再呆在这,下一步说不定他会扑过来的,也不管他了,一转身就奔了出去。
凌天恒喘着气,他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但是他的身体却好像不是他自己般,完全就不受他控制。刚才就差点要扑过去咬人了,还好他克制住了。不过要是她再不走,就难说了。
要知道在这浓重的血海里偶尔透出流动血液散出的体香是那么的吸引人,他将自己蜷作一团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手臂间,心里默念着清心咒,使自己尽量不要想别的事。
突然耳中又听到脚步声。糟了,她怎么又上来了。
“走——”他双手抓着手臂不让自己抬头。
燕若梦走到他身前几步停下,放下一个碗,淡淡的道:“你要的东西。”
是血,活血,那气味直往鼻里钻去。
“拿走。”
凌天恒想吼,但却不能,要不然嘴一张开,那獠牙就露出来了,他只有闭着嘴闷喊。现在的他的确很需要血液来解,可这却是她的,那就绝对不行。以前他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加上有凌天宇的暗助,他对血腥味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那次在电梯中无意尝到燕若梦的血,之后他便发生了变异,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若不是有血符化解,他连常人的样子都恢复不过来。
可是后来有一次他看到燕若梦以血画符,她的手臂上又是扎了好些针孔,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喝的是什么。之后他开始拒绝不再接受,将自己反锁在房中,甚至封闭了自己的嗅觉,好让自己再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她喝了好多的酒,拿着瓶酒就来敲他的房门,嘴里不知喃着什么,又或者是在唱些什么,那样子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他不知她喝了多少,也不知她为什么要喝。
她告诉他以前她是怎么生活的,她告诉她曾经是如何被人追赶着,如何在各种危机中生存,她告诉他是如何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今天。
听得出她是从来也没有对别人说过,也不会去对人说,如果今晚她不是醉了,不管你怎么问,她也不会说出来。那是一段多么辛酸的过去,那是一段多么不堪的过往。只想永远永远的忘记,不要再提起。
黑色的纱衣隐隐透出雪白的胴体,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就那么挂在他的身上,她的脸泛着很好看的淡淡红晕,她的唇则是红得像是要滳血,微微的一张一合,她的身体却很烫,
“你醉了。”他举着手,却不敢推开她。或者说他也愿意这样。
“我没醉。”她的双眼很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般,在黑夜替你指点方向,她的声音也很清晰,一个字一字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我自小就在儿童公社长大,在那儿的孩子,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定会不折手段去夺取。”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要你。”
凌天恒望着她,感觉有点陌生,她从来都不像会做这些事的人,是醉了吗?还是这不过是他的幻觉。
四片唇轻轻碰触到一块,颤抖,吸吮,然后他觉得有什么流进了咽喉,是血。她竟然用这种方式为他“补血”。
“为什么要这样做?”事后他还是问了。
“我不想被失控的僵尸咬到。”冰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震入他的心肺。
她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会直接咬她。
他想对她说她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宁可死,也不会咬她,吸她的血。
淡漠的脸,冰冷的嘴唇,高仰的头,她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她,这真的是她吗?
那么那一晚自己抱的又是谁,吻的又是谁,愿意牺牲自己来救自己的的又是谁。
既然不是爱,又何必那样做。
“因为我不想死。”
牺牲一点又算什么,只要能保存性命就行了。
那现在呢,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以一点血换得他的清醒,她的平安。可是她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自己很有可能会不断的索要,那她很快就会失血而死的。
“走。”
燕若梦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傻的呀,会拿这么大碗的血给你喝,我晕血的。”她一把拉起衣袖露出两条手臂。手臂很白净,以前留下的伤疤早已退去,现在都是完完整整的,一点伤口都没有。
“要不要再看。”她干脆脱下大衣,要去解里衣的钮扣。
“住手。”凌天恒努力把头扭到一边。
“哼。”燕若梦跺了跺脚气道:“这是地下的,过滤了一下,你喝得下去就喝。”说完她也没理他了,转身离开,顺手还带上了门。
“砰——”没半会,又听到楼下的厅门关上的声音。
她走了。
也好,不管这是不是现实世界,还是离他远点为好,这样他就没那么容易找到她,不管能否控制得住,也不会去吸她的血。
他急促吸了几口气,忍着不要去想。
鲜血的味道为什么总让他按纳不住,手伸了出去,将碗夺了过来,只有半碗,会是她的吗?他努力忍着要喝的冲动,仔细盯着那碗血。血有点稀,上面好像还飘浮着些什么。不错,应该是地上的,若是身上流出来的,肯定会很干净。再说常人若是放了那么多血,肯定会脸色苍白。可刚才看她走得还蛮快的。以前见她用针管抽完血后连坐都坐不稳,直往床上趴去。刚才她看起来没什么,这血不是她的。既然不是她的,那就好。心里面终于放下一块大石。至于是谁的,现在并不是去想的时候。
凌天恒将碗凑到嘴边,大口大口喝下去。或许是知道这是地上的吧,感觉比平日的要难喝多了,可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而且凉了那么久,什么“营养”的都没了,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是人血,还是动物血,至少可以缓解一下他的痛苦。
“啊——”
碗跌在地上,凌天恒双手捧着头,很痛很痛,痛得他再也忍不住了,用头去撞地面,晶片划破了他的额头,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脑中传出的痛已盖过一切。
“啊——”
第五十九章江遇
蓝色的天,白色的云,山上的空气非常清新,并没有因为高而变得稀薄。山风吹动着落在腰际的长发,颇有股仙风道骨的味道。白衣少年挽起衣袖一下一下拨着琴弦,他不知这是什么曲,也不懂音律,只是觉得这样弹很好听,听到让人觉得心胸宽广。
“呀呀——”
空中,几声飞鸟仰啸之声传来,叫得非常的响,尖,使人觉得这家伙并不温顺。这种鸟向来只在大漠出现,中原又何时出现过此物了。但是他还是知道了,那叫做雕。
小雕停在琴边轻扇了两下翅膀,他没有逐走它,也没有停下手来逗弄它,他依然拨着琴弦,继续弹他的琴。
世界万物各有各道,它愿意飞便飞,愿意停便停,自己可不该去干扰它。
低首继续弹着自己的曲子,微微晃着头,沉浸在那音符中。忽然间几下笛声传来,接在琴音之后,仿佛在给他伴奏,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他弹错对方也跟着乱。奇妙的琴笛相伴,在山中回荡,不再有别的杂音。风停,叶定,鸟虫不鸣,那一刻,一切仿佛静止了般。
一曲罢,他低头望去。
山下是一条江,水流湍急。可就是有一个竹筏就停在江的中心。上流的水都未能推动它半分。竹筏之上亭亭立着一名少女,天蓝色的丝缎绕在身上,一点也不像是衣服,看上去十分的妖娆,却又使人不敢不敬,心存歹念。她不着脂粉,纤足赤裸,不沾半尘,飘然若仙。她的手中拈着一只玉笛,望向山上来。
停在琴边那只小雕突然展开双翅扑下去,少女轻舒玉臂迎过去。小雕一下就停在她的手臂上。少女微微一笑,纤手一抖,小雕又展翅飞到空中。
“吱呀吱呀——”
空中还盘旋着一只小鹰,它见小雕飞上来,也迎过去。一鹰一雕便在空中轻展双翅,时不时发出“呀呀”的叫声,仿佛它们聊得正欢。
青翠翠的山,绿柔柔的水,一张琥珀色的琴。正中仍是一袭不沾半尘的白色,而旁边则是一圈的天蓝色。
少女托着腮,跟着那指间流出的音符含笑低哼,而双眸却是瞧着那时不时回首面向她的俊脸。
四道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俩。
“别跑——”
“不准飞,下来。”
一个**岁的顽童追着一黑一白两只鸟,忽跳忽扑,可是怎么也够不着它们,反倒弄得自己满头大汗。鸟儿仿佛故意逗他似的,并不飞高飞远,就只是在他身旁打着旋儿。尽管如此,任凭小孩展开了浑身“本领”,也抓不到它们。
“嘎吱嘎吱——”
“吚呀吚呀——”
不是说人逗鸟玩的吗?怎么到了他的身上却变成了被鸟逗着玩了。
原本梳得顺顺的长发,跑跑跳跳了一会,早就乱成了个“鸟巢”了。
“啊,我就不信抓不到你们。”抓不着小鸟,小孩倒开始抓狂了,双手扯着头发,使之越发的乱。
“给我站着。”张开着手,就扑过去。
“吱吱——”
“吱吱——”
仿佛是个顽皮的女孩在蒙着双眼的男孩身边转着,喊着:“来抓我呀,我在这边呢。”
“我一定会抓着你的。”
“哎呀——”话未说完,小孩摔了个四脚朝天。一颗石子在地上打着转。
“吱吱——”
看到小孩摔倒,鸟儿也不逗他了,赶紧飞下来,想瞧瞧他的伤势。
“呀呀——”
“哈哈,还不抓到你。”小孩一个翻身,双手按在了身下,指间是稀疏的黑色。
“呀呀——”一只白色的鸟儿停在他的肩上,轻啄着他的脖子。
“哈哈。”小孩缩了缩脖子,抖了抖双肩,并未翻转身来。
“呀呀——”白色的鸟儿急得直扇双翅,将小孩的头发弄得更加的乱。
“格格格——”小孩猛地一翻身,手掌闪电般往后划过。
“啪啪啪——”白色的鸟儿被抓着双腿,只能用翅膀拍打着他的手。
“不准动,要不我吃了它。”小孩故意凶着脸,瞪着这只小家伙,马上这白鸟儿就不敢再动了,乖乖地让他抓着。但是小孩却放开了它,不过它却没有飞走,定定地望着小孩的胸前。
小孩一放开它,马上就回手按在胸前。他胸前是那只黑色的鸟儿,他用一只手去抓白鸟,另一只手却差点没让黑鸟挣脱了出来。乖乖,这小家伙还真猛。小孩一只手抓着黑鸟的脚,一只手则按着它的翅膀,不让它再拍。
“乖鸟儿,不要动好不好,我请你吃糖糖。”小孩柔声哄着黑鸟。
可是黑鸟却不鸟他,没好气地撇开头,不看他。刚才那一番挣扎,弄断了它几根羽毛。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刚才就不来看他了,管他的死活,摔死最好。哼哼。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小孩轻轻顺着它的羽毛,继续施展哄功。
那一边,少女抿嘴“格格”一笑,端的是美艳非凡,少年一下子看得痴了,手指一下就卡在了琴弦上。
大街的尽头是一间占地非常广的府第,离门前还有一段距离就蹲着一块落马石。崭新的漆黑木门前是两行手持长矛的士兵,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富豪的家。这儿若不是将军的府第,就肯定是一方的王侯。
外面是来回巡逻的配刀士兵,不是普通的三五一组,而是九人一队,来回交错,衔接得非常的密,说是巡逻,倒不如说是在演练。如此的戒备,就算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了,更别说还有不知在哪里的暗哨,如果没有得到批准,想闯进去,还真不容易。
不过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相反一个个紧绷着脸,仿佛有个厉害的杀手在身边候着,随时会来取他性命似的。
聚贤楼,顾名思义是聚贤,不过里面的人看上去并不是都很“贤”。有看上去五大三粗手瓜起茧的屠夫,有卷着衣袖裤脚不太像是农夫的满手满脚是长